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仙舟的長生種們與生俱來的一種病,名為魔陰身,墮入魔陰身後六親不認,遺忘自我,成了徹頭徹尾的怪物。”宮憐兒歎息道,“且,無藥可醫。”


    在三月七眼中,宮憐兒一向都是無所不能的形象,於是她問道:“連女士您也不可以嗎?”


    “我曾經尋找過這種長生病的治療辦法,最後失敗了。”宮憐兒承認了這個事實,“那也是我少數幾個不成功的研究之一。”


    “連女士也束手無策?天哪!”三月七有些不敢相信。


    宮憐兒無奈地說:“我隻是【全才】,可不是【全能】。這個魔陰身理論上要麽幹掉【豐饒】和【不朽】這兩個命途,大家都不長生,長生病自然而然消失,要麽就另辟蹊徑尋求他法,不過想要保全長生又不沾染長生病這樣兩全其美的辦法實在是有點太為難人了。”


    哪有既要馬兒不吃草又要馬兒快快跑這樣的好事?


    等到星平息了亂象,白露才驚魂未定地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謝謝,下次你們來找本小姐治病,本小姐給你打八折!”


    星這個時候正好接到了符玄的通訊,準確來說是青雀的。


    青雀也是太卜司的一員,不過和兢兢業業、不苟言笑的符玄不一樣,青雀在職場上可以說是老滑頭了。


    星收到這張照片很明顯就是一家牌館的照片,青雀不愧是奉行著摸魚工作兩不誤的人才,仙舟這種情況她也能夠繼續去打牌。


    宮憐兒瞅了一眼就對於對方在哪裏心裏有數了:“走吧,我知道她在哪裏了。”


    “這是牌館嗎?”星問道,“太卜司的接頭人怎麽會在那裏?”


    宮憐兒思考了一下要不要挽迴一下太卜司的形象:“嗯,是這位卜者的個人原因,她比較喜歡打牌。”


    說著就已經走到了長樂天的牌館,青雀正搓著帝垣瓊玉牌,不亦樂乎。


    宮憐兒走到她身邊,看了一眼青雀的牌,她這把牌不錯,進張也不算差,看了看場上的牌,她粗略算了一下,應該很快就能胡了。


    青雀沉迷打牌,完全沒有發現宮憐兒站在她的身後,直到她迴頭看到了星他們正在拍照。


    “青雀,你也不想這些照片被符玄大人發現吧?”宮憐兒指了指三月七手中的相機。


    “誒誒誒?宮憐兒小姐,你是什麽時候迴到仙舟的?”青雀一看到宮憐兒就跟耗子見了貓似的,畢竟她和宮憐兒打牌勝率是零。


    誰打帝垣瓊玉牌能算到自己下一張摸什麽牌啊?


    宮憐兒打牌能把牌堆裏的牌、另外三家的牌和自己能摸到的牌算得清清楚楚,就跟開了透視掛一樣可怕。


    “沒一會兒,仙舟都亂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打牌呢?”宮憐兒問她。


    青雀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就算天塌下來,還有太卜大人頂著呢!她老人家身高雖然不濟,可能耐是頂天的!”


    宮憐兒笑眯眯地按下一個按鈕:“我錄音了,等會見到符玄就給她聽聽。”


    “小姐,您這可就不厚道了!”青雀說道。


    “女士,您在羅浮認識的人好多啊。”三月七見到這個卜者宮憐兒也認識,忍不住驚歎道。


    宮憐兒笑著說:“我也不過是在羅浮仙舟上待了一段時間而已,加上我的名聲比較好,所以大家願意給我這個麵子。”


    “你這是哪裏話?你那個名聲,但凡你要是個長生種,或者出生再早一點,我都得讀著你的傳記長大。”青雀不由得吐槽道。


    宮憐兒笑著看向青雀:“青雀,你這段語音和剛才的照片是想要發給符玄大人瞅一瞅嗎?或者,你想要和我來一局帝垣瓊玉牌?”


    一向玩帝垣瓊玉牌有癮的青雀瞬間僵硬了一下,連連搖頭:“不了不了,我們不是要去太卜司嗎?這就出發吧。”


    星小聲問宮憐兒:“這是怎麽了?”


    青雀耳朵相當靈敏,她說:“和宮憐兒小姐打帝垣瓊玉牌真的毫無遊戲體驗感可言!她能在開局幾巡之內算出自己對手的牌、牌堆裏的牌以及自己怎麽胡牌的最優路線,完全就像是在作弊一樣。”


    “這麽說,女士豈不是無敵了?”三月七驚歎。


    宮憐兒無奈搖頭:“沒那麽誇張,帝垣瓊玉牌是很看運氣的,就算我能算出來我哪一巡能夠胡牌,碰到那種每一局都能夠天胡的也無濟於事啊。”


    “真的存在這種拿陽壽打牌的人麽?”青雀是在場最了解帝垣瓊玉牌的人,而天胡的概率是十三億分之一,她打了這麽多年的帝垣瓊玉牌也沒有見過幾局天胡。


    宮憐兒默默搖頭:“不,我見過。”


    宮憐兒這一生算是順風順水,很少有東西能夠給她帶來挫敗感,仙舟的魔陰身算是一個,和砂金玩牌類遊戲那就是另外一個。


    最開始是公司年會,宮憐兒當時正好路過公司的總部庇因波爾特,收到公司的邀請就留下來參加公司年會,正逢砂金在那裏開賭局。


    砂金和宮憐兒認識挺久了,兩個人之間一直有關於公司業務的往來,不過正式見麵這是第二次,第一次見麵是在砂金還不是戰略投資部總監的時候,那個時候砂金還很青澀哪裏像是現在這麽一個老滑頭。


    一開始砂金玩的是最普通的德克薩斯撲克,也就是大家經常在電影電視劇裏麵看到的那一種發牌跟注最後開牌看牌型比大小的撲克玩法,砂金幾乎每一輪都能拿到最大的“皇家同花順”,贏個盆滿缽滿。


    後來換到各種牌類遊戲的玩法,砂金也幾乎都是通吃。


    很快就沒有人願意陪砂金玩了,最後砂金發現了一直在圍觀的宮憐兒,想要和宮憐兒賭一場,贏了砂金想要宮憐兒在公司年會上唱一首歌,輸了砂金就女裝唱跳發在網絡上。


    宮憐兒對於砂金能夠對自己下如此狠手而感到震驚,遂也答應了。


    項目是宮憐兒提議的帝垣瓊玉牌,拉了托帕和翡翠兩個人做陪,組了四人局。


    結果當然是宮憐兒輸的很慘,砂金的運氣過於逆天,就算宮憐兒能夠算牌也拚不過要麽開局天胡地胡要麽第二三巡就清一色自摸的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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