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修真世界的某個角落,李玉瑤望著眼前的滄瀾師兄,語氣中帶著一絲委屈:“我信滄瀾師兄,可我不信那位儲君師兄。”


    “不信儲君師兄?這其中有何緣故?莫非他曾經對家中的師妹玉瑤有所欺淩?”滄瀾師兄握緊了李玉瑤的手,關切地問。


    李滄瀾身為一門之內的護妹狂魔,若真是自家師弟李儲君膽敢對李玉瑤下手,他必定毫不猶豫地將其修為廢除。


    “豈有此理,儲君師兄怎敢對我這個深受掌門和師尊寵愛的小師妹動手?倘若我向掌門和師尊告狀,保管他吃不了兜著走。”


    李玉瑤笑著迴應,心情瞬間恢複如初。


    滄瀾師兄對此表示認同。畢竟在門派之內,李玉瑤的地位舉足輕重,即便是儲君李儲君,也不敢輕易招惹這位性格堅韌、絕不示弱的小師妹。


    “隻是過去與儲君師兄相處時,並不喜歡他的為人。總覺得他太過深藏不露,那種深沉背後潛藏著的城府讓人感到恐懼。”


    李玉瑤接著向滄瀾師兄解釋。


    滄瀾師兄點點頭,李儲君的確是個表麵溫和實則滿腹心計之人,確實令人防不勝防。


    “那你如何看待魏王師兄呢?”


    滄瀾師兄微笑著反問。


    “魏王師兄麽?他雖貴為魏王,但這身形太過豐腴,便是想讓我對他生出好感,也實在是難上加難呐。”


    李玉瑤撅起嘴巴,眨眼間流露出幾分俏皮之意。


    滄瀾師兄頓時哈哈大笑,原來自家的小師妹竟然是個顏控啊!像魏王李泰那樣的小胖子,自然無法贏得她的好感。


    “這麽說來,玉瑤最喜歡的人還是滄瀾師兄囉?”


    滄瀾師兄伸出手,在李玉瑤臉頰上輕輕捏了捏,笑意盈盈地問。


    “那當然啦!滄瀾師兄對我最好,還會親手製作許多有趣的法寶給我,好玩極了呢!”


    李玉瑤說著,便主動依偎到滄瀾師兄身邊,親密地挽住他的手臂。


    “既然你是顏控,那麵對儲君的城府和魏王的體態,自然是難以接受的。不過你放心,剛才你說的儲君之事,我已經有了對策。”


    滄瀾師兄拍了拍李玉瑤的肩膀,安慰道。


    那一晚,滄瀾師兄留在了玉瑤峰的別院歇息。次日清晨,他又返迴了自己的修煉之地——青雲洞天。


    而李玉瑤閑暇之餘,則去找崔煙兒一同玩耍。崔煙兒平日除了清晨誦讀典籍之外,大部分時間都很清閑。因此,清晨過後,李玉瑤便來到崔煙兒所在的別院,兩人開始閑聊起來。


    話題自然離不開昨天滄瀾師兄與儲君之間的衝突。


    “儲君竟然誣陷滄瀾師兄?”


    崔煙兒對這些宮廷秘聞並不知情,盡管岑文正等人早已得知此事,但他們並未告知崔煙兒。


    李玉瑤輕輕點頭。


    “滄瀾師兄有沒有吃虧呀?”


    崔煙兒首先關心的,依然是滄瀾師兄是否安然無恙。畢竟滄瀾師兄雖貴為武王,但儲君的身份更高,若是儲君有意誣陷,人們自然而然會認為滄瀾師兄處於劣勢。


    然而,李玉瑤卻堅定地搖了搖頭。


    “滄瀾師兄沒事,不僅如此,儲君殿下已經被掌門關押在了東宮之內,除非掌門親自下令,否則任何人不得釋放他!”


    聽到李玉瑤這樣說,崔煙兒連連點頭。所謂關押在東宮,實際上就是軟禁。


    “滄瀾的智謀,我一直深信不疑。不然他也不會小小年紀就成了我們大唐的武王。隻是沒想到儲君竟然如此狠毒,竟然對自己的親弟弟滄瀾下此毒手!”


    崔煙兒深知李玉瑤與李滄瀾乃是一對同胞兄妹,得知真相後,不禁憤慨不已。


    一番交談後,李玉瑤離開了崔煙兒的別院。雖然人已離去,但崔煙兒的心緒卻始終未能平靜下來。於是,她徑直走向父親崔文遠的居所。


    “嫣兒?”


    崔文遠看到女兒前來,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再看女兒眼圈泛紅,似乎剛剛哭過,心中更是擔憂不已。


    “嫣兒,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崔文遠立刻放下手中的筆墨,快步走到崔嫣兒麵前,關切地詢問起來。


    與此同時,正在內室刺繡的岑夫人也聞聲趕來。


    “爹爹,娘親,儲君想要加害李滄瀾!”崔嫣兒把事情原委告訴了父母。


    在父母麵前,崔嫣兒並未有任何保留。


    “說的是太子殿下構陷李滄瀾之事?”


    崔文遠反應迅速,立刻捕捉到了話題核心。


    “爹爹,原來您早已知曉?”


    聽到崔文遠的迴答,崔嫣兒眼中閃爍著驚訝,那一雙明亮的眼睛瞪得圓溜溜的。


    “自然,此事昨晚我已經與你舅舅岑文本商議過了。”


    崔文遠捋了捋頜下的長髯,悠悠地道。他的舅舅岑文本,在朝廷之中地位顯赫,長安城內的消息無一遺漏,因此得知此事後,便立即與崔文遠進行了密談。


    “爹爹,既然您都已經知道李滄瀾遭遇這般危機,竟然還不告訴我。”


    崔嫣兒一聽,愈發感到不滿,眼圈泛紅,眼淚已在眶中打轉。


    崔文遠頓時手忙腳亂地安慰道:“嫣兒,爹爹也是昨晚才知道的消息,哪有時間跟你細講啊!再說,李滄瀾並無大礙,反而揭露了太子殿下的詭計,並將其禁錮於太子東宮之內。”


    在這場皇宮中的唇槍舌劍中,李滄瀾非但沒有落敗,反而穩穩壓製住太子一頭。


    “哼!這次就暫且饒過你。”


    崔嫣兒斜睨了崔文遠一眼,輕輕吐出一口氣。


    看到女兒這般模樣,崔文遠不禁苦笑不已,心想這還沒嫁入李家呢,就這麽護著李滄瀾,將來真成了李家婦,豈不是要把博陵崔氏都搬空了?


    “不過爹爹,這樣一來,太子殿下與李滄瀾算是徹底結仇了,咱們得早作打算才是。”


    盡管崔嫣兒得知李滄瀾暫時占了上風,但她依然憂心忡忡。畢竟這次雖勝,下次可就說不準了,一旦太子翻盤,李滄瀾恐怕就有生命之憂。


    既然決定與李滄瀾聯姻,崔嫣兒便時刻為他籌謀未來,所謂防患於未然,便是如此。


    “我們又能如何?唯有靜觀其變,切不可輕舉妄動。本來陛下對於我們博陵崔氏這樣的大門閥就有所顧忌,若是我們再對太子殿下不利,萬一惹惱了陛下,他會做出何種舉措,實難預料。”


    崔文遠撫著高挺的鼻梁,沉聲道。他思慮周全,博陵崔氏雖是當世一流的大族,在博陵一帶威望甚至超過李唐皇室,然而終究皇室握有兵權,一旦撕破臉皮,博陵崔氏怕是難以抵擋。


    “爹爹,您可知道李滄瀾的真實身份是什麽?”


    崔嫣兒看向崔文遠以及坐在一旁的母親岑氏,語氣平靜地問道。


    “真實身份?”


    崔文遠被崔嫣兒的問題問得一愣。


    “不是聽說他是不知從何處來的仙門弟子麽?”


    岑氏也頗感好奇。


    “娘親,人皆有出身來曆,怎可能平白無故冒出個人來呢!”


    崔嫣兒撅起小嘴,帶著一絲俏皮地說。


    一想到隻有包括自己在內的少數幾個人知道李滄瀾的真實身份,崔嫣兒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幸福感。


    “我先給你們講個故事吧,你們可知道李麗質公主其實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嗎?”


    崔嫣兒接著拋出了問題。


    “聽說過!當年武德初年,長孫皇後懷胎十月,最終誕下一對龍鳳胎。其中女孩便是當今的長樂公主李麗質,而男孩則被送往當時太子李建成所在的東宮,實際上是以質子的身份為人質。後來據說那個男孩失蹤了,有人說他已經去世了。”


    岑氏對此段往事記憶猶新,滔滔不絕地講述了出來,但卻忽略了最關鍵的信息。


    而崔文遠心中已有了一個驚人的猜測。


    “莫非如今的武王殿下,就是當年那個被拋棄的皇子?”


    崔文遠說出這句話時,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推斷。


    緊接著,崔嫣兒點了點頭,證實了他的猜測:


    “爹爹,您的猜測一點沒錯!如今的武王殿下,正是長樂公主的同胞哥哥,同時也是陛下一脈親生的皇子!”


    聽完崔嫣兒的話,崔文遠和岑氏幾乎同時癱倒在椅子上,久久未能起身。他們被這個真相震撼得啞口無言,實在無法相信那個被認為早已消失、甚至被認為已經死去多年的皇子,竟然還能再現人間,這簡直太匪夷所思!


    “嫣兒,你有何證據證明這一切?”


    然而很快,崔文遠迴過神來,臉色變得越發嚴肅。他知道涉及皇子身份的事絕非兒戲,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能提及。


    “我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我可以肯定!這是長樂公主親口告訴我的,而長樂公主之所以了解這些內幕,是因為她是從陛下和長孫皇後那裏得知的。”


    崔嫣兒望著滿麵震驚的父母,微笑著說。


    “原來陛下和長孫皇後一直都知道這件事,真是令人驚奇!怪不得他們會如此看重李滄瀾,原來背後有這樣的淵源!”


    待到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崔文遠豁然開朗,很多事情在他腦海中瞬間梳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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