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黑塔的辦公室就看到四處亂跑的星。


    “你這麽風塵仆仆是?”宮憐兒在往自己宿舍走的路上,已經看到星來迴往返幾次了。


    星看到宮憐兒和她搭話停下腳步,撓撓頭:“我在幫助空間站災後重建工作。”


    雖然反物質軍團的大部隊已經被消滅,但是他們還有小股的勢力依然在空間站遊蕩,還有之前反物質軍團撕開的裂界也不斷湧出著怪物,目前還沒有很好對付裂界的辦法,隻能每天有人值守裂界的入口,一旦有怪物出現立刻拉響警報通知防衛科的人來處理。


    艾絲妲、阿蘭都忙得腳不沾地。


    星接了他們的委托,也跟著腳不沾地四處跑,一會去救這個科員一會去幫那個科員。


    但宮憐兒記得以前的星可不是這麽熱心腸的人:“你這麽樂於助人?”


    星在宮憐兒麵前相當誠實,她搖頭:“不是這樣的,因為他們給得太多了。”


    黑塔空間站的通用貨幣是空間站發行的黑塔幣,這種貨幣能夠和宇宙之中的最通用貨幣信用點相互轉換,呃,當然,星際和平公司對於不接受他們信用點體係的勢力向來手段比較激進。


    星就這麽跑了幾趟,錢包就鼓起來了。


    “而且,空間站裏有好多寶箱,不知道是誰放的。”星和宮憐兒分享著空間站的見聞,“寶箱裏麵能開出好多東西!”


    宮憐兒挑挑眉頭:“哦?有什麽?”


    星掰著手指頭數道:“什麽遺器啊、信用點啊、材料啊……總而言之好多呢!反正我一邊做任務一邊開寶箱,感覺離開空間站我就是一個大富翁了!”


    黑塔空間站的科員們大多物欲需求不高,在這裏大家都是相對純粹的科研員,有錢都花不出去的那種,除了最近特別愛買買買的艾絲妲,聽阿蘭抱怨艾絲妲又買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東西,空間站的物流處都快擺不下艾絲妲的星際快遞了。


    “那你也要注意休息。”宮憐兒關切了一句,星就又快樂的去做任務了。


    宮憐兒搖了搖頭,對伊克斯說:“你知道她這叫什麽嗎?叫先天打工聖體。”


    伊克斯不明所以。


    宮憐兒在迴去的路上還看見一個老熟人——榮倉終。


    對方帶著嗚嗚伯們朝著宮憐兒的方向走了過來,嗚嗚伯們看到宮憐兒非常高興,一個勁想要往她懷裏撲。


    然後就被兇神惡煞揮舞著小觸手的伊克斯給趕跑了。


    宮憐兒點了點伊克斯的圓腦袋:“都快焉成一團了,還有心情吃醋呢?”


    伊克斯瞬間被打迴原形。


    嗚嗚伯隻有七八歲人類孩童的智力,它們對於喜惡的表達很直白,喜歡的就撲上去,不喜歡就遠遠逃開。


    這種生靈也沒有什麽攻擊性,相反說它們很柔弱都有些太輕了。


    “非常感謝您救了我們。”榮倉終朝著宮憐兒鞠躬,當時他正帶著嗚嗚伯前往避難,如果不是宮憐兒為他們善後,可能榮倉終就交代在那裏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宮憐兒沒有在這件事情上多說,對方明顯有些話想要傾訴。


    伊克斯小觸手驅趕著嗚嗚伯們,對這個總是把嗚嗚伯帶到宮憐兒麵前晃悠的男人也沒有任何好感。


    空間站是相當金屬科技風格,哪怕是放在一邊供人休息的長椅也充斥著冰冷的科技風。


    宮憐兒抱著伊克斯,嗚嗚伯則跟在榮倉終身後,也不知道伊克斯是怎麽做到的,嗚嗚伯這種歲陽能量體也能夠在它們身上留下傷口。


    當然,傷的並不重,隻用一會兒的功夫它們就自愈了。


    這次伊克斯可能是存了讓它們吃點教訓的心,嗚嗚伯吃痛以後就不太敢往宮憐兒身邊湊了。


    宮憐兒看著伊克斯,覺得對方雖然體型縮水了,但是貌似比之前更加活潑了。


    她思考了最近伊克斯身上發生的事情,好像每一次都是祂使用完【虛無】的虛數能量以後都會進入一段時間的活潑期。


    而更多的時候,伊克斯的表現更像是一個沉思者。


    榮倉終的話語拉迴了宮憐兒的思考,他苦笑著說道:“女士,不瞞您說,我可能要離開空間站了。”


    “嗯?”宮憐兒有些驚訝,這是第二個在宮憐兒麵前說要離開空間站的人了。


    “可能空間站並不適合我這種庸才吧。”


    榮倉終是來自偏遠小行星的天才,他的母星被外星人殖民統治,他費盡了千辛萬苦才逃離母星,加入了黑塔空間站。


    沒有想到的是,在這裏他引以為傲的天賦完全不值一提,甚至他也淪為了研究員之中最低等的那一檔。


    也不是打腫臉充胖子,在外的遊子往往喜歡報喜不報憂,他往家裏寄出的書信誇大其詞,害死了自己的好友,卻讓母星和故鄉沉湎於虛假的希望之中。


    故鄉的所有人都翹首以盼他的歸來,帶著萬千榮光拯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可誰也不知道,那些光環隻是他的虛假杜撰。


    他緩緩講述自己的故事,這次從生死之中走了一遭,他對生命也有了新的領悟,他可能並不適合留在空間站。


    可他也沒有勇氣效仿何塞,將黑塔空間站炸出一個大洞表演一出飛躍空間站。


    那位前輩的手稿他也曾拜讀過,可何塞和他不一樣,對方是因為研究內容偏頗才被定分間評定為低等,而自己是確實沒有那種才華。


    宮憐兒明白了他的意思:“那麽離開空間站,你打算前往哪裏呢?”


    榮倉終搖頭,他也不知道。


    “這就是你和何塞的不同,何塞他知曉自己的目標,知曉自己的歸處,並且能為之付出有效的行動,而你則完全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宮憐兒聽完他的故事,做出評價,“這一點非常致命。”


    “人雲亦雲隨波逐流是人類的天性,但有的浪花能在奔逐的過程之中尋到新的水窪,一點一點聚沙成海,有的浪花狠狠撞在沙灘上,再無迴音,你想要成為那種再無迴音的浪花嗎?”


    宮憐兒看著榮倉終,對方的臉色幾經變換,最後緩緩吐出一句:“我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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