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妹子正好就坐在她之前的那個工位上,也就是相當於,坐在楊采薇的旁邊。


    即,相當於進來了采購部,代替了她之前的位置。


    采購部新進了一個人,她這個做主管的都不知道?剛剛秦總監也沒說這人也是她采購部的啊。


    何安然抿了下唇,沒說什麽,還是先迴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主管辦公室的窗簾拉起,直接便能夠看到外邊的情景。


    隻見外邊那火辣的女人跟她周身的人似乎都處得還不多,打得一片火熱。


    就這麽看來,顯然她還是挺會為人處世的。


    就是,一想起來在秦總監辦公室她看她的眼神時,何安然心中就有點隱隱的不好預感。


    不過幾乎一會兒的功夫她就將這種感覺給壓了下去。


    作為主管,若是連這麽點小事情都處理不好的話那就是她的問題了。


    不論之後會發生什麽,她都會好好麵對,此時,她也不想再為這種莫須有的感覺煩惱了。


    一連許多天,何安然都在努力地學習作為主管應該知道的知識。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並沒有太多的時間去關注外邊的情況。


    以至於等她差不多有時間去管理外邊的其他采購部人員的時候卻非常明顯地感受到了她們的散漫。


    這是之前覃港芸在的時候她們從未有過的散漫。


    難不成是她管理得實在是太鬆散了嗎?


    以至於她們好像真的都不把她這個新晉的主管放在心上了。


    “何寶兒,這個任務交給你了,應該沒有問題吧?就是比較簡單地對接工作。”


    何安然將一份資料放在了那身材火爆的女人工位,她似乎很不是不解地看向了何安然,就像是在問,是要我做事嗎?


    明明十分正常的事情,但是在她的眼中卻像是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尤其是在大家都看過來的時候,那眼神,瞬間就讓何安然意識到了不對勁。


    就仿佛是在說,什麽什麽?你居然讓人家幹事。


    不過,作為公司的員工,幹事不是應該的事情嗎?為什麽會有那樣子的眼神,難不成什麽時候公司已經喜歡養廢人了?


    “咳咳”,楊采薇輕咳了一聲,試圖緩解一下現場微妙的氣氛。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何安然與那位女同事之間微妙的互動,以及後者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神情。


    為了不讓情況變得更加尷尬,楊采薇迅速行動起來,輕輕地拉了拉何安然的衣袖,動作雖小,但足以引起何安然的注意。


    緊接著,她貼近何安然的耳邊,壓低了聲音,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音量悄悄地說道。


    “安然,安然,你別使喚她!她是秦總欽定進來的人,之前不是跟你說了嗎?


    有一個靠著秦總的關係進來的人,她之前好像是在其他部門,然後說是她自己想來采購部體驗體驗。


    所以秦總才讓她來的。你就不要給他發布什麽任務了,她就是來體驗鍍金的,曉得不?”


    楊采薇好心地提醒著,何安然則是有些疑惑地露出了一個不太理解的表情。


    秦總讓她來鍍金的?什麽意思?她是秦總的誰?不過她上次分明還在秦總監的辦公室看到她......


    何安然強迫自己不要繼續想下去。


    隻是冷靜地對著那何寶兒說道,“你竟然來了采購部,那肯定是需要做采購部需要做的事情的。


    這些事情大家都做,你可以去問,我沒有給你布置任何不相關的任務,你要是有任何疑問可以提。


    但是你既然進了采購部門,那肯定還是需要為公司出一份力,也算是為你自己多學習點東西,明白了?


    你的工作量甚至比大家的還要少,因為你才來沒多久,所以我給你布置的任務少一點。


    你可以完成得慢一點,但是要保證質量完成,明白了嗎?”


    何安然並沒有因為何寶兒所謂的關係就沒有管她,不管她是不是有關係,進來肯定都是需要幹點實事的。


    就算真是靠關係進來的,那也更應該學點東西才是吧?


    反正她是真做不出那種因為別人有關係就巴結、討好人家,讓人家什麽事都不用做的那種事來。


    畢竟這對於人家本身來說也就不是什麽好事。


    當然,更關心自身發展的人自然會覺得她做的是好事,但是若不是,隻是來渾水摸魚的,那大抵是隻會覺得她多事。


    總之,不管別人是怎麽想的,反正她已經下達了這個任務了,那何寶兒就算是完成也得完成,不完成也得完成。


    不然的話,就算是有誰的關係都沒有用處。


    見何安然一副怎麽樣都說不動的感覺,工位上的女子顯得愈發不知所措。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眼眶開始泛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


    仿佛一個不小心就會奪眶而出。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委屈與無助,那淚光閃爍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惜。


    仿佛她正處在崩潰的邊緣,對突如其來的任務感到極度的恐慌和不安。


    見了這幕,何安然都有點呆愣住了,不是,她也就是布置了一個采購部門的員工應該做的工作啊。


    這人怎麽就要哭了,一副受了好大委屈的樣子呢?


    而眾人顯然也是那種看到誰弱勢就要幫助誰的心理。


    一看到何寶兒要哭了,就覺得是何安然欺負的人家,倒是搞得何安然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瞬間,她就感覺,自己現在是不是像是以前的覃港芸了?


    但是她知道,她的初心肯定跟之前覃港芸的初心是不一樣了。


    人家是故意想要打壓別人,而她則不是,她根本就沒有打壓別人的想法。


    隻是覺得,每個人都該完成每個人該完成的事情罷了。


    見大家都一副看到了壞人的模樣看著她,她隻能一時啞然,然後還是楊采薇幫她說的話。


    “好了,何寶兒,這麽點工作而已,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做我做就是了。


    不要這樣子,哭了就不就好看了好吧,你要是實在覺得采購部門的工作比較多其他可以去其他更輕鬆的崗位的。


    有很多崗位比采購部可輕鬆多了,你跟秦總說一聲,其實在秦總的身邊當秘書不是就挺好的嗎?


    你之前怎麽不做了呢?你也覺得采購部的事情比較多吧?等你迴去秦總那邊當了秘書之後要不跟秦總提一提唄?


    然後順便讓秦總在采購部再招一些人唄, 好不?”楊采薇笑著對何寶兒說著。


    這麽看著,兩人的關係似乎也不錯的樣子。


    何安然默默地看著,終究還是沒有說什麽話,不過,秦總的身邊什麽時候有這個秘書了嗎?


    她隻知道一個周秘書。


    可能這是秦總公司裏特地招過的一個秘書吧。


    聽到楊采薇說的話後,何寶兒像是被雷劈中一般,身體猛地一顫,然後不受控製地搖起頭來。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難以置信和震驚,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荒謬的事情。


    搖頭搖了好一會兒,她才給出了她的解釋,“我不想再給秦總添麻煩了,本來調到這裏來就是我自己的意思。


    要是沒堅持多久就迴去了,豈不是顯得我很沒用。”女人苦笑了一下,那笑容裏蘊含著複雜的情感。


    有無奈,也有對現實的妥協,仿佛是在對自己內心掙紮的一次苦笑迴應,然後還是接過了何安然布置給她的東西。


    “何主管,我做就是了,你不要為難其他人,也不用再這裏浪費時間了。


    謝謝你的栽培,何主管,我就算是不睡覺也會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的。”


    女人說話的語氣輕柔得仿佛夜空中最細密的雨絲,每字每句都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脆弱與壓抑。


    她的聲音裏,似乎承載著千斤重的憂傷,輕輕飄蕩在空氣中,讓人不自覺地便能感受到那份不易察覺的重負。


    她的話語雖然溫柔,卻隱約透露出一種被長期壓抑的無奈與哀愁,就像是晚風中搖曳的弱柳,既惹人憐愛又讓人心生不忍。


    每當她以這樣的語氣說話時,周圍的氛圍似乎都會變得異常靜謐。


    所有嘈雜的聲音都自動退到一旁,隻留下她那細若遊絲、卻滿含情感的話語在空間中迴旋。


    她越是用這種幾乎要被風吹散的語調訴說,周圍的人就越能深刻體會到她內心的柔軟與無助,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這種楚楚可憐的模樣,觸動了許多聽者的心弦。


    何安然:“.......”她突然想起一個詞,叫做什麽來著,好像用來形容對麵的人特別合適。


    不是,她能正常一點嗎?為什麽一副總是被欺負了的樣子呢?


    “咳咳”了一聲,何安然看了看女人桌子上的文件,隨即還是將文件給拿了過來。


    “得,你要是實在不願意做就算了,大家看著分一分這個任務吧,本來就不多的任務。”


    說罷這句話,她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每一個字都清晰而堅定,仿佛經過深思熟慮後的毅然決定。


    沒有留給對方任何反駁或挽留的餘地,她即刻轉身,動作幹淨利落,沒有半點猶豫。


    鞋跟踏在光潔的地麵上,發出清脆而有序的聲響,每一步都似乎在宣告著她的決心和獨立。


    她的身影迅速穿過房間,帶起一陣不易察覺的氣流,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她堅決的話語和不容改變的意誌。


    沒有迴頭,也沒有哪怕一瞬間的停留,她就這樣徑直走向門口,手已經握住了門把手,準備拉開門扉,步入外麵的世界。


    在場的人們,不論是驚訝於她的果斷,還是遺憾於未能有機會表達更多,都被她這種決絕的態度所震撼。


    她以行動證明了自己的選擇,不容他人置喙。


    就是......她不是往辦公室去了,而是上了電梯,她還是打算親自找秦總監問清楚。


    ——秦總監辦公室。


    辦公室寬敞開闊,高高的天花板和大麵積的玻璃窗設計使得自然光毫無保留地傾瀉而入,整個空間顯得格外通透而明亮。


    陽光在光潔的地麵上鋪開,與室內簡約現代的裝飾風格相得益彰,營造出一種既專業又不失溫馨的辦公環境。


    當輕輕敲響那扇沉穩的實木門,伴隨著有節奏的“咚咚”聲,一種期待而又略帶緊張的情緒在空氣中悄然蔓延。


    門扉被緩緩推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井然有序的工作空間,各類文件整齊地碼放在桌上,電腦屏幕的微光映照在男人專注的麵容上。


    他坐在那裏,背靠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椅,那椅子似乎是特意為了適應長時間工作而設計,既彰顯地位又不失舒適。


    男人的目光在門開的一刹那抬起,直接與來人的視線相遇,他的眼神中既有幾分意外,也不乏溫和與探究。


    她站在門口,那一刻,時間仿佛凝固。


    兩人之間的空氣充滿了微妙的張力,所有的背景噪音似乎都已遠去。


    何安然很快便到了秦總監的麵前,她的眼裏滿滿的都是疑惑,如同平靜湖麵上泛起的層層漣漪。


    在那個緊張而沉默的氛圍中,兩人的目光交匯,仿佛時間在那一刻凝固。


    她的心跳加速,能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唿吸聲,與周遭的靜謐形成了鮮明對比。


    終於,鼓足了所有的勇氣,她不再猶豫,直接打破了那懸在空中的微妙平衡。


    她的聲音,雖然微微顫抖,卻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堅定,搶先一步在這場無形的拉鋸戰中占據了主動。


    根本沒有給對麵的男人哪怕一絲先開口的機會,她的話語如同破曉的第一縷陽光,果斷而明亮。


    “秦總監,我想了解一下何寶兒的情況,可以嗎?


    因為我剛剛交代給她很平常的任務,也不多,但是看大家的意思,好像都是叫我不要給她布置任務。


    我想知道,這上邊是有誰發話了嗎?我不是很清楚呢。”


    何安然的表情顯得頗為微妙,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皮笑肉不笑”。


    她的嘴角雖然輕輕上揚,形成一個看似溫和的笑容,但這笑容卻缺乏真誠的溫度,更像是社交場合中一種禮貌而又疏離的麵具。


    她的眼神異常平靜,沒有因為嘴角的動作而顯露出絲毫愉悅或溫暖的光芒。


    仿佛那笑容隻是一種表麵功夫,背後隱藏著複雜難辨的情緒。


    這樣的表情,讓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心底並不像表麵上那樣輕鬆愉快。


    或許是因為場合的需要,又或是出於某種無奈,何安然選擇了用這種不達眼底的微笑來應對當前的狀況。


    她的眼神深邃,仿佛在默默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同時也在思考著什麽。


    聽到這番出乎意料的話語,對麵的男人明顯地怔住了,臉上原本預備好的表情瞬間凝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錯愕。


    他的眼神裏閃過一絲驚訝,仿佛完全沒有預料到這個,這突如其來的坦白讓他措手不及。


    一時間,他忘記了自己原本想要說些什麽,嘴巴微張,卻又沒有發出聲音,隻是保持著那個略顯尷尬的姿態。


    周圍的空氣似乎也因這突如其來的沉默而變得沉重,兩人之間流動著一種微妙而緊張的能量。


    男人的眼神在何安然的臉上徘徊,似乎在尋找線索,同時也可能是在尋找合適的詞語來迴應這些問題。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放慢了腳步,每一秒都拉長成了一種煎熬。


    最終,他輕輕地咽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滾動,打破了這短暫卻似乎永恆的寂靜。


    他開始努力組織語言,眼神逐漸恢複了焦點。


    但那份呆愣之後的遲疑仍然清晰可見,顯示出他正盡力調整自己的思緒,以便給出一個恰當且誠懇的迴應。


    “啊,這個嘛,你確定是何寶兒這樣子是吧?我......”


    正當男人努力搜尋著腦海中的詞匯,試圖構建出一個既得體又能表達自己真實感受的迴答時。


    一陣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路,也瞬間改變了房間內的氣氛。


    那敲門聲雖不急促,但在這樣安靜而微妙的時刻顯得格外突兀。


    就像是一個不速之客,不合時宜地闖入了這個空間。


    男人的話語戛然而止,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仿佛他精心準備的迴應就此被扼殺在了喉嚨裏。


    他轉頭望向門口,那動作中帶著幾分猶豫,似乎在期待門外的人能自行離開,好讓他們能夠繼續這場未完的對話。


    何安然也因這意外的插曲而愣了一下,隨即她的表情變得複雜,既有對外界幹擾的不悅,也有對這突如其來的中斷感到一絲莫名的解脫。


    畢竟,剛才的話題對她而言同樣沉重,這場意外的打斷給了她更多的時間去整理思緒,重新審視自己的立場和即將作出的決定。


    敲門聲持續而有節奏,像是在提醒屋內的人它的存在,不容忽視。


    男人輕歎了一口氣,用眼神詢問何安然的意見,是否應該先處理門外的情況。


    看到何安然並沒有反對,男人才出了聲,叫了聲“進”。


    門一打開,倒是沒想到說曹操曹操就到。


    一時間,何安然和秦總監估計都有些尷尬和無奈,不過,當然,何安然還好。


    畢竟自己的理由合理合規,根本就沒有什麽問題,倒是這何寶兒,居然還敢上來?


    何寶兒估計也沒想到何安然來的居然是這裏,秦總監辦公室,頓時,她的臉上似乎也有點尷尬。


    而何寶兒進辦公室的同時,在確保秦總監視線之外的一個微妙角度,她悄然向何安然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這眼神裏包含了複雜的情愫——有挑釁的意味,似乎在無聲宣告自己的不屈與自信。


    又有某種隻有他們兩人才懂的暗流湧動,那是一種隻有在特定對手間才會產生的微妙競爭意識。


    這一眼,仿佛是在告訴何安然,她何寶兒不是你能夠惹得起的人。


    “秦總監,我過來了,您應該不會嫌我過來的太頻繁了吧?


    還有何主管,沒想到您也在這裏呢,我過來就是想請教總監一些工作上的問題。


    您剛剛派發給我的任務我確實是有點不懂呢,但是我又不想浪費其他人的時間,所以就來麻煩您了,總監。


    真是不好意思啊,我就知道總監您是大好人,所以您應該不會拒絕我過來問問題吧?”


    何安然派發的任務,過來問問題?


    可是剛剛何安然不是還說,人家何寶兒根本就不願意做她給的任務嗎?


    這不是做得好好的嗎?一時間,秦總監有些不解地看向了何安然,就像是在問,到底是怎麽迴事。


    人家現在不是做的好好的嗎?她剛剛為什麽要那麽說。


    何安然:“......”


    雖然她很想解釋,但是一時之間,她還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畢竟若是何安然真的願意做的話她也就不至於來這裏問秦總監了。


    現在這場麵,著實難看了些。


    不過,當然,作為本身就有理的人,盡管被何寶兒擺了一道,何安然依舊還是十分地鎮定。


    這種事情到下邊去隨便問一下就知道了,再說,下邊是有監控的,誰說的對十分顯而易見。


    麵對著對方挑釁的眼神和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何安然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


    反而以一種近乎優雅的姿態,緩緩地揚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


    那微笑中蘊含著多重含義。


    既有對當前局麵的從容不迫,也有對對方挑釁的不動聲色的迴應,更有一份對自己能力與立場的絕對自信。


    她的眼睛在微笑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這份微笑,就如同冬日裏的一縷暖陽,柔和卻充滿力量。


    瞬間化解了空氣中彌漫的緊張氣氛。


    “呀,原來寶兒你是願意接我下達的任務啊,我還以為你是不喜歡我呢。


    我還說,想跟總監了解了解一下,要是遇到你剛剛那種情況該怎麽辦。


    你願意做這不就好說了嗎?我就不用上來問了呢。”


    她不僅沒有絲毫擔心,反而是直接把自己上來的目的說給了她聽,生怕她不知道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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