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宗內,清靈軒從白蓮那裏知道了秘境內發生的事情,嘴角微微勾起,眼中閃過一道狡黠的神光,對著白蓮道:“蓮兒,附耳過來。”


    白蓮伸過去,清靈軒在白蓮耳邊低聲道:“你去將紫星穀和龍象宗的弟子相關消息告訴紫陽禮和洪震海,最好再煽風點火一般。”


    “紫星穀的紫遠峰和紫遠淩是紫陽仁的親兒子,陳承燦和淩劍心讓他絕後,他肯定肯他們入骨。”


    “龍震是洪震海的衣缽傳人,現在死在淩劍心的手上,到時候你利用洪震海的暴躁脾氣,隨便刺激兩句,這人就會怒火上頭。”


    “屆時由他們帶頭,咱們緊跟,狂雲宗無論如何都會入局,到時候四方入局,我就不信先天宗不會讓利。”


    清靈軒沒有繼續說下去,白蓮也知道,青蓮宗下場之後,牡丹宗無論如何都會跟著入場牽製青蓮宗,隻要青蓮宗不是過分,那麽青蓮宗的人就會平安無事。


    狂雲宗的安陽暴雨重傷,但是淩繡雪可是全程知道狂雲宗與先天宗之間的衝突,現在安陽純還沒有動靜顯然是忌憚陳靜遠,這老狐狸可以在後麵煽風點火,親身下場肯定是不可能的。


    萬鈞殿立場不明,奔雷宗作壁上觀,兩方與先天宗並無直接衝突,加上實力不弱,肯定是打定主意做牆頭草,哪邊風大哪邊倒。


    事實上,最後真鬧掰了,吃虧的隻有紫星穀和龍象宗,這也正好是探查陳靜遠實力的好機會,即便是不能直到全部,起碼大概是能夠猜測的,如果以後與先天宗動手,也好有個心理準備,畢竟陳靜遠在這四境之地的殺名可太響亮了。


    就這麽說吧,四境內但凡有名有姓的強者,沒有一個是沒被陳靜遠揍過的。


    白蓮聽從吩咐,前往紫星穀和龍象宗開始煽風點火。紫星穀的紫陽禮還是有理智在的,可他並沒有理由去阻止一個為子報仇的父親,而且紫遠峰和紫遠淩還是自己的親侄子。


    龍象宗的洪震海的反應正如清靈軒所講的一樣,暴躁脾氣的他當場就靈力狂飆,滿麵通紅,甚至白蓮隻是說了一句殺死龍震的人是陳承燦和淩劍心。


    青蓮宗的動靜早就被牡丹宗的人察覺,燕嶺嬌立刻就讓紅牡丹去先天宗的營地,將青蓮宗的動作告訴陳靜遠。


    紅牡丹到了青蓮宗之後,陳靜遠和陳武因為正在給陳承燦療傷,接待紅牡丹的是獨孤月嬋。對於陳承燦和紅牡丹之間的情況,獨孤月嬋一清二楚,紅牡丹在中間充當的角色自認地被獨孤月嬋帶入牆頭草的角色,而且牡丹宗頂著交際花的名頭,獨孤月嬋還是很提防的。


    紅牡丹見到獨孤月嬋之後,即便對自己的美貌有著絕對的信心,但是在見到獨孤月嬋之後還是有一些自慚形穢,尤其是對獨孤月嬋那種來自骨子裏的高貴和典雅的氣質。


    獨孤月嬋的氣質主要還是歸結於靈魂身披的鳳冠霞帔帶來的,而且獨孤月嬋與鳳凰女帝有過近距離的接觸,不自覺地也會與她靠近。要知道,在鳳凰女帝成名的時代,高貴和典雅隻能用來形容鳳凰女帝,其他的女子都不配用這兩個詞語形容,所以那個時候天下所有的女子都對鳳凰女帝既佩服又暗恨。


    獨孤月嬋麵對紅牡丹將禮儀拿捏得恰到好處,明明是拒人千裏之外的冰冷態度,但是並未讓紅牡丹感到一絲一毫的不舒服。


    獨孤月嬋朱唇輕啟,用著極為平淡的聲音說道:“不知牡丹宗聖女紅牡丹姑娘來找阿燦有什麽事情嗎?”


    阿燦當然是陳承燦了,獨孤月嬋通過平淡的語氣稱唿陳承燦的昵稱就是點出自己和陳承燦關係親密,你有什麽事情跟我就行,想見陳承燦,沒門!


    紅牡丹見到獨孤月嬋之後,心裏明了,難怪陳承燦對自己毫無感覺,守著這麽漂亮的姑娘在身邊確實沒什麽心思沾花惹草。


    殊不知,即便沒有獨孤月嬋,陳承燦對紅牡丹都會抱著絕對的警惕,牡丹宗的交際花名頭不是吹出來的,門下弟子長袖善舞,各種茶藝樣樣精通,一個不小心就得把全部身家賠進去,即便是絕對理智的人想要跳出坑都是渺茫。


    紅牡丹嬌滴滴地說道:“獨孤姐姐見笑了,事情與你說也是一樣的。”


    獨孤月嬋打定主意不讓紅牡丹接觸陳承燦,現在強硬隻是自討沒趣, 再者說打不打過獨孤月嬋都是兩說。


    獨孤月嬋右手做出請的姿勢,說道:“洗耳恭聽。”


    “青蓮宗的白蓮剛剛前往紫星穀和龍象宗的營地,估計是將兩宗弟子死亡和兇手的消息告知於他們,好來找你們先天宗的麻煩。”


    “嗬嗬,無非就是找兩個出頭鳥試試靜遠師父的實力而已。青蓮宗仗著有你們牡丹宗牽製,必然不會真正下場。”


    “狂雲宗的安陽純知道安陽顯雲的兩個兒子死在我和阿燦的手上,安陽暴雨又與淩兄和阿燦拚了個兩敗俱傷,到現在都在按兵不動顯然是個老狐狸,必然伺機而動。”


    “萬鈞殿和奔雷宗互相牽製,而且都與我先天宗沒有仇怨,因此隻會選擇作壁上觀。”


    聽到獨孤月嬋如此透徹的講明,紅牡丹對於獨孤月嬋的心思縝密非常震驚,對於獨孤月嬋的評價立刻上升,同時在心中升起對於陳承燦還是不要用過多的手段的想法。


    紅牡丹笑了笑,說道:“獨孤姐姐真是火眼金睛,當前形勢看的十分透徹。”


    獨孤月嬋瞅了一眼紅牡丹,說道:“這些都是小問題,跳梁小醜蹦躂而已,有靜遠師父在,都是小問題。”


    “倒是你紅牡丹,看中阿燦的未來,想對他投資這個我不反對,甚至是樂意你們與我們二人合作,建立深度的利益綁定關係。”


    “不過,我勸你不該有的心思趁早收起來,否則殺性一起,恐怕就是阿燦都不見得敢攔住我。”


    說到這裏,獨孤月嬋的殺氣自生,紅牡丹清晰地感覺到如果自己的迴答讓她不滿意,獨孤月嬋真的會殺死自己。


    額頭冷汗順著嬌俏的臉龐流下,紅牡丹勉強笑了笑,說到:“嗬嗬,獨孤姐姐說笑了,你與陳公子乃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兒,我怎會忍心拆散呢?”


    “這俗話說得好啊,寧毀十座廟,不毀一樁婚。這遭天譴的事情,我紅牡丹還是不屑去做的。”


    獨孤月嬋聽到紅牡丹說出了自己想要的話,至於真假就不重要了。紅牡丹話音剛落,獨孤月嬋立刻就展現出笑臉,捂嘴輕笑道:“哎呦,牡丹妹妹真會說話。”


    紅牡丹實在沒想到獨孤月嬋變臉變得這麽快還這麽自然,一時間有些懵圈,不過既然目的達到了,紅牡丹決定趕緊離開這裏。,當即告辭道:“獨孤姐姐,妹妹在營地還有些要事處理,不宜在外久留,妹妹這就告辭了。”


    獨孤月嬋上前拉住紅牡丹的小手,笑的跟花一樣,說道:“既然如此,姐姐我也不便久留,這便送你出去。”


    獨孤月嬋說完,拉著紅牡丹出了營地。正巧被海葉和顧有錢碰見,顧有錢看到紅牡丹當場就很不爭氣地眼冒紅心。畢竟紅牡丹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少不更事的顧有錢心思活泛可以理解。


    海葉瞥了他一眼,說道:“別看了,紅牡丹不是你能把握得住的。”


    獨孤月嬋送走紅牡丹後,白了一眼眼冒紅心的顧有錢,說到:“胖子,招惹紅牡丹,小心你錢包被她掏空了。”


    說到這,顧有錢立刻收起心思,對他來說,錢包可是他的命根子。


    海葉和獨孤月嬋齊齊搖頭。海葉上前詢問:“月嬋姐,紅牡丹來這裏到底是什麽情況?”


    獨孤月嬋笑了笑,說道:“給自己找後路來了。”


    這次紅牡丹來先天宗的另一層麵的意思就是想先天宗擺明態度,我不給你們找麻煩,你們也別給我找麻煩。


    獨孤月嬋還需要找陳靜遠和陳武說明情況,於是與海葉兩人告辭離開了。


    營地中心,陳靜遠和陳武的調理之下,配合陳靜遠給服下的療傷丹藥,陳承燦的狀態已經平穩了,此刻的陳承燦早已是麵色紅潤,精神飽滿。


    獨孤月嬋鬆了一口氣,隨後將紅牡丹的話與自己的分析全部告訴陳靜遠和陳武,兩人點頭,陳武讚揚道:“月嬋分析的完全正確,安陽純這個老狐狸,在沒有確定靜遠兄的實力之前肯定不會出手。”


    陳靜遠說道:“不錯,人老成精說的就是他。牡丹宗你們不必擔心,燕嶺嬌與我有些交情,不會給咱們搞事情,奔雷宗和萬鈞殿互相牽製都是小問題。”


    “紫陽禮、紫陽仁和洪震海都是跳梁小醜,不必在意。”


    “而且這兩個宗門最近眉來眼去地非常明顯,恐怕不久之後就要興師動眾了。”


    “如果他們不識趣,我不介意痛下殺手。”


    正如先天宗和牡丹宗所預料的那樣,萬鈞殿的溫婉與奔雷宗的雷正心早就覺察到青蓮宗與牡丹宗的動作,並未有任何動作。


    溫婉是傾向於先天宗的,隻不過這個時候上趕子幫忙並無任何必要,反有畫蛇添足的嫌疑。奔雷宗雖然與先天宗小有摩擦,但是並未與先天宗翻臉,這個時候招惹陳靜遠並不是理智,而且陳靜遠實力成謎,貿然出手隻怕會後患無窮。


    所以雙方很默契地選擇按兵不動,作壁上觀。


    狂雲宗這邊,安陽純早在淩繡雪迴來的第一時間就與淩繡雪進行了溝通,安陽暴雨重傷,安陽俊熙和安陽從海身死的消息第一時間知曉,但是因為忌憚陳靜遠,並未敢采取行動。


    白蓮去過紫星穀和龍象宗的消息,他是知曉的,也明白讓紫星穀和龍象宗當出頭鳥的心思,他也樂得如此。如果陳靜遠名不副實,他不介意將先天宗所有人留在這裏,如果陳靜遠名不虛傳,那就隻能從長計議。


    打定主意的安陽純展示出的冷淡態度讓淩繡雪非常不滿意,怎麽說安陽俊熙和安陽從海是自己的親小叔子,而且平日兩人對她都是恭敬有加,現在兩個小叔子身死,她應該拿出態度來。隻不過在安陽純麵前,說實在話,她的態度並不重要,這讓她有些無奈。


    想要在他的麵前擺出主母的姿態,最起碼等與安陽暴雨正式成親之後,現在嘛,淩繡雪還不夠資格。


    安陽純知道淩繡雪不忿,但是並未放在心上,說道:“小雨的傷勢我已經處理好了,你去照顧照顧吧。”


    淩繡雪無奈,施禮告退。


    與此同時,紫陽禮、紫陽仁和洪震海三人聯袂前往先天宗營地。


    陳靜遠和陳武早就在門口等著呢,見到三人到了,陳靜遠和陳武對視一眼,都是在用看蠢貨的眼神看著這三人。


    紫陽禮不是不知道其中情況,但是被紫陽仁裹挾,隻得跟著,他現在隻希望紫陽仁能夠理智,別把事情鬧大,否則有沒有命迴到紫星穀可就是未知數了。


    遠處,安陽純、清靈軒、燕嶺嬌、溫婉和雷正心顯現身形,隻不過幾人都是雲淡風輕,置身事外。


    紫陽禮立刻證實了心中的猜測,紫星穀和龍象宗已經成為了出頭鳥,除非把他們都拉下水,否則今日小命難保。如果不是考慮到紫陽仁是自己的親弟弟,他肯定會把紫陽仁的祖宗十八代問候個遍,沒這麽坑人的,做事不計後果。


    紫陽仁見到陳靜遠笑嗬嗬地麵容,立刻就火了,怒吼道:“陳靜遠,你徒弟幹的好事兒!”


    陳靜遠裝傻充愣,問到:“我徒弟幹啥好事兒了?”


    這下讓紫陽仁更火了,大聲怒吼:“我也不跟你兜圈子,將陳承燦和淩劍心交出來,咱們啥話好說,否則你們想要走出這天靈山脈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洪震海也是高聲附和:“不錯,交出罪魁禍首,否則定要與你先天宗分辨一二!”


    紫陽禮捂臉,紫陽仁和洪震海說話不過腦子,上來就奔著將陳靜遠得罪死的節奏弄。


    眼瞅著陳靜遠臉色陰沉,冷聲道:“你們很勇啊,都敢正大光明地威脅我了?”


    陳武冷笑道:“不知道什麽時候紫星穀和龍象宗的人這麽有勇氣跟我們先天宗說話了。”


    紫陽禮立刻將紫陽仁拉到身後,嗬斥紫陽仁:“三弟,還不退下!”


    洪震海看到紫陽禮上場了,立刻跟著閉嘴,畢竟他自己也知道這種場合自己並不擅長應對,不如跟著紫陽禮。


    紫陽仁倆眼一瞪,剛要開口,紫陽禮怒目而視,紫陽仁隻得無奈退下。紫陽禮對著陳靜遠拱手:“紫遠峰和紫遠淩是我親侄子,也是三弟唯二的兒子,你們先天宗的陳承燦和淩劍心直接將二人斬殺,手段太狠辣了些,我希望貴宗能給個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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