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濯坐在弗蘭迪伯爵身邊一直催促,讓馬快點跑,即便爸爸、小叔、漢娜都去了,可他總覺得會出事,顯得不安又焦躁。


    弗蘭迪伯爵無奈地安撫:“已經夠快了!再快,車輪子要冒煙了!”


    lee 家請到弗蘭迪伯爵後,立刻驅車趕往日內瓦,又在半路追上本和李光磊。


    李清岩按住躁動不安的弟弟:“正常走,一會兒就到,你別搗亂。大長老他們都在,不會允許嚴重的事情發生。”


    “我就怕意外,意外擋都擋不住!若不是我吸你們的血,根本想不到會有人下藥。”


    幾兄弟默不作聲,弗蘭迪伯爵望了他們一眼:“還好‘退魔藥’用的劑量不多,迴頭我去配置解藥,副作用會有一些但不會很嚴重。”


    他們在當地時間淩晨四點,趕到日內瓦。


    李清濯衝下馬車,第一個跑進城堡,奔向大廳第一眼看見了滿頭是血,渾身是傷的蘇澤恰好從護欄裏麵走出來。


    那一刻,時間停滯,他的眼裏誰都看不見,隻有受了傷的蘇澤。


    他的寶寶!受!傷!了!


    李清濯大吼一聲“誰幹的,究竟是誰幹的?!”


    怒氣衝衝的瞬移到蘇澤身前,雙瞳猩紅,英俊的麵容失控般的狂怒。


    蘇澤看了他一眼,視線交錯的瞬間又移開了目光,什麽也沒說,李清濯看著他那雙通紅的眼睛,眼角暈開了大片的紅,肯定哭過,伸出手,想抱一抱他的寶寶。


    結果被蘇澤冷臉拒絕:“別碰我。”


    渾身髒得要死,抱什麽抱!


    李清濯微微愣神,臉上露出一絲受傷的表情,悵然若失,整個人看著都快要碎了。


    蘇澤看著他這樣,突然覺得一陣厭煩,這個男人怎麽這麽討厭,成天就知道抱!也不看看現場環境!


    奶聲奶氣的罵道:“你真的煩死了,我身上這麽髒。”


    腳一跺,扭頭就走,整個人氣鼓鼓的。


    蘇澤經過時,李清濯在他身上嗅到一股極大的酒腥味,寶寶喝酒了嘛?


    阿左跟在蘇澤身後出來,同樣狼狽不堪,左臂軟塌塌吊在左肩下。


    “三爺,好。”說完眼神發直,目光呆滯的走了過去。


    嗯?阿左怎麽也渾身酒味?


    李清濯突然迴神,猛地迴頭大聲質問:“不是說我寶寶不參加大會的嘛?!”


    麗莎跑過來將蘇澤和阿左拉到一旁處理傷口,心疼的喋喋不休,埋怨他們胡來。


    德叔對現在的情況後怕不已,出聲罵道:“你在這裏發脾氣有屁用,他要上啊!這個死小孩不聽話,攔都攔不住!”


    “我的寶寶怎麽傷成這樣?”


    德叔抬手一指,指向塞繆:“你問他,那個煞筆他安排的鬥毆!現在好了,人打成這樣!”手裏的權杖敲的砰砰作響。


    非常暴躁的衝對方吼道:“我們lee家是絕不會負責的!你tm的別想找lee家賠錢!去nm的!讓你別這麽搞,現在好了,全玩完!你自己賠去吧!”


    反正俺們家不賠,從來沒自衛還賠錢的規矩。


    以撒和塞繆就沒打算讓除他們自己人以外的幼崽拿到獎賞,現在的情況出乎意料,幾乎全員重傷。


    李清濯突然調轉“槍頭”對準以撒,“你是不是有病?親王的位置坐的很舒服是嗎?”


    他和這個壞東西從來沒有和諧相處過一天,即便他離開歐洲多年,再次迴來也不例外。


    這兩人碰頭如果鬧起來,那算是歐洲圈炸藥桶炸了,以撒地位不一般,但路德維希完全不在乎那些東西,連他父親都管不住他,旁人更不好插手。


    現場緊張的氣氛像一根繃緊的弦,隨時準備釋放威力。


    “一個幼崽大會搞成這樣,你可真有本事。”


    以撒緊抿雙唇望著他,事情發展成現在這樣,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控製,本以為路德維希受傷嚴重,沒想到他堂而皇之出現在眾人麵前。


    李清濯聲音低沉充滿威懾和嘲諷,現在的他就像隻被困住的野獸,隻要以撒敢說一句話,不出意外,李清濯下一秒就會發起攻擊。


    李洛斯站出來,攔住兒子,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布魯羅斯·金拿著一本書籍走了過來,麵對著長老會的人說道:“都來聊一聊今天的事吧,現在這種情況,總得有個結果,該有人為此負責。”


    塞繆極不情願的跟著過去,無外乎讓他來擔責。


    旁人都在看熱鬧,隻有加奈子心情激動,難以平複。


    男人的身影如同磁石,吸引著她的目光,她癡迷的望著站在那裏的他,激動到雙頰緋紅。


    路德維希還是這般英俊帥氣的模樣,一點也沒變。


    這一瞬間加奈子的世界隻有李清濯一個人的存在,他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包括那雙開合起來淡粉色的嘴唇,無一不讓她心跳加速,產生衝動。


    可想到蘇澤,加奈子心中的狂熱就像被潑上一盆冷水,透心涼。


    這個蘇澤,居然是他的幼崽,天啦,這種低劣的血統怎配成為王子的隨從!


    蘇澤居然是他的幼崽!該死!該死!!該死!!!


    加奈子心中升騰起一股暴虐之氣,她陰狠地看著蘇澤的方向,突然間變了一張臉,恢複迴她往日歲月靜好的恬靜模樣,站起身往李清濯身邊靠近。


    “路德維希先生。”


    這個名字,在她的嘴裏被無數次迴味,再一次叫出,還是令人心折。


    李清濯偏頭看了她一眼,居然是加奈子。


    他和加奈子女爵並不太熟,兩家常年爭奪地盤,早些年她父輩的手段見不得光,李家很是不屑。


    而她的一些顏色八卦,麗莎早早和自己講過。


    加奈子有過三任丈夫更有無數情人,據說隻因一句話就在床上殺死一起作樂的男人,她那三任丈夫一個比一個如同擺設。


    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對他有說不明道不清的曖昧想法,光憑這點,他也不會和這個有些瘋批的女人走太近。


    加奈子柔柔地望著李清濯,光是能被這雙眼眸注視,就已經渾身發軟,熱血沸騰。


    麗莎在加奈子過來的時候就翻出一記白眼,小聲嘀咕:“湊那麽近幹嘛,生怕別人不知道你饞他。”


    蘇澤抬頭:“啊?”


    麗莎拿毛巾給他擦了擦臉,“沒說你,說你主人了,那瘋婆子瘋狂的迷戀你的主人。”


    蘇澤望過去,恰好看到加奈子麵如春水,含情脈脈的看著李清濯,李清濯正和她對視。


    c,李清濯你對得起我?!


    漢娜幫阿左固定肩膀,抬起眼皮瞥了一眼:“把他叫迴來,別和那女人走太近。”


    蘇澤噌的一下站起來,好似用了全身的力氣,將麗莎嚇了一大跳。


    “李清濯!!”蘇澤氣唿唿的喊道。


    聽見軟綿綿的聲音,李清濯猛地望迴來:“寶寶,怎麽呢?”


    腳一跺,手一揮,那揮手的動作怕旁人看見似的,顯得偷偷摸摸,像一個要搞秘密接頭卻笨拙的特工。


    李清濯摸不著頭腦,叫大名不像什麽好事,小心翼翼問道:“怎麽呢?”


    “過來呀!”蘇澤那腳跺得飛起。


    李清濯立刻往迴走,加奈子隻能眼睜睜看著李清濯離開,她還沒和男人說上一句話,該死!!!


    眼裏翻滾著旁人難以察覺的怨毒,藏在衣袖裏的手攥成了拳頭,這個蘇澤必須除掉!他必須死!!!


    待人走近,蘇澤拉下臉,斜眼看他,語氣也不客氣:“少領主讓你迴來,叫你別和那個女人走太近。你怎麽這麽不自覺,是個漂亮的就要看,食人女魔頭你也看,當心人家給你心掏了。”


    麗莎低頭捂住臉,嘴咧到耳朵根,不能笑可太尷尬了!


    漢娜偏頭,冷不丁冒出一句:“怎麽,又想膩歪歪?”


    蘇澤大唿冤枉:“沒有!誰要和他膩歪歪!”小眼神亂瞟就是不看當事人。


    李清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寶寶難道在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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