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金碧輝煌的朝堂之上,百官肅立,氣氛凝重。


    一名身著緋色官袍的中年文臣跨前一步,雙手高舉奏章,聲音帶著幾分焦急:“啟稟皇上,近日南城縣水患肆虐,洪水如猛獸般席卷而來,百姓家園盡毀,流離失所,哀鴻遍野。”


    龍椅之上的裴鈺微微皺眉,眼神中閃過一絲憂慮,他沉吟片刻,道:“此事前日不是已經商議過了嗎?朕記得當時已經下令發放了賑災糧草,為何還會如此?”


    那文臣聞言,麵色一凜,低頭道:“皇上明鑒,賑災糧草確實已經發放,但昨日卻收到急報,糧草在運送途中竟被不明勢力所截,導致百姓們仍處在水深火熱之中。”


    裴鈺拍案而起:“竟有此事!何人敢如此大膽,敢截朝廷的賑災糧草!”


    此時,一位身著紫衣、氣宇軒昂的人站了出來,他眉頭緊鎖,沉聲道:“皇上息怒,此事非同小可,必須嚴查到底。


    微臣以為,應當立即派遣得力人手前往南城縣,一方麵安撫百姓,一方麵調查此事真相,務必揪出幕後黑手,嚴懲不貸!”


    裴鈺點點頭,看向裴宿川,兩人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後接著道:“皇叔所言極是,此事就交由皇叔全權處理吧。”


    裴宿川微微頷首,轉身看向那文臣,眼神帶著一絲危險,“趙大人此事雖然與你沒有直接關係,但畢竟糧草也經過了你的手,配合調查還是需要的,您說是吧?”


    “是是是,那是自然。”趙大人恭恭敬敬地答道,退迴去之後,連忙用手擦著虛汗。


    退朝後的金鑾殿,一片寂靜,隻有偶爾迴蕩的腳步聲。


    裴鈺跟隨著裴宿川,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了寢殿之中。踏入那熟悉的門檻,他幾乎是下意識地想要撲向那張柔軟的床榻,然而,裴宿川卻伸出了一隻手,輕輕地拉住了他。


    裴鈺轉過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與疲憊,他輕聲道:“皇叔,我累了。”


    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試圖想要軟化裴宿川,但很顯然沒有一點用。


    裴宿川沒有迴應他,而是麵色嚴肅地指了指不遠處的桌子。那裏,一堆奏折高高地堆起,如同小山一般。


    “哎呀,皇叔,我真的……”裴鈺試圖再次用撒嬌來軟化裴宿川的心,但話未說完,裴宿川便打斷了他。


    “是朕。”


    “行行行,我在那些老家夥麵前會自稱朕的,但是皇叔你也知道我並不喜歡治理國家,更不想被這些繁瑣的朝政所束縛。”


    “阿鈺,記住,你現在是君王,你有你要承擔的責任在。”裴宿川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可明明皇叔你就可以處理好這些......”


    “阿鈺!你是君王,即使是對身邊的人也要有防備心,對我也是一樣如若我真的同那些群臣所想你又當如何?”


    “......”裴鈺沉默了。


    但他的沉默並不是因為裴宿川說的,他知道七歲那年,父皇去世的時候,如果沒有皇叔在他不可能坐在今天這個位子上,甚至連是否能安然活著都不一定。


    這七年來,皇叔為他以及整個江山社稷所付出的他都看在眼裏,可偏偏有些冥頑不靈的人撥弄是非。他從來不曾相信,但皇叔卻有意地提醒他,這讓他心裏很不好受。


    裴宿川見他這樣子又狠不下心,安撫道:“明日我就出發去南城縣調查賑災糧的事情,你要好好的聽我的話,不要懈怠。”


    “知道了皇叔,你放心吧。”


    攝政王府密室內。


    “王爺,密探傳迴來的消息上說劫賑災糧的是山匪。”暗衛道。


    “山匪?”裴宿川冷嗬一聲,“隻怕是沒那麽簡單吧。”


    從賑災糧從京城運出去的那一刻,裴宿川便找人暗中盯著了,糧食被劫的消息也是第一時間傳到了他的耳中,所以他也提前一步告知了裴鈺他的計策。


    本來就隻是為了提防一下,沒想到真的有人如此大膽,真的給搶了去。


    “屬下也覺得,這賑災糧救濟的是整個南城縣,分量如此巨大,普通的山匪怎麽可能有這麽大的胃口,況且事關朝廷,如此鋌而走險實在是反常。”


    “隻怕是有人在背後指使,被人利用了。”


    “那需要屬下去加派些人手嗎?”


    “不必了,此次行動算大不大算小不小,我們明麵上是要找迴賑災糧,實際上還要找到這幕後這人,不要打草驚蛇。”


    “是,那屬下先告退了。”


    “嗯,明日一早就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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