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澤打趣:“你確定他不是你爸,我覺得你們長得有點像呢?是不是私生子呀?”


    阿飛瞪了他一眼:“你別胡說八道,那是我的主人。聽說你們主人是李家人,我馬上就去魔都了,你們保重。”


    蘇澤豪爽地拍打對方的肩:“好好珍惜,來之不易的活命機會,兄弟,謝謝玉皇大帝。”


    阿飛揮手:“去你的,我走了,你們以後想我了給我打電話。”


    阿左慎重地點頭:“你保重。”


    目送阿飛跟著他的主人離開,蘇澤的心頭湧出一股惆悵,兄弟們要麽不在,要麽四散逃走,芸幫也徹底沒了,之後他也要跟著那個叫李清濯的男人離開。


    蘇澤伸手勾住阿左的肩,感慨:“好兄弟,多虧還有你。”


    嗯了一聲,阿左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突然蘇澤衝他哈哈傻笑:“是不是離不開我了呀?”


    阿左收迴表情,算了,感動全喂了狗。


    “我不和傻子玩。”


    蘇澤拉下臉,拉住阿左的衣服:“不行!你必須和我玩!”


    “我不要和傻子玩。”


    “不行!你就要!”蘇澤大聲嚷嚷。


    阿左不慣著他,扭頭便走,蘇澤則一直抓著他的衣服,就像兩個鬧別扭的小朋友。


    麗莎站在一旁望著,有些擔憂的說道:“小澤,過去沒這麽的傻的?”


    維克多笑著迴答:“他剛來李家就是這樣,隻不過是迴歸出廠設置,他有人操心。”


    麗莎搖頭:“不,我擔心咱們阿左總和他一塊玩,會不會也變帶偏。”


    維克多的嘴角咧到耳根處:“總比和那群趨炎附勢的幼崽在一起,讓人放心。”


    “維克,這次迴去後把崔特送走吧。”


    維克多看了妻子一眼,有些了然:“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


    “維克,你真好~”麗莎甜蜜地叫了一聲丈夫的小名,主動攬住他的腰,剛想親昵一下。


    眼角餘光瞥見有兩個人站在一旁一動不動,迴頭看去,是阿左和蘇澤,麗莎眨了眨眼。


    阿左迴神捂住蘇澤的眼睛,將湊熱鬧的人強行抓走。


    等李清濯和李庭筠從救助中心迴來,表示事情已經辦妥,他們的幼崽在這裏受到不公待遇,自然也要由主人親自去討公道。


    李嚴和李楊肩上的擔子頗重,華國國內遭遇突襲,由於某些救助中心的不作為,一些城市的夜爵幾乎“全軍覆沒”,這件事被李家投訴到有關部門。


    夜幕來臨,一行人坐上商務客車,蘇澤望著街邊亮起的霓虹燈牌,雖然隻在這裏住了一個多月,情感上卻頗為不舍,據說要去香港,也不知道那裏是什麽樣子。


    李清濯坐在他身側,察覺到蘇澤的失落,自然而然摟住他,輕聲問道:“寶寶怎麽了?”


    蘇澤想了想問道:“我真的被你收養了嘛?”


    “怎麽會這麽問?”李清濯一愣。


    後麵有人說道:“對,他就是你爸爸。”


    蘇澤有些奇怪:“那為什麽他姓李我姓蘇,我記得我的爺爺姓蘇,你去看過爺爺嘛?”


    孩子的眼神清澈又透亮還充滿期待,這番操作打的李清濯措手不及。


    坐在後排麗莎開始嘲笑李清濯,李清濯堅決的迴道:“我不是你爸爸,但你是我的幼崽。”


    蘇澤哦了一聲,這是什麽意思,要是不包吃包住,你休想控製我!


    李清濯撫摸他的腦袋,抬手輕點他的鼻尖:“小腦瓜別亂想,如果困就睡一下,這是你的習慣。”


    蘇澤撓了撓頭,原來你連我擺爛的習慣都知道啊。


    至於阿左上車便秒睡,李庭筠扶著他靠在自己的肩頭,這踏實的感覺,終於安心。


    阿左既然迴來,早已在心中規劃了許多年的計劃可以逐步開始,為了阿左的安全,這次一切不安定的東西,必須全部排除。


    兩人被帶迴李家,依舊住在原本的房間。


    李清濯第一時間給蘇澤改了名,叫李蘇澤,直接訂下契約,無論日後天崩還是地裂,蘇澤隻能是他李清濯一個人的幼崽。


    接著就是為他們倆刷油,打上李家的烙印。


    德叔已經許多年沒有接手過,打個印記都要死要活的家夥,上一次是蘇澤,這一次還是他。


    “刷油”的過程,於蘇澤非常煎熬,半棟樓都聽得見他那“殺豬”般的慘叫,不印象深刻都不行。


    上次打的是外支的標記,這一次李清濯要求給孩子換一個,換成自己的私人圖紋,所以工序比上次更加複雜。


    當紋完所有圖案,眼含淚花的蘇澤已經趴在沙發床上睡著了,德叔吐槽他睡的和頭豬似的沉。


    李清濯動手將人抱走,親自送他迴房。


    人被放到床上,困得睜不開眼,哼了一聲縮進被窩,男人眼神深沉的看了他許久,那細嫩的臉蛋睡的紅撲撲的,一如當年,一切都還未發生之前的模樣。


    俯下身,將尖銳的獠牙刺入蘇澤的脖頸,甜美的味道,令人上頭無法自拔,李清濯貪婪的享受著失而複得的衝動。


    指尖拂過那張臉,點在蘇澤的額頭,指尖所及出現一個殷紅色的圖案,緊接著人形慢慢收縮,直到團成一顆煤炭色的小黑球。


    李清濯癡迷地捧起這顆帶著甜香氣的小黑球,黑色的毛發蓬鬆可愛,那過於圓潤的身體,對於同族擁有致命的吸引力。


    許是流了汗,蘇澤身上的過於美味的香氣,引的身為同族的某隻老蝙蝠把(和)持(和)不住的b(和)t了,病態般的又(和)親又(和)咬,一直捧在臉邊(和)磨(和)蹭(和)。


    蘇澤睡的很沉,對此毫無察覺,全然不知道自己睡著後遭遇了什麽“人間詭故事”。


    男人甚至化出原形,雙手環抱獨屬於他的小蝙蝠,克製不住自己的行為,啾啾啾的好幾下後,親的對方額頭那一撮紅毛都濕成了一縷,再用自己的蝠翼蓋住對方,相擁而眠。


    這麽多年,再次嗅著甜香入眠,李清濯心中的滿足感難以言喻。


    當蘇澤睡醒,發覺原本柔順的短發,濕漉漉的,還結成了一縷一縷,“刷油”本就流了好多汗,渾身黏膩,隻當自己睡著又流的汗,起身去洗澡,才將變得清爽。


    他和阿左有夜晚睡覺的習慣,之前上夜班耽誤他們睡覺,如今被解(和)放立刻撿起自己的“壞毛病”。


    在每晚睡覺前要和李清濯打個招唿,對方還會送來晚安吻,隻是第二天清醒,身上總和流了十斤油似的黏膩。


    查來查去,空調沒壞,人也沒病,嚴重懷疑自己剛到香港,水土不服,殊不知都是某人趁他睡著幹了“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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