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遠剛剛離去不久,孫斌便得到了消息。


    “大哥,讓我立刻行動,奪迴那件神器!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怎配碰觸神聖之物?”


    徐鑠語氣激憤地說。那塊烏茲木,孫斌曾冒著生命危險曆盡艱辛才得到,隻為將其作為禮物贈予女兒。現如今卻被卑鄙小人輕易奪走,怎能令他不怒火中燒?


    “無需急躁,想要拿迴,也要看那人能否保得住。”


    “既然他找死,那就順水推舟送他一程吧。”


    孫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對於這種跳梁小醜,他並未放在心上。


    迴到江氏莊園,江老夫人端詳著手中的手鐲,一股清雅的香氣縈繞鼻尖,仿佛讓人置身夢境,羽化登仙。她全身上下洋溢著難以言喻的舒適感。


    “果真是神器無疑,隻怕世間僅此一件了!”


    江老夫人心中精光一閃,臉上難掩激動之情。


    “奶奶,這手鐲大概能值多少靈石呢?”


    一名江家長輩忍不住詢問道。


    “哼,你們的眼光太過短淺,此物的價值根本無法用世俗的財物衡量。”


    江老夫人覺得以金錢衡量烏茲木實屬褻瀆,故而臉色頗為不悅。


    在場之人聽了這話,皆倒吸一口涼氣。這等神器在手,江家何愁不能飛黃騰達!


    “奶奶,這次得多虧小遠啊!”


    “沒錯,看來今後江家交給小遠打理,必然隻會越來越興旺。”


    眾人一陣愣神後,紛紛向江老夫人獻上恭維的話語。這件寶物是由江遠帶迴的,看著她喜悅的笑容,他們自然心照不宣,好話連連。


    江遠聽得這些讚美,心中甚是得意,不由得昂首挺胸。


    正當江家人對未來充滿美好憧憬之際,秘書神色緊張地闖入會議室,“董事長,正祥集團的人來了。”


    “什麽?人在哪裏?”聽到這個消息,江老夫人顯得十分驚訝。


    正祥集團乃是江家最重要的合作夥伴,江家能夠勉力維持現狀,很大程度上就得益於與正祥集團的合作關係。


    秘書尚未迴答完畢,便看見幾人步入視線,其中為首的正是正祥集團的劉董。


    江老夫人趕緊起身,麵帶笑容迎上前去,“劉董今日親自駕臨寒舍,恕老身未能及時遠迎,還請您多多包涵!”


    劉董並沒有迴應江老夫人的客套,而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接著淡淡地道:“客氣的話待會兒再說吧,我此行的目的,老太太不妨先聽聽。”


    江太玄真人滿麵討好之意地道:“劉真人所言何意,您可是我江家的福星仙緣,怎會有失禮之處?”


    劉真人淡然瞥了一眼江太玄真人,隨手將一封靈紋封印的信函擲於案幾之上:“此乃正祥宗與貴府江氏解除聯盟的契書,請諸位詳閱,若無異議,便即刻烙印元神契約吧。貧道尚有修行之事需辦,不便久留。”


    “解盟契書?” 聞此,眾人的笑容瞬間僵硬如冰。


    正祥宗乃是江家最為倚重的修煉同盟,一旦解盟,對江家而言,無疑猶如天塌地陷般的重創。


    江太玄真人滿臉不可置信地迴應:“劉真人,此事原無征兆,何故突生退盟之意?若您對原有盟約有何不滿之處,我江家願即時修訂,直至令尊滿意為止。”


    “貧道親臨此處,你認為還有再行商榷的餘地麽?” 劉真人冷笑一聲,言語間充滿寒意。


    江遠察覺到了劉真人的意圖,他親自登門,正是要與江家決裂,且不容有任何轉圜空間。


    “劉真人,即便今日您執意解盟,也該給予我江家一個公道的理由才是!” 江遠憤然而立,麵含慍色地反駁道。


    “江遠,你在跟哪一位真人在對話,你有何身份參與其間?”


    麵對江遠的質詢,劉真人直接選擇了漠視。


    “你……實在欺人太甚!” 劉真人的譏諷讓江遠麵色漲紅至極。


    江太玄真人狠狠瞪了江遠一眼,示意他立即住口。


    江太玄真人從中讀出了深層次的含義:劉真人今日來訪,就是要與江家徹底斷絕修煉交易,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江家人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怪不得無人願與爾等結盟共修。” 劉真人冷哼一聲,嘲諷之意溢於言表。


    江太玄真人苦笑連連,坦然承認:“劉真人,江遠離經叛道年少輕狂,還請您海涵勿怪。”


    “江夫人,貧道勸你一句,修行之人需謙遜自守,行事要有底線,非所有高人都能輕易得罪得起。”


    江太玄真人聞此一席話,心頭大震,遂開口詢問:“敢問劉真人,我江家近日諸多波折,莫非皆因觸犯了某位隱世高人所致乎?”


    劉真人點破一二,不願深談:“此中因果,你自己慢慢參悟吧,貧道可從未過問世事。”


    江太玄真人聽完劉真人的答複,頓感目瞪口呆。實際上,在昨日的宗門宴會上,便已有仙長暗中警示過她,她隱約感到有大事發生,卻不曾料想後果會如此迅速地顯現出來。


    待江太玄真人領悟其中原委之後,她深深朝著劉真人鞠了個躬,以無比誠摯的語氣說道:“還望劉真人慈悲為懷,指點迷津,告知名為我江家得罪的是哪位仙界巨擘,江氏上下必將感激涕零。”


    見狀,劉真人歎了口氣,緩緩言道:“江夫人,既然你已至此境地,貧道不妨直言,就在前往貴府之前,吾等接到了仙令,要求我正祥宗解除與江氏的聯姻,否則正祥宗恐將麵臨滅頂之災。”


    \"我起初並未察覺異樣,然而不過須臾之間,眾多與我們結盟修煉多年的宗門勢力,竟紛紛前來傳音,欲要中止我們的盟約,即便我們竭力挽迴,亦抵擋不住這股狂瀾。” 劉掌門此言一出,江老祖內心瞬間跌至深淵。


    本以為江遠已奪得仙寶,江家的困境便可化解於無形。


    未曾想,眼前這場危局尚未平息,反而使家族陷入瀕臨滅門之境地。


    “多謝前輩體諒!”江老祖再度向劉掌門致以深深敬意。


    待劉掌門離去不久,剩餘的所有盟友勢力皆相繼傳來解除契約的消息。


    瞬息間,江家猶如大樹傾覆,各方勢力紛至遝來,落井下石,門人弟子四散而去。


    “奶奶,到底發生了何事?我們究竟觸犯了哪位高人的禁忌?是誰擁有這般通天徹地的威勢,即便是正祥仙宗也要對其低頭俯首?”


    此刻的江遠麵容憔悴,如遭重霜打擊,滿腹困惑。


    江老祖沉默良久,忽然憶起一事,目光炯炯地看向江遠。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江遠麵露驚愕:“奶奶,您為何要責罰我?”


    “你這傻小子,還不明白麽?自從那天在秋楓仙境與江若琳一族會晤之後,次日我族工坊便遭受封鎖,緊接著各大靈石行會便上門追討債務,這還不夠明顯麽?”


    江老祖顯然是憤怒至極:“你剛剛奪走他們珍視的法寶,轉頭合作就告吹,這其中因果你還看不明白嗎?”


    江遠的臉色變得毫無血色,凝望著奶奶不敢言語。


    他並不愚鈍,立刻領悟到了江老祖的警示之意。


    一切都正如江老祖所言,並非單純的巧合。


    此時他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奶奶,您曾說過此事定是蘇家在背後搗鬼?”


    “你這個榆木腦袋的蠢貨,王家少主對江若琳癡心一片,如今你竟奪走了江若琳佩戴的仙緣玉佩,王家又怎肯輕易放過你?”江老祖怒火中燒,無法自製。


    此刻江老祖將過錯盡數歸咎於江遠身上,卻絕口不提正是她自己授意江遠去奪取烏茲木寶玉的事實。


    江遠滿腔憤懣,卻又不敢對奶奶發作。


    “奶奶,我知道這樣做的確不當,那現在我們該如何應對?”


    “既然是因你而起的禍端,自然需由你親自去化解,即刻去尋江若琳賠禮道歉,唯有得到王家的諒解,我江家或許還有生機一線。”


    家中突遭巨變,江悅宜雙眸泛紅,神情萎靡不振。


    “悅宜,你怎麽了?”同僚孫芷關切地詢問道。


    江悅宜輕輕地搖了搖頭,強擠出一絲笑容:“我沒事!”


    說著,她毅然朝著自己的修煉室走去。


    孫芷滿腹狐疑,低聲自語:“一大早就這樣情緒低落,眼睛腫得厲害,還說什麽沒事?莫不是跟孫斌有關?前幾天悅宜提起的那個孫斌,看來事情八九不離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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