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把蔡全無的身份證明遞給易中海,嘀咕道


    “一大爺,你說我爸不可能有兄弟吧?”


    易中海看了一眼蔡全無的身份證明搖搖頭說道


    “我沒印象你爸有過兄弟之類的”


    “當年我搬過來的時候,也就你爺爺跟你爸兩人,我們倆還是先後結婚,沒聽說你有小叔啊”


    這會兒聾老太太拄著拐杖在一大媽的攙扶下從後院走了過來,看見蔡全無愣住了,喃喃自語道


    “還真像”


    “真像啊”


    聾老太太跟傻柱的爺爺是一輩兒的,在院裏也就數她和何家住進來的最早也是最先占了中院正房和後院後罩房兩個好地方


    要說傻柱爺爺那一代人的事兒,也就聾老太太知道的最全


    聾老太太走上前,仔細瞧了瞧蔡全無,然後歎了口氣說道


    “你媽是姓蔡,左耳朵下麵有顆痣對吧?”


    蔡全無一愣,然後下意識的點點頭,看著聾老太太說道


    “老太太,您怎麽知道的?”


    聾老太太歎了口氣,然後看了眼傻柱,又對易中海說道


    “中海啊,去柱子那屋裏說吧”


    “你跟柱子過來”


    然後又對蔡全無和劉海中分別說道


    “海中,你現在也是有頭有臉的人,進來也做個見證”


    “還有你,你叫什麽?”


    蔡全無現在有些麻了,腦子裏亂唿唿的,這不可能他還真成了來尋親的了吧?


    蔡全無輕聲道


    “老太太,我叫蔡全無”


    聾老太太點點頭說道


    “你也進來,我有話問你”


    四合院的眾人也有些好奇,看聾老太太這反應,這窩脖兒不會還真和傻柱有什麽關係吧?


    杜鵑更是小聲的問王唐氏


    “媽,這個到底是誰啊,大夥兒怎麽這麽感興趣?”


    王唐氏小聲解釋道


    “傻柱他爸叫何大清,八年前跟著一個姓白的寡婦跑了,跑到保城去安家落戶”


    “說是不迴來,不管傻柱兄妹”


    “這窩脖兒跟傻柱他爸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八成是何家又要有什麽大瓜了”


    賈張氏此時也顧不上自家的縫紉機了,湊在一大媽和二大媽邊上八卦起來,興奮地說道


    “我說他一大媽,二大媽啊”


    “你說這個何家是不是風氣問題”


    “傻柱他爺爺就在外頭亂搞,這窩脖兒的不能是何大清他爹在外邊生的吧”


    “不然這也長得太像了,真是奇了怪”


    一大媽也點點頭,沒有說話,前幾天許家的教訓還沒過呢,她可不敢再亂說話了


    二大媽倒是無所謂,嘖嘖一聲說道


    “這就算是一個媽生的,也不能這麽像吧?”


    “你看我家老大和老二老三,閻家的三個你要是說是眼鼻子上像點還成”


    “這跟何大清簡直是一個模樣兒出來的”


    聾老太太進屋坐在傻柱的床上看著蔡全無愣神了一會兒,歎了口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易中海和劉海中還有蔡全無在一邊焦急坐在椅子上也不敢打擾聾老太太,倒是傻柱沒什麽耐心,他還急著知道這窩脖兒和他到底是什麽關係呢


    焦急的說道


    “奶奶,您就說吧”


    “您可別讓我急了”


    聾老太太看了傻柱一眼,用拐杖點了點地麵看著蔡全無問道


    “你叫蔡全無是吧?”


    歎了口氣


    “全無,全無,這蔡妹子是一輩子沒放下來啊”


    然後聾老太太開口解釋了起來


    當年傻柱的爺爺何耀祖是前朝貝勒爺府上的包衣奴才,專門負責貝勒府的廚房,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擅長官府菜


    當時何耀祖因為擅長給福晉燉湯,深得貝勒和福晉的喜愛,於是就要把伺候福晉的一個丫鬟賜給他當老婆


    但是當時二十四五歲的何耀祖已經跟府上負責給貝勒爺書房掌香的一個姓氏蔡丫鬟好上了,那丫鬟還懷上了身孕,為了防止事情暴露


    何耀祖就打算帶著姓蔡的丫鬟跑路


    但是貝勒府規矩森嚴,尤其是何耀祖還是府裏的包衣奴才,這事情怎麽可能瞞得住貝勒爺,果不其然在何耀祖打算跑路那天被同屋子睡得其他下人舉報


    被帶到了貝勒爺和福晉麵前,那個姓蔡的丫鬟也被抓了起來,貝勒爺一怒之下打算活活打死這兩個偷情的奴才


    還是被伺候福晉的那個原本要許給何耀祖的丫鬟苦苦哀求福晉,福晉心軟就答應隻要何耀祖跟姓蔡的丫鬟斷絕來往


    而何耀祖也發誓再也不跟姓蔡的丫鬟來往,娶了福晉的身邊人,而姓蔡的丫鬟也被趕出了貝勒府自生自滅去了


    當時聾老太太也是福晉身邊的貼身丫鬟,親眼見證了這些事情


    再後來,皇帝沒了,貝勒府也破落了起來,貝勒爺帶著一家人去了東北老宅,隻留下何耀祖等一些奴才守著這個大院兒,也就是現在的95號大院和周邊另外兩座大院還有中間那個破敗荒廢的花園組成的貝勒府


    何耀祖帶著老婆和聾老太太還有一些家奴就在院裏看家,突然有一天姓蔡的那個丫鬟迴來了,還抱著一個一歲多的孩子給了何耀祖並恨恨的說道


    “何耀祖,這就是你的種”


    “怎麽,你跟你老婆我聽說生不出來啊”


    “哈哈哈”


    “你個負心漢,這就是報應”


    “我給你生了兩個,是一對雙胞胎兒子”


    “但是何耀祖,我告訴你,你這輩子都見不到另一個兒子”


    “這輩子你就別想團圓起來,你兒子也會改姓,我要讓你一輩子活在煎熬裏”


    易中海這才說道


    “這麽說,何大清是有一個弟弟的?”


    “就是蔡全無?”


    “他是傻柱的小叔?”


    劉海中也有些懵,但是他的關注點卻是到了別的地方,問道


    “咱們院這還不是全部?”


    “隻是原來的貝勒府的一部分?”


    易中海倒是給劉海中解答了說道


    “嗯”


    “原來許家邊上和月亮門那邊還有個門,大概是二幾年的時候封起來的,我當初跟著我師傅住在這邊的時候,記得還能從側門過去,是個菜園子”


    聾老太太也沒管易中海和劉海中的閑扯,歎著氣問道


    “蔡全無,你媽是什麽時候走的?”


    蔡全無還沒有從這個消息裏緩過來,一邊的傻柱更是愣神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聽到聾老太太問話,蔡全無才低聲說道


    “家母過世三十年了,我今年也正好五十一歲”


    聾老太太低著頭然後說道


    “你媽是個命苦人”


    “不容易啊”


    一邊的傻柱突然大聲喊道


    “奶奶,您這麽說”


    “我得喊小叔?”


    “這,蔡師傅的母親才是我親奶奶?”


    聾老太太點點頭,說道


    “你生下來的的時候,你爺爺的原配就死了”


    “你沒見過你奶奶,但是按照規矩說,你爺爺的原配才是你真正的奶奶”


    “蔡全無的生母,是你的親生奶奶才對”


    傻柱腦裏一陣糊塗,說道


    “這什麽跟什麽啊”


    “什麽奶奶,親生奶奶的”


    “不是說我爸和這蔡師傅是一個媽生的,那不就是我的親奶奶麻”


    聾老太太生氣的拿起拐杖往傻柱肩膀上就是幾下,疼的傻柱齜牙咧嘴的,說道


    “你個渾小子,胡說什麽”


    “規矩就是規矩”


    “這是祖宗傳下來的規矩,長幼有序,親遠有述”


    “你奶奶隻能是你爺爺明媒正娶的媳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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