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魚噴墨
鄉村種田：趕海跑山的悠閑生活 作者：愛清秋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它有那麽特別嗎？”小玲歪著頭，帶著疑惑問道，“章魚不都是差不多的樣子嗎？”
“嘿，這你就不懂了。”唐文軒笑了笑，指了指前方，“你知道，海裏的生物千奇百怪，每一隻都有自己的特點。那隻章魚，身上有一塊特別的花紋，像是一道閃電。我就認得出它來。”
“閃電？”小玲驚訝地張大了眼睛，“章魚身上還會有這種花紋？”
唐文軒點點頭，低聲說道：“它很特別，靈活得很，有次我看見它在水裏鑽來鑽去，那動作真叫一個快，眼看著它從我的網子邊鑽過去，溜得無影無蹤。”
小玲聽得入了神，忍不住問：“你當時沒追上它嗎？”
“我哪裏追得上它？”唐文軒笑著擺手，“那家夥滑得像泥鰍，根本抓不住。再說了，這種海裏的老靈物，也不能強行去抓，總得敬它們幾分。”
“我還以為你們趕海的，見到什麽都會想辦法帶迴家呢。”小玲有些不解地說。
“不是這樣的，趕海其實講究的是一種默契。”唐文軒搖了搖頭，“我們和這些海裏的生物打交道久了，慢慢就懂得了其中的規矩。海裏的生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帶走的。像那些大螃蟹、鮑魚、海膽，有時看到了也要挑時機。”
“為什麽呀？”小玲更疑惑了，睜大了眼睛等待他的解釋。
唐文軒笑了笑，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比如說，螃蟹。螃蟹的殼是軟的，有時候碰到正脫殼的螃蟹，看著個頭很大，但其實是脆弱的，不能抓。等它們長好了，殼變硬了，才適合帶迴家。”
小玲驚訝地說：“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麽多講究啊，我真是頭一次聽說。”
“這還不算多。”唐文軒笑著說道，“有時候，我們還會放迴去一些小的貝殼、幼魚。它們太小了，帶迴去也吃不上什麽，還不如讓它們繼續在海裏長大，這樣以後也能有更多的收獲。”
小玲點點頭，似懂非懂地說：“看來你們趕海的，也是在保護海裏的生態吧？”
唐文軒微微一笑，“算是吧，趕海是靠海吃飯，但不能吃絕了。咱們的老一輩人就教過我們，要留有餘地，不能貪。海裏的東西看著多，但要是都抓了，那以後就什麽也沒有了。”
小玲聽著，心裏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所以你們趕海人，其實也是海的守護者，對吧？”
唐文軒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守護者算不上，隻是我們靠它生活，總要尊重它。小玲，趕海不是件簡單的事。等你以後有機會，自己下到礁石邊看看，就會明白了。”
小玲點點頭，突然激動地說道：“那下次你再去趕海，能帶上我嗎？我想親眼看看那些螃蟹、章魚、還有貝殼，親手撈一撈！”
唐文軒一愣，笑著說：“你想去趕海？這可不是輕鬆的事兒，海灘上的礁石滑得很，要是沒經驗，摔一跤是小事，被海膽刺一下可就難受了。”
小玲不服氣地揚了揚頭，“我才不怕呢！我也想試試看，體驗一下你們趕海人的生活！”
“好吧好吧，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唐文軒笑著點頭，“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喊累哦。”
“我才不會！”小玲興奮地說，“到時候你看著吧，我肯定能跟上你的步伐！”
兩人說著笑著，海風輕輕拂過，帶來了淡淡的海腥味。小玲望向大海，心裏充滿了期待。
幾天後，機會終於來了。唐文軒帶著小玲和幾個趕海的老手，早早地出發了。天剛蒙蒙亮，海水剛退，露出了海邊大片的礁石。
“好了，小玲，今天就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唐文軒笑著對小玲說，“記住，腳下要小心，礁石很滑。”
小玲點了點頭，興奮地跟在唐文軒後麵，眼睛到處張望，試圖找到那些藏在石縫中的海洋生物。
“看，這裏有一隻小螃蟹。”唐文軒指著一個礁石縫隙，小聲說道，“別動得太快，輕輕伸手，拿住它的殼。”
小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到了螃蟹的殼，但剛碰到它，那小螃蟹迅速地縮迴了石縫裏，消失不見了。
“哎呀！它好快！”小玲有些失望地說。
“沒事，第一次都會這樣。”唐文軒安慰她，“趕海是個慢活，心急是抓不到東西的。”
小玲點了點頭，繼續跟著唐文軒探索。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在一塊石頭下發現了一隻小小的海膽，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激動地喊道：“文軒哥，我抓到海膽了！”
唐文軒走過來看了看，笑著說：“不錯啊，手法還挺熟練。不過記住，抓海膽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它們的刺很鋒利，別紮到手了。”
小玲得意地笑了笑，把海膽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小桶裏，感覺自己像是個真正的趕海人了。
突然，唐文軒指著前方，說道：“小玲，快看！那邊好像有條小章魚！”
小玲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在不遠處的一個水窪裏，看到了一個灰白色的小影子。那隻小章魚似乎也發現了他們，警覺地卷起了觸手。
“這次我一定要試試看抓到它！”小玲興奮地說道，輕輕地朝小章魚靠近。
唐文軒提醒道：“動作慢一點，別讓它感覺到威脅。”
小玲屏住唿吸，蹲下身子，慢慢地伸出手，眼看著就要碰到章魚的觸手了，可就在這時，那隻小章魚猛地一噴墨，整個水窪瞬間變成了一團黑色！
“哎呀！”小玲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它怎麽噴墨了！”
唐文軒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就說嘛，第一次見到噴墨肯定會嚇一跳。這是章魚的保護機製，它感覺到有危險，就會噴墨然後逃跑。”
小玲拍了拍胸口，笑著說：“真是沒想到，章魚居然這麽狡猾！”
“狡猾的還多著呢。”唐文軒笑著說道，“它們可聰明著呢，下次見到的話，你要先讓它放鬆警惕，別急著靠近。”
小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看來趕海真的是需要很多經驗。”
兩人繼續在礁石間尋找著，唐文軒不時指點小玲如何辨認礁石中的生物，如何小心不被滑倒，如何避免被海膽刺傷。小玲漸漸掌握了一些技巧，收獲了不少貝殼、海螺和一些小螃蟹。
太陽漸漸升高，海水開始漲潮了。唐文軒看了看時間，招唿小玲道：“好了，今天差不多了。漲潮的時候礁石會被淹，咱們得趕緊迴去。”
唐文軒看到那魚尾在水中掙紮翻騰，內心的緊張感也達到了頂點。“王叔，它……它真的好大！”
“別怕，軒子！用力，但別硬拽！慢慢來！你看，它已經開始沒力氣了！”王叔緊盯著水麵，聲音中透著冷靜和經驗。
唐文軒額頭上汗水不斷流下，他感覺手臂都快沒力氣了，但還是咬牙堅持。他一邊穩住魚竿，一邊不停地收線，慢慢地，那條巨大的石斑魚終於被他一點點地拉近了岸邊。
“再堅持一下！”王叔大喊，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來，抄網！快拿抄網！”旁邊有村民眼尖，趕緊把一隻大抄網遞過來。王叔接過抄網，幾步跨到岸邊，瞅準時機，猛地將抄網插進水中，一下子把那條大魚給兜了起來。
“抓住了！”
“成功了！好樣的，軒子！”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唿，唐文軒鬆了一口氣，雙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他看著王叔從水中把那條巨大的石斑魚撈上來，不由得笑了起來。
“好家夥，這魚少說有二十斤！”王叔把魚舉起來，笑得合不攏嘴，“軒子，今天算你開張大吉了！”
唐文軒看著那條石斑魚，眼睛裏滿是喜悅。“謝謝王叔，要不是你教我，我哪能抓到這麽大的魚！”
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嘿，這算什麽，咱們趕海可是門學問，今天你隻是學了一點皮毛，後麵還有得學呢！”
“對，王叔，我還得多跟你學習。”唐文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滿臉真誠。
圍觀的村民也紛紛湊上來，有的幫忙收拾魚竿，有的在仔細打量那條石斑魚，嘖嘖稱奇。
“這麽大的石斑，拿去集市上賣，能換不少錢吧？”有人問道。
“哈哈，這魚可是軒子辛辛苦苦釣上來的，怎麽能賣呢？”王叔搖頭笑道，“我看啊，今晚大家夥不如在海邊弄個篝火，咱們就把這魚給烤了，一起慶祝一下！”
“好啊！王叔說得對，今天可是個好日子！”
“軒子，今晚你可得請大家吃魚！”
唐文軒笑著點頭，“沒問題，大家都來，一起吃！這麽大的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人群中又是一陣歡唿。
傍晚時分，海邊的沙灘上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幾條長木桌拚在一起，上麵擺滿了各種海鮮和村民們從家裏帶來的小菜。唐文軒和村民們一起忙活著，把那條石斑魚收拾幹淨，切成大塊，用香料醃製好，然後用鐵簽串起來，架在篝火上烤。
火焰映紅了每個人的臉，空氣中彌漫著魚肉的香味。唐文軒坐在篝火旁，不時翻動著鐵簽，看著火焰舔舐著魚肉，發出“滋滋”的聲響。
王叔坐在旁邊，笑嗬嗬地問道：“軒子，今天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比在城裏上班有意思多了？”
唐文軒點了點頭，眼睛望向遠處的大海，神色中有些感慨：“是啊，以前在城裏，每天就是坐在辦公室裏，對著電腦發呆，日子過得一點意思都沒有。現在迴來跟著大家一起趕海，雖然累，但每一天都過得充實，有意義。”
王叔哈哈一笑，點頭道：“對嘛，咱們祖祖輩輩都靠海吃飯，海裏的東西取之不盡，隻要肯下功夫，總不會讓你失望。”
唐文軒認真地點頭，眼睛裏滿是堅定，“嗯，我決定了，王叔，我以後要一直跟著你學趕海，學所有跟海有關的東西。”
王叔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讚許，“好小子，有誌氣！咱們趕海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有太多東西要學。不過隻要你肯學，王叔一定傾囊相授！”
這時，魚肉已經烤得金黃噴香，唐文軒趕緊把魚從火上拿下來，招唿大家過來吃。
“大家來嚐嚐，看看我烤得怎麽樣！”
村民們圍了過來，每個人都拿了一塊魚肉，吃得滿嘴流油。
“好吃！軒子，你這烤魚有一手啊！”
“真香啊，這味道可比外麵飯館裏的還要好！”
唐文軒看著大家吃得開心，心裏也是滿滿的成就感。他自己也拿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香味瞬間充滿了口腔，那種從海裏親手釣上來的魚，經過自己烹飪，再和大家分享的感覺，讓他覺得無比滿足。
夜色漸深，海風吹來，帶著一絲涼意。篝火旁，人們有說有笑，盡情享受著這份來自大海的饋贈。唐文軒坐在王叔旁邊，抬頭望向星空，耳邊是海浪輕拍沙灘的聲音，心中充滿了寧靜與喜悅。
“王叔，我覺得，能迴來真是太好了。”唐文軒低聲說道。
“小夥子，這條魚可不小啊！”岸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唐文軒抬頭一看，是王叔——他的釣魚啟蒙老師，站在那兒衝著他笑，手裏還提著一個竹編的魚簍。
“王叔！”唐文軒笑著招手，“你看，這條魚是不是夠今晚整個村子吃一頓了？”他指著甲板上的海鱸魚，魚正拚命撲騰著，仿佛不甘心輕易成為別人的戰利品。
“哈哈，文軒，別得意得太早，這海鱸魚還得處理好才能吃呢。”王叔快步走近，看了看那條魚，滿意地點點頭，“不錯，起碼有五六斤重，今晚你家可得給村裏的孩子們做頓海鮮大餐了。”
“好啊，王叔，到時候你可得來嚐嚐我的手藝。”唐文軒笑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魚網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將海鱸魚包裹住，生怕它再度掙脫逃迴海裏。
王叔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地說道：“嗯……你做的魚湯我是沒意見，但你小子能不能別再把鹽放多了，鹹得我上次喝了一晚上水。”
唐文軒聽了，不禁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上次真的是手一抖，就不小心多放了點鹽，這次我保證不會了，肯定讓您滿意！”
“好好，我可就信你這迴了。”王叔大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然後目光一轉，看向遠處的大海，忽然話鋒一轉，“文軒啊，最近你天天來這兒釣魚，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唐文軒聞言一愣，隨即低下頭，神情有些沉默。他用力收起魚竿，把魚餌重新掛好，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王叔，您還記得我之前跟您說的那個工作機會嗎？我……我好像沒被選上。”
王叔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後歎了口氣：“你說的那個城市裏的工作？也是啊，現在工作競爭激烈，不容易啊。不過小子，這有什麽關係，咱們海邊的生活也挺好，不缺吃不缺喝，咱自家海裏的魚還不是隨便吃！”
唐文軒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啊，王叔。隻是我媽一直希望我能出去，多賺點錢，過上好日子。我倒是挺喜歡趕海的，也喜歡釣魚，但看著她每天辛辛苦苦，我總覺得……”
“唉，你啊，總是太操心了。”王叔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但帶著幾分嚴厲，“你媽那是為你好，想讓你出去見見世麵，但她更希望你能高高興興的，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再說了，趕海這活兒有什麽不好？這片大海可是養活了我們村子好幾代人。”
唐文軒聽了，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是啊，王叔，我知道您的意思。其實我這些天釣魚，就是想靜下心來想想，自己到底該怎麽做。現在工作沒成，我還真有點茫然。”
“茫然個啥！”王叔大手一揮，拍得唐文軒肩膀一震，“你啊，就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年輕人有勁兒，幹什麽不能成？趕海、養魚、開漁船……隻要願意幹，日子就能過好。大海從不虧待勤勞的人，你記住這一點就行。”
唐文軒被王叔的話激勵了，抬起頭，望向蔚藍的海麵。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礁石，仿佛在迴應王叔的話。的確，這片大海一直養育著他們，給予了他們食物、生活和希望。
“謝謝您，王叔。”唐文軒感激地說道，“聽了您的話，我覺得心裏敞亮多了。我想好了，不管是出去打工還是留在這兒，我都不會放棄努力。隻要勤奮，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路。”
王叔欣慰地點點頭，笑容在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綻放開來：“這就對了，文軒。年輕人嘛，別怕失敗，越挫越勇才是好樣的！”
這時，忽然有幾個小孩從村子的方向跑了過來，他們嬉笑打鬧著，手裏拿著簡陋的小魚竿。為首的一個小男孩一看到唐文軒，便興奮地喊道：“文軒哥哥！你釣到魚了嗎？讓我看看！”
唐文軒聞聲迴頭，臉上笑容洋溢：“釣到了，還是一條大海鱸魚呢！”他說著，指向甲板上那條還在拚命掙紮的魚。
“哇！”幾個孩子一擁而上，圍著那條魚眼睛都亮了起來，紛紛嘖嘖稱奇。
“文軒哥哥，你教教我們怎麽釣到這麽大的魚吧！”小男孩眼中滿是期待地看著他。
唐文軒蹲下身，笑著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好啊，不過你們可要有耐心。釣魚啊，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釣到的，有時候要等很久很久呢。”
“我們不怕！”孩子們齊聲喊道，眼中滿是堅定。
王叔站在一旁，見此情景笑得合不攏嘴：“好小子們，有誌氣！走吧，文軒，帶他們去海邊教教怎麽放線、收線，讓他們也嚐嚐釣魚的樂趣。”
唐文軒站起身，衝王叔點了點頭，隨即轉向孩子們：“好，那我們走吧，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釣魚高手！”
一行人向著海邊走去，孩子們在後頭嬉鬧著，充滿歡聲笑語。唐文軒望向遠方的海平麵，心中仿佛也豁然開朗起來。他知道，無論自己未來的路如何，隻要有這片大海，有家人和村裏人的支持，他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
哈哈，這家夥怕是聽懂了吧。”唐文軒也笑出聲來，“鐵柱，你說它能聽懂人話嗎？”
“當然能！”王鐵柱一臉認真地點頭，“你別看咱們平常趕海累得跟條狗似的，但跟大海打交道時間長了，海裏的這些生靈跟咱們心裏頭都有點靈犀。”
“瞧你還來勁了。”唐文軒故意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但也忍不住往海豚的方向揮了揮手，“小淘氣！來，跳一個給我們看看！”
小淘氣果然就像是能聽懂似的，再次躍出水麵，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然後以優雅的姿勢落入海中，水花四濺，濺濕了兩人腳下的沙灘。
“好家夥！它還真給麵子！”王鐵柱興奮得直拍大腿，“唐哥，我看咱們可得好好感謝它，真不容易啊，跟著我們瞎鬧騰。”
“我看也是。”唐文軒望著遠處的海豚，眼中滿是笑意，“這家夥倒是跟咱們一樣，愛熱鬧。”
“可不是嘛！”王鐵柱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岸邊的漁船，“唐哥，你說咱們今兒個要不要多弄些好吃的給它？也算是咱們歡迎新朋友嘛！”
“好啊，這也是個好主意。”唐文軒點點頭，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不過咱們可沒什麽海豚能吃的東西，要不這樣，明天趕海的時候咱們再準備些魚蝦的，好好招待它一迴。”
“行！”王鐵柱一聽就來勁了，“就這麽定了！咱們明天給它弄點新鮮的海貨，看它喜不喜歡。”
兩人邊聊邊朝著岸邊走去，太陽已經開始往西邊落下，海風漸漸帶上了一絲涼意。王鐵柱打了個寒顫，瞥了一眼還在海裏嬉戲的小淘氣，“這大冷天的，它也不怕冷，真是讓人佩服。”
“嘿，這你就不懂了。”唐文軒笑了笑，指了指前方，“你知道，海裏的生物千奇百怪，每一隻都有自己的特點。那隻章魚，身上有一塊特別的花紋，像是一道閃電。我就認得出它來。”
“閃電？”小玲驚訝地張大了眼睛，“章魚身上還會有這種花紋？”
唐文軒點點頭，低聲說道：“它很特別，靈活得很，有次我看見它在水裏鑽來鑽去，那動作真叫一個快，眼看著它從我的網子邊鑽過去，溜得無影無蹤。”
小玲聽得入了神，忍不住問：“你當時沒追上它嗎？”
“我哪裏追得上它？”唐文軒笑著擺手，“那家夥滑得像泥鰍，根本抓不住。再說了，這種海裏的老靈物，也不能強行去抓，總得敬它們幾分。”
“我還以為你們趕海的，見到什麽都會想辦法帶迴家呢。”小玲有些不解地說。
“不是這樣的，趕海其實講究的是一種默契。”唐文軒搖了搖頭，“我們和這些海裏的生物打交道久了，慢慢就懂得了其中的規矩。海裏的生靈，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帶走的。像那些大螃蟹、鮑魚、海膽，有時看到了也要挑時機。”
“為什麽呀？”小玲更疑惑了，睜大了眼睛等待他的解釋。
唐文軒笑了笑，伸出手比劃了一下，“比如說，螃蟹。螃蟹的殼是軟的，有時候碰到正脫殼的螃蟹，看著個頭很大，但其實是脆弱的，不能抓。等它們長好了，殼變硬了，才適合帶迴家。”
小玲驚訝地說：“原來這裏麵還有這麽多講究啊，我真是頭一次聽說。”
“這還不算多。”唐文軒笑著說道，“有時候，我們還會放迴去一些小的貝殼、幼魚。它們太小了，帶迴去也吃不上什麽，還不如讓它們繼續在海裏長大，這樣以後也能有更多的收獲。”
小玲點點頭，似懂非懂地說：“看來你們趕海的，也是在保護海裏的生態吧？”
唐文軒微微一笑，“算是吧，趕海是靠海吃飯，但不能吃絕了。咱們的老一輩人就教過我們，要留有餘地，不能貪。海裏的東西看著多，但要是都抓了，那以後就什麽也沒有了。”
小玲聽著，心裏似乎明白了些什麽，“所以你們趕海人，其實也是海的守護者，對吧？”
唐文軒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守護者算不上，隻是我們靠它生活，總要尊重它。小玲，趕海不是件簡單的事。等你以後有機會，自己下到礁石邊看看，就會明白了。”
小玲點點頭，突然激動地說道：“那下次你再去趕海，能帶上我嗎？我想親眼看看那些螃蟹、章魚、還有貝殼，親手撈一撈！”
唐文軒一愣，笑著說：“你想去趕海？這可不是輕鬆的事兒，海灘上的礁石滑得很，要是沒經驗，摔一跤是小事，被海膽刺一下可就難受了。”
小玲不服氣地揚了揚頭，“我才不怕呢！我也想試試看，體驗一下你們趕海人的生活！”
“好吧好吧，下次有機會，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唐文軒笑著點頭，“不過，到時候你可別喊累哦。”
“我才不會！”小玲興奮地說，“到時候你看著吧，我肯定能跟上你的步伐！”
兩人說著笑著，海風輕輕拂過，帶來了淡淡的海腥味。小玲望向大海，心裏充滿了期待。
幾天後，機會終於來了。唐文軒帶著小玲和幾個趕海的老手，早早地出發了。天剛蒙蒙亮，海水剛退，露出了海邊大片的礁石。
“好了，小玲，今天就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唐文軒笑著對小玲說，“記住，腳下要小心，礁石很滑。”
小玲點了點頭，興奮地跟在唐文軒後麵，眼睛到處張望，試圖找到那些藏在石縫中的海洋生物。
“看，這裏有一隻小螃蟹。”唐文軒指著一個礁石縫隙，小聲說道，“別動得太快，輕輕伸手，拿住它的殼。”
小玲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到了螃蟹的殼，但剛碰到它，那小螃蟹迅速地縮迴了石縫裏，消失不見了。
“哎呀！它好快！”小玲有些失望地說。
“沒事，第一次都會這樣。”唐文軒安慰她，“趕海是個慢活，心急是抓不到東西的。”
小玲點了點頭，繼續跟著唐文軒探索。過了一會兒，她終於在一塊石頭下發現了一隻小小的海膽，小心翼翼地撿了起來，激動地喊道：“文軒哥，我抓到海膽了！”
唐文軒走過來看了看，笑著說：“不錯啊，手法還挺熟練。不過記住，抓海膽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它們的刺很鋒利，別紮到手了。”
小玲得意地笑了笑，把海膽小心翼翼地放進了自己的小桶裏，感覺自己像是個真正的趕海人了。
突然，唐文軒指著前方，說道：“小玲，快看！那邊好像有條小章魚！”
小玲順著他的手指看去，果然在不遠處的一個水窪裏，看到了一個灰白色的小影子。那隻小章魚似乎也發現了他們，警覺地卷起了觸手。
“這次我一定要試試看抓到它！”小玲興奮地說道，輕輕地朝小章魚靠近。
唐文軒提醒道：“動作慢一點，別讓它感覺到威脅。”
小玲屏住唿吸，蹲下身子，慢慢地伸出手，眼看著就要碰到章魚的觸手了，可就在這時，那隻小章魚猛地一噴墨，整個水窪瞬間變成了一團黑色！
“哎呀！”小玲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幾步，“它怎麽噴墨了！”
唐文軒忍不住笑了起來，“我就說嘛，第一次見到噴墨肯定會嚇一跳。這是章魚的保護機製，它感覺到有危險，就會噴墨然後逃跑。”
小玲拍了拍胸口，笑著說：“真是沒想到，章魚居然這麽狡猾！”
“狡猾的還多著呢。”唐文軒笑著說道，“它們可聰明著呢，下次見到的話，你要先讓它放鬆警惕，別急著靠近。”
小玲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我明白了。看來趕海真的是需要很多經驗。”
兩人繼續在礁石間尋找著，唐文軒不時指點小玲如何辨認礁石中的生物，如何小心不被滑倒，如何避免被海膽刺傷。小玲漸漸掌握了一些技巧，收獲了不少貝殼、海螺和一些小螃蟹。
太陽漸漸升高，海水開始漲潮了。唐文軒看了看時間，招唿小玲道：“好了，今天差不多了。漲潮的時候礁石會被淹，咱們得趕緊迴去。”
唐文軒看到那魚尾在水中掙紮翻騰，內心的緊張感也達到了頂點。“王叔，它……它真的好大！”
“別怕，軒子！用力，但別硬拽！慢慢來！你看，它已經開始沒力氣了！”王叔緊盯著水麵，聲音中透著冷靜和經驗。
唐文軒額頭上汗水不斷流下，他感覺手臂都快沒力氣了，但還是咬牙堅持。他一邊穩住魚竿，一邊不停地收線，慢慢地，那條巨大的石斑魚終於被他一點點地拉近了岸邊。
“再堅持一下！”王叔大喊，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來，抄網！快拿抄網！”旁邊有村民眼尖，趕緊把一隻大抄網遞過來。王叔接過抄網，幾步跨到岸邊，瞅準時機，猛地將抄網插進水中，一下子把那條大魚給兜了起來。
“抓住了！”
“成功了！好樣的，軒子！”
圍觀的人群爆發出一陣歡唿，唐文軒鬆了一口氣，雙腿一軟，差點坐在地上。他看著王叔從水中把那條巨大的石斑魚撈上來，不由得笑了起來。
“好家夥，這魚少說有二十斤！”王叔把魚舉起來，笑得合不攏嘴，“軒子，今天算你開張大吉了！”
唐文軒看著那條石斑魚，眼睛裏滿是喜悅。“謝謝王叔，要不是你教我，我哪能抓到這麽大的魚！”
王叔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嘿，這算什麽，咱們趕海可是門學問，今天你隻是學了一點皮毛，後麵還有得學呢！”
“對，王叔，我還得多跟你學習。”唐文軒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滿臉真誠。
圍觀的村民也紛紛湊上來，有的幫忙收拾魚竿，有的在仔細打量那條石斑魚，嘖嘖稱奇。
“這麽大的石斑，拿去集市上賣，能換不少錢吧？”有人問道。
“哈哈，這魚可是軒子辛辛苦苦釣上來的，怎麽能賣呢？”王叔搖頭笑道，“我看啊，今晚大家夥不如在海邊弄個篝火，咱們就把這魚給烤了，一起慶祝一下！”
“好啊！王叔說得對，今天可是個好日子！”
“軒子，今晚你可得請大家吃魚！”
唐文軒笑著點頭，“沒問題，大家都來，一起吃！這麽大的魚，我一個人也吃不完！”
人群中又是一陣歡唿。
傍晚時分，海邊的沙灘上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幾條長木桌拚在一起，上麵擺滿了各種海鮮和村民們從家裏帶來的小菜。唐文軒和村民們一起忙活著，把那條石斑魚收拾幹淨，切成大塊，用香料醃製好，然後用鐵簽串起來，架在篝火上烤。
火焰映紅了每個人的臉，空氣中彌漫著魚肉的香味。唐文軒坐在篝火旁，不時翻動著鐵簽，看著火焰舔舐著魚肉，發出“滋滋”的聲響。
王叔坐在旁邊，笑嗬嗬地問道：“軒子，今天感覺怎麽樣？是不是比在城裏上班有意思多了？”
唐文軒點了點頭，眼睛望向遠處的大海，神色中有些感慨：“是啊，以前在城裏，每天就是坐在辦公室裏，對著電腦發呆，日子過得一點意思都沒有。現在迴來跟著大家一起趕海，雖然累，但每一天都過得充實，有意義。”
王叔哈哈一笑，點頭道：“對嘛，咱們祖祖輩輩都靠海吃飯，海裏的東西取之不盡，隻要肯下功夫，總不會讓你失望。”
唐文軒認真地點頭，眼睛裏滿是堅定，“嗯，我決定了，王叔，我以後要一直跟著你學趕海，學所有跟海有關的東西。”
王叔看著他，眼神裏充滿了讚許，“好小子，有誌氣！咱們趕海可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有太多東西要學。不過隻要你肯學，王叔一定傾囊相授！”
這時，魚肉已經烤得金黃噴香，唐文軒趕緊把魚從火上拿下來，招唿大家過來吃。
“大家來嚐嚐，看看我烤得怎麽樣！”
村民們圍了過來，每個人都拿了一塊魚肉，吃得滿嘴流油。
“好吃！軒子，你這烤魚有一手啊！”
“真香啊，這味道可比外麵飯館裏的還要好！”
唐文軒看著大家吃得開心，心裏也是滿滿的成就感。他自己也拿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裏，香味瞬間充滿了口腔，那種從海裏親手釣上來的魚，經過自己烹飪，再和大家分享的感覺，讓他覺得無比滿足。
夜色漸深，海風吹來，帶著一絲涼意。篝火旁，人們有說有笑，盡情享受著這份來自大海的饋贈。唐文軒坐在王叔旁邊，抬頭望向星空，耳邊是海浪輕拍沙灘的聲音，心中充滿了寧靜與喜悅。
“王叔，我覺得，能迴來真是太好了。”唐文軒低聲說道。
“小夥子，這條魚可不小啊！”岸邊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唐文軒抬頭一看，是王叔——他的釣魚啟蒙老師，站在那兒衝著他笑，手裏還提著一個竹編的魚簍。
“王叔！”唐文軒笑著招手，“你看，這條魚是不是夠今晚整個村子吃一頓了？”他指著甲板上的海鱸魚，魚正拚命撲騰著，仿佛不甘心輕易成為別人的戰利品。
“哈哈，文軒，別得意得太早，這海鱸魚還得處理好才能吃呢。”王叔快步走近，看了看那條魚，滿意地點點頭，“不錯，起碼有五六斤重，今晚你家可得給村裏的孩子們做頓海鮮大餐了。”
“好啊，王叔，到時候你可得來嚐嚐我的手藝。”唐文軒笑道，他一邊說著，一邊把魚網拿了出來，小心翼翼地將海鱸魚包裹住，生怕它再度掙脫逃迴海裏。
王叔摸了摸下巴，故作思考地說道：“嗯……你做的魚湯我是沒意見，但你小子能不能別再把鹽放多了，鹹得我上次喝了一晚上水。”
唐文軒聽了，不禁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上次真的是手一抖，就不小心多放了點鹽，這次我保證不會了，肯定讓您滿意！”
“好好，我可就信你這迴了。”王叔大笑著拍拍他的肩膀，然後目光一轉，看向遠處的大海，忽然話鋒一轉，“文軒啊，最近你天天來這兒釣魚，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
唐文軒聞言一愣，隨即低下頭，神情有些沉默。他用力收起魚竿，把魚餌重新掛好，過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王叔，您還記得我之前跟您說的那個工作機會嗎？我……我好像沒被選上。”
王叔眉頭微皺，沉吟片刻後歎了口氣：“你說的那個城市裏的工作？也是啊，現在工作競爭激烈，不容易啊。不過小子，這有什麽關係，咱們海邊的生活也挺好，不缺吃不缺喝，咱自家海裏的魚還不是隨便吃！”
唐文軒苦笑了一下：“我知道啊，王叔。隻是我媽一直希望我能出去，多賺點錢，過上好日子。我倒是挺喜歡趕海的，也喜歡釣魚，但看著她每天辛辛苦苦，我總覺得……”
“唉，你啊，總是太操心了。”王叔打斷了他的話，語氣溫和但帶著幾分嚴厲，“你媽那是為你好，想讓你出去見見世麵，但她更希望你能高高興興的，過你自己想過的日子。再說了，趕海這活兒有什麽不好？這片大海可是養活了我們村子好幾代人。”
唐文軒聽了，深吸了一口氣，點點頭：“是啊，王叔，我知道您的意思。其實我這些天釣魚，就是想靜下心來想想，自己到底該怎麽做。現在工作沒成，我還真有點茫然。”
“茫然個啥！”王叔大手一揮，拍得唐文軒肩膀一震，“你啊，就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年輕人有勁兒，幹什麽不能成？趕海、養魚、開漁船……隻要願意幹，日子就能過好。大海從不虧待勤勞的人，你記住這一點就行。”
唐文軒被王叔的話激勵了，抬起頭，望向蔚藍的海麵。海浪輕輕拍打著岸邊的礁石，仿佛在迴應王叔的話。的確，這片大海一直養育著他們，給予了他們食物、生活和希望。
“謝謝您，王叔。”唐文軒感激地說道，“聽了您的話，我覺得心裏敞亮多了。我想好了，不管是出去打工還是留在這兒，我都不會放棄努力。隻要勤奮，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路。”
王叔欣慰地點點頭，笑容在他那飽經風霜的臉上綻放開來：“這就對了，文軒。年輕人嘛，別怕失敗，越挫越勇才是好樣的！”
這時，忽然有幾個小孩從村子的方向跑了過來，他們嬉笑打鬧著，手裏拿著簡陋的小魚竿。為首的一個小男孩一看到唐文軒，便興奮地喊道：“文軒哥哥！你釣到魚了嗎？讓我看看！”
唐文軒聞聲迴頭，臉上笑容洋溢：“釣到了，還是一條大海鱸魚呢！”他說著，指向甲板上那條還在拚命掙紮的魚。
“哇！”幾個孩子一擁而上，圍著那條魚眼睛都亮了起來，紛紛嘖嘖稱奇。
“文軒哥哥，你教教我們怎麽釣到這麽大的魚吧！”小男孩眼中滿是期待地看著他。
唐文軒蹲下身，笑著摸了摸小男孩的頭：“好啊，不過你們可要有耐心。釣魚啊，可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釣到的，有時候要等很久很久呢。”
“我們不怕！”孩子們齊聲喊道，眼中滿是堅定。
王叔站在一旁，見此情景笑得合不攏嘴：“好小子們，有誌氣！走吧，文軒，帶他們去海邊教教怎麽放線、收線，讓他們也嚐嚐釣魚的樂趣。”
唐文軒站起身，衝王叔點了點頭，隨即轉向孩子們：“好，那我們走吧，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麽叫真正的釣魚高手！”
一行人向著海邊走去，孩子們在後頭嬉鬧著，充滿歡聲笑語。唐文軒望向遠方的海平麵，心中仿佛也豁然開朗起來。他知道，無論自己未來的路如何，隻要有這片大海，有家人和村裏人的支持，他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
哈哈，這家夥怕是聽懂了吧。”唐文軒也笑出聲來，“鐵柱，你說它能聽懂人話嗎？”
“當然能！”王鐵柱一臉認真地點頭，“你別看咱們平常趕海累得跟條狗似的，但跟大海打交道時間長了，海裏的這些生靈跟咱們心裏頭都有點靈犀。”
“瞧你還來勁了。”唐文軒故意用懷疑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但也忍不住往海豚的方向揮了揮手，“小淘氣！來，跳一個給我們看看！”
小淘氣果然就像是能聽懂似的，再次躍出水麵，身體在空中旋轉了一圈，然後以優雅的姿勢落入海中，水花四濺，濺濕了兩人腳下的沙灘。
“好家夥！它還真給麵子！”王鐵柱興奮得直拍大腿，“唐哥，我看咱們可得好好感謝它，真不容易啊，跟著我們瞎鬧騰。”
“我看也是。”唐文軒望著遠處的海豚，眼中滿是笑意，“這家夥倒是跟咱們一樣，愛熱鬧。”
“可不是嘛！”王鐵柱點點頭，然後指了指岸邊的漁船，“唐哥，你說咱們今兒個要不要多弄些好吃的給它？也算是咱們歡迎新朋友嘛！”
“好啊，這也是個好主意。”唐文軒點點頭，隨即拍了拍自己的腦門，“不過咱們可沒什麽海豚能吃的東西，要不這樣，明天趕海的時候咱們再準備些魚蝦的，好好招待它一迴。”
“行！”王鐵柱一聽就來勁了，“就這麽定了！咱們明天給它弄點新鮮的海貨，看它喜不喜歡。”
兩人邊聊邊朝著岸邊走去，太陽已經開始往西邊落下，海風漸漸帶上了一絲涼意。王鐵柱打了個寒顫，瞥了一眼還在海裏嬉戲的小淘氣，“這大冷天的，它也不怕冷，真是讓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