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所為和黃眉灰頭土臉地迴到了大興,兩個人都不同程度地受了一些傷。遊所為來不及療傷,把一個新的手機交給東子,用這個手機重新複製。唉,可惜了。


    黃眉的腦袋上被孫悟空的金箍棒砸了好幾個大包,疼得齜牙咧嘴。小武邊給他上藥邊說:這是大鐵門擠的吧?


    黃眉怒視著小武:我用大鐵門擠你腦袋!


    小武:王天霸說的,說您腦袋讓門擠著了。


    黃眉:他不了解情況。


    這時遊所為走了進來,有些歉疚地對黃眉說:不好意思,都怪我丟了太子。讓你忍受這種痛苦。


    黃眉:有您這句話,就沒那麽疼了。


    遊所為:早點休息。


    黃眉點了點頭,遊所為走了出去。黃眉美滋滋地對小武說:看看,他現在真把我當兄弟了。


    小武:師父,遊總人真的是很好。


    黃眉:那當然。


    小武:所以,王天霸現在是可著勁兒的巴結遊總啊。他巴結遊總倒是沒錯,可是那麽說您可有點讓人聽不下去了。


    黃眉:他怎麽說?


    小武:他說您是遊總的一條狗,隻要遊總說話,您絕對不敢說半個不字!


    黃眉:他真是這麽說的?


    小武:我哪敢騙您呢。他說您跟遊總,就像二郎神和哮天犬。


    黃眉:哮天犬算什麽東西?我比犬級別高,我是狼,黃鼠狼也是狼。


    黃眉氣壞了,大步朝廚房走去。此時王天霸正戴著墨鏡叼著雪茄和孫飛燕在廚房做飯。看到氣勢洶洶進來的黃眉,王天霸有點懼色,手哆嗦了起來,心虛地叫:師……師父……


    黃眉抬手拿掉了王天霸嘴裏的雪茄,又摘了王天霸的墨鏡:你哆嗦什麽?


    王天霸一聽這話哆嗦得更厲害了,炒勺裏的菜也哆嗦到了地上,還沒忘了嘴硬:沒沒沒……沒哆嗦。


    黃眉盯著王天霸拿著炒勺的手,王天霸忙用另一隻手摁著那隻哆嗦的手,越摁哆嗦得越厲害。


    遊所為換上睡衣剛剛躺下,聽到外邊傳來了王天霸的呻吟聲,同時聽到黃眉的聲音:把腦袋夾門框上玩命擠!


    接著黃眉捋著袖子憤憤地走進了遊所為的房間,氣唿唿地坐下來。


    從這一刻開始,王天霸又淪為了師兄弟裏的老末,小武重新當了老大。


    深夜,又被揍得鼻青臉腫的王天霸蜷縮在牆角,腦袋被門擠的像籃球那麽大。


    王天霸:唉,人生啊!人生就是這樣。


    孫飛燕推門進來,關切地問道:擠扁了沒?


    王天霸:沒有,圓了。


    孫飛燕默默地歎了口氣。


    王天霸深沉地說:飛燕,我要走了。


    孫飛燕:去哪兒?


    王天霸:找尋我失落的人格。


    孫飛燕:還人格?你知道你為什麽在師父這裏總不得煙抽嗎?就因為你對自己的人生定位不準。小偷就是小偷,你看人家小武,我就是小偷,我就是卑鄙,我就是無恥。你呢?你說你要那人格幹嗎使?吃啊?你咬得動嗎?


    王天霸:我明白了,我們之間的問題,出在對人生的理解上……你根本沒有讀懂我。很多時候,我都是在對牛彈琴。


    孫飛燕:連牛都牽出來了。


    王天霸:難道,真的是我錯了?


    孫飛燕:當然是你錯了。你對牛彈什麽琴啊?它就是一頭牛,它分得清小提琴和二胡嗎?它聽得出美聲和通俗嗎?你一高興還能給他指揮一場貝九呢,你能等著它給你鼓掌嗎?


    王天霸:連貝九都知道,還不是個笨牛。也是,咱騎的是輛有科技含量的自行車。


    孫飛燕:怎麽又騎上自行車了?


    王天霸認真地盯著孫飛燕的眼睛:……我再問你最後一次,你跟不跟我走?


    孫飛燕顧忌地朝外麵看了看:你真敢呀?師父是什麽人?妖怪。我寧肯得罪本·拉登也不願意得罪他。


    王天霸:這樣才有挑戰性,從雌雄大盜以後,這將是我們人生中另一個偉大的創舉!


    孫飛燕:請不要濫用偉大。那些解說足球的成天這個偉大那個偉大的就夠煩人的了,你還在這兒偉大。更不要濫用創舉。你就是個小偷,創不出什麽舉來。


    孫飛燕說著轉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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