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兒見鬼的可不止一個人兩個人


    何大清現在看著坐在桌上一杯小酒一碟鹵肉的神似閻埠貴的這人可是驚訝無比


    以何大清對閻埠貴的了解,這個鐵公雞絕對舍不得置辦這一桌,少說也得五毛錢了


    果不其然,那人人嘿嘿一笑說道


    “我說這位爺們,您這可就瞧錯了”


    “您說的,莫不成是住在南鑼鼓巷的閻埠貴?人在紅星小學當老師的那位”


    何大清一聽,嘿,這兩人還真認識,難不成除了自己親爹何大清外,這個老閻他爹玩的也挺花的?


    何大清心裏鄙視了一番閻家,這文化人真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虛偽


    “真髒”


    “真tm的髒”


    何大清可是記得當年他爹被閻埠貴他爹說教的場景


    “老何啊,你說這情為何物?”


    “拋妻棄子,人倫慘禍”


    “你要找迴你那發妻,何以至此啊”


    現在看到這個跟閻埠貴神似的家夥,何大清可算是找到發泄口,還不等說話,又聽這人繼續說道


    “我叫侯琪,你也可以叫我破爛侯”


    “你說的那個跟我長得像的,叫閻埠貴是吧?”


    “那是我姨家兒子”


    何大清愣住了,然後不解地問道


    “不可能啊,我跟閻埠貴多少年鄰居了,咋就從來沒見過你呢?”


    “不應該啊,按理說你們這個模樣,我得有印象”


    徐慧珍端著給何大清的小酒壺和酒盅放在侯琪的桌上,笑道


    “您二位是要拚個桌?”


    “您這說的,我都有點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這一個老蔡,怎麽侯琪也有雙胞兄弟了?”


    徐慧珍笑嘻嘻的看著侯琪和何大清,侯琪哈哈一笑說道


    “您這小酒館兒還真是有種緣分,這認親絕對是首選啊”


    然後轉頭給何大清笑道


    “你說你跟我那表兄弟這麽多年鄰居”


    “我那表兄什麽人,你該不會不懂吧?”


    “我能高攀的上去嗎?”


    何大清嘿嘿一笑,突然明悟了一點然後點頭笑道


    “來,咱們這個緣分,整一口”


    兩人各喝各的,然後侯琪像是傾瀉的大壩無奈的笑道


    “人可是文化人,我就一收破爛的主,要進了人家的高門,那不是汙人眼了”


    “咱啊,有自識知明,不去招人那嫌棄兒”


    “不瞞您說,家母去世,咱都沒請”


    何大清嘿嘿一笑,調侃道


    “您這看來,吃虧不小”


    “也是,有個占到了,自然得有個吃虧的”


    侯琪哼唧一聲說道


    “當初這閻家的過來看家母,您猜不著吧”


    “就帶了兩個桃,說什麽桃象征壽高”


    “這是喜兆”


    “咱那時候也充大份,唉不懂事”


    “就客氣了幾句,您破費,家裏還有點小磨的香油和米麵,走的時候您帶著點”


    “嘿,人家閻家的可算是不知道什麽叫客氣,這文化人心黑呢”


    “直接給咱打包走了一半,人家自帶包裹和瓶子來的”


    “氣的我那老娘啊,沒撐住倆月,走了”


    “我不去埋汰他就不錯了,還來往”


    “我呸”


    侯琪這些怨氣平日可沒處使去,今兒碰到了何大清可算是一吐為快了


    何大清倒也不懷疑,這些事情閻埠貴幹得出來,現在閻埠貴被收拾過幾次,還算是收斂不少的


    當初,閻埠貴可是被修補鍋碗的走腳差點給活活打死了,閻埠貴為了不給錢,愣生生說人家沒把他家的鍋給修補好,還是漏水,那走腳氣的當場拿水一測


    嘿,沒漏


    閻埠貴還嘴硬,非說要用幾天看看,要是不漏水了再過來給他錢,那走腳哪能願意,現款現結這是規矩,不然為了幾角錢人家上哪裏找你去


    閻埠貴氣惱非說他食古不化,不敢讓他迴去試試,有質疑人家幹了二十多年的手藝有問題,那走腳脾氣一上來,見閻埠貴就是不想給錢,直接把他的鍋給砸了


    閻埠貴心痛的就拉著那走腳的賠錢,問人家要兩塊大洋,結果被脾氣上來的走腳按在地上就打


    閻埠貴光是嘴上功夫厲害,要動起手來那不妥妥挨打的主,被揍的一個勁的叫喚,邊上圍觀的婦女和大爺也不敢去拉架,那走腳的明顯已經怒火衝天失去理智了


    還是剛好迴來的易中海和何大清救下了這家夥,才撿了條命迴去


    也是因為這個,閻埠貴傷好後老實多了,畢竟那時候可沒有什麽街道辦和公安給你做主,當年的警察局,好人哪敢進去


    何大清笑了笑說道


    “走一個老弟”


    “過去就過去了”


    “看開點吧,現在老閻多少好點了”


    “沒之前那麽欠咯”


    侯琪哼唧一聲不屑地說道


    “他哪是好多了,怕是挨打挨多了”


    “這娘胎帶出來的算計,改不了”


    然後話鋒一轉笑道


    “你是來找老蔡的吧?”


    “你倆這又是?”


    何大清嗬嗬一笑解釋道


    “我們啊,那不一樣”


    “當年亂,失散了”


    “我爹抱著我,我娘抱著他”


    “找了大半輩子, 我爹這不也走了”


    “前幾天聽說這人,這不過來瞅瞅,要是真是自家兄弟,也可圓了我爹的心願”


    侯琪點點頭,笑了笑說道


    “爺們兒,您這得等會兒,這幾天老蔡得中午頭才來”


    “他住那地兒吧,我們還真不知道”


    何大清點點頭笑道


    “成,我就在這裏等他”


    “這麽多年了,也不急這一時”


    然後笑著對侯琪說道


    “您這是走街串巷的,收集手上的玩意兒?”


    何大清說的這話很有講究,雖然侯琪自稱為破爛侯,穿著也稍有些破舊,但何大清可是多少熏陶過一點旗人東西的,可不像傻柱直接字都不一定認得全


    剛才麻袋裏漏出來的一個角,何大清已經瞅見了一個藍色花紋琺琅的碗和一個鼻煙壺了


    侯琪眼珠一轉笑道


    “怎麽,何老哥還懂這個?”


    何大清笑笑,搖搖頭說道


    “早些年看人玩過,我就一廚子,哪會懂這高雅玩意兒”


    何大清對侯琪越來越覺得深不可測了,這閻埠貴能把這麽有能耐的親戚給得罪了,也是他的不幸,侯琪手裏的東西,隻要漏到一個,那可不是一筆小錢


    這年頭雖然艱苦樸素,但好這個玩意兒的權貴,也不是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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