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璟承到地方的時候,席臣忠也正好趕到。


    兩人同時進入擺放席璟渲屍體的那間房間。


    屍體早被燒得麵容模糊,根本就認不出來什麽。


    但兩人都看到了焦屍左手食指上戴著著的那枚戒指。


    這戒指是席璟渲經常戴著的,席璟承送席璟渲上車的時候還在他手上見過!


    席璟承認出這枚戒指時,幾乎站都站不穩。


    席臣忠也認出這枚戒指就是自己大兒子的,目光憤怒地瞪著席璟承。


    “你讓你哥去參加你的婚禮?”席臣忠一把就將席璟承推到了地上!


    席璟承倒在地上,看著席臣忠沒有說話,他不知道要說什麽。


    “你這個逆子!為什麽死的人不是你!啊?死的人為什麽不是你?”


    席臣忠見席璟承無話可說,對他拳打腳踢,似乎這樣就能讓他的大兒子活過來。


    最後是警員將席臣忠給強行拉開。


    席璟承弓著身蹲在牆角,他的嘴角額頭上都是傷。


    身上也是有的,隻不過穿著衣服看不出來。


    薑覓看著空蕩蕩的婚房,她剛才在浴室裏就知道席璟承出去了。


    隻不過出去做什麽了她並不知道。


    此時拿出手機給席璟承打過去電話。


    席璟承聽到了口袋裏的手機在響,他拿出手機接了。


    “璟承,你在哪?”薑覓見他接了電話,出聲問道。


    “薑覓......”席璟承朝著電話這頭喚了一聲。


    “嗯?”薑覓感覺他那邊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


    “薑覓......我哥參加完我們的婚禮,迴去的路上,出了事......”


    席璟承說到這裏,再也忍不住,眼淚從眼眶裏流了出來。


    他一拳重重地打在了警務廳裏的牆壁上,他要是沒有請他哥過來參加他的婚禮,他哥就不會出事!


    席璟承一拳一拳自殘的捶打著牆壁,可是即便是這樣,他的內心也還是痛苦不堪。


    都是他的錯,他不應該讓他哥來參加他的婚禮的!


    警務廳的人來阻止他時,他的緊握著的拳頭已經變得血肉模糊。


    薑覓的心也像是被人狠狠給捏緊了一般,她感覺有些透不過來氣。


    薑覓和席璟渲見麵的次數不多。


    席璟渲比席璟承大四歲,兄弟倆的眉眼長得很像。


    但性子卻大相徑庭。


    薑覓第一次見席璟渲也是在高中時期,彼時的席璟渲就已經十分成熟穩重,他將曠課逃學的席璟承扔在學校門口。


    並放言,席璟承再敢不好好上學,就給他扔到非洲去。


    這件事情引來了不少同學圍觀。


    而席璟承每次在她麵前提起席璟渲時,都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在裏麵。


    但薑覓能夠感覺得到,席璟承還是很敬重他大哥的。


    薑覓找出衣服換上,出門去找席璟承。


    “你來做什麽?”


    薑覓趕來的時候,席臣忠咬牙盯著她:“我兒子會出事,都是你們害的!現在你來做什麽?啊?馬上給我滾!滾!”


    席璟承本來還在停放席璟渲屍體的房間待著,聽到了席臣忠憤怒的罵聲後,走了出來。


    見到是薑覓過來找他,便將人拉到了身後,隔開了她與席臣忠的對峙


    “席璟承,你到現在還護著這個女人?你哥的屍體就躺在裏麵!你......”


    “爸,大哥的死和她沒有任何關係。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罵都衝我來吧。”


    席璟承疲憊的看著席臣忠說道。


    席臣忠聞言,指了指席璟承,又指了指薑覓,被氣得說不出來話。


    “逆子!”


    警方雖然讓席臣忠和席璟承過來辨認席璟渲的屍體,但也還是要做dna鑒定之後才能確認死者是不是席璟渲。


    dna的鑒定報告很快出來,確定車上的一名死者為席璟渲,而另一名死者是席家的司機。


    席璟渲死了這件事情很快傳開,榮歡的消息是封戟告訴她的。


    榮歡得到消息後皺起了眉頭,她在薑覓結婚的當天是見過席璟渲的。


    她也沒怎麽注意去看人的麵相,因為那天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可如果是事關生死的大劫,她即使是不去看那人的麵相,與那人擦身而過也應該能感覺得到才對。


    但那天她卻沒感覺出來!


    ......


    “你殺了我兒子!”


    席臣忠目光冰冷看向對麵的人,如果可以,他現在就想殺了他!


    “席老板,是你自己殺死了你自己的兒子。”


    阮奎寶不疾不徐的給席臣忠倒了一杯茶。


    “你胡說八道!明明就是你!你在他車上放了什麽?”


    席臣忠一把將他遞來的茶杯給掃到了地上去!


    阮奎寶倒也不氣,繼續斟茶:“席老板,你兒子可是發現了你不少秘密,你還將人引到了我這。我要是不出手,明天你我就都得進去。”


    “他是我兒子,他不會出賣我!”席臣忠咬著牙說道。


    “哦?你確定?”阮奎寶卻不以為意的笑了起來:“你的把柄都在他電腦裏,他死後你不是第一時間就去清理了他的電腦?”


    席臣忠聞言,臉上的表情僵了一下:“他不是還沒有提供給警方麽。”


    “你大兒子什麽秉性你清楚得很。把證據交給警方不過是遲早的事。”阮奎寶說道:“席老板,還是坐下來好好聊聊吧。”


    席臣忠看著阮奎寶那張不過二十七八歲年輕俊逸的臉,坐了下來。


    見席臣忠坐下,阮奎寶這才重新給他遞了一杯茶,笑著道:“這不就對了。席老板,你還年輕。長子死了不是還有個二兒子,再說,你那小情人的肚子裏還有一個,還怕沒有兒子麽。”


    席臣忠臉上的怒氣逐漸消散,也確實。


    等到席臣忠離開,阮奎寶才拿出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


    徐家。


    “爸,您之前說要給嫣兒和席家的長子席璟渲聯姻。現在席璟渲死了,這......”


    徐家老二,也就是徐宿和徐櫻南的父親此時被徐老叫到了書房裏。


    徐老歎了一口氣:“席璟渲死得太可惜了。”


    徐老之前都打算好了,要和席家聯姻,卻沒有想到,這事他才剛和席臣忠提起,席璟渲就死了。


    “還有,你那個女兒的姓什麽時候改迴來?她現在進了我們徐家門,就得按我們徐家的規矩來。”


    徐老盯著老二兒子說道。


    “爸你放心,我明天就讓婉嫣改姓徐。”徐老二徐帛紳說。


    黎婉嫣看完手機上麵的微信消息,摸了摸耳朵上麵的耳墜。


    什麽東西,就敢來跟她聯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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