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主,我來救你了!”黃袍男周身放出一連串紫色毒霧,身形一閃隱沒其中。


    “不好,快跑!”陰影中紅光一閃,一個男子尖聲叫道。


    隻見洞頂的峭壁上,一個身體十分柔韌的男子,剛剛無聲地懸掛下來,準備從墨翟後方偷襲,見那一連串紫色煙霧,身體180度大轉彎,眨眼間,在洞頂的怪石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白仙蘿莉——白公主哭得更厲害了:“我都叫你們別來了,我都快被屁薰死啦!? ? ??? ”


    黃袍男連忙安慰道:“這說明白公主法力高強,你看旁邊那個凡人就一點沒事。”


    王賁確實沒有聞到任何異味,他正躲在暗處,在漆黑的岩洞中尋找白公主的身影。


    這時,暴露了位置的黃袍男大叫一聲,似乎受了某種重擊,紫霧中傳來了激烈的打鬥聲。


    “小哥哥!小哥哥!我在裏麵,救救我!救救我!”小蘿莉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王賁確定了白公主的位置,她被吊在一口沸騰的油鍋上。


    她駕起騶吾,化作白光一閃,穿過毒霧,一槍挑斷繩索,接住小蘿莉放在了騶吾上。


    “你快走吧,這裏危險,”王賁說著,準備打算送她出去,王上這麽長時間也沒跟上來,讓他有些擔心,“不過,我先o去把你的朋友救出來。”


    “哇,你真好,”小蘿莉直接抱住了他的脖子,似乎十分幸福地在他的胸口蹭了兩下,“不過,不用管他們,那麽多人,連一隻剛成形的妖獸都打不過的話,我就跟他們絕交!哼!”


    說著,她揪住騶吾的耳朵,這威猛的坐騎渾身一激靈,轉身馱著兩人便向山洞外跑去。


    “不對!”王賁很快發現了異常,這裏距離洞口,並沒有那麽遠。


    白公主連忙解釋:“黃仙的紫霧,也有幻境的功效,所以坐騎可能迷路了。”她還從未在黃仙的幻境中迷失過,發生這種情況,她也不由得一陣著急。


    “你駕著騶吾先離開,我去那邊看看情況,”王賁對白公主說畢,便準備下坐騎,往前麵濃霧之處前去查探。


    他環顧四周,發現周圍十分安靜,甚至沒有打鬥聲,感覺這紫霧中必有古怪。


    “不要!”白公主害怕地摟住了他,“我本來想等你安全離開,才發動陣法的,事已至此,我趕緊消滅了他,我們趕緊離開吧。”


    說著,伸出一隻又白又軟的小手,拈起法訣。


    黑暗中隻見地麵上顯現出一個巨大的銀色法陣。


    “森羅-千仞!”白公主一揪騶吾的耳朵,兇猛的神獸一躍而起,而它的腳下,森然的白骨尖刺,密密麻麻地從地下冒出,如雨後之筍般不可遏止。


    “啊!”濃霧中傳來了一聲慘叫,紫色的詭異霧氣驟然散去


    一個人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隻見他胸口已被一根骨錐刺穿,而在他不遠處黃袍男子倒在地上,捂著胸口大口咯著血。


    “黃仙你快走吧,你在這裏隻會妨礙我施法!”白公著急地喊道。


    “白公主……你……你關心我的方式都這麽特別……以後還敢說對我沒有意思嗎?……口是心非的女人,誰叫我喜歡!哈哈哈哈!”他用盡力氣大聲說道,仿佛生怕還有誰不知道他的心意,又仿佛怕從此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說出這番話。


    “哼!話真多!一會兒就送你們到地府好好聊聊,”墨翟伸手握住胸前的骨錐,悶哼一聲,慢慢地將它拔出,鮮血噴湧而出,順著他的手臂淋漓而下。


    幾雙眼睛驚駭地看著這一幕,這時,一條灰色的身影一閃,摞下了一句:“抱歉,先走一步。”


    說著連同地上的黃袍男一並失去了蹤跡。


    隻見墨翟腳下隨之出現一個灰色的漩渦,他身上的黑氣被源源不斷吸入陣法之中。


    “想偷取我的能量?”墨翟冷笑一聲,伸看一抓,黑氣如同一道繩索,將灰黃二人再次拘來。


    不等墨翟發難,王賁一槍挑斷黑氣,將他二人擋在身後。


    “墨翟,你的對手是我,”王賁飛身而起,一杆銀槍如遊龍一般。


    “小哥哥,我來幫你!”她給灰黃二人使了個眼色,二人會意,立刻悄悄退走。


    她駕著騶吾,使一條長短自如的銀色小軟鞭,纏住墨翟正要掐訣的雙手:“小哥哥!就是現在!爆!”


    “砰!”墨翟的傷口突然炸出一個碗大的缺口,那正是心髒的位置,任憑是大羅金仙也不可救得了他。


    誰知墨翟竟然一點事也沒有,傷口騰起了一股黑煙,肉眼可見地愈合,這恢複速度之快,就連南極仙翁也自歎不如。


    “現在是不是該我了!”墨翟用力一掙,銀索碎成了萬將手一揮,隻見岩洞上方冒出無數黑色的尖刺,倒懸在他們頭頂,仿佛是剛剛的陣法反轉了一般。


    “啊!怎麽會這樣!”白公主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神情,不禁失聲道,他分明是在複製自己的陣法。


    “你快離開這兒,”王賁提起銀槍便與墨翟鬥到一處。


    白公主驚訝地看到墨翟變化成王賁的樣子,無論槍法,還是攻速都一般無二。


    但她仍分得出來,一臉認真的那個,就是王賁。


    她忍著痛楚,有心想去幫他,但又怕傷了他。


    “墨翟不發動陣法,一定是在等什麽人,”白公主一邊緊張地在一旁觀看,一邊思索著對策。


    這時,她看到墨翟臉上出現詭異的笑容。


    和平飯店。


    和平飯店不僅是個吃飯的地方,也是燕國最大的豪華酒店,僅次於韓國的摘星樓。


    姬丹帶著魍魎與窮蟬吃了一頓豐盛的大餐終於有些困了。


    他打了個嗬欠說道:“沒什麽事,你們先迴吧,我改天再去看你們。”


    “行吧,我們送你迴房,我們已經通知了燕王,他會派車來接你,”魍魎說道


    迴到豪華的大開間,姬丹看著窗外,即使到了午夜,這座城池仍是十裏燈火。然而這數不盡的燈火,卻沒有一盞屬於他。


    他露出了疲憊的神色,要不無意中聽到父王為了長生的秘術,將他出賣給了墨翟,他根本不會想到,父王對他竟有廢除太子的想法,他並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麽。


    難道僅僅是政見不同,父王就要置他於死地了嗎?若是他看到過秦嶺重工,看到過,墨翟的的本來麵目,就該知道這個世界早已不是那個他所熟知的世界了。


    當他在趙宮的時候,就深感他倍受淩辱的原因,就在於燕國不夠強大。


    現在隻有與秦國聯手,才能把燕國做大做強,既然父王看不清形勢,不如趁他不在京都的時候,讓他證明給他看。


    而姬丹並不知道,他的這些想法,讓一顆種子在黑暗中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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