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域廢墟,一座荒廢的煉器宗門遺址。


    朱臨走出禁製重重的修煉樓閣,登上了一駕飛梭,直指目標所在地。


    剛踏入這片地域,一股濃重的腐朽靈壓撲麵而來,令人心悸。


    還未行至百步,便見到前方廣場上密密麻麻地站立著一群手持法器的修為悍匪,為首的正是陳超,他身旁則立著一位麵如鍋底的中年修士,赫然是黑水宗的宗主王猛。


    “陳師弟,此人便是你所說的那位朱臨麽?”


    “不錯,王宗主,此子必須交由你處置。”


    王猛重重拍了拍陳超的肩膀,沉聲應道:“放心吧,自他踏入這片廢墟一刻起,他已身陷死境。”


    陳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目光炯炯地盯著朱臨,語氣森然:“朱臨,你果真孤身一人前來,不知該說你愚蠢還是狂妄?哈哈!”


    朱臨淡然迴應:“你言或不言,我都注定孤身前來,因為對於你這樣的宵小之輩,無需他人相助。”


    陳超怒火中燒,雙目赤紅,嘶吼道:“朱臨,你的確有些修為,可又能如何?就算你能勝過十人,百人呢?告訴你,此地已被我布下破妄天羅陣,今日你插翅難逃。若欲速死,便立即向我叩首求饒,或許我能施舍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朱臨冷笑一聲,麵上無絲毫懼意。


    陳超試圖在朱臨的眼神中捕捉一絲恐慌,卻未能如願,反遭嚴重挑釁,怒喝一聲:“上,一起出手,務必讓他受盡折磨而亡!”


    王猛麵色陰沉地點點頭,示意手下行動。


    “各位同門,殺!”


    “轟!”


    “斬!”


    “……”


    瞬間,四周的修士悍匪如同洶湧洪流般朝朱臨席卷而去。


    王猛則點燃一根靈草香煙,緩緩吐出一口霧氣,對著陳超低語:“陳師弟,有何額外需求盡管開口,我定當竭力滿足。”


    然而話音未落,陳超陡然身體一震,驚駭地望向前方——隻見朱臨並未施展繁複的神通,僅憑簡簡單單的拳頭,接連出擊。


    “哎呀!痛煞我也!”


    “腦袋要炸裂了!”


    “……”


    不出兩息之間,二百多名悍匪紛紛倒地不起,縱使拚盡全力也無法重新站起來。


    陳超徹底呆住,而王猛的臉色亦是瞬間變得異常難看。他從未想過朱臨實力如此恐怖,這二百多修士皆是他精心培養的心腹幹將,不少人手上沾染過無數生靈血債,卻在這朱臨麵前連一招都接不住,即便是親眼目睹,他仍難以置信眼前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朱臨並不覺得自己的舉動有多麽非凡,他緩步走向陳超,冰冷的目光凝視著他,一字一頓地問道:“這就是你說的破妄天羅陣?”


    這句話仿佛一道涼水潑在陳超頭上,讓他瞬間清醒過來,驚懼地吞咽兩口唾沫,慌忙向後退去,急切地問向王猛:“王宗主,如今該如何應對?”


    王猛眼中閃爍著寒光,狠聲說道:“無需畏懼,我尚有後手,今日定叫這朱臨葬身此地!”


    說完,他從腰間的乾坤袋中取出一支法器鐵錐,對準朱臨,放肆地大笑:“無知凡夫,我承認我先前小覷你了,這麽多修士都無法奈何於你一人,確實非凡,但這又能如何?你修為再高,難道還能抵擋得住吾之法器麽?”


    陳超深以為然,心頭的畏懼蕩然無存,目光淩厲地看向朱臨,譏諷道:“朱臨,我今日便斷言,此乃你的壽終之時,就算仙帝下凡也救不了你。怎麽樣,怕了嗎?若此刻求我,還可讓你多苟延殘喘些許時日,哈哈!”


    目睹二人相互唱和的場景,朱臨不禁淡然一笑,邁出穩健的步伐向前走去。


    王猛被激怒至極,麵色鐵青,手中法器鐵錐指向朱臨,喝斥道:“無知凡夫,立刻止步,俯首向我求饒。”


    然而朱臨對此充耳不聞,依然徑直前行。


    “無知凡夫,我要你魂飛魄散,受死吧!”


    王猛憤吼一聲,法器鐵錐化作一道光束,連珠般朝朱臨疾射而去。


    但見朱臨毫無避閃之意,陳超與王猛皆認為他已經因恐懼而癡傻,頓時狂笑不止。


    然而僅僅數息之後,他們的笑聲戛然而止,滿臉驚駭地連連後退,直至癱倒在地。隻見朱臨麵帶微笑,慢慢攤開右掌,掌心赫然握著幾枚已消解了威能的靈彈。


    “你們不是要取我性命嗎?那就如你們所願。”


    朱臨隨手一揮,那些靈彈瞬間貫穿王猛全身,留下幾個觸目驚心的血洞。


    王猛甚至未能發出一聲慘叫便氣絕身亡。近旁的陳超目睹這一切,嚇得麵無人色,汙穢之物順著褲腳流淌而出。直至此時,他仍無法接受朱臨竟有徒手接住靈彈的能力。


    天哪!


    這世上怎會有如此之人?


    倘若早知朱臨這般恐怖,便是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輕易挑釁。


    四周的壯碩修士也被嚇得瑟瑟發抖,紛紛伏地裝死,大氣不敢出一口,唯恐重蹈王猛覆轍。


    朱臨走近陳超,嘲諷之意溢於言表:“剛才不是口口聲聲要殺我麽?如今為何啞口無言了?”


    陳超臉色愈發蒼白,竭力唿吸一口大氣,翻身跪地,用力磕頭不已:“朱,朱真人,弟子知罪,請您饒我一命,弟子再也不敢了……”


    朱臨嘴角微揚,語氣低沉地道:“如今才明白悔悟,以往又做了些什麽?在冷師妹的生辰宴會上,我隻是稍加懲戒於你,隻要你那時收斂鋒芒,安分守己,自然不會有今日之事。然而你卻偏要挑戰於我,你說此事又能怪誰呢?”


    陳超恐懼至極,繼續奮力磕頭:“是弟子不自量力,妄圖對抗真人,弟子真的知錯了,懇請您饒我這條賤命,弟子甘願做您的仆役,您要我去咬誰,弟子絕不違命。”


    聽罷此言,朱臨心中略有所動,對他來說,擊殺陳超就如同碾死一隻螻蟻般輕而易舉。如今他在魔都事務繁多,時間寶貴,許多瑣事難以親自料理。讓陳超為自己效勞,充當跑腿者和打下手的角色,或許可以廢物利用一番。


    “你真的願意做我的仆役?”


    陳超一愣,旋即大聲迴應:“是的,是的,弟子願成為您的仆役,您是我的主人,您指哪兒,弟子就往哪兒衝。”


    朱臨心中有了計較,既然如此,不妨暫時留他一命,讓他為自己奔波勞累,也算物盡其用。


    為了求得生存之機,他早已拋卻了尊榮與顏麵,因為死亡意味著一切歸零,蕩然無存。


    朱臨目睹此景,眼中寒光一閃,冷聲道:“我的靈犬並非任何人都有那份修為和機緣得以侍奉。”


    “主人,您有何要求盡管提,我必定竭盡全力,哪怕舍命亦在所不惜。”陳超懇切地迴應。


    “你有兩周的時間,去成為陳家的家主,唯有如此,才配成為我的靈犬。”朱臨淡漠地說道。


    陳超驚駭之下失聲尖叫,急促地道:“主人,如今陳家由家父執掌,我之上還有一個兄長,要在兩周之內奪取陳家長權,實屬不可能之事,還請主人慈悲為懷,換一個條件吧。”


    “我已經給了你機會,接受或是放棄,你自己決定。”朱臨瞥了陳超一眼,目光如同深淵古獸的凝視,令陳超渾身戰栗,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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