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開綁在手腕上的黑色絲線,蘇澤沒想到他居然看得清黑暗中的一切,現在的夜視能力極佳。


    看著一眼自己那尖利漆黑的指甲,第一感覺非常醜,許是知道主人的嫌棄,那漆黑的指甲很快變的圓潤透明,就和之前普通人類那時,一般無二,蘇澤這才滿意。


    伸手去推棺蓋發現推不開,向外頂還是不行,於是抬手在裏麵敲,邊敲邊叫。


    “李清濯?李清濯?門打不開,你把我丟哪兒呢?快把我放出去,李清濯!”


    蘇澤有些著急,微微蜷腿,可空間太狹小,根本就抬不起來。


    扭動著起身往棺材縫隙裏看,結果發現釘著一排釘子。


    我去!不是真埋了吧!


    艱難的挪動下身,用膝蓋的力量撞去。


    “李清濯!wc你大爺!等我出來了,非打死你不可!”


    在憤怒的加持下,蘇澤終於頂開棺蓋,推開蓋板,上麵掉下來一層薄土,蘇澤爬起身,嘴裏不住的罵罵咧咧:


    “李清濯,你等著我爬出來了,打死你這個狗東西!”


    卻突然發現,有幾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站在地上,正神色淡漠的看著他。


    蘇澤有些懵,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什麽?


    為首的那位,上前一步,伸手抓住蘇澤的胳膊將他從土坑拉出。


    “上來。”


    喲,說的華國話,蘇澤被人拉上岸後,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土,那個男人徑直轉身:“跟著走。”


    不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天黑蒙蒙的,隻好跟著他們走。


    蘇澤走出幾步,迴頭看了一眼,他離開的地方是一片碩大的土坑,一旁還豎著幾塊木牌,自己的那個坑位已經空了,牌子也倒了,看著像是後院。


    從後門進入一座歐式大洋房,路燈射著米色的大理石,折射出柔和華貴的光芒,牆壁上每隔幾米便裝裱著一幅精美的油畫,路邊放置的烏木立架上,擺著中式的白瓷花瓶或是彩瓷花盤。


    有些彩色花瓶裏插著嬌豔欲滴的紅玫瑰,如血的顏色。


    洋房內部很大,路過電梯口,蘇澤看了一眼,對方並未停下,在經過第一個樓梯口後,上了三樓,蘇澤被安排進三樓靠中間位置敞開房門的一間房裏。


    房內的胡桃木扶手椅上坐著一個身著黑色唐裝的年輕男人,男人帶著金絲框架眼鏡,手拿一本雕花封麵的小書。


    眉骨、鼻梁高挺,乍一看像是一個外國人,但深棕色的頭發和那張清俊的臉,讓那股歐化的風格弱化了許多


    帶隊的人上前一步,態度恭敬的行禮,“德爺,這是三房初擁結束的幼崽,可以打上家族印記。”


    坐在沙發上的李伯德點了點頭,帶隊那人倒著退迴門口,這才轉身離開。


    待人走後,李伯德放下手裏的書,瞟了蘇澤一眼,站起身說道:“進來吧。”


    蘇澤乖乖跟了過去,李伯德吩咐道“上衣脫了,那邊趴著。”


    蘇澤看一眼那長長的軟榻,便開始脫襯衣,卻見男人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過一盒工具,以及一個醫療包,醫療包裏裝著一根很粗的針頭。


    蘇澤瞪大雙眼,不可思議。


    李伯德正抬眼看他,隻一眼就看出他心中所想。


    蘇澤扭頭便跑,順著原路衝迴土坑,自己跳了進去還順手蓋上棺材蓋,可沒躲兩秒鍾就被人提溜著抓了迴去,這迴被直接扒了衣服壓在榻上。


    拿著針頭的李伯德已經穿戴好一次性罩衣和手套,慢慢走了過來:“跑什麽,這點苦都受不了怎麽做李家人。”


    說完毫不客氣,一針紮進蘇澤的後頸下方,疼的蘇澤渾身抽搐,可那“刑具”又接連紮了三下,就像燒烤似的給蘇澤的後背刷油。


    蘇澤將臉埋進鋪著一次性無紡布的軟榻裏,嘴裏嗚咽道:“嗚嗚嗚,騙我,大豬蹄子,狗男人。”


    李伯德聽見他說話,好奇的出聲問道:“那你還跟著他來香港,看中對方有錢有勢?”


    “才不是,他長得帥啊,不然早把他踹了,這個狗男人!”


    李伯德煥然大悟,換上小針頭,慢慢的上墨:“原來看中他的臉了。”


    “怎麽像燒烤還帶上油的?”蘇澤微微偏頭,發出疑惑的聲音。


    “你想燒烤,我在下麵加個炭盆也不是不行,能滿足你的要求。”


    蘇澤揪住那層無紡布:“疼的,都沒聲了。”


    “你這不是聲音嘛?年輕人要吃點苦,這點苦都吃不了,怎麽在李家待,分分鍾被人殺了。在你之前上標記的那兩個,都叫的嚇人,結果沒待幾年就被殺了。”


    蘇澤渾身一顫:“情況這麽惡劣的嘛?那我不叫了!”


    “行吧,你忍的住就忍,還要上兩遍油,慢慢熬著吧。”


    蘇澤又語氣虛弱地問:“還有多久才可以弄完呀?”


    “不長,一個小時。”


    “哦,一個小時啊。老爺,你們李家是不是很牛啊?”


    “是啊。”


    李伯德坐迴椅子,看向蘇澤,瘦了點,小了點,屁股倒是又大又翹,是李清濯那家夥喜歡的風格。


    聽見蘇澤白癡的問道:“你們和首富有關係嘛?”


    “沒有,好像隨從和他做過生意。”


    蘇澤又試探性的問:“這裏死亡率是不是很高?感覺待不了幾年就得掛,我要是沒本事,能迴內地嘛?”


    “可以啊,隻要完成初擁就可以走了。” 李伯德說的相當輕鬆,隻有他自己清楚來了,再想離開有多難。


    蘇澤鬆了一口氣,“等我恢複了,我就走。”


    “你挺慫的,這就要走了。”


    李伯德端起一旁的紅酒杯,裏麵裝著一些殷紅的液體。


    “您不是說隔幾年就死一個?”


    李伯德翹起二郎腿:“還怪我咯?”


    蘇澤有些不好意思,“也沒有,我是挺慫的。”


    說了半天話後,李伯德起身給他刷上第二遍封油,這油墨滲入背部,蘇澤感覺整個背脊火辣辣的疼。


    “這刷的是什麽,加了石灰和清涼油嘛?不會把我燒穿吧?”


    “藥。”


    緩了一波,蘇澤才迴神,“老爺問您一個事。”


    “你說。”


    “他們為什麽會被殺,您能提前和我透露一下情況,我好避免這個問題。”


    “不聽話,不服管教,在外麵胡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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