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寧看著又一次站在別墅外的雷老夫人,眼睛裏直冒金星,耳朵也嗡嗡的像幻聽了一樣。


    她知道雷老夫人難纏,沒想到她這樣的難纏。


    江錚不是說,雷老夫人是標準的大家閨秀,雷家也是百年傳承的大家族,雷老夫人怎麽就這樣的------無賴!


    對!雷老夫人就是在耍無賴!


    自從雷老夫人來過蘇曼寧的別墅,她就像上班打卡一樣,每天早上七點鍾,準時就讓人送她到蘇曼寧的別墅門前。


    如果蘇曼寧不給她開門,她也不吵不鬧,就一直站在別墅的門前,一直等著。


    江錚給雷老先生和雷副旅長都分別打了電話,可那兩個人的迴複都是,他們也管不了。要不,讓蘇同誌罵她一通,如果能徹底把她罵醒了,雷家也會感激蘇同誌。


    雷副旅長還有些歉意的和江錚說,要不,就讓蘇同誌忍忍,再忍幾天,等檢測結果出來了,雷老夫人也就沒有借口再找蘇同誌了。


    蘇曼寧從二樓的窗戶上,看到又一次站在門外的雷老夫人,她再賴一會兒床的心思是徹底沒有了。


    可是,她也絕對不會被人這樣“綁架”。


    不就是耍無賴嗎,她也會。


    蘇曼寧到了洗漱室內洗了個澡,然後,拿出自己的行李箱,草草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早飯也沒吃,就拉著行李箱朝外麵走去。


    這次,她走之前沒有忘了給江錚打了個電話,說自己有事要出去一個月。


    至於江錚在電話那邊有沒有什麽不同意見,那就不是她要上心的事了,誰讓他把雷家人給招來了呢?


    江錚也委屈。


    雷副旅長說要帶人來家裏做客,他總不能說不歡迎吧,結果,就成了現在這麽個結果。


    自己剛過上幾天,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當然,還沒有孩子,那也是溫香暖玉入懷的日子,就被雷家人給攪和了。


    老婆扔下一句要出去的話,就扔下他走了。


    江錚的委屈,不知道該找誰說起。


    他的下屬隻知道,江隊接了一個電話以後,就肉眼可見的變得冷厲起來。


    他用手使勁拍了下一桌子,旁邊副隊的茶杯都被嚇的跳到地下自殺身亡,所有開會的人都不由的挺了一下腰,讓自己顯得更精神一些。


    至少,別讓江隊指責精神麵貌不佳。


    “一組,你們的人走訪了一大圈,就給我得出這麽個結論?”


    “是我傻還是你們傻或者,是你們覺得人犯傻?”


    一組的人都低下頭,他們這兩天的工作確實沒有什麽實際的效果,可這最多也就是犯罪分子太狡猾了。


    “二組,你們盯人都能把人給盯丟了,讓嫌疑人在你們的眼皮底下失蹤了半個多小時。”


    “知道半個多小時能幹多少事嗎?”


    “夠把你們五個的魂都勾一遍了。”


    二組的幾個人,本來看丟了嫌疑人心裏惴惴不安的,聽到江隊說夠他們五個的魂,止不住肚子裏腹誹,又不是黑白無常,勾的哪門子的魂。


    不過,都知道江隊在氣頭上,誰也不敢站起來反駁。


    蘇曼寧拉著自己的行李箱走到門外,看到站在那裏的雷老夫人,還調皮的和她招了招手,拜拜了你勒。


    然後,蘇曼寧大步不停的朝外麵走去。


    家裏的汽車,被江錚早上上班的時候開走了,她隻好出去打車了。


    下次迴來,是不是該給江錚也買輛車了,省得他總是開著單位的那輛破車,不時的還要去修理廠折騰幾迴。


    然後,隻要他的車出了問題,自己就沒有車開了。


    “蘇------同誌,”蘇曼寧聽到有人叫自己,抬頭就看到文石坐著他的那輛拉風機車,停在路邊,“您這是,要離家出走?”


    文石一臉的痞相,吊兒郎當的取笑蘇曼寧。


    “哎媽呀!”蘇曼寧看到文石,像看到了大救星一樣兩眼放光,她的行李箱也不拉了,就扔在那兒。


    “文石,你現在有事嗎?”


    文石看了蘇曼寧像白狼看到肉骨頭一樣盯著自己,故作害怕的抖了兩下,“說說,你想幹嘛?”


    “這還拉著行李箱,不會真的要私奔吧?”


    這個女人不聲不響的就去結了婚,告訴自己一聲都沒有,至少,自己和她也算是半個多朋友吧?


    這現在又一副很熟悉的樣子,給誰看呢?


    “去,也不想點兒我好,”蘇曼寧走到文石身邊,拍了他一把,“你如果沒什麽事,能不能送我一程,或者,給我叫個車。”


    他們這片屬於高檔住宅小區,幾乎見不到出租車的影子。


    能花幾千萬買房的人,誰還會缺了買車的那點兒錢。


    “我要去趕飛機。”


    文石哼了一聲,有些陰陽怪氣的說,“那你這是要去度蜜月啊,怎麽的,結婚也不給個信,怕我掏不起禮錢啊。”


    度鬼的蜜月,姐是去逃難。


    蘇曼寧還奇怪文石見到自己,怎麽是這樣一副不陰不陽的鬼調調,原來是為了這事啊,“我結婚就沒有辦酒席,也沒有告訴人。”


    “行了,就咱們的交情,等我迴來,京城地界的飯店任你選,你說去哪家咱們就去哪家,行不?”


    蘇曼寧苦了一張臉,“我真的要趕飛機,再遲,今天就走不成了。”


    “嗬,”文石用下巴點了點蘇曼寧的行李箱,“我這車可沒地兒放你的箱子。”


    “那就不帶了。”行李箱本來就是做個樣子,她的東西都在儲物戒裏呢。


    “上車!”


    文石加了油門,帶著蘇曼寧一路狂奔。


    到了機場的時候,今天上午迴昆市的第一趟飛機的機票已經賣完了,蘇曼寧隻能坐第二趟了。


    第二趟就第二趟,蘇曼寧買了飛機票,轉頭才發現文石也掏出自己的證件買了一張飛機票。


    “不是,”蘇曼寧有些抓瞎,她沒想做人販子啊,“我是迴去看看學校和教授,你怎麽也去昆市?”


    “你去昆市,和文爺爺文奶奶說了嗎?”


    蘇曼寧這樣問純屬多餘,她是在路上碰到的文石,來飛機場的路上,他都不知道自己要去昆市,怎麽會和家裏說?


    “就不幸我也去看看雲大美麗的校園和敬愛的教授?”


    文石收起自己的飛機票,“還有三個多小時才起飛呢,走吧,先找個地方吃點兒東西,我早飯還沒吃呢。”


    文石說要吃東西,蘇曼寧才發現自己的肚子也是癟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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