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寧醒來的時候,江錚還是那樣一動不動的躺著。


    他的臉色漲的通紅,明顯是燒起來了。


    把退燒藥喂了下去,蘇曼寧又從儲物戒裏拿出一顆中藥丸子,這還是她以前做任務的時候,從太醫那裏薅羊毛藏下的,這樣的藥,她也隻有一顆。


    據說,這藥號稱閻王怕,能從閻王手裏把人搶迴來,製這樣一顆藥,所有的花費聽說不下萬金。


    蘇曼寧把藥丸壓在江錚的舌頭下麵,用溫水給他潤了潤嘴唇。


    江錚這樣發燒昏迷著,又躺了三天,他的體溫總算是不再那樣燒的厲害,臉色看著也好像比前幾天好了一些。


    如果再不好轉,蘇曼寧都要闖迴那個基地去,把那裏的人殺個雞犬不留,才能解她心頭之恨。


    也不知道那些畜生,活著還是死了,如果不是怕他們提前醒來,自己帶著江錚不好跑路,蘇曼寧真的想讓那些人,全部都下地獄。


    對待畜生堅決不能心慈手軟。


    不知道那個江錚的難兄難弟,逃出來沒有。


    當時的情形,她隻能帶走一個人,肯定不會為了陌生的人多停留,再說,自己還給他留下了藥。


    就算他是江錚的戰友或者同事。


    蘇曼寧不知道,她出於對江錚的重視,救下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江錚的戰友或者同行。


    也是這個人的命硬,有那一根參須的幫助,在蘇曼寧她們離開四個小時之後,他就醒了過來。


    看到自己背靠著牆,還是坐在水牢的地上,腿上還放著一包藥品。


    他咧嘴笑了笑,伸手把自己肩膀上的鐵鉤拔了出來,挑出止血藥和止疼藥,塞到肩上的孔裏,好像那肩膀不是自己的一樣。


    又用手抓起包子,三口就幹掉一個,一口氣吃了五個才停了下來。


    好長時間沒有吃東西,突然吃了這麽多包子,胃裏疼的厲害,不過,接下來他要想順利的逃迴去,沒有體力是萬萬不行的。


    疼就疼吧,總比肚裏沒有一點食好。


    至於救自己的人,除了來救江錚的人,不做其他的想法,否則,怎麽隻有自己坐在這裏,江錚的鬼影子都不見一個。


    如果自己順利逃了迴去,把屬於自己的東西拿迴來,那今天的舉手之勞,也當湧泉相報,如果自己命不好,就此送了命,那救了就救了。


    反正,順手為之的事,估計救自己的人也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主子,我們是不是該轉移了?”


    黑貓抬起爪子,朝江錚身上的被子褥子指了指,藥什麽的,還能說是出來的時候帶的,畢竟,藥的體積小,容易攜帶。


    你總不能和江錚說,來的時候還帶了被子褥子臉盆吧。


    那不是搞笑,就是在侮辱人的智商。


    蘇曼寧臉上有些掙紮,口不對心的說,“要不,就再等兩天,江錚的傷,看起來還是很嚴重的,說不定,他還不會醒來。”


    這樣自欺欺人的話,也就隻能哄哄三歲小孩。


    貓閉上眼睛,貓睡著了。


    其他的事情,還是讓主子操心吧。貓隻是一隻普通的家貓。


    喵!


    江錚的傷明顯已經有所好轉,看他的臉色就知道,離他醒來的時間不遠了。


    這些,蘇曼寧也不是不知道,自己的秘密不能讓別人知道,可明明有條件,卻還要讓滿身是傷的人躺在荒草堆裏,總是有些不忍心。


    在暴露自己的秘密和讓江錚受罪之間,蘇曼寧選了第三條路。


    她塞住自己的鼻子,拿出一支香,掐下來三分之一點燃了,把它插在江錚的頭頂處。


    然後,扒開堵在洞口的野草走了出去。


    黑貓早在蘇曼寧拿出香的時候,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主子,點上這十日醉,是能讓江錚接著躺十天,可,這用藥會不會影響他傷勢的恢複?”


    “總比躺在黃草堆裏強。”


    “就算是恢複的慢一些,有十天的修養,江大哥的身體,也能恢複幾分。”


    “兩害相較,取其輕。”


    世界上哪有那麽多非此即彼的事情,蘇曼寧始終相信,總能找到一條左右兼顧的路,眼下不就是了。


    等到十日醉差不多燃完的時候,蘇曼寧用異能操控著洞口的野草,把洞口露了出來,把裏麵的熏香散了個幹淨,人和貓才又進到洞裏。


    每天喂飯喂水,人參雞湯,補氣補血的藥膳,隻要是對他身體好的東西,盡量的往肚子裏給造。


    還要給他擦身換藥,蘇曼寧忙的四腳朝天。


    眼看著江錚身上那些猙獰的傷口,一天天的好轉開始結痂。


    除了肩膀處的傷口,其他的地方,隻要小心點,就不會有太大的事。


    這些天,為了養傷口,他一直是裸睡來著。蘇曼寧拿相機給他錄的相,又塞到儲物戒裏,留著以後慢慢的看。


    就是這樣的事,隻能自己偷著樂,不能和人分享的快樂。


    已經第九天了,十日醉的藥效也快過去了,蘇曼寧放好熱水,拿毛巾給江錚把身上再好好的擦洗一遍。


    等明天江錚徹底醒來,就沒有這樣好的待遇了。


    蘇曼寧這樣想著,給他擦洗的更加仔細,擦到私密的地方的時候,她照常紅著臉用手抓起來,用毛巾洗洗擦洗。


    過去的幾天,她一直是這樣做的,但是今天,突然出現了意外。


    手下一直軟趴趴的物件,忽然變的硬挺了起來。


    這樣的變故,讓蘇曼寧一下就撒開了手,臉燙的能燒煎餅了,可那東西還顫巍巍的立著,“流氓!”


    她草草的把其他地方給他擦幹淨,用手摸摸自己滾燙的臉,蘇曼寧覺得,自己這次真是虧大發了,幾輩子沒做過的事情,這幾天做了個遍。


    哼,沒想到平時一身正氣的江大哥是這樣的。


    給江錚穿好衣服,然後把他抱到旁邊準備好的荒草鋪成的塌上,把被子褥子這些不該出現的東西,又全部扔到儲物戒裏。


    除了藥物,還有一個隻能熬兩碗米飯的小鍋子,還有兩盒火柴,和一小把大米。


    山洞裏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人和貓靜靜的坐在江錚的身邊,等著他醒來。


    大概是受了傷的原因,江錚在第十一天的中午,才慢慢的眨了眨眼睛,迷糊著看了一眼,又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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