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保安把我赤身裸體的從你房間拉出去?”


    這簡直是會心一擊!


    把蘇曼寧炸的呆呆的坐在了那裏。


    她說要叫保安,也就是嚇嚇江錚,想把他趕出自己的房間。


    沒想到他會這麽的無賴,這是完全的不要臉了。


    她當然不會真的讓人把江錚從房間裏拉出去,要不,不僅江錚以後在京城成了一個笑話,她也會跟著成了笑話。


    蘇曼寧冷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算你狠!”


    說完,她就跳下床,穿上拖鞋,朝著衣櫃走去,既然趕不走江錚,那她走還不行啊,她走!


    這京市大酒店又不是隻有這一個房間。


    就算京市大酒店沒有房間了,偌大的京城,酒店賓館怕不是有幾千家,她還找不到一個住的地方了,就得和江錚耗在這裏?


    “寧寧,別,寧寧,”江錚從後麵一把抱住了蘇曼寧,把她抱迴了床上,按住她掙紮著要起來的身體,“寧寧,我走,我走好吧?”


    江錚有些無奈的說。


    他本來今晚是想好好的和寧寧說一下,自己會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的,讓她對自己不要這麽快就放棄自己。


    還有他媽那邊,他本來也沒打算結婚了迴去住,如果寧寧不想麵對他媽,以後,有什麽事,他迴去就是了。


    怎麽也沒想到,反而更惹惱了寧寧。


    “寧寧,給我一點信心好不好?”


    江錚突然就眼睛有些潮濕,他自詡是個男人,還是個很能扛事的男人,可再能扛事的男人也會累,也會傷心。


    他愛蘇曼寧,很愛。


    可好不容易看到曙光,突然又被打迴原形,他也不知道自己一直的堅持,有什麽意義?


    “寧寧,”江錚抱著蘇曼寧,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上,溫熱一滴一滴的落在女孩的頸項間。


    蘇曼寧掙紮的身體,有些僵硬。


    她本來已經想著要好好的和江錚在一起了。


    胡淑儀的事,她承認自己有些遷怒了,可她憑什麽不能遷怒,如果不是她有自保的能力,這會兒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哀嚎的就是她了。


    還有江錚他媽,上次去家裏的時候,還和她親親密密的,恨不得她馬上和江錚結婚的樣子,嗬,今天自己受了驚嚇,她沒有擔心自己有沒有被嚇壞,擔心的居然是怕自己是災星,會連累她的兒子?


    這一天發生的事,讓蘇曼寧覺得有些不真實。


    找什麽無父無母的孤兒是個笑話,不過,要不要和江錚再繼續下去這個問題,的的確確的在她心裏轉了幾圈。


    她沒想到,做江錚的女朋友,甚至妻子,竟然是個高危職業。


    蘇曼寧是個最討厭麻煩的人,她不喜歡把自己的精力,用在這些無謂的事情上麵,好好的享受生活不好嗎?


    她有顏有錢又有閑,做什麽不行?


    要一頭紮在江錚的身上,傻不傻?


    人活著,誰還沒有個磕磕碰碰的,如果以後,江錚身邊隻要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他媽是不是就會說,是因為自己這個災星惹的禍。


    自己還不得憋屈死?!


    最主要的是,她還占據著天然的優勢,是長輩,是江錚他媽。


    嗬,她是嫌自由自在的活著不舒服了,要給自己身邊放個大麻煩,時不時的提防著她給自己找麻煩,怕不是有大病!


    蘇曼寧推了推江錚的頭,“快點起來!”


    “以為來個苦肉計,我就會心軟了?”


    “告訴你,門都沒有。”


    江錚心裏的那股子自怨自艾的哀愁,突然就被她這幾句話,給吹的無影無蹤。


    大概是酒醒了!


    不過,這個女人是真的無情無義的很。


    江錚也不再拿著架子,他把自己的眼睛在蘇曼寧的睡衣上蹭了幾下,才抬起了頭。


    有些發紅的眼睛裏噙著笑意,他拿著手捏著蘇曼寧的小手,放在自己的浴巾上,“寧寧,你真的不想看看?”


    “來,你的手輕輕一拉,你------”


    蘇曼寧的指甲掐住江錚腰裏的一層皮,使勁的轉了兩圈。


    “疼!疼!寧寧------”


    蘇曼寧看著江錚那誇張的作態,也沒有了掐他的興趣。


    “是你滾出去,還是我讓人把你扔出去?”


    “寧寧,你這床這麽大,分我三分之一,哦,不,”江錚看著蘇曼寧的眼神,趕緊又改口說,“分我十分之一就行。”


    “這麽晚了,我再找到房間,怕是天就要亮了。”


    “寧寧,明天我還有工作呢。”


    這倒也是,淩晨兩點多了,再折騰真的天就要亮了。


    “那你去睡沙發!”蘇曼寧的眼神陰沉,“別想著再得寸進尺的,否則,哼!”


    行吧,不給睡床,給睡沙發也是個進步,總是睡在一個房間裏的不是?


    江錚苦中作樂的想著,欣欣然的睡在了床上,很快就響起了細小的唿嚕聲。


    這寂靜的夜晚,京城黃家的小樓裏,黃雅麗也沒有睡著。


    “沒用!沒用!沒用的東西!------”


    黃雅麗用剪刀使勁的紮著自己的枕頭,一個又一個的窟窿。


    自從上次,她試探爺奶的時候,把房間裏的東西砸了以後,爺奶就像沒看到一樣,根本就沒有給她再把東西置辦上的想法。


    她還故意讓家裏的傭人,到奶奶的麵前提了提這件事,結果,奶奶也隻是聽了聽,根本沒有其他的舉動。


    最後,這房間裏的東西,還是她自己掏腰包又填滿了。


    花了她兩百多塊錢呢。


    她的私房錢是不少,可按香市那邊的消費水準,她想找那邊的人做事,這錢還是不十分寬裕,可不能再浪費在無謂的小事上。


    黃雅麗又狠狠的紮了枕頭一下,“賤人,怎麽不去死!賤人!賤人!”


    今天,聽到京城大酒店那邊傳來有女人被毀容的事,她還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


    結果等她找人打聽了才知道,受傷的是胡淑儀那個蠢貨,蘇曼寧那個賤人,毛都沒有傷著一根,賤人!


    賤人就是命長!


    胡淑儀那個沒用的東西,算是廢了。


    不過,她也不怕她咬出來自己就是了。


    她從來沒有直接和胡淑儀見過麵,都是讓別人去見她的,那個人和胡淑儀也不認識,自己手裏還捏著他的把柄,他也肯定不敢跳出來舉報自己。


    再者,那瓶硫酸也能讓公安查個一年半載的,她根本就不是在京城買的,那些人到哪兒查去?


    還是得想其他的辦法對付那個賤人,半途而廢可不是她黃雅麗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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