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正等人把珂珂送迴西山頭,路邊已經有好幾個羌族大姨在路邊翹首以盼,一來就領著往家走。


    這時阿瘣也跟了上來,隻見羌不隆也來到了路口,往西山的另一個方向走去。


    趙正有些擔心,手腕一抖,把係統中所有的兵符都取了出來,一共五張,可惜都是n級。


    他把這些給阿瘣說道:“一張兵符能召喚五十個小兵,四十八個時辰內有效,萬一有什麽需要,別不舍得用。”


    阿瘣再一次誤會了,以為他是托自己照顧珂珂,內心一時好像有鈍刀子在刮。


    他默默收下兵符說道:“放心,我會照看好她。你什麽時候再來?”


    趙正卻並不知道這番坎坷的心路曆程,說道:“如果沒有什麽特別要緊的事,我暫時應該不會來了。”


    阿瘣點點頭,他本想說喜歡珂珂姐姐的話,就帶她迴宮,給她一個名分,現在看來,他並沒有讓珂珂姐姐成為妃子的打算。


    正弟什麽都好,隻有這點他很瞧不上,連帶著想跟他交好的心思也淡了。


    趙正並沒覺察到這些,羌人內部形勢複雜,他對阿瘣未來充滿了擔心,心想囑咐他幾句,卻又不知該怎麽說。


    兩人沉默著來到阿瘣的碉樓下,隻見太守李崇正與阿瘣的父親說著什麽,旁邊還有一輛簡樸的民用馬車。


    阿瘣有些吃驚,讓漢人的官員進入羌地這還是頭一遭。


    李崇見到趙正走來,立刻迎了上去。


    “大王,下官接駕來遲了,請大王這就上車吧,”他沒有二話,放下階凳。


    趙正對阿瘣幾人告別後,上了車。


    太守李崇也跟著坐在了他的對麵。


    路上,李崇說道:“大王之前問我,吸引流民多少稅合理。


    我想先請問一下,大王想吸引多少流民?隴西地廣人稀,至少能容納五百萬人。之前與羌人部落存在這不少爭議地塊,現在他們的頭領表示都可以談,這意味著隴西還能容納更多人。


    若是隻想吸引周邊地區,隻要將賦稅比周圍低一成就可以,但是對於東部些比較富庶的地方來說,隴西的稅率比那裏還低兩成,完全沒必要再降賦稅了。”


    趙正一聽李崇說道了點子上,於是問道:“現在河內地區有兩百萬流民,依太守大人之見,該怎麽做?”


    李崇捋了捋胡須說道:“對新增住戶,每個十五歲以上的男子,能領十畝地。我們將免稅三年,原意留下來的,重新發放戶籍,接下來五年隻收六成賦稅,應該能讓不少人願意來這裏。”


    “好!”趙正覺得聽起來挺靠譜的。


    李崇卻歎了一口氣說道:“過去幾年裏我曾多次上奏,卻石沉大海杳無音訊。料想,王上迴去,若是提出此事,也許會被相國大人為難吧。”


    “又是他?他什麽意思?”趙正皺起了眉頭。


    李崇的語氣有些激動:“我托人打聽了一下,說是怕我擁兵自重。我不過一介文官,邊軍都有都尉管理,何來擁兵自重一說?”


    趙正立刻明白呂不韋在防隴右李氏崛起,看來他不僅想做秦朝的皇帝,還想做唐朝的皇帝,敢情二千年來的所有皇帝都讓他一個人做了得了。


    【戰國小劇場:】


    【呂不韋把頭伸進畫麵:別瞎說,宋朝有幾個皇帝我就不想當。】


    【宋徽宗、宋欽宗:6。】


    趙正咳嗽一聲:“這事我會想辦法,太守大人隻要做好準備即可。若是政令發布,多久見效?”


    “現在已是八月,若大王發布政令通告全國,大概兩個月後就會有人遷入隴西,半年後將迎來一大批流民。”


    “好,太守大人,就等我的消息吧。”趙正說道。


    第二天早上,鹹陽宮東南角閃過一道白光。


    正在巡邏的內史騰,立刻指揮身後的士兵改道。


    果然房舍間伸出了一隻小手,對他召喚:“老騰,老騰……”


    “未將……”內史騰跑上前去,正要叩拜,隻見趙正將他扶住,四下裏看看道:“行了,沒別人,咱們不搞這些虛的。我今天來,有事找你。”


    趙正把原委一說,內史騰抱著手臂,用刀柄蹭了蹭頭說道:“太守大人想法不錯,不過相國大人不同意,確實不好辦,不如……就把這些流民直接編入邊軍,反正也不吃軍餉,閑時為民,戰時為軍,有事沒事操練一番,畢竟戰時也需要人值守城門和糧倉,王上以為如何?”


    “老騰,你真是個人才!”趙正說著,就急不可待地往章台宮跑去。


    迴頭一想,多少該賞賜點什麽,於是又跑迴來,從係統中取出一對拇指大的珍珠往內史騰手中一放說道:“給嫂子打個首飾吧。”


    然後r符一彈,就從內史騰的眼前消失了。


    “我滴個乖乖,”內史騰還從未見過這麽大的珍珠,老妻跟了自己幾十年,為他生兒育女,操持家裏家外,他還沒送過她什麽東西。


    眼看過幾天就是珍珠婚紀念日,送對大珍珠那可真是錯不了。


    他樂嗬嗬地把珍珠揣在了鐵甲之下,繼續巡邏。


    過了幾天終於輪到內史騰休沐,他換上一件幹淨的衣服,一溜煙地跑迴了家,此時天還沒亮,他老婆還躺在床上。


    內史騰二話不說就掀開被子躺了進去,把他老婆嚇了一跳,劈頭劈臉對內史騰一頓好打。


    “瑞娘,是我,是我呀!”內史騰一手格擋,一手掏出了那一對大珍珠。


    “哇……”內史騰的老婆趕緊捂住了嘴,瞪大眼,問老公道,“你去劫富濟貧了?哪來這麽大珍珠?這怕是王爺才能用的吧?”


    “沒錯,正是大王賞賜給我的,看到這幾天頒布的政令沒有,是我出的主意,讓呂相同意了,”內史騰一把摟過老婆,臉上洋溢著孩子般的得意。


    “那呂相知道是你出的主意嗎?”瑞娘有些著急。


    “他哪能知道?我跟大王悄悄說的,”內史騰知道老婆怕呂不韋報複,見她這麽關心自己,一張嘴就往媳婦兒的粉臉上懟去。


    “死鬼……”瑞娘狠狠在他腰間一擰,內史騰一陣吃痛這才收起了嘴臉。


    瑞娘從枕頭下拿出一個小盒子,把這對珍珠與老公這些年給她買的釵環一並放進去。


    然後想起什麽似的,說道:“大王這麽聽你的話,你何不去當個文官?說不定仕途也會順利些?”


    “這……”內史騰從未想過當個文官。


    這年頭當武官才是來錢多,晉升快的行當,托老丈人的福,他多少也當上了衛士令。


    就目前來看,這輩子不出意外的話,估計就在這個職位上幹到頭了。


    可若要當個文官……他尋思著這件事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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