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宿川登上朝堂的那一刻,顧然就帶著裴宿川給他安排的人一路北上,去往北郊找一個很重要的人。


    為了防止曲應臨趁機報複,他一並帶上了顧姝和何必用,以及小九。


    不過現在應該叫鄔遠億。


    原來小九是戶部尚書的嫡子,因為戶部尚書雖然沒有主動站隊,但是他是個明眼人,不願與曲太傅為伍,自然就算是得罪了他,後來遭到報複。


    隻是這戶部尚書沒想到他的手段可以如此下作,上次鄔遠億迴去後直接就將真相揭露了,這才有了他上次來找裴宿川那一遭。


    “主子,我們現在是去哪?”何必用問。


    “北郊。”


    “北郊?那不是......”顧姝倒是十分熟悉。


    顧然饒有深意地笑了一下,沒有多說。


    他撩開車簾,外麵黃沙彌漫,人人都說這的風景別具一格,倒是不假。


    隻是看著眼前,他更加擔心裴宿川的處境了。


    為了直接將曲太傅現出原形,他們選了一個最快但同時也是最危險的方法。


    如今裴鈺既要不顯山露水地保護裴宿川的安全,又要在曲太傅那做足樣子。


    顧然歎了口氣趴在車窗上,此處已經不見京城一點了風貌了,可想念的心卻是更甚。


    “兄長,別太過擔憂了,攝政王殿下一定會等到你迴去的。”


    “但願一切順利吧。”


    *


    熔城。


    夕陽如血,斜灑在古老而沉重的熔城城樓上,將斑駁的石壁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卻也掩不住那份曆經滄桑的沉鬱。顧然一行人,馬蹄聲細碎,在空曠的城門前緩緩停下。


    何必用率先躍下馬來,步伐穩健地走向那幾位手持長槍、神色嚴峻的守門士兵。他向為首的士兵說明了來意,言辭間透露出此次行程的緊迫。


    然而,那士兵隻是冷冷地掃了他們一眼,拒絕的話語如同寒冰般刺骨:“熔城近日戒嚴,無城主手諭,任何人不得擅入。”


    顧然坐在馬車內,透過半開的窗欞,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眉頭微蹙,心中暗自思量。片刻之後,他決定親自出麵。


    隨著車簾輕輕掀開,顧然身著一襲華貴的青衫,緩步而出,身姿挺拔,眉宇間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度。


    他緩步走向士兵,“在下顧然,攝政王......親信,此行確有要事與將軍商議,關乎江山社稷,天下百姓之安危,望諸位行個方便。”顧然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他的眼神中既有懇求,也有不容拒絕的堅決,仿佛在這一刻,連周遭的空氣都為之凝滯。


    士兵們麵麵相覷,顯然被顧然的身份與氣勢所震懾。為首的那人猶豫片刻,派人進入城內,大概是想請示上麵的意思。


    不過片刻,派去的人趕迴在未收的人耳邊說了幾句話,終是點了點頭,示意放行,但眼中仍有著幾分警惕與疑惑。


    隨著馬車緩緩駛過城門,顧然心中卻並未因此放鬆。他深知,進入熔城就已經受阻,隻怕之後也不會那麽順利。


    周圍環境漸漸變得喧囂起來,街道兩旁,商販的叫賣聲、行人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的人間煙火圖。


    看得出來霍景晟確實將熔城治理得很好,正是因為有他在紮根在北郊的百姓才得以安居樂業。


    顧然步入城主府,那是一座古樸而莊嚴的建築群,卻並不華麗,看著就是有許多年頭了。


    下人領著顧然一行人穿過曲折的迴廊,來到一處幽靜的偏廳。廳內布置得雅致而不失莊重,但顧然的心中卻泛起了漣漪。


    他輕輕抬手,製止了下人欲退去的步伐。


    “城主大人當真如此繁忙,連片刻的閑暇都無暇給予嗎?”顧然的聲音不高,他的語氣中既有詢問也有幾分不易察覺的責備。


    下人聞言,麵色微變,低頭不敢直視顧然的眼睛,支吾道:“迴稟顧大人,城主大人確實事務繁忙,但並非有意怠慢貴客。請您放心,一旦城主大人有空暇,定會立刻前來相見。”


    顧然輕輕點頭,心中卻已明了。他並非不諳世事之人,自然能察覺到這背後的微妙。但他並未立即發作,隻是淡淡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在此處稍作歇息,靜候城主大人的大駕。”


    說罷,顧然轉身步入偏廳,其他人緊隨其後。廳內一時靜謐無聲,隻有窗外偶爾傳來的鳥鳴聲和遠處隱約可聞的人聲,打破了這份沉寂。


    顧然坐在主位上,目光掃過廳內的每一處細節,心中暗自思量,該如何說服霍景晟。


    隨著時間的推移,廳內的氣氛愈發沉悶。顧然表麵上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與淡定,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必須主動出擊,尋找機會與霍景晟會麵,以解燃眉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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