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統帥！羅拉少將？」於然看清為首的人，陡然睜大眼睛，喃喃道，「我是在做夢嗎？」
此時，走到陸行身邊的阮遂緩緩道：「你不是在做夢。」
阮遂聲音溫和：「怪不得我路過百子大廈的時候並沒有看見禿鷹；聯絡器上也沒收到禿鷹撞毀電磁防護罩的警報；就連禿鷹撞毀電磁防護罩的聲音都沒聽到；這個時間根本不會聚群的禿鷹卻一反常態地成群入侵......」
「因為，從始至終就沒有禿鷹入侵，這一切都是考驗。」
「這......」
「不對，我們上的明明是飛行器，怎麽就都變成考驗了。還有被禿鷹炸毀的百子大廈、逃亡的人，那些、那些那麽真實，怎麽會是考驗？」小六性子急，搶在於然麵前開口。
宣長鳴笑著看向自家外孫，那意思分明是想聽他的看法。
阮遂沒有迴答，而是看向身旁踹開艙門後就沒說過話的陸行，他想要讓陸行去解釋這一切。
陸行會意，知道這是阮遂在給他表現的機會，也知道這考驗八成是沖自己而來，便沒推辭。
「我們最開始上的確實是飛行器，但那陣強光過後，我們的飛行器發生過一段時間的劇烈顛簸。這期間我們都處於失明狀態，對時間不敏感，這款飛行器的機艙和駕駛艙又是可以完全分離，也就不奇怪為什麽我們會在這裏了。」
「想必那段的顛簸時間內，我們被強行拖到了這裏。」
「沒錯，」宣長鳴肯定，「接著說。」
陸行眨了眨：「至於被炸毀的百子大廈、逃亡的人，應該都是真實擬態全息特效。這種技術多用於電影，且足夠成熟。我們的注意力全都被禿鷹群吸引，自然忽略了更容易被發現破綻的他人身上。況且——」
陸行笑了一下，頰邊酒窩浮又轉瞬消失，他目光落在艙內士兵身上，直看得眾人眼神閃爍才道：「況且，群眾演員都很敬業。」
「這，還有群眾演員？」小六震驚了，他不知道是什麽考驗需要這麽大陣仗。
「不錯。」宣長鳴鼓掌，「我隻知道你對飛行器的知識足夠了解，沒想到對於這些知識也有所涉獵，不錯不錯。」
「您過獎了。」
陸行不卑不亢，視線落在了一直跟在宣長鳴身邊的勞倫斯身上：「統帥閣下才是算無遺策，知道特戰隊員一定會先把禿鷹引到固定位置消滅，有效避免傷害群演的同時也避免提早穿幫，還知道什麽才最能迷惑我......我們。」
「嗬嗬，」宣長鳴笑了，「知己知彼嘛，小傢夥別生氣啊。說說，既然我都這麽迷惑你們了，連阮上校和於中校都沒發現，你是怎麽發現的？」
眾人目光全部落在陸行身上，他們也很好奇。
看陸行剛剛的眼神，應該已經知道他們是「群演」了，可他們也沒露出什麽破綻，陸行是怎麽發現的？
難道他是誤打誤撞？還是真就聰明敏銳到如此地步。
不能吧，經驗豐富的阮遂上校也是最後才發現，陸行一個新生怎麽可能比阮遂上校還厲害。
就在眾人等待陸行說出其實是誤打誤撞的時候，陸行淡淡吐出一句話：「破綻太多。」
「不可能。」之前攔住陸行的士兵不信，「就算最後我阻攔你露出了破綻，但之前我們可是沒有。」
「你們有。」陸行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看著反駁自己的士兵，「你還記在自己棣屬於哪隻部隊嗎？」
「當然記得，戰略支援——」士兵迴答一半，猛地反應了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陸行，「你就僅憑這個？就不能我們剛剛實習，因為害怕，所以想不出好的辦法？」
「可能，但一個可能，兩個可能，所有都這樣就有些違和。你們是戰略支援部隊，是前方特戰部隊最堅實的後盾，重要性不言而喻，貢獻也不比特戰部隊小。當然，別的部隊也是如此。」
「你們的篩選極為嚴格，即使是實習兵，也不會隻是個隨波逐流、提不出任何可行性意見的應聲蟲。」
士兵沉默了，他料到陸行可能會說他們演技拙劣，但沒有料到陸行居然會如此肯定他們的作用。
說他們是特戰部隊最堅實的後盾，肯定他們的貢獻。
要知道，因為任務分工不同的原因，特戰部隊的光芒永遠遮蓋別的部隊。民眾的目光全都放在特戰部隊上，覺得他們才是人類的英雄。
他們也承認特戰部隊是英雄，特戰部隊的折損率、危險率遠遠高於其他部隊，可有時候也難免會難受，因為他們明明也在為和平戰鬥。
沉默良久，士兵站直身體對陸行微微鞠躬：「謝謝。」
陸行禮貌迴禮。
宣長鳴和羅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對新一代的滿意之色。
欣慰一笑，宣長鳴把話題拉迴正規，繼續發問：「僅憑這點就發現了問題，不覺得太過冒險了嗎？」
「當然不止這些。」陸行視線落在自己的聯絡器上，就現在宣長鳴以為他要說聯絡器的問題時，陸行轉而道，「太巧合了。」
「巧合？」宣長鳴問，「什麽巧合？」
「治癒者全部昏迷，怎麽都叫不醒，太過巧合了；所與人的聯絡器上的時間全都定格在一個時間是你給我們的提醒；一秒白天黑夜互換，除了配合時間定格迷惑我們外，也算是另一個提示。」
此時，走到陸行身邊的阮遂緩緩道：「你不是在做夢。」
阮遂聲音溫和：「怪不得我路過百子大廈的時候並沒有看見禿鷹；聯絡器上也沒收到禿鷹撞毀電磁防護罩的警報；就連禿鷹撞毀電磁防護罩的聲音都沒聽到；這個時間根本不會聚群的禿鷹卻一反常態地成群入侵......」
「因為，從始至終就沒有禿鷹入侵，這一切都是考驗。」
「這......」
「不對，我們上的明明是飛行器，怎麽就都變成考驗了。還有被禿鷹炸毀的百子大廈、逃亡的人，那些、那些那麽真實，怎麽會是考驗？」小六性子急，搶在於然麵前開口。
宣長鳴笑著看向自家外孫，那意思分明是想聽他的看法。
阮遂沒有迴答，而是看向身旁踹開艙門後就沒說過話的陸行，他想要讓陸行去解釋這一切。
陸行會意，知道這是阮遂在給他表現的機會，也知道這考驗八成是沖自己而來，便沒推辭。
「我們最開始上的確實是飛行器，但那陣強光過後，我們的飛行器發生過一段時間的劇烈顛簸。這期間我們都處於失明狀態，對時間不敏感，這款飛行器的機艙和駕駛艙又是可以完全分離，也就不奇怪為什麽我們會在這裏了。」
「想必那段的顛簸時間內，我們被強行拖到了這裏。」
「沒錯，」宣長鳴肯定，「接著說。」
陸行眨了眨：「至於被炸毀的百子大廈、逃亡的人，應該都是真實擬態全息特效。這種技術多用於電影，且足夠成熟。我們的注意力全都被禿鷹群吸引，自然忽略了更容易被發現破綻的他人身上。況且——」
陸行笑了一下，頰邊酒窩浮又轉瞬消失，他目光落在艙內士兵身上，直看得眾人眼神閃爍才道：「況且，群眾演員都很敬業。」
「這，還有群眾演員？」小六震驚了，他不知道是什麽考驗需要這麽大陣仗。
「不錯。」宣長鳴鼓掌，「我隻知道你對飛行器的知識足夠了解，沒想到對於這些知識也有所涉獵，不錯不錯。」
「您過獎了。」
陸行不卑不亢，視線落在了一直跟在宣長鳴身邊的勞倫斯身上：「統帥閣下才是算無遺策，知道特戰隊員一定會先把禿鷹引到固定位置消滅，有效避免傷害群演的同時也避免提早穿幫，還知道什麽才最能迷惑我......我們。」
「嗬嗬，」宣長鳴笑了，「知己知彼嘛，小傢夥別生氣啊。說說，既然我都這麽迷惑你們了，連阮上校和於中校都沒發現，你是怎麽發現的？」
眾人目光全部落在陸行身上，他們也很好奇。
看陸行剛剛的眼神，應該已經知道他們是「群演」了，可他們也沒露出什麽破綻，陸行是怎麽發現的？
難道他是誤打誤撞？還是真就聰明敏銳到如此地步。
不能吧，經驗豐富的阮遂上校也是最後才發現，陸行一個新生怎麽可能比阮遂上校還厲害。
就在眾人等待陸行說出其實是誤打誤撞的時候，陸行淡淡吐出一句話：「破綻太多。」
「不可能。」之前攔住陸行的士兵不信，「就算最後我阻攔你露出了破綻，但之前我們可是沒有。」
「你們有。」陸行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看著反駁自己的士兵，「你還記在自己棣屬於哪隻部隊嗎？」
「當然記得，戰略支援——」士兵迴答一半，猛地反應了過來，不敢置信地看著陸行，「你就僅憑這個？就不能我們剛剛實習，因為害怕，所以想不出好的辦法？」
「可能，但一個可能，兩個可能，所有都這樣就有些違和。你們是戰略支援部隊，是前方特戰部隊最堅實的後盾，重要性不言而喻，貢獻也不比特戰部隊小。當然，別的部隊也是如此。」
「你們的篩選極為嚴格，即使是實習兵，也不會隻是個隨波逐流、提不出任何可行性意見的應聲蟲。」
士兵沉默了，他料到陸行可能會說他們演技拙劣，但沒有料到陸行居然會如此肯定他們的作用。
說他們是特戰部隊最堅實的後盾，肯定他們的貢獻。
要知道，因為任務分工不同的原因，特戰部隊的光芒永遠遮蓋別的部隊。民眾的目光全都放在特戰部隊上，覺得他們才是人類的英雄。
他們也承認特戰部隊是英雄，特戰部隊的折損率、危險率遠遠高於其他部隊，可有時候也難免會難受，因為他們明明也在為和平戰鬥。
沉默良久，士兵站直身體對陸行微微鞠躬：「謝謝。」
陸行禮貌迴禮。
宣長鳴和羅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對新一代的滿意之色。
欣慰一笑，宣長鳴把話題拉迴正規，繼續發問：「僅憑這點就發現了問題，不覺得太過冒險了嗎？」
「當然不止這些。」陸行視線落在自己的聯絡器上，就現在宣長鳴以為他要說聯絡器的問題時，陸行轉而道，「太巧合了。」
「巧合？」宣長鳴問，「什麽巧合？」
「治癒者全部昏迷，怎麽都叫不醒，太過巧合了；所與人的聯絡器上的時間全都定格在一個時間是你給我們的提醒；一秒白天黑夜互換，除了配合時間定格迷惑我們外，也算是另一個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