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承燦和獨孤月嬋殺死鐵甲熊之後,將鐵甲熊的屍體收進獨孤月嬋準備好的百寶囊之後,迴到山洞裏開始清點洞穴裏麵的蜂蜜和蜂巢。


    看著這些東西,獨孤月嬋的雙眼內小星星越來越亮,陳承燦終於確定,獨孤月嬋覺醒了財迷屬性,還是那種看見啥好東西都惦記往自己懷裏劃拉的屬性,美其名曰都是為了陳承燦。


    陳承燦還能說什麽,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兩人很快就將這些蜂蜜收拾好了。可誰知,怕什麽來什麽。


    就當兩人剛出洞口,有四名穿著先天宗外宗服飾的三男一女走了過來。


    這四個人立刻拿出自己的兵器,嚴陣以待。


    其中一名拿著長劍的弟子走出來,說道:“在下羅一舟,乃先天宗外門弟子,不知兩位如何稱唿。”


    陳承燦抱拳道:“先天宗外門弟子陳承燦,見過羅師兄。”


    “外門弟子獨孤月嬋,見過羅師兄。”


    羅一舟並未完全相信,說道:“身份令牌可帶在身上,我需要查驗身份。”


    陳承燦說道:“既然如此,不知羅師兄的身份令牌可否讓我看一眼?”


    羅一舟點點頭,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陳承燦也拿出自己的身份令牌,兩人互相將自己的身份令牌拋給對方查看,完了再交換迴來。


    這下兩人確定好身份後,羅一舟身後一名略微矮小,手裏拿著橫刀的男子肆無忌憚地看著獨孤月嬋。


    一開始這四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陳承燦的身上,等到羅一舟和陳承燦查驗完身份後,這人就注意到了顏值驚為天人的獨孤月嬋,立刻就動了色心。


    獨孤月嬋也感受到了他的視線,眉頭緊皺,有些動了殺心。


    陳承燦對獨孤月嬋示意冷靜,先天宗對於宗門弟子之間的自相殘殺是明令禁止的,如果獨孤月嬋出手殺死這人,事後刑殿那裏不過蒙混過關。


    羅一舟開始向陳承燦介紹自己等四人。


    羅一舟,是內門練功閣副長老羅天恆的孫子,先天境大圓滿境界。


    那個矮子,名字叫做羅一海,是羅一舟的親弟弟,先天境後期境界。


    麵容冷酷、不苟言笑的修長男子是外門刑殿副長老楚炎的記名弟子,與陳承燦一屆,名字叫做雷玨新,先天境後期境界,論實力比羅一舟強。


    最後那名女子名字叫做陳靈姝,是陳靜誌的侄女兒,不過論親戚關係早就出了五服,修煉境界在先天境中期。


    陳承燦對這四人實在沒有什麽好的印象,羅一舟眼底不斷有目光閃爍不知道在打什麽主意,羅一海一直色眯眯地盯著獨孤月嬋看,雷玨新一直在凹造型,不知道想幹什麽。


    陳靈姝是這四人裏最弱的,但是莫名的對獨孤月嬋的敵意最強。


    陳承燦和獨孤月嬋對視一眼,兩人暗中警惕。羅一舟向陳承燦介紹完眾人,陳承燦覺著表麵功夫還是得做一下,拱手道:“師弟見過師兄、師姐。”


    羅一海覺著陳承燦和獨孤月嬋之間的關係不簡單,冷聲問道:“小子,你跟這位月嬋姑娘什麽關係!”


    好家夥,還沒怎麽著呢,月嬋姑娘都叫上了,陳承燦立刻就在心裏給羅一海判了死刑了。


    但表麵上還是笑眯眯地說道:“鄙人不才,正是月嬋的未婚夫,不知道羅一海師兄有何指教?”


    羅一舟聽到羅一海迫不及待的問話,就知道這小子要壞自己的好事兒,搶在羅一海說話之前,立刻冷聲道:“哼,人家獨孤姑娘名花有主,你上杆子還想問什麽,丟人現眼,還不退下!”


    羅一海一聽羅一舟這話,小眼珠略微一轉就知道他大哥在憋壞水兒呢,立刻笑嗬嗬地說道:“瞧我這嘴,獨孤姑娘我為剛才的唐突道歉。”


    陳承燦和獨孤月嬋想到一塊兒去了,這夥人來者不善。


    雷玨新平淡地說道:“一舟兄,正事要緊。”


    羅一舟原本笑容的臉色瞬間一沉,不過很快恢複了笑容,但是這個瞬間被陳承燦和獨孤月嬋捕捉到了,心想絕對是個笑麵虎。


    羅一舟清了清嗓子,說道:“不知,陳師弟和獨孤師妹,你們二人來到這是所為何事?”


    獨孤月嬋看了陳承燦一眼,陳承燦立刻會意,上前拱手說道:“我二人方才在附近尋找靈獸進行實戰訓練,突然感覺到這邊有動靜,就趕緊過來查看,沒想到遇到了幾位師兄和師姐。”


    陳靈姝小聲嘀咕:“誰是你師姐。”她還有些不樂意,在場眾人聽力都不錯,聽得非常清楚。


    羅一舟和羅一海用力一瞪,陳靈姝立刻老實了。陳承燦摸了摸下巴,琢磨這裏絕對有故事。


    羅一舟笑嗬嗬地道:“哎呦,巧了,我們也是因為這邊的戰鬥動靜過來查看情況的,也是沒想到在這裏碰到師弟和師妹。”


    “不知這處洞穴裏麵,你們是否進去查看過了嗎?”


    陳承燦說道:“我們剛到,還沒有來得及查看呢,要不,羅師兄咱們一起進去看看?”


    羅一舟笑著說道:“不錯,師兄我也正有此意,正好咱們師兄弟間有個照應。”


    說完,羅一舟和羅一海走在前麵,雷玨新和陳靈姝走在最後,四個人將陳承燦和獨孤月嬋包圍在中間。


    陳承燦和獨孤月嬋對視一眼,並沒有做出任何動作。走在前麵的羅一舟和羅一海隱晦一笑,後麵的雷玨新和陳靈姝緊緊地盯著陳承燦兩人。


    六人不大會兒的功夫來到洞穴盡頭,結果隻有在角落裏的夜明珠散發著光亮,羅一舟臉色一沉,立刻檢查四周,結果什麽東西都沒有發現。


    羅一海質問陳承燦:“你敢不敢再說一遍你沒進過這個山洞。”


    陳承燦雙手抱胸,無所謂地道:“有什麽不敢的,沒進去過就是沒進去過。”


    羅一舟沉默了一會兒,笑了笑,說道:“我相信陳師弟,弟弟,你看看這是什麽樣子,沒出息。”說完,羅一舟暗中對雷玨新使了個眼色。


    羅一海不甘心地說道:“大哥!”


    雷玨新冷哼一聲,轉身奔著洞穴外麵走去。陳承燦和獨孤月嬋對視,兩人覺著這個雷玨新有問題。


    羅一舟笑嗬嗬地說道:“勞煩陳師弟和獨孤師妹稍等一下,待我在好好查探一番,查探完了咱們再出去。”


    羅一舟三人將四周緊緊地查看一番,期間羅一舟和羅一海暗中交談。


    羅一海小聲道:“大哥,洞穴的角落有蜂蜜的殘留的痕跡。”


    羅一舟點點頭,說道:“時間差不多了,盯緊這兩人,雷玨新應該完事兒了。”


    羅一海不著痕跡地點了點頭,羅一舟帶著笑容對著陳承燦兩人說道:“走吧,這洞穴沒什麽東西。”


    羅一海走在前麵,羅一舟和陳靈姝在後麵盯著陳承燦和獨孤月嬋,幾人不大會兒的功夫來到山洞外的空地上。


    此時的雷玨新手握靈劍,嚴陣以待。陳承燦和獨孤月嬋索幸也懶得裝了,分別是施展出了靈蛇百變和流雲身,幾個唿吸的功夫就跳出了幾人的包圍。


    陳承燦淡然地從自己的百寶囊中將青鋒和追電取出來背在背上,獨孤月嬋將自己的赤炎刀取出,掛在腰間。


    陳承燦看著眼前的四人,說道:“怎麽,忍不住了?”


    “你們也不錯嘛,刑殿專用的鎖靈陣都用上了,是吧,雷玨新。”


    獨孤月嬋也說道:“跟你們裝了半天,你們不嫌累我都嫌累了。”


    “還有那個死矮子,你那雙狗眼往哪裏看呢,小心我把你這對兒狗眼剜了。”


    羅一舟幾人臉色十分難看,鬧了半天這是把自己等人當猴兒耍呢,士可忍孰不可忍。


    羅一海恨聲道:“識相的話,將木靈尖蜂的蜂蜜和蜂巢交出來,老子給你們留個全屍!”


    陳承燦沒有理會羅一海,對著雷玨新說道:“雷玨新,你是刑殿弟子,說說吧,主動挑釁引起自相殘殺的弟子應該處於什麽刑罰。”


    雷玨新冷聲道:“嗬嗬,主動挑釁者可當場誅殺,被挑釁者可作為正當防衛,無罪。”


    “不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宗門律法在這裏也好使吧,隻要你們死了,正當防衛的可就是我們了。”


    陳靈姝早就不耐煩了,厲聲道:“跟四人囉嗦什麽,趕緊弄死他們,尤其是這個小娘皮,我早就看她不順眼了!”


    獨孤月嬋咯咯的笑了兩聲,說道:“咱們都是女孩子家家的,怎麽就不潔身自好一下呢?”


    “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嚐。裝成一身嬌體態,扮做一副假心腸的浪蕩女子。”


    “陳靈姝,你的那點破事兒我可是聽說的一清二楚。”


    這事兒還真是多虧了外門百曉生海葉,一塊兒修煉的時候海葉可沒少給獨孤月嬋普及八卦知識。


    陳靈姝本身略有姿色,進入先天宗之後本想親近陳靈浩來攀關係,畢竟已經出五服的關係是指不上的,隻能從他兒子下手,誰知道被陳靜誌警告了。


    誰知,轉頭就在外門做起了交際花,如今二十二歲的她到底與多少男人親熱過,她自己都數不清了。這次是勾搭上了羅一舟和羅一海,這次進山也是為了弄點好處。


    獨孤月嬋這麽說她也非常貼合她。


    陳靈姝怎麽能不知道這四句話什麽意思,立刻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瞬間就炸毛了,尖聲說道:“我要你們死,我要你們死!”


    獨孤月嬋冷笑一聲,說道:“想要我們死,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


    說完,獨孤月嬋柳眉倒豎,靈力運轉,左手一抬,掛在腰間的半月飛輪立刻飛出。


    半月飛輪正是皇甫毅贈送給獨孤月嬋的,靈級中等靈寶,因為皇甫毅施加了一道封印,所以此時的半月飛輪是玄級高等。


    半月飛輪分為一大一小兩個,大的為陽輪更為厚重,用作正麵對戰;小的為陰輪更為鋒利,飛行時悄無聲息,用作暗中擊殺,明暗配合,威力巨大。


    陽輪飛向羅一海,陰輪則是以極快的速度飛向陳靈姝,即便是雷玨新想要支援陳靈姝也來不及了,陰輪的速度非常恐怖,眨眼的功夫就將陳靈姝一分為二,現場慘不忍睹。


    羅一海用盡全身力量擋住了陽輪的攻擊,但是陰輪在殺死陳靈姝之後,轉身就從背後殺向了羅一海。


    羅一舟和雷玨新立刻就想支援,陳承燦怎麽會讓兩人如意呢,從背後拔出青鋒劍,腳踏白駒過隙快速掠過雷玨新和羅一舟,揮舞手中青鋒劍施展三殺劍的速殺劍,以極快的速度將兩人的長劍彈開。


    羅一海無暇分神對抗殺向自己的陰輪,眼看著陰輪在自己的眼中不斷放大,隨後腦袋咕嚕到了地上,期間他還看了自己的無頭屍體,死不瞑目,沒有羅一海的抵抗,陽輪將羅一海的無頭屍體一分兩半。


    看著自己的弟弟身死,羅一舟怒從心頭起,大聲厲喝:“你們兩個真是找死!”


    雷玨新已經被兩人的殺伐果斷震懾到了,立刻就明白這是踢到鐵板了,可是這覆水難收,無法善了,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現在的局麵是二對二,陳承燦和獨孤月嬋說實話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壓力,索幸準備速戰速決。


    兩人提起自己的武器,分別腳踏白駒過隙和逐月步,眨眼之間就來到兩人近前。陳承燦施展出了速殺劍,獨孤月嬋施展狂風疊影刀,兩人決定在極快的進攻中將兩人殺死。


    羅一舟與雷玨新可都不是那種任人揉捏的軟柿子,盡管他們在戰鬥初期被陳承燦二人搶占先機,導致自己陷入被動,但這兩位身經百戰之人又怎會輕易認輸?隨著時間推移,他們開始慢慢適應對方那疾風驟雨般的攻擊節奏,並逐漸找到反擊之機。


    四人之間劍光閃閃,劍氣洶湧,非常淩厲和危險。陳承燦和獨孤月嬋見到兩人已經開始適應了自己的攻擊速度,於是加大靈力的輸出,提高了攻擊速度。


    羅一舟和雷玨新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動弄得措手不及,完全沒有想到兩人竟然還能提高攻擊速度,兩人立刻出現了退縮的想法。


    這一想法在他們腦海中出現的瞬間,兩人的攻擊瞬間就出現了短暫的停滯,陳承燦兩人敏銳的覺察到了,立刻欺身而上,哪能讓兩人腿了,趁你病要你命,在兩人驚恐的目光中刀劍紛紛砍在兩人身上。


    兩人也是拚盡全力,借著受傷退出了戰圈,身上鮮血汩汩而流,羅一舟兩人的臉色十分蒼白。雷玨新虛弱地說道:“二位,動了歹念的是他羅一舟,跟我可沒有關係,我是被裹挾的。”


    羅一舟怒目圓睜,說道:“雷玨新,你個膽小怕事的小人,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他們會放過我們嗎!”


    “有好處的時候,你就跟聞著腥味兒的貓一樣,屁顛屁顛地你就過來。現在,大難臨頭,你開始貪生怕死,小人!”


    雷玨新冷哼道:“羅一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個笑麵虎可是天天盼著我趕緊死呢,說我是小人,你也好不到哪裏去,這幾年,被你害死的同門弟子也有不少。”


    陳承燦看到兩人臨死前的醜態有些好笑,獨孤月嬋可不耐煩了,她最煩這種戲碼了,不耐煩地道:“行了,行了,有什麽事兒等你們死了之後有的是時間吵。”


    雷玨新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們不能殺我,我的是外門刑殿副長老楚炎的弟子,如果我死了,他會立刻知道消息為我報仇的。”


    獨孤月嬋可懶得廢話,手中釋放出鳳凰真火凝聚成一隻猙獰的火狼,火狼瞬間撲向了雷玨新,不到幾息的功夫,雷玨新在慘叫聲中化為飛灰。


    陳承燦可惜地說道:“月嬋,低級的空間靈寶承受不住你的火焰啊!”


    獨孤月嬋一拍腦門,道:“哎呀,我給忘了。”說完,獨孤月嬋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嬌滴滴地說道:“都怪這人太囉嗦。”


    陳承燦歎了一口氣,捶胸頓胸的,仿佛錯失了什麽絕世好寶貝一樣。獨孤月嬋撒嬌道:“好了嘛,好了嘛,這不還有一個嘛。”


    陳承燦無奈,手裏握著青鋒劍,滿臉恐怖地說道:“孫子,最好能夠指望你能夠給老子迴口血,否則我拿你屍體喂狗!”


    羅一舟是真的怕了,恐懼道:“陳承燦,咱們同門一場,你不能這麽對我,我要向刑殿申訴!”


    陳承燦說道:“你覺得我能讓你離開這裏嗎?”


    “你也甭廢話了,我這就讓你去見雷玨新,你倆死後去相愛相殺吧。”


    說完,陳承燦也不廢話,直接將羅一舟梟首。獨孤月嬋揉了揉耳朵,說道:“總算安靜了。”


    陳承燦說道:“行了,趕緊將這裏處理一下,刑殿弟子都死了,外門刑殿肯定坐不住到這裏調查的。”


    “要是找到咱們,就一句話,啥也不知道。”


    獨孤月嬋點點頭,說道:“知道了。”


    陳承燦和獨孤月嬋兩人將羅一舟幾人的空間靈寶給摸走了,將這四人的屍體使用隨身帶著的化屍粉給完全處理了,將周圍的環境毀壞的麵目全非。


    對於刑殿和戰殿的弟子,先天宗要求他們必須在宗門的生命玉牌中留下的血液來在玉牌中留下生命烙印,如果該弟子身死,對應的玉牌就會立刻破裂。


    外門刑殿存放生命玉牌的大殿內,對應雷玨新的生命玉牌突然粉碎,看守大殿的弟子立刻找到楚炎,並說明雷玨新的玉牌的破碎情況。


    楚炎這人對自己門下弟子極為護短,得知自己的記名弟子死了,立刻大聲唿喊:“來人,傳雷玨明!”


    雷玨明是雷玨新的弟弟,雖然與雷玨新同歲,但是天資遠超雷玨新,深得楚炎的喜歡。


    不多時,大殿上走來一名麵容冷酷、殺氣洶湧的年輕男子,這人就是雷玨明。


    雷玨明來到大殿,對著楚炎施禮,恭敬道:“弟子雷玨明,見過師父,不知師父召見弟子所為何事。”


    楚炎也不囉嗦,開門見山地說道:“明兒,你哥哥被殺了,你去調查一下死因,如果是被謀殺,將兇手抓拿歸案,如果反抗,許你就地格殺!”


    “許你率領三十名弟子出發,記住我的要求隻有一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雷玨明聽到自己哥哥的死訊,強忍內心悲痛,恨聲道:“師父放心,弟子一定會為家兄報仇雪恨!”


    楚炎說道:“去吧,新兒最後出現的地方在青石城,大概率死在了天靈山脈,奔著這個方向去調查吧。”


    “遵命,弟子必將兇手抓拿歸案!”


    說完,雷玨明躬身倒退。楚炎在大殿裏恨聲道:“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混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我必讓你死無全屍!”


    楚炎憤恨的聲音在大殿內不斷迴響。


    生命玉牌同樣破碎的還有羅天恆負責保管的關於羅一海和羅一舟兩兄弟的,心有所感的羅天恆立刻從左手食指上麵帶著的空間戒指內取出盛有玉牌的盒子,打開一看,兩塊生命玉牌已經斷裂成好幾塊了。


    內心悲憤的羅天恆立刻將自己的徒弟玄青衣叫過來,不過是,羅天恆所在的大殿上有一名劍眉星目、穿著青色長袍的帥氣男子漫步走上大殿,雙手抱拳,並說道:“弟子玄青衣見過師父,不知師父急召弟子前來,所為何事。”


    羅天恆懷著悲痛說道:“剛剛我兩個孫兒的生命玉牌碎裂,想必已被他人所害,你速去調查到我孫兒的死因和兇手。”


    “如果可以,抓活的帶給我,我要將兇手千刀萬剮。抓不了活的,就給我就地個格殺!”


    “遵命!”


    說完,玄青衣躬身告退。等到玄青衣走後,羅天恆拿起手中傳訊令牌想要聯係兩個孩子的爹娘羅通海和白雪,但是又想到兩人正在執行戰殿任務,這個時候不宜多生事端,便決定等到兩人迴來再從長計議。


    想到這,羅天恆收起傳訊令牌,空蕩蕩的大殿中徒留羅天恆一人連連悲唿。


    ... ...


    陳承燦和獨孤月嬋迴到藏身的洞穴之後,陳承燦立刻拿出傳訊令牌與陳靜遠聯係。獨孤月嬋則是與自己的師父藥凡塵和皇甫毅聯係。


    陳靜遠這邊率先接通,令兩人沒想到的是,藥凡塵和皇甫毅也在陳靜遠旁邊,索幸陳承燦和獨孤月嬋將事情完整的複述一遍。


    陳靜遠與幾人對視一眼後,說道:“這不是什麽大事兒,你們且放寬心,不過你們得注意,被殺的那個雷玨新有個弟弟,名字叫做羅玨明,天賦和實力都超過雷玨新。”


    “羅一舟和羅一海的爹是內門練功閣的副長老羅天恆,你們一口氣殺死人家兩個孩子,要是讓他知道了,非得跟你們玩命。”


    “你們切記,不要讓雷玨明掌握住證據。”


    陳靜遠剛說著,陳武就急匆匆地來到了靈天之巔的護法殿,水都顧不上喝,直接說道:“那個雷玨明在楚炎的授意下率領三十名刑殿弟子去青石城了。”


    “趕緊通知燦兒和月嬋。”


    陳靜遠舉起手中的傳訊令牌,說道:“他們已經知道了。”


    陳武這才鬆了口氣,說道:“你們到底發生什麽情況了,讓楚炎大動肝火。”


    陳靜遠將事情複述了一遍,陳武點點頭,說道:“不錯,殺伐果斷,我害怕你們吃虧呢,鬧了半天,我這純屬杞人憂天。”


    藥凡塵這個時候說道:“月嬋,好徒兒,別忘了那蜂蜜和蜂巢可要給我留點嗷。”


    獨孤月嬋嘴角帶笑,說道:“放心吧,師父,你們四人每人一份兒,可不許說弟子吃獨食嗷。”


    皇甫毅說道:“都是藥凡塵這個老家夥,惦記好徒兒你的蜂蜜和蜂巢,老夫我就不惦記。”


    獨孤月嬋嫌棄道:“咦~,師父你還不如惦記呢。珍稀材料是那麽容易找到的?”


    藥凡塵說道:“哼,皇甫老頭就是貪心不足蛇吞象,要是為了找你的材料把徒弟累瘦了,不漂亮了,看我不毒死你!”


    “嘿嘿,徒弟,記得在天靈山脈看到什麽稀有靈藥記得給師傅留一份嗷。”


    皇甫毅冷哼一聲,說道:“藥罐子,你也就這個德行了!”


    獨孤月嬋白眼一翻,說道:“行了,師父們,都有份,都有份!”


    “大把年紀了,論歲數都能當我爺爺了,還吵架呢。”


    皇甫毅和藥凡塵都笑嗬嗬的,哪裏還有閣主的樣子嘛。陳武說道:“你們這次要小心些,雷玨明率領的三十人中,有十人非常擅長追蹤,切記不要讓他們捕捉到痕跡。”


    陳靜遠說道:“確切消息,天靈山脈內部出現了前人洞府,我去看過了,洞府自成一個小世界,入口處劍氣彌漫,看樣子應該是與相關的天眷者留下的。”


    “如果可以,你們二人記得前去探索一番。”


    “咱們宗門與紫星穀、龍象宗相約,半年後,入口處的劍氣消散,派遣弟子進入探索。”


    “切忌,在此期間,不要凝聚識海,否則就會被入口處的檢測靈陣檢查出來。這個檢測靈陣是負責篩選進入之人的歲數和境界的,要求年齡不能超過二十四歲且境界不能超過先天境大圓滿。”


    陳承燦和獨孤月嬋同時答應。


    陳武繼續說:“你們在天靈山脈的時候,千萬小心,紫星穀和龍象宗派遣了大量外門弟子進入了天靈山脈。”


    “由於近期,你們在紫星穀和龍象宗的排名上升,兩個勢力的弟子一個個都在摩拳擦掌,想要用你們的腦袋去領賞,如何處理你們自己看著辦。”


    “前提是必須要保全自身為主。”


    “是!”


    陳靜遠點點頭,說道:“行了,到此為止吧,祝你們一切順利。”


    隨後陳靜遠掛斷通訊,四人對視一眼,歎了口氣,自己的徒弟自己得心疼不是。


    陳靜遠說道:“行了,一個個都唉聲歎氣的,我會安排人在暗中盯著的,都會吧,一天天的老往我這跑,沒完了。”


    陳武三人尷尬地笑了笑,畢竟弟子曆練,師父得避嫌,這迴有了陳靜遠的承諾,心裏的石頭也能落下了,起碼不用擔心徒弟的生命安全。


    藥凡塵有自信,隻要兩個孩子還有一口氣在,他就能將人救活了。


    心滿意足的三人離開了靈天之巔,陳靜遠則是從袖口拿出一塊黑色令牌,運轉靈力到令牌上,令牌靈光一閃,出現七殺二字。


    不大會兒的功夫,一名黑衣蒙麵人出現在陳靜遠的麵前,單膝跪地,說道:“七殺堂,天字殺手,天殺一見過護法!”


    陳靜遠點點頭,說道:“發布任務,派遣三名擅長暗中保護的七殺堂殺手去盯著點陳承燦和獨孤月嬋,什麽時候出手救下你們應該清楚。”


    “記住,陳承燦兩人堅決不能死,明白了嗎?”


    “明白,請護法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陳靜遠揮揮手,說道:“嗯,下去吧。”


    黑衣人躬身告退,迅速離開了靈天之巔。陳靜遠則是靜靜地看著雲海翻騰,雙眼有精光閃爍,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隻是令陳靜遠和黑衣人都沒有想到的是,等黑衣人到達天靈山脈外圍深處的時候,陳承燦兩人早已失聯了。


    陳承燦兩人坐在山洞中,開始分贓,對於雷玨明兩人並未放在心上,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事情,怎麽可能會因為他而影響兩人分贓的心情。


    陳承燦負責檢查羅一舟等三名男子的,獨孤月嬋負責檢查陳靈姝的。


    獨孤月嬋探查的時候,定睛一看,好嘛,不愧是外門有名的交際花,一個百寶囊裏麵啥都不多,就貼身衣物多,各種花樣應有盡有,有些衣物大膽的,獨孤月嬋看了一眼就臉紅了。


    這些大膽衣物,除了必須遮擋的地方遮住了,別的地方是一點沒遮,她都不知道陳靈姝哪來的勇氣敢穿的,而且還給男人看。


    剩下的就是一千五百多塊中品靈石和三千兩銀票,靈技、靈藥等的修煉資源是一點沒有啊。獨孤月嬋暗惱,心說這陳靈姝怎麽就這麽窮啊,氣的獨孤月嬋直跺腳。


    陳承燦這邊的收獲倒是挺喜人的。三人在外門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們的百寶囊裏好東西不少。


    匯總起來,頂級靈石有一百二十塊,上等靈石三千五百塊,沒有次級靈石。銀子總計四千兩。


    功法方麵,有五部,都是靈級下等功法,分別是月華決,九陽經,真炎九轉,純陽功和幻心劫,不過兩人的功法都是頂尖功法,並沒有太過注意。


    靈技方麵零零總總的有十幾部,兩人一邊挑一邊感慨,這有背景的弟子就是富有,別人靈技超過五部就叫多了,人家這直接十幾部。


    還別說,有三部靈技還真引起了陳承燦兩人的興趣了。


    第一部名為破體劍氣,既算秘法也算靈技,玄級高等靈技。修煉者在下丹田中以劍意為核心凝聚處一個劍丸,丹田內的靈力通過劍丸的時候就會附帶劍氣,一方麵能夠增強出劍時的威力,另一方麵就是可以將靈力輸入到劍丸中用來蘊養劍氣。


    這劍氣就是破體劍氣,論威力確實一般,因為大部分威力都集中在破甲上了。劍氣具有驚人的破防穿甲效果,如果是玄級防禦性靈技或者玄級內襯和鎧甲,都無法完全擋住破體劍氣的攻擊。


    第二部凝氣化罡,玄級上等靈技,說是靈技,它更偏向秘法一類。對於主修兵器的天眷者來說,進入先天境之後,一身靈力會非常充盈,運轉的靈力就可以轉化為一種特殊的靈力進行戰鬥。劍修管這特殊的靈力叫做劍氣,刀修叫作刀氣,以此類推。


    凝氣化罡則是將氣進行更深一步的凝聚,將氣化為更加凝實的罡,論威力也會更加的強橫,但是修煉要求就需要經脈能夠承受罡的運行,否則就會在罡出現的那一刻,經脈因為無法承受壓力而崩潰。


    當然這對陳承燦並沒有什麽問題,對獨孤月嬋也是。


    最後一部是刀法,很適合獨孤月嬋。這部刀法叫做炎爆烈刃,玄級上等靈技,隨著靈力的運轉,每次揮刀都會伴隨著猛烈的火焰,擊中對手的時候還會伴隨一種向外的爆炸力,端的非常恐怖。


    缺點就是需要強大的肉身,因為產生向外的爆炸力的時候,還會形成對應力度的反作用力,如果肉身不強大,無法承受住這股反作用力,很容易導致身體失去平衡,到時候在戰鬥中就不再是殺敵利器,而且要命的東西了。


    不過,獨孤月嬋不用擔心這事兒,肉身強橫不說,鳳凰真火與自己完全融合,可以輕易控製爆炸力度和方向,到時候可以將爆炸力量分流進行對衝,降低身體失衡的風險。


    還有就是丹藥,有靈級的金瘡藥粉,解毒散和辟穀丹。還有築魂丹、辟海丹、複靈丹、青紋升靈丹、血靈爆丹還有專門用於治療的乙木迴天丹。


    辟穀丹作用簡單,吃下之後可以保證一頓時間內沒有饑餓感。五天為一級,靈級辟穀丹能夠保證十五天不會餓。


    築魂丹能夠提高服用者感知力,玄級上等靈丹。如果是開明境以前的天眷者雖然還沒有凝聚靈魂,但是仍然可以通過感知力進行簡單的感知,而感知力的強弱就能夠反映出靈魂的強弱。


    如果在先天境服用築魂丹來提高感知力,對應的就是在提高自己的靈魂強度,等到開明境的時候,就能夠凝聚出更強的靈魂。


    辟海丹可以拓展服用的識海範圍,靈級下等靈丹,隻對開辟出識海但沒有凝聚靈魂的天眷者有用。識海是專門用來存儲靈魂力的,識海的大小代表著能夠存儲的靈魂力的多少。


    複靈丹已經說過了,陳承燦兩人身上還有四顆呢,這兒的複靈丹論成色還是差了一點。


    青紋升靈丹能夠幫助先天境內的天眷者提升一個等級,如果陳承燦和獨孤月嬋兩人服用了,就可以立刻晉升先天境圓滿。青紋升靈丹在玄級靈藥中絕對屬於最為頂尖的了。


    乙木迴天丹,玄級靈丹中作為頂級的靈丹,對於先天境及以下的天眷者有著生死人肉白骨的作用,隻要不是當場咽氣兒,都能在很短的時間內恢複如初,正經的好東西。


    金瘡藥、解毒散有十份,辟穀丹共計有十二顆,築魂丹四顆,辟海丹四顆,複靈丹六顆,乙木迴天丹兩顆,青紋升靈丹兩顆。


    陳承燦兩人決定先服用青紋升靈丹將兩人的境界突破到先天境大圓滿。


    陳承燦先進行突破,獨孤月嬋進行護法。陳承燦吞下一顆辟穀丹,然後將自己獲得的全部靈石都拿出來,避免在突破過程中出現靈力不夠用的情況。


    隨後又運轉靈力凝結成十八道靈印構建出一座玄級聚靈陣,陳承燦盤坐在陣眼中,將狀態恢複到最佳。


    陳承燦對著獨孤月嬋說道:“月嬋,幫我護法,我要開始突破了。”


    獨孤月嬋點頭,立刻緊繃心神,嚴陣以待。


    陳承燦開始全力運轉先天功,周圍的靈力瘋狂湧入陳承燦的丹田,這個時候陳承燦拿出青紋升靈丹服下,靈丹入口即化,形成一股非常磅礴的靈力在經脈中奔騰進入丹田,下丹田內靈力狂湧,開始瘋狂的壓縮。


    這個時候,體內潛藏的最後一股靈力被調動,幫助拓展丹田。丹田好似被一記重錘精準命中,身體一晃,悶哼一聲,嘴角留下一道鮮血。


    獨孤月嬋看到非常擔心,但是不敢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去打擾。


    直到陳承燦的丹田被擴大了三成才停止,緊接著丹田內的靈力快速充盈,外界的靈石不斷地因為內部靈力耗盡而化成粉末,隨風而散。


    最後隨著一聲轟然巨響,陳承燦的下丹田被靈力結晶充滿,正式踏入先天境大圓滿,如今的陳承燦的靈力總量是普通人的整整四倍,非常驚人。


    陳承燦突破完了之後,跳起來舒展筋骨,隨著一身劈裏啪啦的脆響,陳承燦神清氣爽。獨孤月嬋見到陳承燦突破完成,鬆了一口氣。


    陳承燦笑著說道:“你去調整一下狀態,我來給你護法。”


    陳承燦在旁邊閉目養神,獨孤月嬋盤腿坐在聚靈陣的中心,調整自己的狀態準備突破先天境大圓滿。


    不知過了多久,獨孤月嬋輕聲說道:“阿燦,我準備好了。”


    陳承燦睜開眼睛,點了點頭。獨孤月嬋開始全力運轉涅盤經,鳳凰真火立刻在周身洶湧地燃燒起來。


    獨孤月嬋在火焰的襯托下,如同臨凡仙女,美麗的不可方物,陳承燦看的雙眼發愣。


    獨孤月嬋的突破就很簡單了,因為有鳳凰真火的存在,使得她的突破過程在鳳凰真火的引導下根本就沒有什麽風險。


    接著獨孤月嬋將青紋升靈丹服下,靈丹入口之後立刻就化為磅礴的靈力順著就經脈湧入丹田,丹田內的鳳凰真火照單全收,同時潛藏在體內的靈力也一股腦的湧入丹田。


    鳳凰真火是真不含糊,海量靈力的湧入根本就沒有給獨孤月嬋帶來任何的困擾,一切都在平穩有序的進行著,看的陳承燦一陣的羨慕。


    陳承燦在擴展丹田的時候雖然麵上不顯,但是還是有明顯的痛感傳到痛覺神經,隻不過被後天境時的修煉折磨的痛覺神經粗大,等閑的痛感已經不放在眼裏了,所以僅僅隻有嘴角有血絲留下。


    就在獨孤月嬋突破的關鍵時刻,刑殿的雷玨明卻來到了陳承燦藏身的洞穴附近。


    隱藏在暗處的警戒靈陣示警,陳承燦立刻將青鋒劍和追電劍背在背上,來到洞穴外麵。


    包括雷玨明在內共計三十一人,為首的就是與雷玨新有著九分像的雷玨明,陳承燦一眼就認出來了。


    陳承燦開口道:“諸位留步,請問諸位到此所為何事。”


    雷玨明注意到陳承燦身上穿著的是先天宗外門弟子的服飾,拱手道:“先天宗外門刑殿弟子雷玨明,不知閣下是宗內哪位?”


    陳承燦拱手說道:“先天宗外門弟子,宗門護法陳靜遠弟子,陳承燦。”


    “見過刑殿師兄。”


    雷玨明心下沉吟,竟然是護法的弟子,不可強來,暗中對著後麵的人做出手勢,示意他們不能輕舉妄動。


    雷玨明說道:“陳兄見諒,還請出示你的身份令牌,方便我等刑殿弟子確認你的身份。”


    陳承燦說道:“這是自然,不過你們的令牌是不是也應該出示一下呢?”


    雷玨明說道:“自然。”說完,雷玨明和陳承燦同時舉起身份令牌,發現沒有問題,雙方都鬆口氣。


    雷玨明緊接著說道:“冒昧地問一句,不知道陳兄在此所為何事?”


    陳承燦說道:“沒什麽好隱瞞的,我和師妹獨孤月嬋兩人來到這天靈山脈的外圍曆練,師妹心有所感,正在洞穴內突破,我在外麵護法。”


    雷玨明點點頭,說道:“那不知最近,你在這附近有沒有發現什麽劇烈的靈力波動嗎?”


    陳承燦摸著下巴,還假模假式的迴想一番,說道:“最近時間,我這附近風平浪靜,並未感受到什麽劇烈的靈力波動。”


    還別說,陳承燦裝的還挺像,至少在場的眾人並未有什麽懷疑的地方。加上他們從辦事處調取的登記信息上發現,所有的入山的弟子最為接近的時間都比雷玨新等人相差兩天時間。


    加上有陳靜遠震懾,雷玨新根本就不敢對陳承燦強來。雷玨新歎口氣,說道:“如此,那便請陳兄如果發現什麽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通知我。”


    說完,雷玨明給陳承燦扔過去一塊兒通訊令牌,說道:“這塊令牌可以直接聯係我,告辭。”


    陳承燦拱手:“事出有因,恕不遠送,諸位慢走。”


    雷玨明帶領眾人離開,一段距離後,雷玨明安排了三人留下,要他們監視陳承燦的動向。三人領命後就脫離隊伍,迴身來到洞穴附近。


    這三人比較小心,目測了一遍距離,並未觸發陳承燦布置的警戒靈陣。陳承燦也注意到隱藏在暗中的三人,不過並未放在心上,轉身迴到洞穴裏繼續為獨孤月嬋護法。


    不知道過了多久,獨孤月嬋的體內發出轟然的一聲巨響,正式踏入先天境大圓滿。


    獨孤月嬋睜開雙眼,起身後舒展筋骨,一陣劈裏啪啦的響聲過後,精神十分飽滿。


    陳承燦和獨孤月嬋兩人略微一合計,竟然已經過了半個月了。陳承燦將雷玨明的事情與獨孤月嬋說了一聲,交代她萬不可露餡。


    獨孤月嬋點頭,表示明白。兩人將自身的東西整理一番,決定進入天靈山脈的深處。


    兩人走出洞穴,施展身法靈技,非常快速地就出現在隱藏在暗中的三人,使得這三人十分震驚,陳承燦拱手道:“不知道,三位在此地可是在監視我二人?”


    三人都是年輕男子,血氣方剛的,注意到獨孤月嬋的身材和顏值,心裏多少還是升起了色心,那麽麵對陳承燦就有些嫉妒。


    三人隱隱以中間高大的男子為主,那人走上前來冷聲說道:“刑殿辦事,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另外兩人也跟著說道:“不錯,楚雲師兄說的很有道理,刑殿辦案,你最好老實點!”


    楚雲對著獨孤月嬋色眯眯地說道:“關於雷玨新師兄被殺一案,希望你們二人跟我去見見雷玨明師兄,配合調查。”


    陳承燦雙眼一眯,覺著楚雲這人有些找死。獨孤月嬋說道:“雷玨新是誰我都不知道,他被殺了關我們什麽事兒,你不要在這強詞奪理。”


    “我告訴你,我師父可是藥凡塵和皇甫毅,獨孤峰是我爹,想對我動手動腳,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那個分量!”


    獨孤月嬋這背景一亮出來,說實話還真嚇住他了,不過,色字頭上一把刀,古人誠不欺我。


    楚雲已經被獨孤月嬋的絕色迷的五迷三道的了,已經有點豁出去的意思了,說道:“還請姑娘不要誤會,我隻是想請你們配合調查而已。”


    楚雲的跟班見到楚雲不依不饒,趕忙小聲提醒。


    “楚雲師兄,這人是煉藥閣閣主和煉器閣閣主的弟子,不是咱們能惹得起的。”


    “就是啊,師兄,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吧。”


    這兩人知道楚雲好美色,可真沒想到楚雲竟然這麽猛,連北京這麽深厚的姑奶奶都敢打主意。


    楚雲無所謂地說道:“我隻單純地想要兩人配合調查而已。”


    “區區配合調查而已,你二人竟然推三阻四的,是不是心裏有鬼!”


    陳承燦兩人忍無可忍,先天境大圓滿的氣勢直接爆發,隻有先天境後期的楚雲三人被突如其來的氣勢直接震懾住了。


    “竟然是先天境大圓滿。”


    楚雲這才知道踢到鐵板了,恭敬地說道:“師兄息怒,是我等糊塗,請師兄大人大量,放過我等。”


    陳承燦一看他這個表現,立刻就知道這個楚雲是小人,這次放過他,絕對不會善罷甘休。可是,如果這個時候殺了他,必然會驚動雷玨明,到時候難保他會不會發現什麽蛛絲馬跡,到時候即便沒有明確的證據,恐怕雷玨明也不會善罷甘休。


    思考期間殺心漸起,楚雲三人感受到這驚人的殺氣腦門冷汗止不住的流。


    陳承燦無奈,冷哼說道:“哼,管好你們的狗眼,什麽該看,什麽不該看,心裏要清楚,下不為例!”


    說完,陳承燦和獨孤月嬋離開此地。楚雲三人雙腿發軟,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發白。


    楚雲越想越氣,心下一橫,迴去就準備添油加醋,嚐試說服雷玨明對陳承燦動手。另外兩人知道這個楚雲怎麽想的,他倆可不敢跟著楚雲送死。


    還在附近調查的雷玨明這一天在樹上發現了陳承燦遺留的標記,還沒來及開始調查,楚雲迴來將剛才的事情向雷玨明匯報。


    楚雲接著又說道:“雷師兄,您的弟弟雷玨新師兄進入山脈外圍,通過附近的調查發現,並未有其他的先天宗弟子靠近過發生地,我完全有理由推測陳承燦和獨孤月嬋兩人有很大的嫌疑。”


    雷玨明哪裏不明白這個道理,可這兩人的背景不是他能夠動的。楚雲知道他在擔心什麽,小聲說道:“陳承燦兩人在龍象宗和紫星穀的黑榜上掛名的,不如咱們將他們的位置略微的透露一下,讓別人替咱們摸清兩人的實力。”


    “萬一在對敵中露出一些破綻,咱們就有理由拿下他們。”


    “如果內有露出破綻,咱們一路跟著,害怕他們有危險嗎?”


    本來呢,根據宗門律法,私自向宗外勢力透露弟子信息是絕對禁止的,但是實際操作過程中,又有幾個會去嚴格遵守的,這都是心照不宣的手段,隻要別被抓住實質性的證據,就算是刑殿殿主到這也沒辦法。


    雷玨明略微一沉吟,厲喝道:“大膽楚雲,你竟然想觸犯門規,第一次就當警告,此事不可再提!”


    楚雲心中撇嘴,他哪裏會不知道雷玨明打的什麽主意,無非是想他去執行,你雷玨明不想擔責任,真是既當婊子又立牌坊。


    楚雲沒辦法,既然提出來了就得把事情辦了,否則以後可就沒法跟雷玨明混了。於是趕緊認錯:“師兄恕罪,是師弟糊塗了,保證不會再犯。”


    雷玨明知道楚雲懂自己的意思了,點點頭,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我等刑殿弟子需以身作則,遵守宗門律法。”


    “既然如此,退下去休息吧。”


    楚雲躬身告退。隨後帶著自己的兩個跟班脫離隊伍,返迴青石城,將陳承燦和獨孤月嬋藏身天靈山脈的消息通過城內的乞丐隱秘的散播出去。


    沒兩天的功夫,紫星穀和龍象宗的弟子都坐不住了,紛紛進入天靈山脈,想要殺死陳承燦兩人迴宗領賞。


    楊懷玉和楊懷遠也知道了消息,立刻匯報給了陳靜遠,陳靜遠說道:“事情我已知曉,稍安勿躁,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這樣,兩人略微放心了下來,但也是將信任的手下撒了出去,密切關注陳承燦兩人的消息,好方便將兩人從危險中救迴青石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混元戰記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流螢燭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流螢燭影並收藏混元戰記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