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舉杯卻是看向了許富貴,許富貴見何大清看他也明白了什麽意思,哼唧一聲說道


    “老何啊,傻柱幹的事兒你也知道了吧?”


    “這可不是我跟小輩兒一般見識”


    何大清點點頭笑著說道


    “我知道,我知道”


    “這個混蛋玩意兒該,你跟老易商量的我是沒意見”


    “讓這混蛋給你賠完為止”


    “老許啊,不過這事兒咱們可就不再提了啊”


    許富貴點點頭笑了笑說道


    “你老何迴來了,這事兒翻篇,誰也不提了”


    不是許富貴怕了何大清,本來就拿了三百塊錢的賠償,傻柱還得再賠他家三百塊錢,更關鍵的是許大茂這幾次逛暗門子去了,許富貴對許大茂能沒點數,既然這小子迴來還一臉滿足的樣兒,得了,那玩意還能用


    這年頭他們哪裏知道生孩子靠的是卵蛋的精子,雖然許大茂那玩意兒還能用,但是這個精子還行不行可就不好說了


    許富貴還覺得自己賺大便宜了呢


    這一晚上除了傻柱之外,何大清和易中海他們幾個喝的可是盡興了,醉醺醺的送走幾人後看何雨水也把屋裏的碗筷收拾好了,坐在床上叫過他們兄妹說道


    “柱子,雨水啊”


    “我知道你們恨爹,但是有些事兒你們現在還不到知道的時候”


    “等以後爹自然會給你們解釋”


    “現在我有事兒叮囑你倆”


    何雨水一臉複雜的看著何大清,她在六歲的時候何大清跑了,到現在她已經十五歲了,在何雨水心裏都已經快忘記了爹是一個什麽詞


    何大清看著何雨水那激動又帶著陌生的眼神,心裏像是被什麽刺痛了一樣,緩緩說道


    “雨水,初中快畢業了吧?”


    何雨水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還是傻柱沒心沒肺的說道


    “明年就該上高中了”


    “雨水學的還行,能考上”


    何大清默默地從兜裏掏出一張票說道


    “爹沒什麽好給你的”


    “這樣,我跟你一大爺也說過了,明年讓他給你一百八十塊錢,這是一張自行車的票,是我在保城的一個領導吃了我做的菜,送給我的”


    “這高中遠一點,你買輛自行車去”


    “爹對不起你,你恨爹就恨吧”


    說著何大清遞了過去,何雨水癡癡地看著何大清,像是要好好把他看進自己的心裏,這麽多年,何大清的模樣雖然有照片,但是自打何雨水大一點後就沒再願意看他一眼


    不同於傻柱沒心沒肺,再加上何大清走的那年傻柱也已經十七八歲了,對於缺失的父親一角倒是沒什麽感觸


    何雨水心裏的那股怨恨,那能是一下子就熄滅的,隻是站在那裏也不說話,也不伸手


    傻柱看何雨水癡傻的樣子,滿不在意的接過票據塞給何雨水兜裏說道


    “妹子,你咋不說話呢”


    “這不要白不要,收了”


    “你倒是說句話啊,咱爹不是問你呢”


    何雨水轉頭看了一眼傻柱,傻柱這個哥哥雖然這幾年供她上學,但是傻柱自己都顧不住自己,哪有細膩的心思琢磨何雨水的心裏想什麽


    何雨水又看了何大清一眼,說道


    “我累了,我先迴去了”


    “你們自己談吧”


    說著轉身開門迴東廂房去了


    傻柱嘿的一聲剛要喊住何雨水,被何大清一拉說道


    “雨水累了就讓她歇著,你把票收好了,等過兩年找你一大爺拿錢”


    傻柱愣了一下說道


    “找一大爺要錢?”


    “我說爹,你也不算算我一個月才三十七塊五毛錢,這還是加上了後廚班長的補貼”


    “給許大茂這孫子五塊錢,後麵還得給我那小叔十塊錢,我還得供雨水上學,我一個月可就十塊錢了?”


    “這再借一大爺的錢,像話嘛”


    何大清看了傻柱一眼,哼唧一聲說道


    “讓你去拿你就去,又不用你還,廢話那麽多”


    何大清已經跟易中海下午商量過了,包括這張自行車票,今年年初他從造紙廠的書記那裏得到後就連白寡婦都不知道


    何大清早就做好了打算要怎麽用了,這次迴來前他專門從後廚他的櫃子裏拿了出來就是補償何雨水的


    至於易中海出的錢,就從他每個月寄迴來的八塊錢裏麵扣就行,這八塊錢也是他跟白寡婦說好的,他一個月按照七級待遇發的四十六塊錢的工資加補貼要拿出八塊錢給傻柱和何雨水的撫養費


    何大清小聲的說道


    “晚上你跟我去辦點事兒”


    “記著,動靜搞小一點,不要驚動了任何人”


    傻柱愣了一下,不解的問道


    “幹什麽去?”


    “大晚上的外頭的街道上可是有巡警巡查,要被抓住了可就麻煩了?”


    “爹,你不會要去鴿子市吧?”


    何大清眼神深邃,哪還有喝醉的樣子小聲說道


    “拿著鐵鍁和屋裏的小鋤頭”


    “咱們翻牆去隔壁院的井口挖點東西”


    傻柱驚訝的看了一下何大清,小聲說道


    “爹,你到底要幹什麽?”


    何大清哼唧一聲,一巴掌拍在了傻柱頭上氣著說道


    “讓你辦就辦,怎麽這麽多廢話”


    “我不跟你說是為了你好,你知道多了要是哪天說漏嘴了,你小子想讓咱們何家被槍斃了不成”


    “等他們都睡了再去,你動靜到時候小點,聽見沒”


    傻柱撅了噘嘴點點頭,往床頭一邊一趟說道


    “成,我不問”


    “您這搞得跟特務一樣,我不問了還不成”


    “等會兒你喊我吧,我睡會兒”


    夜深以後,站在四合院的院子裏都能聽到時不時傳來的唿嚕聲,傻柱屋門突然


    “哢”的一聲


    在這寂靜的夜裏突兀的響了


    何大清和傻柱一前一後蒙著臉一人拿著祖傳的小鐵鏟子,一人腰裏別著小鋤頭躡手躡腳的往月亮門走去,靠在許大茂側邊的牆上,傻柱小聲的說道


    “爹,我先上去”


    何大清點點頭小聲說道


    “你過去看看,井口那塊石碑還在不在”


    “要是在的話,在牆上拍一拍”


    傻柱踩著何大清的大腿,一腳踩在他的兩手手掌上,何大清使勁往上一托,傻柱掰著牆頭就翻了上去,然後小心翼翼的觀察了一番,隔壁大院也都睡了,這裏是兩個大院中間的荒地,街道辦雖然分給了他們,但也不允許在這裏搭建什麽東西或者種菜,隻能荒著


    空蕩蕩的除了隱約能看到的井口和一塊黑乎乎的石碑之外,什麽都沒有,離著最近的房子也有四五米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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