胭脂行了一個禮,恭敬地退出了大殿,夜風輕輕吹來,將廊下的燈籠微微晃動著,她這才驚覺自己的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將衣衫都浸透了,泛著涼意。


    大殿內,碧鳶扶著皇後往後殿走,一邊問道:「娘娘信她?」


    皇後卻笑了,道:「有什麽信不信的,本宮需要去倚靠一顆棋子嗎?」


    碧鳶下意識搖搖頭,皇後便淡淡笑道:「既然不必,又何必在意這枚棋子是黑是白?」


    碧鳶一時語塞,迴不上話,看著皇後款款往殿內去了。


    ……


    一輛馬車自皇宮駛出來,往長公主府的方向行駛而去,馬車上,秦雪衣一直沒有說話,反常地沉默著,倒叫燕明卿有些意外,他低聲道:「你怎麽了?」


    「嗯?」秦雪衣迴過神來,眼神有些放空,道:「我在想事情。」


    燕明卿摸了摸她的頭,道:「什麽事,說來聽聽?」


    秦雪衣今天晚上遇到的事情可太多了,她一時半會還反應不過來,表情有些迷茫地道:「我剛剛跟你父皇說了?」


    燕明卿一聽,就知道了她的意思,心裏有些好笑,道:「你是指我們的事情麽?」


    「對啊,」秦雪衣麵上的迷茫更多了,她看向燕明卿,語氣裏帶著幾分不確定,道:「我現在懷疑,你父皇聽懂我的意思了嗎?」


    「嗯?」燕明卿輕笑,故意問道:「什麽意思?」


    秦雪衣坐直了身子,急切道:「我喜歡你啊!」


    燕明卿作恍然大悟狀,唔了一聲,道:「應該是聽明白了吧?」


    「聽明白了……」秦雪衣琢磨了一下,忽然往前湊了湊,盯著他道:「你們之前在打什麽啞謎?說有什麽事情我不知道?」


    燕明卿笑笑,秦雪衣便催促道:「快說!」


    燕明卿低頭,與她額頭相抵,含笑問道:「想知道?」


    秦雪衣點點頭,燕明卿又笑了起來,他今天的心情很是不錯,看秦雪衣這麽乖乖的樣子,便忍不住想逗一逗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悄聲道:「做一些讓我高興的事,我就告訴你了。」


    聞言,秦雪衣的臉頓時就紅了,她咽了咽口水,結結巴巴道:「什、什麽事?」


    燕明卿的手撫在她的臉上,流連不去,故意反問道:「你說呢?」


    秦雪衣唿吸有些急促起來,她定了定神,二話不說,捧住燕明卿的臉就親了上去,燕明卿欣然迴應,兩人在這安靜的馬車裏接了一個長長的吻,纏|綿而溫柔。


    這一親就是許久,秦雪衣覺得自己都快要唿吸不過來了,整個人仿佛像一枝被折下來的花或者樹枝什麽的,很渴。


    不是口渴,是心癢難耐的渴。


    然而她卻不知如何紓|解這渴,隻好一個勁往燕明卿懷裏蹭,蹭得燕明卿唿吸都粗|重起來,最後實在沒法,將她牢牢按在懷中桎梏住,不許她再亂動。


    這下秦雪衣果然老實了下來,乖乖地繼續接吻,親了一陣,她才略微退開了些,輕輕喘著氣,眼中透著些微的水光,臉紅紅地問他:「高興了嗎?」


    燕明卿倏然笑了,心中的燥熱都去了幾分,他隻好答道:「高興了。」


    秦雪衣立即摟著他的脖子,追問道:「那快告訴我!」


    燕明卿的目光中盡是溫柔的笑意,他正欲開口,馬車卻忽然停了,外麵傳來了林白鹿的聲音:「殿下,到了。」


    又被打斷了,秦雪衣有些惱,燕明卿見了,便哄她道:「咱們先迴去再說。」


    進了府後,小魚在一旁打著燈籠,燕明卿牽著秦雪衣,對她道:「這裏不必你伺候了,下去吧。」


    小魚看了秦雪衣一眼,見她正輕輕打了一個嗬欠,覺得沒什麽問題,便停住腳步,目送兩人遠去,那燈籠光芒越來越弱,很快就被掩映在密密的花木之後了。


    原本在馬車上說著話,秦雪衣還不覺得,這時候已是子時了,一路行來,她頻頻打嗬欠,困得不行,眼睛都要勉強眯著才能看見些東西,也難怪,放在平常這個時辰,她早就睡熟了,今天因為入宮的事情,被耽擱了太久,她的生物鍾快要經不起這折騰了。


    可這裏到院子還有些距離,秦雪衣忍不住抱怨道:「怎麽還沒到?」


    燕明卿停下來,把燈籠塞在她手裏,道:「拿著。」


    秦雪衣有些莫名,卻見他已轉過身去背對著自己,蹲下身來,道:「上來吧。」


    秦雪衣頓時開心起來,撲在他的背上,笑眯眯稱讚道:「卿卿,你真好。」


    燕明卿輕輕鬆鬆便將她背了起來,秦雪衣趴在他的肩上,又打了一個長長的嗬欠,見左右沒人,還惦記著之前在馬車上的事情,便努力打起精神問道:「你的話還沒說完呢,之前在養心殿,你和皇上到底在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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