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祖母,在事情真相沒有查清楚之前,就讓徐氏跪在這裏,為我母妃祈禱好嗎?”明華公主開口說道。


    太後顧忌她此刻的心情,點頭答應:“好,寶兒別擔心,太醫馬上就到,你母妃不會有事的,哀家也一定會揪出幕後的真兇。”


    徐令儀紅著眼眶,看向皇帝。


    皇帝從一開始就皺起了眉頭,“明華,朕知道你現在很擔心你母妃,但事情還沒有查清,怎麽能讓德妃跪著,德妃先起來。”


    徐令儀沒想到皇帝並不是無腦偏向明華公主的,他居然也願意維護她。


    看來這個老男人確實很喜歡她。


    “父皇,就是徐氏,一定是她,除了她這個賤人,宮裏誰敢對我母妃下手,我母妃在宮裏一向和人交好,對下人仁慈,隻有她和我母妃有怨。”


    這話一出,眾人都在心裏暗暗撇嘴,貴妃對她們可不好,不被她下毒害死就已經謝天謝地了。


    明華公主跺腳,心中的怒火更旺:“父皇,你以前不是最疼我嗎?現在為了徐氏這個狐媚子……”


    明華公主說著便大哭起來,她用手抹著眼淚:“我母妃還不知道中的是什麽毒,生死未卜,父皇卻已經一心向著她了。”


    太後看到明華公主流淚,心疼不已,她臉色冰冷,聲音嚴厲:“德妃跪下。”


    太後身體一直不好,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她隻有明華公主這麽一個孫女,到了這個年紀,隻希望明華公主能夠過得開心快樂。


    她現在對明華公主的寵愛已經到了不講道理的地步。


    太後又轉頭看向皇帝:“徐氏確實有嫌疑,讓她跪下也是合情合理的。”


    皇帝此刻也不好再次駁了太後的麵子,一邊是公主和病弱的太後,另一邊是自己心愛的妃子。


    徐令儀一直以來都以善解人意的形象示人,此時她恰到好處地開口說道:“陛下,臣妾願意跪下,陛下不要為了臣妾和公主起衝突。”


    說著,徐令儀便跪了下去,當然,她不會跪太久,等會兒她就會假裝昏迷倒下。


    現在明華公主讓她下跪,日後貴妃和她就會加倍地跪在自己麵前。


    皇帝還是心疼徐令儀,他開口說道:“給德妃一個墊子。”


    “謝陛下。”徐令儀聲音哽咽,她低下頭,努力抑製著自己的啜泣聲。


    明華公主看到她如此裝可憐,而自己的母妃卻已經變成這樣,這個賤人在這種時候還敢來勾引她的父皇。


    她心中更加氣憤,忍無可忍,快步走上前,直接一巴掌將徐令儀扇倒在地。


    章嬤嬤她們都比明華公主慢了一步,這足以說明明華公主對她的恨意有多深。


    徐令儀順勢倒在地上,章嬤嬤她們連忙上前扶起她。


    皇帝此時也快步走過來,蹲下身查看她的傷勢。


    “怎麽樣?”皇帝問道。


    徐令儀搖了搖頭,眼淚卻湧了出來:“陛下,別擔心,臣妾沒事。”


    “你這賤婢竟然還有臉哭!”在明華公主的內心深處,徐令儀就是一個地地道道、毫無疑問的賤人,隻會在她父皇麵前裝作可憐兮兮、柔弱不堪的模樣。


    “夠了!”皇帝板著臉,冷漠地開口說道:“你近來實在太過放肆,沒有一丁點公主該有的模樣。”


    明華公主驚愕地愣在原地,這是她生平第一次遭到皇帝的訓斥,一時間根本無法迴過神來。待她迴過神後,她轉過頭去,撲在太後的身上痛哭流涕起來。


    明明是明華公主先行出手打人,然而在太後的心目中,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成了徐令儀的過錯。是徐令儀招惹了她的心肝寶貝孫女。


    太後此時看向徐令儀的眼神冰冷至極,仿佛蘊含著刀子一般,令人不寒而栗。


    “讓她跪到殿外去,休要在殿內礙著哀家的眼睛。”


    太醫很快便抵達了。


    “太醫,我的母妃情況究竟如何?”明華公主哽咽著詢問。


    “貴妃娘娘的確是中了毒,此毒並不致命,隻是服毒之人會容貌盡毀,最初隻是臉色發紅發黑,伴隨著時間的推移,臉部的皮膚會愈發糟糕,直至最終如同年邁的老人一般。”


    明華公主一聽,內心瞬間涼透,她深知母妃所中的毒,原本確實是要下給徐令儀的。在太醫診斷之前,她還抱有一絲僥幸心理。


    如今……看來徐令儀早就知曉母妃的計劃,甚至還反向給母妃設了一局。


    “這毒藥實屬難得,唯有西域那邊才會進行生產。”


    “徹查,務必要查清此藥究竟是如何流入宮中的。”皇帝開口說道。


    明華公主心中一陣慌亂,這藥無疑是母妃弄進宮裏的。


    今日這樁事情,不僅未能如預期般算計到徐令儀,反倒讓母妃遭人算計了。


    偏偏卻沒有合適的理由名正言順地讓父皇去懲罰徐令儀。


    畢竟是母妃先行想要算計徐令儀的。


    “既然貴妃安然無恙,隻是容貌被毀,並不涉及性命之憂,那就都先迴去吧。之後讓太醫盡心盡力地為貴妃醫治,爭取將其治好。母後,您今日也勞累了一整天,朕送您迴宮歇息吧。”


    “陛下,我家娘娘暈過去了。”春華跑進殿內,氣喘籲籲地開口說道。


    在昏倒之前,徐令儀給章嬤嬤使了個眼色。


    她打算將自己懷有身孕的消息公之於眾。


    貴妃做了壞事,總不能僅僅是自食惡果吧,起碼也得承受其他的懲罰才行。


    皇帝聽聞後大步往外走,果然看到徐令儀倒在地上,她的宮女們正忙著將她扶起。


    “你們主子怎麽了?”皇帝連忙蹲下身來查看。


    “許是日頭太大了,娘娘又跪在地上。”春華開口說道。


    皇帝一把將徐令儀抱起,大聲喊道:“太醫!!”


    明華公主此時也趕了過來。


    “父皇,她一看就沒什麽事,才跪了這麽一會兒,肯定是裝的,再說殿內的李太醫,我母妃中毒,現在身邊離不開太醫。”


    明華公主對徐令儀的厭惡達到了頂點,她隻想讓徐令儀難受,最好是讓她死掉。


    但她卻不知道,她的這種行為也讓皇帝對她感到失望。


    而失望是可以逐漸積累的。


    即使是父母,失望的次數多了,也很難再迴到原來的樣子。


    明華公主眼睜睜地看著皇帝扔下她和母妃,抱著徐令儀大步離開了宴會。


    “父皇。”


    明華公主喊道。


    但皇帝今天卻破天荒地沒有再看她一眼。


    明華公主對徐令儀的恨意更加強烈。


    這是她從小到大,父皇第一次偏愛除她以外的人。


    以前她也不是沒有刁難過父皇的妃子,但父皇從來沒有保護過其中的任何一個,更不會因為這些女人而責備她。


    現在她母妃剛剛出事,她正傷心難過,父皇卻為了那個女人,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裏。


    明華公主撲在太後的懷裏:“皇祖母,孫兒好難受,父皇現在隻想著那個女人,她不過是暈過去了,可我母妃卻……”


    太後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安慰道:“皇祖母還在呢,你父皇知道有哀家陪著你,所以才離開的。要怪就隻能怪這個徐氏,你父皇有多疼愛你,你是知道的。”


    在迴宮的路上,徐令儀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陛下……?”


    “愛妃現在感覺怎麽樣?你剛剛暈過去了。”皇帝連忙扶住她,關切地問道。


    徐令儀用手捂著腦袋,聲音聽起來十分虛弱:“臣妾的頭還是很暈。”


    “太醫馬上就到了,讓他好好給你看看。”皇帝說道,“今天的事情讓愛妃受委屈了。”


    徐令儀此刻不想再表達什麽不委屈之類的話,她已經有了孩子,不需要再像以前那樣一味地表現得善解人意。


    “公主今天的行為確實有些不妥。”皇帝繼續說道。


    明華公主最近的行為越來越過分,他雖然疼愛這個女兒,對她的容忍度也很高,但今天還是不禁對自己的教育方式產生了懷疑。


    徐氏是他的後妃,也是明華公主的長輩,明知道他最寵愛徐氏,明華公主還堅持讓她跪下。


    在皇帝看來,明華公主這也是在挑戰他的權威。


    更何況,他是真心喜歡徐氏。


    徐氏和他以前寵愛的那些女人不同,他對那些女人並沒有真正放在心上。


    他可以容忍明華公主對那些女人放肆,因為他不在乎那些人,所以也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


    但是明華公主對徐氏的放肆,卻讓他感到心疼和憐惜。


    尤其是今天聽到徐令儀昏倒的消息,他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生怕徐令儀出了什麽意外。


    也是在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徐氏在他心中的地位是與眾不同的。


    他也下定決心要糾正明華公主的這些壞毛病。


    太醫來得甚是迅速,徐令儀與皇帝前腳剛踏入她的宮殿,太醫後腳便緊跟而來。


    “太醫,您可得快著點兒啊!德妃娘娘和陛下正焦急地等著您呢!以陛下對娘娘的寵愛程度,德妃娘娘若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和您豈能有好果子吃?”太醫滿頭大汗,氣喘籲籲地開口說道:“已經夠快啦,張總管!再跑得快點兒,我這把老骨頭都要散架了。”


    一進殿內,太醫再一次被人緊緊拉住。“太醫,快去瞧瞧我家主子吧!”春華並不知曉徐令儀懷孕一事,她單純地認為主子真的暈倒了,心急如焚到了極點。


    太醫急忙擦掉額頭上的汗水,認命般地往裏麵趕去。等進到殿內,才剛踏入,皇帝又開口催促讓他趕緊查看。


    然而,等他抬頭一看,卻發覺這位隻是臉色略微有些發白,看上去並沒有什麽大的毛病。


    他在來的路上被不停地催促,仿佛這位德妃娘娘已然病重得快要病死一般。


    這都算哪門子事兒啊!


    下一秒,當他伸手搭上去診脈時,臉色卻越來越不對勁。


    皇帝眼見太醫的臉色變了又變,毫不猶豫地開口問道:“德妃究竟如何了?你快說!”


    太醫卻不敢輕易開口。


    他竟然診出,德妃娘娘似乎是懷孕了。


    此時,太醫的心中充滿了糾結和疑慮。他深知這個診斷結果的重要性和敏感性,必須要謹慎對待。


    他暗自思考著,這個消息對於皇帝和整個宮廷來說,都可能引發巨大的影響。


    皇帝緊盯著太醫,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擔憂。


    太醫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要如實稟報。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陛下,經過微臣的診斷,德妃娘娘……似是有了身孕。”


    太醫的聲音微微顫抖著,他知道這個消息將會引起怎樣的波瀾。


    皇帝的臉上先是浮現出一絲驚訝,隨後便是喜悅之情。


    他心中的擔憂瞬間轉化為對新生命的期待。


    然而,太醫緊接著說道:“不過,目前還需要進一步觀察和確認。德妃娘娘的身體狀況需要精心調養和照顧。”


    皇帝點了點頭,立刻下令:“務必全力照顧德妃娘娘,確保她和腹中的胎兒平安無恙。”


    這必定是他診斷出錯了,或許是方才在路上走得過於匆忙,他根本尚未平複下來,以至於連帶著連脈象都看錯了。


    “陛下恕罪,興許是微臣的唿吸尚未平複,導致了診斷失誤,陛下請容微臣稍作休息,再行診脈一次。”太醫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啊,即便陛下怪罪下來,也總比他診斷錯誤要好得多。


    皇帝一臉冷厲:“朕給你一些時間,你仔細看好了。”


    “陛下,臣妾不會有什麽問題吧。”徐令儀裝作驚恐的模樣開口說道。


    皇帝的心也隨之提了起來,但他仍輕輕拍著徐令儀的背,溫柔地安撫道:“愛妃尚且如此年輕,怎會有何事呢?不必擔憂。”


    徐令儀便也不再言語,殿內的兩位主子此刻都緊緊盯著他,太醫此時的壓力已然到達了頂峰。


    他的額頭開始慢慢地冒出細密的汗珠。


    皇帝等待了他幾分鍾,沉聲道:“你再來把脈一次,這一次朕要結果,你若再找尋借口,朕看你這太醫也不必再當了,幹脆迴家種地去吧。”


    “陛下恕罪。”太醫惶恐不安,跪到徐令儀麵前,他伸手又一次進行診脈。


    眼睛閉了又睜,額頭上的汗水此刻紛紛落在他的眼睛上,順著臉頰開始滑落,最終又滴落在地上。


    依舊是喜脈。


    太醫一下子懵了。


    此時此刻,太醫的心中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他深知這個診斷結果的重要性和敏感性,必須要慎之又慎。


    他暗自祈禱著,希望自己沒有犯錯。


    皇帝緊盯著太醫,眼神中透露出急切和期待。


    太醫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要如實稟報。


    他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陛下,經過微臣的再次診斷,德妃娘娘確實是喜脈。不過。。。”太醫卻全然不敢輕易開口,皇嗣這一事實在是太過至關重大,若是換作尋常的帝王,他定然會如實稟報,可陛下這般多年都未曾有過孩子,他若是出現誤診了,自己這顆項上人頭恐怕難保不說,自己的家人亦會遭受株連。


    畢竟期望越大,失望往往也就越大,這話他著實不敢輕易說出。


    而且的確也存在可能是他診錯脈象了。


    “陛……陛下。”


    太醫磕磕絆絆地開口,卻是未能吐露一個有用的消息。


    “臣……臣無能。”


    皇帝飛起一腳踢了上去:“太醫院平素裏就是養出你這樣的窩囊廢嗎?”


    徐令儀深知太醫不敢言說的緣由,無外乎就是懼怕診斷出錯而承擔責任罷了。


    人人皆知曉陛下沒有子嗣,人人也都明白陛下極度渴求子嗣。


    這位太醫僅有孤身一人,他自然是不敢隨意下達結論。


    太醫被踢了一腳,這一腳著實不算輕巧,可他還是迅速爬起來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道:“陛下恕罪,微臣學藝不精,不敢草率定論,太醫院中可謂是人才濟濟,臣鬥膽,懇請陛下將太醫院的太醫都傳喚過來吧。”


    徐令儀心中暗自發笑,這太醫倒是頗有意思。


    皇帝將目光投向張總管,他尚未開口,張總管便已然心領神會。


    “奴才這就去傳喚太醫。”


    太醫這般行徑,皇帝原本認為徐令儀不可能會有什麽異樣。


    她年歲尚小,如此的年紀理應是最為健康之時。


    可現今,皇帝亦緊張起來。


    徐令儀這般的女子,世間實屬罕見。


    他已然得到,便不願失去。


    “此庸醫並無多少真才實學,耽誤了愛妃的診治,愛妃莫怕,其他太醫很快便來了。”


    皇帝摟著徐令儀,她也頗為依賴地倚靠在他懷中。


    “愛妃,你這陣子,身體可有覺得不適之處?”


    皇帝詢問她道。


    徐令儀佯裝仔細迴想,她稍稍沉吟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如實頷首。


    “有。”


    她注意到皇帝的神色略微緊張了些許。


    在這個時候,她才真正確認,這個老皇帝確實頗為喜愛她,竟然會為她感到緊張。


    他或許更為鍾愛她的容貌,亦或許有其他緣由。


    但徐令儀並不在意,她隻需確認這一點即可。


    “具體是哪些方麵?”皇帝接著問道。


    “臣妾近來總是覺得毫無胃口。”徐令儀開口說道。


    跪在不遠處的太醫此刻也豎起耳朵仔細聆聽著。


    “甚是奇怪,雖說大多時候沒有食欲,但偶爾又會很想吃東西,臣妾近來也時常昏睡過去,總是感覺異常疲憊,毫無精神。”


    太醫聽到這些,心中暗自驚詫。


    德妃莫非是真的有喜了吧?或許並非是他年老昏聵,誤診了脈象。


    “或許是愛妃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妥當。”皇帝出言安慰她。


    徐令儀悶聲說道:“臣妾亦不知曉,然而臣妾並不想離開陛下,若是臣妾不在了,陛下還會記得臣妾嗎?”


    徐令儀的聲音之中蘊含著哽咽,皇帝低頭看向她,隻見她的眼睛此刻紅彤彤的,顯得格外惹人憐愛。


    徐氏如此之好,就越發顯得貴妃倍加惡毒。


    今日這一出,皇帝心中有著一些猜測,隻是現今沒有證據,但他直覺這一次仍舊是貴妃自己作惡,隻是她自己沒本事,未能害人成功。


    而她所要害的,大概率便是徐令儀。


    明華公主想必也在其中推波助瀾。


    “愛妃不會有事,即便有事朕也必定要求太醫院將你治好。”


    徐令儀卻搖頭說道:“倘若妾身真的有事,陛下會在乎妾身嗎?”


    皇帝點頭應道:“自然,朕甚是喜歡你。”


    皇帝從來不曾對妃嬪說過“喜歡”二字,徐令儀是第一個。


    “若是臣妾也做了錯事,陛下會厭棄臣妾嗎?”


    徐令儀知曉,她反擊貴妃的事情應該難以瞞過皇帝,但凡動手其實就會留下痕跡,何況調換貴妃的酒這件事,並不太容易,想要徹底抹去痕跡甚難。


    皇帝的人遲早能夠尋到徐總管,而徐總管與徐家的關係,是極為容易知曉的。


    皇帝頷首:“隻要並非是極其嚴重的錯事,朕皆能夠原諒你,你的年紀比朕要小這麽多,會行錯事亦屬正常。”


    皇帝鍾愛一個人時,對她便會格外寬容優待,亦會極其偏心。


    徐令儀恰是知曉這一點。


    徐令儀的眼睛發紅,淚水汩汩流淌,她對皇帝坦白道:“貴妃原本意欲下藥加害於臣妾,今日那藥原本是要施加於臣妾身上的,可臣妾將計就計反還了迴去,臣妾起初並不知曉此乃何種藥,僅是曉得身邊的秋實背叛了臣妾,後續臣妾亦想瞧瞧此人究竟是誰,未成想竟然是貴妃娘娘。”


    徐令儀抽泣不止,身子亦一抖一抖的。


    “貴妃權勢盛大,掌管宮闈事務,又是公主的生母,臣妾便不敢對陛下言說,臣妾亦懼怕若是不予以反擊,便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臣妾並不想始終活於恐懼之中,現今反擊過後,臣妾又懊悔了,此乃臣妾首次做出這般之事。”


    徐令儀說完便放聲痛哭起來:“臣妾錯了,陛下切勿厭棄臣妾。”


    她此刻看向他的眼神裏,滿是不安與惶恐,仿若一隻懼怕被主子丟棄的小貓,可憐又惹人憐愛。


    皇帝心頭不由一軟,輕聲寬慰道:“愛妃莫要啼哭,朕又怎會厭棄你?”看著眼前哭得梨花帶雨的佳人,皇帝心疼不已,連忙將她摟入懷中,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輕聲安撫著。


    徐令儀的淚水愈發洶湧,如決堤的洪水般難以停歇。她緊緊依偎在皇帝懷中,仿佛唯有如此,才能尋得一絲安心。


    皇帝低頭看著懷中的人兒,心中滿是憐愛。他深知宮廷之中的爭鬥複雜殘酷,而徐令儀這般柔弱的女子,身處其中實屬不易。


    “朕知曉你是迫不得已,才會出此下策。貴妃平日裏跋扈囂張,你定然受了不少委屈。”皇帝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徐令儀抬起頭,淚眼朦朧地望著皇帝,“陛下,臣妾真的好害怕……若是陛下厭棄臣妾,臣妾該如何是好……”


    皇帝輕輕拭去她眼角的淚水,“愛妃放心,朕不會讓你受到絲毫傷害。貴妃那邊,朕自會處理。”


    皇帝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堅定。他決定要好好調查此事,絕不能讓貴妃繼續肆意妄為。


    皇帝喜歡得憐愛都尚且來不及,又怎會有厭棄的可能呢?


    “不要害怕,朕絕對不會厭棄你,這件事情愛妃做得非常正確,乃是貴妃心思陰毒在先,她既然生出了這般惡毒的念頭,那就應該做好被報複的準備。”


    “以前她在這宮裏一直都是橫行霸道慣了的,謀害了不少宮妃的性命,這一次若是愛妃不出手,下一次她隻會更加地變本加厲。你能夠保護好自己,朕感到很欣慰,如此一來,朕不在後宮的時候,也不必為了愛妃而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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