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千昨晚雖然又喝了很多酒,但迴來的較早,所以今天早上七點多就醒了,依然頭疼欲裂。他使勁甩了甩腦袋,竭力迴憶著昨晚發生的事情,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他拿出了手機,找到了化梅的號碼,撥了出去。但化梅的手機關機了。


    小千打了輛車來到了學校化梅的宿舍樓下,他曾經發誓這個地方再也不會來了,但此時,為了傻妞的密碼,他不得不來。


    化梅的室友說化梅一宿沒迴來。小千感到事態越來越嚴重,忙又打了輛車來到了遊所為所在的醫院,來到了遊所為的病房。護士告訴遊所為昨晚已經轉院了。


    難道預感到的都是真的?小千不願意相信。現在,在他的心裏,幾乎可以斷定化梅騙了他的密碼,但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遊所為拿了傻妞。他有點害怕會失去這個朋友。


    小千打了輛車,來到了北五環外遊所為的別墅,正要朝裏進的時候,看到一輛熟悉的大奔從裏麵開了出來,坐在司機位置上的正是遊所為,他的身邊坐著化梅。


    所有的預感都被證實了,連遊所為也辜負了他的信任。小千痛苦之極,久久地站在馬路中央,擋住了奔馳。


    遊所為的車隻好停了下來,他的神色很尷尬,化梅則低著頭不敢看小千。


    昨天楚楚從病房離開之後,遊所為沒有去找她,也沒有給她打電話。他知道,自己已經配不上她了。自己有錢,也許在化梅眼裏這是最重要的,但在楚楚眼裏,這一點都不重要。自己一向非常看重的人格忽然丟了,一下淪為了和三個小偷,和化梅一樣的人。如果楚楚原諒了他,他反而會對楚楚很失望,甚至是不會再喜歡她。


    當遊所為確認了自己現在的身份之後,很快進入了角色,把化梅帶迴了自己家裏,拿走了她的初夜。她是自作自受。從這一天開始,化梅成了他的性奴,什麽尊嚴、人格全都丟失了的奴隸。當然,對化梅來說,也許她沒有丟失,因為她從來就不曾擁有過。遊所為這樣想。


    小千盡量輕鬆地望著奔馳裏的遊所為:為哥,這麽快就康複了?


    遊所為沒有說話,他想先調整好狀態,以另一個角色的身份和小千對話。


    小千:你偷走了傻妞。你騙走了密碼。你們合夥騙我,配合的真好啊!


    化梅忙解釋:不是,小千我原本不是……


    遊所為:是啊,你冤枉化梅了。她原本想從你那裏騙走密碼,然後再從我這裏騙走傻妞。


    化梅低下頭,不作聲了。


    小千:一對狗男女!


    遊所為:你可以去公安局告發我!不過,豬八戒已經迴了高老莊。傻妞和黃眉大王都在我手上,把我逼急了,我們可什麽事都幹得出來。


    遊所為猛地一踩油門,奔馳車開了出去。小千被甩在了後麵,他的淚水流了出來,痛苦地朝奔馳追了出去,邊追邊喊著:把傻妞還給我——把傻妞還給我……


    小千叼著煙,久久地坐在護城河邊,久久地陷於痛苦之中。長這麽大,第一次抽煙,煙的滋味很不好,但比心裏的滋味好多了。上次丟失傻妞的時候,他沒有這麽痛苦,但這次,傻妞卻是被他最信任的一個人偷走的,密碼,是他愛過的最深的一個人騙走的。自己真是瞎了眼了。


    楚楚走了過來,在他身邊坐下。


    小千伸出了兩根手指,試探著朝自己的兩隻眼睛上捅,即將捅到眼睛的時候,又猛地閉上了眼睛,捅了兩下,捅疼了,“哎喲”了一聲。


    楚楚笑了,笑著笑著哭了起來,靠在了小千的肩頭,邊哭邊說:借飛人的肩膀用一用,別介意。


    小千:用吧,反正是自己的。


    楚楚越哭越傷心,失聲痛哭起來。小千的淚水也流了出來。哭完了,二人慢慢平靜了下來。


    楚楚:咱倆打個賭吧。


    小千:賭什麽?


    楚楚:用我們兩個心裏最惡毒的語言來罵他們,誰罵得惡毒,誰就贏了,輸了那個請吃飯。


    小千:算了吧。


    楚楚:他們這麽對待我沒關係,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可他們不能這麽對待飛人!


    小千:我懶得罵她,她根本不值得我罵。


    楚楚怔了一下:你對她已經完全死心了?


    小千:難怪在高老莊的時候她不肯告訴我。我想不通的是,她對我做了這麽多卑鄙可恥的事,怎麽還有臉來求我原諒她?怎麽還有臉對我說,她是真心愛我的。一個人怎麽能這麽厚顏無恥呢?


    楚楚:這是哪個學校教出來的?明天我就登報紙,千萬別把孩子送到這個學校裏去。


    小千:我們學校畢業的。


    楚楚不說話了,這個學校雖然培養出了化梅這樣的極品,可也培養出了飛人這樣的極品。都是極品,也不容易。


    楚楚:對了,你跟警察不是很熟嗎?


    小千搖了搖頭,傻妞加上黃眉大王,實力太強了。他不想激化矛盾,增加一些沒有必要的犧牲。先讓他們得意幾天。他知道,到了8月10號,傻妞會迴到他手裏的。現在已經7月3號,還有一個多月。


    小千:你也不用這麽恨遊所為,也許他隻是一時沒能控製住自己的欲望。


    楚楚:你還為他辯解?他的人品跟你比差遠了。我對他也徹底死心了,第一次傷到我,我是真的很傷心。但這次,我不傷心,隻是覺得很可怕,也很幸運,幸虧沒有落到一個如此卑鄙的人手裏,真的要跟這樣的一個人生活在一起,太恐怖了。


    小千:我們也算是同病相憐啊。


    楚楚:介意我再用一下你的肩膀嗎?


    小千:隨便用。


    楚楚:能在失戀的時候,借著飛人的肩膀靠一靠,我也該知足了。這事如果傳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搶著失戀。


    小千苦笑了一下。


    楚楚:有了,我們報複他。


    小千:怎麽報複?


    楚楚:我知道他心裏還是愛著我的。如果我跟你……發生點什麽事……


    小千:高!


    楚楚:那我們就現在開始吧。


    小千:好啊。


    楚楚:那……你主動一點。


    小千:為什麽是我?


    楚楚:你是男的。


    小千:那我還是飛人呢。我是這麽多人的偶像,應該是你主動才對。


    楚楚想了想,也對。可是怎麽主動呢,不會。


    小千又苦笑了一下:算了吧,我怕把他逼急了,幹出更多無法挽迴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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