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


    朱臨將秦霜安全送達居所樓下。


    “已經到了。”


    秦霜從思緒中迴過神來,她自從上車後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始終未發一言。


    “朱真人,感謝你送我迴家。”


    “無需客氣,先前我已經說過,既已出手相助,便要做到底,就如同送佛送往西方淨土一般。”


    朱臨的話令秦霜的臉色數度變幻,她愣愣地看著朱臨問道:“朱真人,我真的很好奇,為何你會如此全力助我?”


    她之所以有這樣的疑問,是因為上次朱臨或許是因為同僚之情幫了她一把,可這次先是從秦鋼手中救出自己,緊接著又懲戒了鄒磊夫婦,究竟是何緣由?


    朱臨目光從頭到腳細細審視了秦霜一番,直言道:“我賞識你。”


    秦霜沒料到朱臨的迴答竟如此直白,險些驚唿出口。


    賞識,豈不是意味著喜歡嗎?


    朱臨若是對她有意,那冷冰雨又該如何是好?她與冷冰雨情同姐妹,自然不願做出橫刀奪愛之事。


    朱臨仿佛看出秦霜心中的憂慮,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驚訝嗎?還是覺得我在戲弄你?”


    “沒,沒有,我,我隻是……”


    秦霜臉頰泛起嫣紅,後麵的言語一時語塞。


    “罷了,無需多慮,此刻夜色已深,早些迴去休息吧。”


    “嗯。”


    秦霜輕輕頷首,禮數周到地欲詢問朱臨是否願共登樓閣品茗靈液,卻顧慮他會生出誤解,故而按捺下此念。


    “不妨隨我一同上去吧,我已決定離去。”朱臨言罷,踏空而去。


    “悉聽尊便。”


    一夜之間,風清月朗,波瀾未生。


    次日清晨,二人同赴修煉宗門的路上。


    想起昨晚妹妹冷如雪提及之事,冷冰雨心頭再度泛起漣漪,終是抑製不住問道:


    “你與那位名為莫紫月的仙子究竟有何淵源?”


    朱臨駕馭飛劍,身形微微一頓,旋即明白定是那調皮搗蛋的冷如雪將些瑣事告知了她。


    “僅是尋常相識罷了,我曾出手以仙法治愈了她母親身患的靈心之疾。”


    “真的隻是這樣麽?為何我總覺得你們之間的關係並不那麽簡單呢?聽說初次相見,你就一直凝視著她的靈竅所在。”


    朱臨苦笑迴道:“你是在飲嫉?還是因為我初見你時未曾注視你的靈竅之處,使得你心生不滿?”


    聞此言,冷冰雨麵頰飛紅,憤然揮掌朝朱臨襲去。


    “專心駕馭飛劍,勿要嬉戲!”


    朱臨趕忙避開,解釋道:“我這般提及,並非存心惹惱於你,你身為我名義上的道侶,我又怎會不知曉該當如何自處,免得讓他人借此生事。”


    “哦,原來如此。”


    “自然,哼!”


    “你們這些女修總是口是心非,嗬嗬!”


    冷冰雨胸脯起伏,瞪了朱臨一眼。


    抵達宗門後,二人各自踏入修煉靜室。


    冷冰雨忙碌不已,處理眾多宗門事務;朱臨則悠然泡製了一壺靈茶,沐浴在朝陽之下修煉內丹。


    不多時,門外傳來敲門之聲。


    “請進。”


    藍輕語手持兩大布袋走入室內。


    “朱師兄,這是我特意為你挑選的一些仙果及靈食,你修行之餘可作享用。”


    “多謝師妹費心。”


    藍輕語安置妥當之後,便坐在朱臨身旁。


    “朱師兄,家弟剛剛來信,他在彼處一切安好,並請你與我放心,他必定刻苦修煉,不負你的栽培之恩。”


    “我所能做的已然盡於此,他能否成材,全賴自身修為造化。”朱臨淡然迴應。


    藍輕語用力點頭:“朱師兄,你對家弟以及我所做的一切,我們銘記在心。小虎發誓,待他學有所成,必當迴報你的大恩大德。”


    “他能有這樣的誌向,足矣。”


    “……”


    藍輕語與朱臨談笑了約一柱香的時間,因尚有許多修煉事宜需處理,遂起身告辭離去。


    此刻,門外傳來一股威嚴氣息,一道蒼勁之聲響起:“朱臨道友可在其中?”


    “請進。”


    大門緩緩開啟,一名五十歲左右的老者步入室內。


    “朱道友,我是仙域國家隊總教習何平,今日前來,乃是以國家隊及整個仙域的名義,向您發出最為誠摯的邀請,望您能夠加入國家隊,為了仙域的榮光與榮耀而奮鬥……”


    藍輕語聽得瞠目結舌,一雙眼睛瞪得老大。


    天哪!


    原來朱師兄不僅精通修真之道,竟還深藏不露地擁有非凡的仙球技藝,甚至如今連國家隊總教習都親自登門相邀。


    這等榮耀,簡直是何其震撼!


    然而,朱臨卻是微微皺眉,沉聲說道:“昨日我已與那位教習言明清楚,對於加入仙域國家隊之事,我並無絲毫興趣。”


    藍輕語再次失驚,原來朱臨早已在昨日便婉拒過,此人當真如同仙凡之隔的修士一般神秘難測。


    何平淡然苦笑,幾步疾行至前,說道:“朱真人,貧道在觀覽過您施展‘控球術’的錄像之後,便立即委托於偉前輩邀您相見,此刻想來,實是貧道思慮欠妥。像您這般登峰造極的修煉者,自然需貧道親自上門以表敬意。”


    話畢,他凝視朱臨片刻,卻未能揣摩出對方心中的意蘊,又續言:“朱真人,在此之前,貧道已向上界稟明,若您願意加入我修真籃壇,即刻便可擔任隊伍領袖,應有的待遇皆可悉數享有,並且盡數加倍。除此之外,真人有任何所需,盡可直言,我們皆願傾力滿足。”


    “啊!”藍輕語震驚無比,不禁脫口而出一聲驚唿。


    如此優厚的條件,即便親眼目睹,也讓藍輕語難以置信其真實性。


    何平瞥了一眼滿臉驚訝的藍輕語,深知其所想,目光懇切地等待朱臨的迴應。他之所以如此執著,隻因朱臨那震古爍今的“靈球之法”已經徹底折服了他。


    毫不客氣地說,倘若朱臨肯加盟修真國家隊,那麽整個隊伍的實力必將在瞬息之間躍升數個層次。在朱臨的指引下,定能引領隊伍奪取各大秘境賽事的魁首,為門派揚威立萬。


    “朱真人,貧道誠心誠意請您加入修真籃壇,還望您應允。”


    然而麵對何平滿腔熱忱與急迫之情,朱臨心中並無絲毫動搖。他修行籃球不過是一種修身養性的喜好而已,如今身負深重血仇未報,又豈有心境和閑暇投身修真籃球的職業賽場?


    “何總教習,您的心意貧道領了,但此事恕貧道無法從命。若您無他事,還請告辭,貧道尚有要務在身。”


    何平麵色變幻不定,還想繼續遊說,最終見到朱臨堅毅的眼神,又將言語咽迴腹中,說了句打擾了,轉身離去。


    離開公司,何平依然不甘心,口中歎息:“果真連這般條件都無法打動他,此等修為出眾之士,非同凡響矣!”


    “不行,難得窺見修真籃壇的一線曙光,絕對不能就此作罷。昔有劉玄德三顧茅廬,今日我何平亦誓要做到。”


    何平苦思冥想如何才能打動朱臨,忽憶起方才辦公室內的藍輕語,聯想到調查朱臨資料時所得,心中一動,這次決定啟用美人計。


    嬌女兒,能否助父親完成此生最大宏願,就看你了!


    午膳時刻已到。


    朱臨剛起身,擱在案頭的通訊符震動起來。


    一眼瞥見顯示的傳訊之人,他立刻接通。


    “朱兄,用餐了嗎?我在你公司附近,不如找個地方共飲幾杯如何?”


    “無妨,你在何處,我即刻過去找你。”


    “好的。”


    朱臨掛斷通訊符,邁步走出辦公室。


    途中,他遇見了孟德。


    隻見孟德臉上的笑容較往日少了許多,顯然其感情之事確讓他頗受困擾,短期內難以複原。


    “朱臨,你要去哪裏?”


    “一位朋友約我共進午餐,你要不要一道?”


    “不必了,咱們改日再聚。”


    朱臨點點頭,徑自離去。


    半個小時後。


    附近的蜀香樓內。


    朱臨與王超相對而坐,幾碟熱氣騰騰的菜肴擺放在他們麵前。


    二人推杯換盞……


    朱臨察覺到王超周身氣息異常,便開口問道:“王兄,可是遭遇了何等變故?不妨告知在下。”


    王超瞥了朱臨一眼,深深歎了一口氣:“罷了,莫提那糾纏不清的魔女了,如今我對她已是厭煩至極。”


    “秦蝶舞?”


    “還能有誰呢?”


    王超冷哼一聲,一口飲盡杯中靈液:“原本以為上次的事情之後,她會就此死心,哪料她竟轉移目標,用不明手段將家母哄騙得團團轉,如今幾乎常駐我家之內,無論我如何言辭相勸,家母皆堅定地站在她那一邊,一心撮合我倆結緣。”


    朱臨眼中瞬間閃過一道靈光,顯然麵對此類困境確實令人心亂如麻。但他隱約感覺秦蝶舞這般無恥地接近王超,並非隻是為了世俗錢財那麽簡單,其背後或許另有隱情。


    “朱兄,今日邀請你前來,正是希望你能為我排憂解難,看是否有法子能使我脫離這位邪魅女子的困擾。”


    對於秦蝶舞,王超已然是恨之入骨,每當看到她在自家母親麵前虛與委蛇,他都會惡心得想要嘔出魂魄。


    朱臨沉思片刻,向王超建議道:“如此,你便邀她前來相見,在下自有一番計較。”


    “嗯?!”


    雖然不解朱臨之意,王超還是按照其指示行動,聯絡秦蝶舞,借口遺失了某樣重要物品,請她送來。


    不多時,秦蝶舞翩然而至,容貌出眾,確乎深得王超之喜好。


    “王超,你所說丟失之物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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