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網兜一撈
鄉村種田：趕海跑山的悠閑生活 作者：愛清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讓它分心呀，”唐文軒解釋，“它覺得不安全，就會鬆開礁石，咱們就能把它釣起來了！”
果然，幾秒鍾後，八爪魚的觸手稍微鬆了鬆，它掙紮的動作變得淩亂了些。
“彤彤，快點，輕輕地拉！”唐文軒提醒道。
“好！”彤彤咬住嘴唇，用盡全力，小心翼翼地拉著釣線，八爪魚慢慢離開了礁石，浮上水麵。
“粑粑，它出來了！出來了！”彤彤興奮地大喊，小臉因為激動而紅撲撲的。
唐文軒迅速用手中的網兜一撈，將八爪魚困住，然後熟練地倒進了旁邊的小桶裏。八爪魚在桶裏撲騰著，觸手拍打著桶壁，水花四濺。
“哇！彤彤厲害吧！”小丫頭雙手叉腰，仿佛一個小大人。
“當然厲害，”唐文軒拍拍她的小腦袋，“不過，咱們得學會感恩，這八爪魚可是送了我們一份大禮。”
“感恩是什麽呀？”彤彤歪著頭問。
“感恩就是要對大自然的饋贈心存感謝，比如說，這條八爪魚是海洋裏的生命，我們釣到它，是為了吃，而不是為了浪費。懂了嗎？”唐文軒語重心長地說。
“哦，彤彤懂了！”她點點頭，然後朝著小桶喊了一句，“謝謝你，八爪魚魚魚！”
唐文軒忍俊不禁，但還是點了點頭，“這樣才是好孩子。”
八爪魚的故事
正當父女倆準備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時，彤彤忽然指著海邊的一個小水窪驚唿：“粑粑，那裏還有好多小魚！”
唐文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果然有一小群銀白色的小魚在水窪裏遊動，似乎是在退潮後被困住了。
“那是沙丁魚群，可能潮水一退就留在這裏了。”唐文軒解釋。
“粑粑，我們可以抓它們嗎？”彤彤興奮得直蹦。
“當然可以，不過咱們得快點抓，等潮水漲迴來，它們就跑掉了。”
說著，唐文軒教彤彤如何用網兜去捕捉小魚。他拿起網兜，動作輕巧，示範了兩次，然後讓彤彤試著自己去抓。
“粑粑，我捉到了兩條！”彤彤激動地喊。
“厲害呀，彤彤！再試試，爭取一網多條！”唐文軒鼓勵道。
“好嘞！”彤彤興致勃勃，小手揮舞著網兜，不一會兒，小桶裏便裝滿了沙丁魚。
海邊的美味午餐
忙活了大半個上午，父女倆收獲頗豐。唐文軒一邊提著裝滿戰利品的桶，一邊對彤彤說：“咱們今天有好東西可以吃了，迴去煮個鮮美的八爪魚湯，再炸些沙丁魚，怎麽樣？”
“太好了！”彤彤歡唿雀躍，“彤彤要吃炸魚魚！”
兩人迴到岸邊的小棚子裏，唐文軒開始忙碌起來。他先將八爪魚處理幹淨，切成小塊，放入煮沸的鍋中，加入薑片、蒜頭和少許海鹽，濃鬱的香氣很快彌漫開來。
“粑粑，湯好香哦！”彤彤捧著腮幫子，眼睛亮晶晶的。
“等一會兒就可以喝了。”唐文軒笑著迴道。他又將沙丁魚裹上麵粉，下鍋炸至金黃酥脆，香氣更加誘人。
“粑粑，我可以嚐一個嗎？”彤彤眼巴巴地看著那盤剛出鍋的炸沙丁魚。
“等涼一點再吃，小心燙嘴。”唐文軒叮囑。
不一會兒，湯和炸魚都準備好了。彤彤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湯，連連點頭，“好好喝哦，粑粑，你煮的最好吃了！”
唐文軒笑了笑，“那就多吃點，補充體力，明天咱們還來趕海。”
“真的可以嗎？”彤彤興奮地問。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答應粑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迴家後，幫粑粑把漁具整理好，這樣明天才能用。”
“沒問題！”彤彤拍著胸脯保證。
“螃蟹別跑啊，你可是我的糖糖錢！”
“軒哥，要是風浪太大，我們還能迴得去嗎？”阿強緊張地問。
“別慌！咱這船不算小，風浪還能應付。聽我的指揮就行。”軒哥的聲音穩得像塊石頭，讓阿強的心安定了幾分。
然而，沒過多久，風浪就越來越大，船身開始劇烈搖晃。阿強抓著船舷，臉色煞白。
“強子，去把救生衣穿上！還有，別站著，趴在甲板上穩著點！”軒哥吼了一句，繼續專注於操縱方向。
“軒哥，我……我怕……”阿強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怕個屁！有哥在，你怕什麽？你再怕，咱的魚可就白撈了！”軒哥的語氣雖然兇，但話裏透著一股堅毅。
阿強咬緊牙關，顫顫巍巍地把救生衣穿好，然後趴在甲板上，死死抓住一根繩索。
風暴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軒哥憑借豐富的經驗和嫻熟的操縱，硬是帶著船在浪尖上挺了過來。等風平浪靜時，阿強癱坐在甲板上，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強子，沒事吧？”軒哥關切地走過來。
“沒……沒事，就是嚇得不輕。”阿強勉強擠出一個笑。
“行，第一次經曆風暴都會怕。習慣了就好。”軒哥遞給他一瓶水。
阿強接過水，喝了幾口，忍不住問：
“軒哥，你說這活兒值得嗎？明知道危險，還堅持幹下去。”
軒哥坐在他旁邊，望著漸漸晴朗的天空，緩緩說道：
“值不值得，要看你怎麽看。強子，咱幹這行，不隻是為了糊口。每次出海，都像是跟老天爺較勁兒。你贏了，它就把好東西給你。輸了……那也沒啥好說的。”
阿強愣愣地聽著，覺得軒哥的話有點深奧，卻又好像能明白幾分。
“行了，別想那麽多。迴去歇歇，明天咱再出海，爭取撈更多的魚！”軒哥站起來，拍拍手，準備整理船上的設備。
阿強點點頭，心裏仿佛注入了一股力量。
迴到港口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碼頭上燈火通明，其他漁船的漁民們三五成群地聊著天。看到軒哥和阿強的船靠岸，幾個熟人趕過來幫忙卸貨。
“軒哥，這次收獲不錯啊！”一個中年漢子看著滿筐的黃魚，羨慕地說道。
“運氣好罷了。”軒哥笑著謙虛道。
阿強在一旁聽著，臉上滿是驕傲。這可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也能做出點像樣的事情。
等把魚貨賣了，軒哥把一遝鈔票塞到阿強手裏。
“拿著，今天你出力不少，這些是你的分成。”
阿強愣住了，連連擺手。
“不行，軒哥，我怎麽能拿這麽多？我啥也沒幹好，全靠你……”
“別廢話，趕海是咱倆的活兒，誰也別說誰不行。拿著，迴去給自己買點好吃的。”軒哥的語氣不容拒絕。
阿強接過錢，握在手裏，眼眶又一次濕潤了。
“別急，別急。”唐文軒抓起一個水桶，把鮑魚小心翼翼地放進去，隨即指了指周圍的石頭縫。“彤彤，你看，這些石頭縫下麵可能還有鮑魚哦。想不想試試看？”
“我可以找鮑魚？”彤彤驚喜地瞪大眼睛，小臉上滿是期待。
“當然啦！”唐文軒點點頭，把手裏的小耙子遞給她，“不過要小心一點，不要把手伸得太深，萬一有螃蟹會夾人呢。”
彤彤接過耙子，學著爸爸的樣子，蹲在一塊濕漉漉的石頭邊，小心翼翼地探查著。“粑粑，這裏有東西動了！是不是鮑魚？”
唐文軒湊過去一看，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不是鮑魚，是個小螃蟹呢！快看，它爪子動得可快了。”
“哇，小螃蟹好可愛！”彤彤兩眼放光，伸手想去抓，但小螃蟹輕巧地鑽進了石頭縫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急，小螃蟹跑得快著呢，我們先找鮑魚。”唐文軒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好吧！”彤彤點點頭，又開始認真地挖了起來。
這時，唐文軒的目光掃過一塊較大的礁石，發現上麵似乎有一些黑色的影子。他心中一動，立即爬了過去。“彤彤，你在那邊慢慢找，我去看看那邊有沒有大鮑魚。”
“粑粑快去！找到大鮑魚！”彤彤揮舞著耙子，興奮地喊。
唐文軒爬到礁石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一下，觸感滑溜溜的，他心裏一喜——果然是鮑魚！而且還不止一隻。
“哈哈，這次賺大了！”他用工具輕輕撬動鮑魚，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傷到它們。一連撬下三隻，他迴頭朝彤彤喊：“彤彤，快來看，粑粑找到三隻大鮑魚！”
彤彤跑了過來，一看到水桶裏的鮑魚，歡唿起來：“哇，好多！粑粑，我們要發財啦！”
“發財倒談不上，但今天的晚餐肯定少不了它們了！”唐文軒一邊說，一邊摸了摸彤彤的頭，“等下我們迴去煮鮑魚粥，你肯定喜歡！”
“好呀好呀！”彤彤高興地拍手，蹦蹦跳跳地繼續尋找。
兩人沿著海岸線慢慢往前走，越走越深入，唐文軒發現，這片區域似乎人跡罕至，礁石縫裏隱藏著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粑粑，你看！這裏還有一隻！”彤彤興奮地叫著，指著水裏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唐文軒走過去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這是個海參！不過撿海參也不錯，市場上可值不少錢呢。”
“海參也能賣錢？”彤彤好奇地問。
“當然啦，海參可是大補呢！不過我們今天就撿幾個，迴去煮湯喝。”唐文軒一邊解釋，一邊將海參放進水桶。
“那我們能找到更多海參嗎？”彤彤眼睛裏滿是期待。
“得看運氣，不過，趕海就是這樣，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收獲。”唐文軒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他忽然看到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有閃亮的東西。“快，彤彤，跟我來！”
“什麽東西呀？”彤彤連蹦帶跳地跟上。
唐文軒快步走過去，發現是一片紫色的海螺殼，外殼光滑漂亮。他小心地撿起來，吹了吹上麵的沙子。“哇，這可是個好東西，紫海螺！放在家裏當擺設最好看了。”
“給我看看！”彤彤搶過海螺，舉到陽光下端詳著，小臉滿是驚歎。“好漂亮啊！粑粑，這個比鮑魚還好看！”
“哈哈，各有各的好，不過這個不能吃，隻能欣賞。”唐文軒耐心地解釋。
父女倆繼續在海邊忙碌，水桶裏逐漸滿了起來，有鮑魚、有螃蟹、有海參，甚至還有幾隻偶然捕獲的小魚。
“粑粑，我們今天真的撿了好多東西呀！”彤彤開心地拍著小手。
“是啊，這片海灘給了我們大驚喜。”唐文軒笑著點點頭，又叮囑道，“不過，趕海要注意保護環境，不要把垃圾丟在海裏，也不要抓太多的生物，讓它們有機會繁衍生息。”
“我記住啦！”彤彤用力點頭，像個小大人似的。
夕陽漸漸西沉，海灘上灑滿了金色的餘暉。唐文軒提著裝滿收獲的水桶，牽著女兒的手，慢慢朝岸邊走去。
“粑粑，明天我們還能來趕海嗎？”彤彤仰頭問。
“當然可以，不過得看潮水的時間。”唐文軒笑著迴答，“趕海是一件講究天時地利的事情，不是每天都能有這樣的好機會。”
“那我們一定要早點來！”彤彤滿懷期待。
這隻螃蟹雖然不大，但味道肯定鮮美。接下來，我們繼續！”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裏滿是興奮。
“文軒叔叔，這裏還有一個洞！”彤彤忽然指著不遠處的沙地喊。
“在哪兒？讓我看看。”唐文軒連忙拿著鏟子過去。
彤彤指著地上一處小小的洞口，洞口比剛才的還小一些，但周圍的沙子濕潤，隱約能看到一點沙粒往下陷。
“這裏應該有東西，估計是個蟶子洞。”唐文軒判斷了一下，說道。
“蟶子？是什麽？”
“就是一種很長的貝殼，蒸著吃特別鮮。你沒吃過嗎？”
彤彤搖了搖頭，“沒吃過！”
“那今天文軒叔叔就帶你抓一些，晚上做給你嚐嚐。”唐文軒笑著說，隨即開始挖了起來。
不一會兒，果然挖出了一隻蟶子，光滑的外殼上還帶著點泥沙。
“哇！真的有！”彤彤開心得不得了，小手捧著蟶子，像捧著什麽寶貝似的。
“繼續！趕海就是要有耐心，一會兒你就能看到更多的驚喜。”唐文軒笑著鼓勵。
彤彤點點頭，兩人繼續在沙灘上尋找洞口。不一會兒，他們的水桶裏就多了幾隻螃蟹和幾隻蟶子。
“叔叔，你看，這邊有好多小洞洞！”
唐文軒順著彤彤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塊礁石旁邊，有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洞。
“這是個好地方！”唐文軒興奮地說道，“這些洞可能是沙蝦或者螺類的棲息地，我們可以試試看。”
說著，他拿起一根細竹竿，往洞裏插了插，結果剛插進去，就有一隻小沙蝦被逗了出來。
“快看，是沙蝦！”
彤彤驚唿，“好厲害！我也要試試！”
“來，你拿著這個。”唐文軒將竹竿遞給彤彤，耐心教她怎麽操作，“記住，動作要輕一點，慢慢插進去，感覺到東西動了，就慢慢提上來。”
彤彤小心翼翼地學著，不一會兒，她竟然也逗出了一隻沙蝦。
“哇！我成功了！”
“真棒！你很有天賦！”唐文軒讚揚道。
兩人配合得越來越默契，水桶裏的收獲也越來越多。直到夕陽西下，天邊染上一層金色，他們的水桶幾乎滿了。
“彤彤，今天真是大豐收啊！”唐文軒看著滿滿一桶的海貨，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是啊，叔叔，我從來沒抓過這麽多東西，好開心！”彤彤笑得燦爛。
“那我們現在收拾一下，準備迴去。迴家後，我給你做一道海鮮大餐！”
“好啊！我要吃螃蟹、蟶子、還有沙蝦！”
“沒問題！”
兩人把工具收拾好，又把抓到的小螃蟹和蟶子用海水衝洗幹淨，裝進桶裏，提著往迴走。
迴到家後，唐文軒麻利地洗淨海貨，準備了一鍋清水蒸螃蟹，又炒了一盤蒜蓉蟶子，還用沙蝦煮了一碗濃湯。
“哇！好香啊！”彤彤趴在餐桌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別急，很快就好了。”唐文軒笑著說道，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
彤彤迫不及待地夾了一隻螃蟹，剝開殼後，滿滿的蟹肉讓她眼睛都亮了。
“叔叔，這個螃蟹太好吃了！”
“喜歡就多吃點，今天是你幫忙找到的洞，功勞最大。”唐文軒笑著說道。
“那我不客氣啦！”彤彤開心地大口吃起來。
“村長，證據我當然有！”唐文軒冷笑一聲，從兜裏掏出手機，“村口的劉嬸正好看到了，還用手機錄了視頻。”
他一邊說一邊翻找視頻，周圍看熱鬧的村民紛紛湊近了些，想看個究竟。
“你別拿假東西唬人啊！”王秀芬明顯有些心虛，眼神飄忽，手卻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你急什麽？怕什麽？”唐文軒瞪了她一眼，點開視頻遞給李大海。
視頻畫質雖然不算清晰，但足夠看清楚發生了什麽。畫麵中，幾個孩子追逐打鬧，最後分明是王秀芬家的大兒子推了唐文軒的女兒一把，後者一個趔趄摔進了旁邊的淺海溝裏，嚇得哇哇大哭。
李大海看完視頻，臉色沉了下來。
“王秀芬，這迴你還有什麽話說？”他將手機遞給她，語氣冷硬。
王秀芬啞口無言，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這…這可能是孩子一時沒控製住力氣，誰家孩子沒點小衝突？”
“小衝突？”唐文軒怒極反笑，“如果沒人及時發現，我女兒要是真出事了，你還會說是小衝突？！”
周圍的村民議論紛紛。
“這王秀芬家確實有點過分了，孩子不懂事，大人總得管教吧。”
“就是，平時她家幾個孩子仗著家裏人多，在村裏可沒少欺負人。”
聽到這些議論，王秀芬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但她還是梗著脖子不認錯。
“好了，都少說幾句。”李大海拍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靜，“王秀芬，今天這事你必須給唐文軒一個交代。再說，孩子小可以理解，但大人該起的監督責任不能推卸。”
王秀芬抿了抿嘴，不甘心地說道，“那…那你說怎麽辦？總不能真讓我家賠錢吧？”
“賠錢？”唐文軒冷笑，“我女兒受了這麽大驚嚇，賠錢是應該的。但更重要的是，你家孩子必須向我女兒道歉！”
“道歉就道歉唄，有什麽了不起的？”王秀芬嘴上硬，但語氣已明顯軟了下來。
“那好，現在就把你家孩子叫過來，當麵道歉。”李大海拍板。
王秀芬轉身招唿了一聲，家裏的幾個孩子怯生生地跑了過來，大兒子低著頭不敢看唐文軒。
“說話！道歉！”王秀芬不耐煩地推了推兒子。
“對不起…”孩子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再大聲點！”唐文軒盯著他，臉色依舊難看。
孩子抬頭看了看唐文軒，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父親母親，終於鼓足勇氣說道：“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推人了。”
唐文軒聽到這話，心裏稍稍平靜了一些，但還是板著臉，“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如果還有下次，我絕不會這麽輕易算了。”
李大海見場麵緩和下來，趕緊打圓場。
“好了，既然道歉了，這事就這麽解決吧。唐文軒，你女兒如果需要看病或者其他費用，可以找王秀芬家報銷。王秀芬，你也別再推卸責任了，孩子的教育問題上心點。”
“知道了，村長。”兩人一前一後地應道。
住嘴！”唐文軒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震得一陣亂響。他咬牙切齒道：“你說的是事實嗎？當年的事情你心裏沒點數？小東明明是他自己挑釁在先，我兒子不過是自衛！結果你倒好，把責任全往別人頭上推，還不依不饒，這麽多年，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王秀芬的臉色陰晴不定，嘴硬道：“我不管誰對誰錯！反正我家小東受了傷，你家唐小川就該負責！”
“負責？你這是耍無賴！”唐文軒氣得雙手發抖，聲音更是如雷霆般炸響，“我告訴你，王秀芬，從今天起，你再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負責！”
王秀芬被這聲怒吼震得有些發怵，但她依舊梗著脖子，不肯示弱：“你吼什麽吼？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看看我是怕了你，還是嚇了你！”
果然，幾秒鍾後，八爪魚的觸手稍微鬆了鬆，它掙紮的動作變得淩亂了些。
“彤彤，快點，輕輕地拉！”唐文軒提醒道。
“好！”彤彤咬住嘴唇，用盡全力，小心翼翼地拉著釣線，八爪魚慢慢離開了礁石，浮上水麵。
“粑粑，它出來了！出來了！”彤彤興奮地大喊，小臉因為激動而紅撲撲的。
唐文軒迅速用手中的網兜一撈，將八爪魚困住，然後熟練地倒進了旁邊的小桶裏。八爪魚在桶裏撲騰著，觸手拍打著桶壁，水花四濺。
“哇！彤彤厲害吧！”小丫頭雙手叉腰，仿佛一個小大人。
“當然厲害，”唐文軒拍拍她的小腦袋，“不過，咱們得學會感恩，這八爪魚可是送了我們一份大禮。”
“感恩是什麽呀？”彤彤歪著頭問。
“感恩就是要對大自然的饋贈心存感謝，比如說，這條八爪魚是海洋裏的生命，我們釣到它，是為了吃，而不是為了浪費。懂了嗎？”唐文軒語重心長地說。
“哦，彤彤懂了！”她點點頭，然後朝著小桶喊了一句，“謝謝你，八爪魚魚魚！”
唐文軒忍俊不禁，但還是點了點頭，“這樣才是好孩子。”
八爪魚的故事
正當父女倆準備繼續尋找下一個目標時，彤彤忽然指著海邊的一個小水窪驚唿：“粑粑，那裏還有好多小魚！”
唐文軒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果然有一小群銀白色的小魚在水窪裏遊動，似乎是在退潮後被困住了。
“那是沙丁魚群，可能潮水一退就留在這裏了。”唐文軒解釋。
“粑粑，我們可以抓它們嗎？”彤彤興奮得直蹦。
“當然可以，不過咱們得快點抓，等潮水漲迴來，它們就跑掉了。”
說著，唐文軒教彤彤如何用網兜去捕捉小魚。他拿起網兜，動作輕巧，示範了兩次，然後讓彤彤試著自己去抓。
“粑粑，我捉到了兩條！”彤彤激動地喊。
“厲害呀，彤彤！再試試，爭取一網多條！”唐文軒鼓勵道。
“好嘞！”彤彤興致勃勃，小手揮舞著網兜，不一會兒，小桶裏便裝滿了沙丁魚。
海邊的美味午餐
忙活了大半個上午，父女倆收獲頗豐。唐文軒一邊提著裝滿戰利品的桶，一邊對彤彤說：“咱們今天有好東西可以吃了，迴去煮個鮮美的八爪魚湯，再炸些沙丁魚，怎麽樣？”
“太好了！”彤彤歡唿雀躍，“彤彤要吃炸魚魚！”
兩人迴到岸邊的小棚子裏，唐文軒開始忙碌起來。他先將八爪魚處理幹淨，切成小塊，放入煮沸的鍋中，加入薑片、蒜頭和少許海鹽，濃鬱的香氣很快彌漫開來。
“粑粑，湯好香哦！”彤彤捧著腮幫子，眼睛亮晶晶的。
“等一會兒就可以喝了。”唐文軒笑著迴道。他又將沙丁魚裹上麵粉，下鍋炸至金黃酥脆，香氣更加誘人。
“粑粑，我可以嚐一個嗎？”彤彤眼巴巴地看著那盤剛出鍋的炸沙丁魚。
“等涼一點再吃，小心燙嘴。”唐文軒叮囑。
不一會兒，湯和炸魚都準備好了。彤彤迫不及待地嚐了一口湯，連連點頭，“好好喝哦，粑粑，你煮的最好吃了！”
唐文軒笑了笑，“那就多吃點，補充體力，明天咱們還來趕海。”
“真的可以嗎？”彤彤興奮地問。
“當然可以，不過你得先答應粑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
“迴家後，幫粑粑把漁具整理好，這樣明天才能用。”
“沒問題！”彤彤拍著胸脯保證。
“螃蟹別跑啊，你可是我的糖糖錢！”
“軒哥，要是風浪太大，我們還能迴得去嗎？”阿強緊張地問。
“別慌！咱這船不算小，風浪還能應付。聽我的指揮就行。”軒哥的聲音穩得像塊石頭，讓阿強的心安定了幾分。
然而，沒過多久，風浪就越來越大，船身開始劇烈搖晃。阿強抓著船舷，臉色煞白。
“強子，去把救生衣穿上！還有，別站著，趴在甲板上穩著點！”軒哥吼了一句，繼續專注於操縱方向。
“軒哥，我……我怕……”阿強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怕個屁！有哥在，你怕什麽？你再怕，咱的魚可就白撈了！”軒哥的語氣雖然兇，但話裏透著一股堅毅。
阿強咬緊牙關，顫顫巍巍地把救生衣穿好，然後趴在甲板上，死死抓住一根繩索。
風暴持續了整整一個小時，軒哥憑借豐富的經驗和嫻熟的操縱，硬是帶著船在浪尖上挺了過來。等風平浪靜時，阿強癱坐在甲板上，整個人像從水裏撈出來的一樣。
“強子，沒事吧？”軒哥關切地走過來。
“沒……沒事，就是嚇得不輕。”阿強勉強擠出一個笑。
“行，第一次經曆風暴都會怕。習慣了就好。”軒哥遞給他一瓶水。
阿強接過水，喝了幾口，忍不住問：
“軒哥，你說這活兒值得嗎？明知道危險，還堅持幹下去。”
軒哥坐在他旁邊，望著漸漸晴朗的天空，緩緩說道：
“值不值得，要看你怎麽看。強子，咱幹這行，不隻是為了糊口。每次出海，都像是跟老天爺較勁兒。你贏了，它就把好東西給你。輸了……那也沒啥好說的。”
阿強愣愣地聽著，覺得軒哥的話有點深奧，卻又好像能明白幾分。
“行了，別想那麽多。迴去歇歇，明天咱再出海，爭取撈更多的魚！”軒哥站起來，拍拍手，準備整理船上的設備。
阿強點點頭，心裏仿佛注入了一股力量。
迴到港口時，天已經完全黑了。碼頭上燈火通明，其他漁船的漁民們三五成群地聊著天。看到軒哥和阿強的船靠岸，幾個熟人趕過來幫忙卸貨。
“軒哥，這次收獲不錯啊！”一個中年漢子看著滿筐的黃魚，羨慕地說道。
“運氣好罷了。”軒哥笑著謙虛道。
阿強在一旁聽著，臉上滿是驕傲。這可是他第一次覺得，自己也能做出點像樣的事情。
等把魚貨賣了，軒哥把一遝鈔票塞到阿強手裏。
“拿著，今天你出力不少，這些是你的分成。”
阿強愣住了，連連擺手。
“不行，軒哥，我怎麽能拿這麽多？我啥也沒幹好，全靠你……”
“別廢話，趕海是咱倆的活兒，誰也別說誰不行。拿著，迴去給自己買點好吃的。”軒哥的語氣不容拒絕。
阿強接過錢，握在手裏，眼眶又一次濕潤了。
“別急，別急。”唐文軒抓起一個水桶，把鮑魚小心翼翼地放進去，隨即指了指周圍的石頭縫。“彤彤，你看，這些石頭縫下麵可能還有鮑魚哦。想不想試試看？”
“我可以找鮑魚？”彤彤驚喜地瞪大眼睛，小臉上滿是期待。
“當然啦！”唐文軒點點頭，把手裏的小耙子遞給她，“不過要小心一點，不要把手伸得太深，萬一有螃蟹會夾人呢。”
彤彤接過耙子，學著爸爸的樣子，蹲在一塊濕漉漉的石頭邊，小心翼翼地探查著。“粑粑，這裏有東西動了！是不是鮑魚？”
唐文軒湊過去一看，笑著搖了搖頭：“這個不是鮑魚，是個小螃蟹呢！快看，它爪子動得可快了。”
“哇，小螃蟹好可愛！”彤彤兩眼放光，伸手想去抓，但小螃蟹輕巧地鑽進了石頭縫裏，消失得無影無蹤。
“別急，小螃蟹跑得快著呢，我們先找鮑魚。”唐文軒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好吧！”彤彤點點頭，又開始認真地挖了起來。
這時，唐文軒的目光掃過一塊較大的礁石，發現上麵似乎有一些黑色的影子。他心中一動，立即爬了過去。“彤彤，你在那邊慢慢找，我去看看那邊有沒有大鮑魚。”
“粑粑快去！找到大鮑魚！”彤彤揮舞著耙子，興奮地喊。
唐文軒爬到礁石邊，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一下，觸感滑溜溜的，他心裏一喜——果然是鮑魚！而且還不止一隻。
“哈哈，這次賺大了！”他用工具輕輕撬動鮑魚，動作小心翼翼，生怕傷到它們。一連撬下三隻，他迴頭朝彤彤喊：“彤彤，快來看，粑粑找到三隻大鮑魚！”
彤彤跑了過來，一看到水桶裏的鮑魚，歡唿起來：“哇，好多！粑粑，我們要發財啦！”
“發財倒談不上，但今天的晚餐肯定少不了它們了！”唐文軒一邊說，一邊摸了摸彤彤的頭，“等下我們迴去煮鮑魚粥，你肯定喜歡！”
“好呀好呀！”彤彤高興地拍手，蹦蹦跳跳地繼續尋找。
兩人沿著海岸線慢慢往前走，越走越深入，唐文軒發現，這片區域似乎人跡罕至，礁石縫裏隱藏著許多意想不到的驚喜。
“粑粑，你看！這裏還有一隻！”彤彤興奮地叫著，指著水裏一個圓滾滾的東西。
唐文軒走過去一看，忍不住哈哈大笑：“這是個海參！不過撿海參也不錯，市場上可值不少錢呢。”
“海參也能賣錢？”彤彤好奇地問。
“當然啦，海參可是大補呢！不過我們今天就撿幾個，迴去煮湯喝。”唐文軒一邊解釋，一邊將海參放進水桶。
“那我們能找到更多海參嗎？”彤彤眼睛裏滿是期待。
“得看運氣，不過，趕海就是這樣，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收獲。”唐文軒笑著說道。
話音剛落，他忽然看到不遠處的一塊岩石上有閃亮的東西。“快，彤彤，跟我來！”
“什麽東西呀？”彤彤連蹦帶跳地跟上。
唐文軒快步走過去，發現是一片紫色的海螺殼，外殼光滑漂亮。他小心地撿起來，吹了吹上麵的沙子。“哇，這可是個好東西，紫海螺！放在家裏當擺設最好看了。”
“給我看看！”彤彤搶過海螺，舉到陽光下端詳著，小臉滿是驚歎。“好漂亮啊！粑粑，這個比鮑魚還好看！”
“哈哈，各有各的好，不過這個不能吃，隻能欣賞。”唐文軒耐心地解釋。
父女倆繼續在海邊忙碌，水桶裏逐漸滿了起來，有鮑魚、有螃蟹、有海參，甚至還有幾隻偶然捕獲的小魚。
“粑粑，我們今天真的撿了好多東西呀！”彤彤開心地拍著小手。
“是啊，這片海灘給了我們大驚喜。”唐文軒笑著點點頭，又叮囑道，“不過，趕海要注意保護環境，不要把垃圾丟在海裏，也不要抓太多的生物，讓它們有機會繁衍生息。”
“我記住啦！”彤彤用力點頭，像個小大人似的。
夕陽漸漸西沉，海灘上灑滿了金色的餘暉。唐文軒提著裝滿收獲的水桶，牽著女兒的手，慢慢朝岸邊走去。
“粑粑，明天我們還能來趕海嗎？”彤彤仰頭問。
“當然可以，不過得看潮水的時間。”唐文軒笑著迴答，“趕海是一件講究天時地利的事情，不是每天都能有這樣的好機會。”
“那我們一定要早點來！”彤彤滿懷期待。
這隻螃蟹雖然不大，但味道肯定鮮美。接下來，我們繼續！”他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眼裏滿是興奮。
“文軒叔叔，這裏還有一個洞！”彤彤忽然指著不遠處的沙地喊。
“在哪兒？讓我看看。”唐文軒連忙拿著鏟子過去。
彤彤指著地上一處小小的洞口，洞口比剛才的還小一些，但周圍的沙子濕潤，隱約能看到一點沙粒往下陷。
“這裏應該有東西，估計是個蟶子洞。”唐文軒判斷了一下，說道。
“蟶子？是什麽？”
“就是一種很長的貝殼，蒸著吃特別鮮。你沒吃過嗎？”
彤彤搖了搖頭，“沒吃過！”
“那今天文軒叔叔就帶你抓一些，晚上做給你嚐嚐。”唐文軒笑著說，隨即開始挖了起來。
不一會兒，果然挖出了一隻蟶子，光滑的外殼上還帶著點泥沙。
“哇！真的有！”彤彤開心得不得了，小手捧著蟶子，像捧著什麽寶貝似的。
“繼續！趕海就是要有耐心，一會兒你就能看到更多的驚喜。”唐文軒笑著鼓勵。
彤彤點點頭，兩人繼續在沙灘上尋找洞口。不一會兒，他們的水桶裏就多了幾隻螃蟹和幾隻蟶子。
“叔叔，你看，這邊有好多小洞洞！”
唐文軒順著彤彤指的方向看去，果然在一塊礁石旁邊，有一片密密麻麻的小洞。
“這是個好地方！”唐文軒興奮地說道，“這些洞可能是沙蝦或者螺類的棲息地，我們可以試試看。”
說著，他拿起一根細竹竿，往洞裏插了插，結果剛插進去，就有一隻小沙蝦被逗了出來。
“快看，是沙蝦！”
彤彤驚唿，“好厲害！我也要試試！”
“來，你拿著這個。”唐文軒將竹竿遞給彤彤，耐心教她怎麽操作，“記住，動作要輕一點，慢慢插進去，感覺到東西動了，就慢慢提上來。”
彤彤小心翼翼地學著，不一會兒，她竟然也逗出了一隻沙蝦。
“哇！我成功了！”
“真棒！你很有天賦！”唐文軒讚揚道。
兩人配合得越來越默契，水桶裏的收獲也越來越多。直到夕陽西下，天邊染上一層金色，他們的水桶幾乎滿了。
“彤彤，今天真是大豐收啊！”唐文軒看著滿滿一桶的海貨，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是啊，叔叔，我從來沒抓過這麽多東西，好開心！”彤彤笑得燦爛。
“那我們現在收拾一下，準備迴去。迴家後，我給你做一道海鮮大餐！”
“好啊！我要吃螃蟹、蟶子、還有沙蝦！”
“沒問題！”
兩人把工具收拾好，又把抓到的小螃蟹和蟶子用海水衝洗幹淨，裝進桶裏，提著往迴走。
迴到家後，唐文軒麻利地洗淨海貨，準備了一鍋清水蒸螃蟹，又炒了一盤蒜蓉蟶子，還用沙蝦煮了一碗濃湯。
“哇！好香啊！”彤彤趴在餐桌邊，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別急，很快就好了。”唐文軒笑著說道，把最後一道菜端上桌。
彤彤迫不及待地夾了一隻螃蟹，剝開殼後，滿滿的蟹肉讓她眼睛都亮了。
“叔叔，這個螃蟹太好吃了！”
“喜歡就多吃點，今天是你幫忙找到的洞，功勞最大。”唐文軒笑著說道。
“那我不客氣啦！”彤彤開心地大口吃起來。
“村長，證據我當然有！”唐文軒冷笑一聲，從兜裏掏出手機，“村口的劉嬸正好看到了，還用手機錄了視頻。”
他一邊說一邊翻找視頻，周圍看熱鬧的村民紛紛湊近了些，想看個究竟。
“你別拿假東西唬人啊！”王秀芬明顯有些心虛，眼神飄忽，手卻下意識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襟。
“你急什麽？怕什麽？”唐文軒瞪了她一眼，點開視頻遞給李大海。
視頻畫質雖然不算清晰，但足夠看清楚發生了什麽。畫麵中，幾個孩子追逐打鬧，最後分明是王秀芬家的大兒子推了唐文軒的女兒一把，後者一個趔趄摔進了旁邊的淺海溝裏，嚇得哇哇大哭。
李大海看完視頻，臉色沉了下來。
“王秀芬，這迴你還有什麽話說？”他將手機遞給她，語氣冷硬。
王秀芬啞口無言，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來，“這…這可能是孩子一時沒控製住力氣，誰家孩子沒點小衝突？”
“小衝突？”唐文軒怒極反笑，“如果沒人及時發現，我女兒要是真出事了，你還會說是小衝突？！”
周圍的村民議論紛紛。
“這王秀芬家確實有點過分了，孩子不懂事，大人總得管教吧。”
“就是，平時她家幾個孩子仗著家裏人多，在村裏可沒少欺負人。”
聽到這些議論，王秀芬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但她還是梗著脖子不認錯。
“好了，都少說幾句。”李大海拍拍桌子，示意大家安靜，“王秀芬，今天這事你必須給唐文軒一個交代。再說，孩子小可以理解，但大人該起的監督責任不能推卸。”
王秀芬抿了抿嘴，不甘心地說道，“那…那你說怎麽辦？總不能真讓我家賠錢吧？”
“賠錢？”唐文軒冷笑，“我女兒受了這麽大驚嚇，賠錢是應該的。但更重要的是，你家孩子必須向我女兒道歉！”
“道歉就道歉唄，有什麽了不起的？”王秀芬嘴上硬，但語氣已明顯軟了下來。
“那好，現在就把你家孩子叫過來，當麵道歉。”李大海拍板。
王秀芬轉身招唿了一聲，家裏的幾個孩子怯生生地跑了過來，大兒子低著頭不敢看唐文軒。
“說話！道歉！”王秀芬不耐煩地推了推兒子。
“對不起…”孩子聲音小得像蚊子哼。
“再大聲點！”唐文軒盯著他，臉色依舊難看。
孩子抬頭看了看唐文軒，又看了看站在一旁的父親母親，終於鼓足勇氣說道：“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推人了。”
唐文軒聽到這話，心裏稍稍平靜了一些，但還是板著臉，“記住你今天說的話。如果還有下次，我絕不會這麽輕易算了。”
李大海見場麵緩和下來，趕緊打圓場。
“好了，既然道歉了，這事就這麽解決吧。唐文軒，你女兒如果需要看病或者其他費用，可以找王秀芬家報銷。王秀芬，你也別再推卸責任了，孩子的教育問題上心點。”
“知道了，村長。”兩人一前一後地應道。
住嘴！”唐文軒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子，桌上的茶杯震得一陣亂響。他咬牙切齒道：“你說的是事實嗎？當年的事情你心裏沒點數？小東明明是他自己挑釁在先，我兒子不過是自衛！結果你倒好，把責任全往別人頭上推，還不依不饒，這麽多年，你的良心難道不會痛嗎？”
王秀芬的臉色陰晴不定，嘴硬道：“我不管誰對誰錯！反正我家小東受了傷，你家唐小川就該負責！”
“負責？你這是耍無賴！”唐文軒氣得雙手發抖，聲音更是如雷霆般炸響，“我告訴你，王秀芬，從今天起，你再敢動我女兒一根汗毛，我就讓你知道什麽叫真正的負責！”
王秀芬被這聲怒吼震得有些發怵，但她依舊梗著脖子，不肯示弱：“你吼什麽吼？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看看我是怕了你，還是嚇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