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月平平無奇的生活中充滿著黴運。


    那次吃了棒冰後,竟然沒有生病。


    這似乎成了她人生裏難得的一次好運。


    喝水被嗆走路平地摔幾乎成了她的日常。


    哪怕這樣倒黴。


    她竟然也平平安安的長大了。


    從幼稚園到高中。


    舒月搬過兩次家。


    幼稚園到小學的學校離他們家很近。


    那次沒搬。


    小升初之後,學校離最近的初中還是有著十公裏的路程。


    舒月父母為了照顧她就把家搬去了學校附近的學區房。


    上了高中後亦是如此。


    她這倒黴體質能平安長大,沒少了她父母的功勞。


    因此舒月走過的最遠的路。


    竟然也是小學那會自己迴家。


    因為那次之後她媽媽就讓奶奶從老家過來照顧她。


    她父母忙的時候,就是奶奶負責接送她上下學。


    舒月很想再去小巷子裏看看。


    但她直到小學畢業,都沒有尋到機會。


    後來她也就逐漸忘記了。


    ……


    奶奶不僅照顧著舒月,負責接送她上下學,還會在中午將她接迴去用午飯的那段時間裏,順便去軍區給她兒子送午餐。


    舒月的爸爸因為是異能者,他加入了國家成為了一名軍人,且軍區所在的地方並不是什麽人都能去的。


    而軍區是末世後重新建立起來的,裏麵並未設立食堂。


    因此在軍區裏的人想要吃飯就需要家裏人送去或者從家裏帶去。


    舒月奶奶像平常每一次一樣,接剛剛放學的舒月迴到了家裏就準備帶著盒飯送去軍區。


    結果不知怎麽的,剛到廚房拿到盒飯,腿腳便打滑了一下重重的摔了一跤。


    這送飯的活計就落到了舒月手上。


    舒奶奶是不放心讓舒月去的。


    最後還是在舒月的千番勸導下舒奶奶才點了頭。


    不過舒月出門後還是免不了聽了她許多的叮囑。


    舒月拿著盒飯剛出門還沒打到出租車就經曆了兩次被狗攆。


    好不容易提著盒飯上了車,車子突然熄火打不著。


    她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下了車後。


    那車子就能打著火了。


    司機又喊她上車。


    她上車後,車子又熄火了。


    舒月拿著盒飯與司機沉默對視。


    好在最後車子還是打著了火。


    不過一路上都是紅燈。


    到了軍區後竟然已經快一點半了。


    舒月馬不停蹄的往軍區裏跑。


    門口有兩個戒備森嚴的軍哥在站崗。


    舒月看到人先揚起笑臉,說明來意。


    軍哥當然不會就這樣相信她的話放她進去,畢竟是生麵孔。


    她沒有辦法隻能把盒飯遞給軍哥拜托他們給她爸爸送去。


    軍哥打量了幾眼她手中的飯盒。


    並沒有接過。


    看她隻是個小姑娘,還是心軟放她進去了。


    舒月一邊謝著他們一邊抬腳往裏走著,結果就表演了一個當場平地摔。


    兩位軍哥上前將她扶起。


    舒月已經習慣了,她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好在飯盒夠硬沒摔壞。


    她這次好好看路,終於不再有平地摔這樣的事發生了。


    一路問著人來到她爸爸的辦公單位。


    在進門前她已經在窗戶上看到了她爸爸。


    舒南青正在他的位置上伏案工作著。


    舒月禮貌的敲了敲門。


    不知道是誰說了“進”。


    舒月才推著門走了進去。


    屋內有人好奇的看了過來。


    就看見一個模樣乖巧的小姑娘手中抱著一個飯盒拘謹的走了進來。


    外間天寒,小姑娘隻穿了一件毛衣,臉蛋被風雪凍得紅紅的。


    “爸爸。”


    舒月走到舒南青的工位前,喊了他一聲。


    舒南青這才抬起頭,看到舒月的時候眼裏還驚喜了下,“月月!你怎麽來了?”


    舒月揚了揚手中的飯盒,“我來給你送午餐啊!”


    把飯盒打開放到舒南青麵前,舒月甜甜的笑著。


    “今天怎麽是你送的飯?你奶奶呢?”舒南青好奇的問道,然後拉過一旁工位上空著的旋轉椅子過來給舒月坐。


    “奶奶摔跤了,不過不嚴重,隻是我擔心她所以讓她待在家裏而已。”舒月看了看她爸爸旁邊的工位,明顯是有人的樣子。


    隻是人不在。


    這椅子她不懂能不能坐啊……


    坐在舒南青對麵的男人看了看舒月,又看向舒南青,臉上帶上笑容,“南青啊,你女兒都這麽大啦?”


    有人向舒南青問起他的寶貝女兒,他頓時就樂起來,迴答道:“是呀,一眨眼就這麽大了。”


    他見舒月還愣愣地站在那裏,知道她害羞不自在,舒南青隻能用眼神示意舒月。


    舒月看出來爸爸的眼神,不過是示意她椅子可以放心坐,沒事。


    她這樣傻站著確實不是個事,她隻好坐了下來。


    椅子很軟,坐著很舒服,靠背也不硬。


    這椅子明顯跟她爸爸坐著的椅子不一樣。


    大概是她爸爸旁邊工位上的人自己準備的椅子。


    “亭亭玉立的,你小子享福咯。”


    舒南青被這不知是恭維還是真誠的話題逗得樂嗬嗬的,說到誇他閨女,沒人比他會誇了。


    他絲毫不謙虛的接下了同事的話,還自戀道:“我閨女小時候啊,就長得討喜,抱出去啊,那誰見著都誇我閨女啊,求抱啊!”


    “現在長大了,也是越來越漂亮,上了高中後喜歡我閨女的小夥子也是不少,我都怕哪天我這閨女就跟人跑了。”


    舒月在一邊聽得尷尬。


    雖然舒南青說的話都是實話,可怎麽聽著就是怪讓人尷尬的。


    而且有人喜歡她,和追求她好像並不是什麽值得她驕傲的事。


    接著又聽舒南青繼續說道:“而且我閨女啊從小學習就好,小學就在那市一小上的,初高中也是,都在的一中和一高,現在準備考大學了,我閨女的成績就沒有低過450分的!”


    (設定滿分500,所以450算是學霸中的學霸)


    舒南青平時沒少聽他同事跟他提起過家裏的孩子怎麽怎麽優秀啊。


    他覺得都不如他家的。


    舒月自小就聽話懂事。


    從不讓他們過於操心。


    唯一讓他們擔憂的也就隻有舒月那倒黴的運氣了。


    舒月是他們盼了許久才盼來的孩子。


    哪怕她平平無奇,在舒南青的心裏,他閨女也會是最棒、最優秀的孩子。


    舒月作為快穿局裏的一員,學習能力那自然是拔尖的。


    因此學習對於她來說不過是很簡單的事。


    但被她爸爸這樣跟人吹噓著,好像她很厲害似的。


    舒月很想叫她爸爸不要再說了,她都聽不下去了。


    好在舒南青也沒有和同事再多說些什麽。


    怕舒月等得急,舒南青拿起盒飯就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


    舒月是第一次來她爸爸工作的地方,不免有些好奇的打量了起來。


    她沒來軍區之前,一直以為她爸爸是在戶外訓練的。


    沒想到是坐在辦公室裏麵的。


    這辦公室裏的人還不少,光工位就有五六個。


    每個都穿著黑色的軍服,肩膀上的徽章亮閃閃的。


    每個人的氣質也都很正直。


    基本是往那一站就是領導的範。


    估計跟她爸爸一樣在軍區裏是有著職位的官。


    也是,都是跟她爸爸一樣的叔叔級別了,在軍區待這麽久不升官說不過去吧。


    舒月看了一會就覺得無聊了。


    這裏實在安靜,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


    舒月也不敢開口和舒南青說話。


    門外有腳步聲響起,其他人都沒有被驚動。


    隻有舒月好奇地看了過去。


    男人推門走了進來,肩上披著的黑色大氅隨著走動微揚起弧度。


    一身與屋內人相同的黑色軍服,很好認,肩膀上的徽章卻比屋內人的多了兩枚。


    舒月打量的視線落在男人臉上時,卻微微失了神。


    不會認錯。


    是她午夜夢迴過無數次的臉。


    莫問白對人目光的感知一向強烈。


    所以他在感受到被打量的目光時就迴望了過去。


    猝不及防的對上了一雙幹淨透亮的眸子。


    他略微低下了頭,壓了壓頭上的軍帽。遮擋住了他眼中的笑意。


    舒月在想起來男人是誰的時候就收迴了目光,心跳卻怎麽也平靜不下來。


    她後來去過小巷子。


    隻是那裏與她初次去時仿佛變了一個模樣。


    牆上到處都是斑駁的痕跡。


    街頭巷尾都是隨處可見的垃圾。


    沒了人生存過的痕跡。


    就連那開著小賣部的巷尾。


    牆麵也塌了一半。


    腳步聲漸漸走近。


    舒月身體也逐漸緊繃了起來。


    她不知道她在緊張什麽。


    隻是再次見到莫問白之後,她就多了些不自在。


    “這誰啊?”


    熟悉的聲音響起,舒月手心握成了拳。


    “我閨女!你椅子給她坐會。嘖!你怎麽迴來這麽早?”舒南青吃飯的動作不停,隻是斜眼瞥了莫問白一眼。


    莫問白揚唇笑了笑,並沒有迴答他的問題,“你閨女?”尾音上揚,帶著些疑問。


    “怎麽?看不出來?”舒南青對別人那是一個勁的和別人誇他閨女,可是對上莫問白他卻好似話都不想多說。


    舒月知道了她坐著的椅子是莫問白的的時候,就有些如坐針氈了。


    舒月不知道莫問白記不記得她。


    大概是不記得的吧。


    畢竟沒有什麽特別深刻的迴憶。


    “是看不出來!”莫問白懶洋洋的倚靠在他的工位上,低頭看著舒月。


    小姑娘靦腆得很,見了他後臉都要埋起來了。


    也不打聲招唿。


    “喂!”


    莫問白在舒月眼前打了個響指。


    舒月頓時眉頭皺起,不解地抬起頭來。


    “小孩!還記得我不?”


    一個稱唿,就讓舒月皺著的眉頭舒展了開來。


    她輕咬下唇,很想迴答:不記得了。


    可男人的外貌並沒有一點變化。


    還是跟他們初見時那般。


    銀發狼尾。


    隻是那讓她印象深刻的紅色耳釘被摘了下來。


    淡褐色的眼眸含著笑意,連語氣都像是在逗弄小孩。


    她不言語,隻是看著他。


    結果臉蛋就又被對方捏住了。


    “唔!你幹嘛!”


    帶著冷意的觸感襲來,舒月難得露出了惱怒的表情。


    她還是個小孩的時候被捏臉蛋逗弄就算了!


    她現在可不是小孩子了!


    她已經成年了,是個大人了!


    怎能在隨隨便便捏她臉蛋!


    她可還記得這人還打過她小屁屁呢!


    這人怎麽這麽自來熟。


    “嗯~還是一樣的手感~”


    有些欠揍的語氣。


    舒月懷疑,這人不會是世人常說的凍齡人吧!


    時隔了這麽多年,怎麽再次見麵對方還是這樣年輕。


    據她推測莫問白現在應該已經有四十多歲的年紀了,怎麽還和個二十歲的青年一般。


    “莫問白!你手幹嘛呢!”舒南青一個沒注意他閨女就被吃豆腐了。


    他頓時氣得站起來將莫問白給拉開!


    擒著莫問白手臂的力氣還用上了他的最大力。


    莫問白也沒有掙紮。


    “我閨女是你能碰的嗎?”舒南青平時與莫問白就不對付。


    如今可讓他逮著教訓莫問白的機會了。


    他直接揪住莫問白的衣領試圖將人提起來,但莫問白的站姿穩如泰山。


    他隻能將人拽到了眼前,惡狠狠地警告著。


    眼見著二人好像要打起來了一樣。


    舒月以及其他人都上前去將兩人分開。


    舒月給她氣得直瞪眼的爸爸順著氣,可別氣出個好歹來了。


    她是知道舒南青有多疼愛她這個女兒的。


    但也沒料到舒南青會因為莫問白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就這樣氣兇兇的。


    要是知道莫問白還拍過她的小屁屁那不得氣炸了?


    不對,她怎麽又想起這事來了。


    舒月甩了甩腦袋將這想法忘掉!


    莫問白理了理衣襟,換做平時他肯定要迴嘴兩句。


    他不知道為什麽舒南青會總是莫名的針對他,以往他都保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原則。


    從不會主動招惹是非,而是非卻總是莫名找上他。


    好幾個本該是他承接的任務被舒南青搶了去。


    對方完不成留下一堆爛攤子後最後總部還是要派他去解決。


    總會占用去他一大半的時間。


    他心裏給舒南青歸類為“小人”“不值得深交”一欄。


    卻不知,這樣的人竟然有這樣的女兒。


    他不發一言的看了舒月一眼,舒月並沒有在看他,而是勸解著舒南青。


    這樣一個“小人”是怎麽養出一個讓莫問白覺得“可愛”的女兒的。


    莫問白深思。


    ……


    舒月拿著飯盒迴家時,一路上竟都沒有遇到什麽倒黴事。


    舒月以為她終於可以不再那麽倒黴的時候。


    晚上洗澡的時候熱水突然變成了冷水直接凍得她當晚就發起了39度的時候。


    哪裏是不再倒黴了。


    是憋了個大的!


    舒月媽媽的身份也不簡單。


    能在末世活下來的哪裏會是什麽簡單人物。


    她媽媽是科研工作者。


    目前正處於工作的忙碌階段。


    根本沒有辦法照顧生病的舒月。


    舒奶奶還又不巧摔跤了,身體也不大好。


    舒月生起病來那簡直就是災難。


    到了醫院打了點滴燒也不見退下去。


    她整個人都要被燒迷糊了。


    她感覺她這次好像要熬不過去了。


    這次的病好像比以前的每一次都要更強烈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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