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令儀一心想要入宮,然而如今入宮卻並非那般容易。


    首要原因便是,皇帝已然不再舉行選秀之事。早些年間,皇帝尚且舉行選秀,他滿心期望著能夠擁有一個自己親生的皇子。


    然而,這期望卻一直未能實現,多年以來,後宮之中僅有月華公主這一個孩子。六年前,倒是有一位美人懷有身孕,可在五個月時,孩子便流產了。皇帝為此震怒,以為是有人暗中下手所致,然而調查結果卻表明,隻是自然流產而已。


    時至今日,陛下僅有一個公主。而沒有了選秀,徐令儀想要入宮的難度無疑增大了許多。


    不對,徐令儀忽然想起來,上輩子其實仍然有過一次選秀,乃是由太後張羅的。皇帝確實選中了幾位秀女,並寵幸了一段時間,可惜一年之後,這一批秀女依舊沒有任何喜訊傳出。自那以後,皇帝便不再舉行選秀了。


    她對這一次選秀印象不深的緣由在於,這一次選秀皆是從民間挑選的秀女,並未有官宦人家的女兒。據說,太後所找的女子相貌都不算出眾,有些甚至難以入目。


    徐令儀心中思緒萬千,她深知入宮之路困難重重。皇帝不再選秀,意味著她需要尋找其他途徑進入宮廷。


    她開始思考如何能夠引起皇帝的注意,如何能夠在眾多女子中脫穎而出。


    她想起了自己的優勢和特長,決定利用這些來吸引皇帝的目光。


    她努力學習琴棋書畫,提升自己的氣質和修養。


    她還四處打聽宮廷中的消息,了解皇帝的喜好和習慣。


    為了能夠入宮,徐令儀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她相信,隻要自己努力,就一定能夠實現自己的目標。


    在這個過程中,她也麵臨著許多困難和挑戰。


    但她始終堅定地朝著自己的目標前進,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


    之所以會尋覓到這些人,主要是由於她們家中的母親都具備極其強大的生育能力,通常都生下了六七個甚至更多的孩子,並且多數都是男孩。


    這些女子的身材也符合民間對於能生育的標準模樣,太後對此甚是中意,對她們抱有極高的期望。


    這更像是最後一次孤注一擲的賭博,期盼著能夠得償所願。然而,遺憾的是,最終依然沒有任何的動靜。在那之後不久,太後便帶著滿心的遺憾與不甘,鬱鬱而終。


    盡管有過這麽一次選秀的機會,但徐令儀卻並沒有參與選秀的資格。


    她深知,太後的離世讓這一切變得更加複雜。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找到進入宮廷的方法,實現自己的心願。


    而且她自身也並不符合太後選人的標準,她的母親僅生下了四個孩子,父親認為生育過多,對女子的身體並非益事,而她更是意外所得。


    選秀這條道路,於她而言,恐怕是難以走通的。況且,即便她擁有選秀的資格,皇帝定然也不會選中她。


    她如今正值十五歲的青春年華,而皇帝卻已然三十六歲。


    在現今的時代,男子與女子之間存在如此之大的年齡差距其實是頗為常見的。有些男子在妻子離世後續弦,所選擇的往往是十五六歲的年輕少女。


    隻因她是徐家的女兒,徐父在皇帝心中是值得信任的兄弟。皇帝知曉徐家必定打算為她尋覓身世低微的男子,讓她嫁過去做正妻。


    徐令儀明白自己的處境,她知道自己在皇帝眼中或許隻是一個小妹妹,一個需要保護和照顧的孩子。


    她不禁感到無奈和沮喪,她渴望能夠進入宮廷,展現自己的才華和魅力,為家族爭取更多的榮耀。


    然而,現實卻如此殘酷,選秀之路幾乎無望。


    她時常在想,自己的命運是否就這樣被注定了?難道她就隻能聽從家族的安排,嫁給一個身世低微的男子,過著平凡的生活嗎?


    她不甘心,她有著自己的理想和追求,她渴望能夠擁有更多的選擇和自由。


    於是,她開始思考其他的可能性。


    那究竟該如何是好呢?徐令儀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她不斷地迴憶起上輩子的種種事情,試圖從中找尋到其他入宮的機會。


    她在自己的頭腦中反複思索著,漸漸地,一個模糊的身影開始在她的腦海中浮現。這個人並不受寵,在宮中幾乎沒有任何的存在感。而她唯一一次擁有存在感,大概就是她進宮的時候吧。


    據說,這個女子是陛下從宮外帶進來的農女。起初,有人猜測她是陛下的心上人,一直被安置在宮外;也有人說是她勾引了陛下,才得以進宮。


    然而,徐令儀後來才得知,這個女子是在寺廟中與皇帝發生了肌膚之親。至於其中的具體情況如何,她並不太清楚。或許是皇帝中了藥,又或許是皇帝喝了太多酒吧?徐令儀也隻能暗自猜測。


    此後,這名女子便被皇帝帶迴了宮裏,但僅僅被封了一個最末等的位分。自那以後,皇帝就再也沒有去見過她。


    沒過多久,這個人便在那深似海的宮城中默默地死去了。無權無勢的農女,在這爾虞我詐的宮廷中自然是容易遭受他人的欺辱。


    而徐令儀恰好知曉這個寺廟的所在,她心中暗自想著,要不就去賭上這麽一次吧。她想要代替這名農女進宮,或許這會是她入宮的一個契機。


    她深知這其中的風險,但她不願輕易放棄這個可能改變命運的機會。


    她開始精心策劃著自己的行動,思考著如何順利地取代那名農女的身份。


    她仔細研究了宮中的規矩和禮儀,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加嫻熟和得體。


    她還利用各種渠道收集關於皇帝的喜好和習慣,希望能夠在入宮後更好地迎合他的心意。


    為了確保計劃的順利進行,徐令儀還悄悄聯絡了一些可靠的人,尋求他們的幫助和支持。她心裏非常清楚,徐父徐母是絕對不會同意她入宮的。皇帝縱然是那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擁有著無上的權力和威嚴,然而他卻存在一個無法忽視的問題,那就是不能生育。在這世間的法則中,女子若是沒有孩子,就等同於沒有了可以依靠的支柱。孩子對於女子來說,不僅是生命的延續,更是未來生活的保障和精神的寄托。


    徐令儀深知,皇帝不僅年紀頗大,而自己才剛剛及笄。但她亦明白,自己將要踏上怎樣的一條道路。既然父母鐵定不會同意,她便隻能先瞞著他們。


    她清晰地記得那名農女入宮,似乎是在五六個月之後的事情。而那個寺廟,她知曉具體是哪一個。


    徐令儀已然做好決定,原本她是要與母親一同前往另一座寺廟的。“母親,我聽聞郊外的那個靈光寺更為靈驗呢,雖說位置較為偏遠,然而不少達官貴人皆喜愛前往那裏。甚至太後往昔似乎也曾去過。我們要不也換一個吧,反正並不趕時間。”徐令儀如此建議著,她打算以祈福的名義,留在寺廟中修行一段時日。


    “倒也是可以的。”這並非什麽了不得的大事,徐夫人自然是會同意的。


    徐夫人是一位極其溫柔的母親,在眾多情況下,都會應允徐令儀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徐令儀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她慶幸母親如此通情達理,沒有對她的提議產生任何疑慮。


    她默默地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靈光寺,那是她改變命運的起點。


    在那裏,她將迎來未知的挑戰和機遇。


    她不知道這條路會通向何方,但她堅信自己能夠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


    她期待著,期待著能夠在這座寺廟中找到屬於自己的機緣。


    或許,這將是她人生的一個轉折點。


    她們艱難地前行了一個時辰,方才抵達了那座傳聞中的靈光寺。


    這裏由於與京城相距較遠,路途異常奔波勞累,且不說這遙遠的路途,單就寺廟建於山上這一點,便足以讓人望而卻步。想要上去,還需攀爬那一千多層高聳入雲的石梯,因此,來此的人並不多。


    “天哪,這麽高!這爬上去恐怕都得花費不少時辰呢!”徐令儀仰望著眼前那似乎直通雲霄的石梯,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敬畏之情。


    徐夫人也微微皺眉,麵露憂色地看著那漫長的石梯,輕聲說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真的要爬上去嗎?”


    然而,徐令儀的眼神中卻透露出堅定和決心。三嫂凝視著那高聳入雲的石梯,不禁心生怯意,望而卻步。


    徐令儀見狀,嘴角微微上揚,笑著走過去挽住她的胳膊,輕聲安慰道:“三嫂莫怕,有我陪著你一起爬呢,有何可懼的呢?”


    徐令儀深知,這位三哥娶進門的娘子,乃是她從小到大的摯友。她們自幼性格相投,這麽多年來,感情一直極為深厚。她們雖以姑嫂相稱,實則更似閨中密友。徐夫人性格開明,她們二人之間交談向來沒有太多顧忌。


    大嫂猶如她的另一位娘親,隻因年紀稍長一些,對她一直如對待女兒般悉心照料。


    而二嫂則因家世低微,性格和處事上始終謹小慎微,對她亦是處處討好。徐令儀曾坦誠地對二嫂表示,不喜歡她這般小心翼翼,她們是親人,無需如此。然而,二嫂隻是緊緊抱住她,傾訴著自己的心聲。她深知徐家甚好,正因如此,她越發不願失去。由於至今尚未為二哥生下一兒半女,她渴望做得更好,以免他人覺得她不配嫁入徐家。


    徐令儀明白二嫂是個善良之人,隻是性格過於柔軟,甚至有些容易被人欺負。幸而母親並非那種惡毒的婆婆,大嫂也並非難以相處之人。


    “我才不跟你一起呢,你偏要來這麽遠的寺廟,你不累我還累呢!”三嫂沒好氣地說道。


    “那沒辦法啊,反正我們已經來了呀,正是因為路途遙遠,石梯眾多,才更能顯示出我們的心誠嘛。”徐令儀笑著迴應道。


    “就你會說!”三嫂橫著她一眼,但還是湊過來,挽上徐令儀的手,兩個人手牽手一同向著石梯攀爬而去。


    “昨天老三家的還跑來詢問儀兒的婚事呢,她擔心儀兒嫁出去,嫁得遠了,以後兩人就沒法再一起玩耍了。”大嫂微笑著看著她們的背影,輕聲說道。


    徐夫人無奈地歎了口氣:“都是小孩子心性,兩個笨人所以感情才這麽好。”大嫂默默一笑,這話也唯有徐夫人敢說了,若是其他人膽敢說儀兒半句不好,徐夫人這般溫柔的人,恐怕都能上去與她爭吵一番。這種事情也是曾經發生過的。


    “她們都是心性純良之人。”大嫂緩緩說道。


    徐令儀她們又花費了整整一個時辰,方才終於抵達了靈光寺。


    上來之後,她們發現這座寺廟並沒有太多的人,想必是因為寺廟太高,路途太過遙遠的緣故吧。


    她們是第一次來到這座寺廟,平心而論,如果不是為了守株待兔,徐令儀絕對不會再來第二次。


    這裏的寧靜與莊嚴,讓她們的內心也變得平靜起來。實際上,寺廟裏的人還著實不少。徐令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但很快,她的疑惑便隨之解開了。


    她開始留意四周,發現這座寺廟或許真有那麽一點兒與眾不同的本事。


    “我兒的姻緣究竟如何?”徐夫人輕聲問道。


    “或許貴不可言,亦或許死無全屍。”主持的迴答讓徐夫人的臉色瞬間一變。


    死無全屍,這個詞實在是太重了,而徐夫人一向虔誠信佛。她難得地有些失態,急忙慌張地詢問:“大師,可有化解的方法嗎?”


    主持緩緩搖頭,語氣平靜地說道:“姻緣一事,牽連命途,變化莫測,捉摸不定,貧僧實在並無化解之法。”


    徐夫人聽完,頓時愣在了原地,眼神中充滿了迷茫和無助。


    她原本懷揣著滿心的期待和希望來到這裏,卻不想得到了這樣一個令人震驚的答案。她們出來之後,三嫂顯得異常氣憤。


    “母親,儀兒,你們切不可將那個老和尚的話放在心上。依我看,他就是故意胡謅的。我們這一行人一路走過來,他定然能夠看出來咱們家非富即貴。儀兒既然家世不凡,自然就有貴不可言的可能,這一句我同樣也能編得出來。至於後麵那一句,”三嫂越說越激動。


    “他必定是故意如此說,想要嚇唬我們,好讓我們多捐些香油錢。這種套路他恐怕都使用了無數次,又怎能值得相信呢?”三嫂的語氣中充滿了對老和尚的不滿和質疑。


    她覺得那個老和尚不過是為了謀取利益,才說出這樣聳人聽聞的話語。這老和尚或許真有那麽兩把刷子,徐令儀心中暗自琢磨著,並且還想找個機會再和他詢問詢問。


    “可若是為了錢財,我們方才找他尋求化解之法時,他卻搖頭拒絕,一句話都不說就轉身離去了,而且……”徐令儀欲言又止。


    徐夫人則憂心忡忡,眉眼間全然被愁色所籠罩。


    “我曾聽聞過靈光寺的主持,京城之中對他頗為推崇。前段時日,王夫人還曾對我提及過他,說他是真正的大師,算起命來可謂是算無遺漏,並讓我倘若前來禮佛,一定要來靈光寺。”徐夫人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憂慮。


    其實,不止有一個人跟她這樣說過,這也是徐夫人願意不辭辛勞,來到更遠的靈光寺的原因之一。


    然而,如今聽到大師如此言說,徐夫人的心中感到十分鬱悶。


    她們夫妻二人從來都不期望女兒能夠貴不可言,去攀附那高枝。隻希望她這一輩子能夠平安順遂,尋覓一個平凡一些的男子,安穩地度過餘生便足矣。


    在徐夫人的心中,女兒的幸福安康才是最為重要的。徐令儀的心中也不禁有些懊悔,原本她是來到寺廟祈福散心的,沒想到反而搞得母親不開心了。


    第二天,徐令儀原本打算去找住持。不管怎樣,她都想要讓住持改變說法,哪怕是出於善意的欺騙也好。畢竟,她實在擔心母親會因為那句話而一直憂心忡忡。她深知徐夫人一向虔誠地信佛。


    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徐夫人卻先來找她了。


    “儀兒,母親又去拜訪了大師。經過深思熟慮,母親決定了,在這段時間裏,你就留在寺廟中修行,吃齋念佛吧。”徐夫人的話語平靜而堅定。


    徐令儀愣住了,她萬萬沒有想到母親竟然先她一步去找了大師,更沒有預料到母親的決定竟然與她一開始的謀劃如此不謀而合。


    徐令儀在聽聞母親的決定後,心中先是一愣,隨即便陷入了沉思。


    她靜靜地凝視著遠方,仿佛在思考著這個決定的意義和後果。


    片刻後,她的目光漸漸變得堅定起來。


    徐令儀深吸一口氣,仿佛做出了一個重大的決定。


    她緩緩地開口說道:“母親,我決定留在寺廟修行。”


    她的聲音平靜而堅定,透露出一種決心和勇氣。


    此刻,她仿佛已經放下了世俗的紛擾和煩惱,準備全身心地投入到寺廟的修行生活中。


    她的確是有打算要留在靈光寺的,隻是尚未想好留下的理由。


    她不清楚皇帝究竟是在哪一天與那個農女發生的關係,而且倘若她太過突兀地出現在這座寺廟裏,總歸是容易引起旁人的懷疑。


    與其如此,倒不如提前來到這裏,避免讓人有所察覺。


    “母親,可是大師說了些什麽嗎?”徐令儀滿心疑惑地問道。


    徐夫人輕輕搖頭:“大師並未多言,但我還是領會了大師的用意。日後,你需多加修行,誠心向佛。留在靈光寺修行,或許會有那麽一線轉機。所以娘親決定讓你留在這靈光寺,最少也要半年以上。這段時日裏,雖然你無法迴家,但母親和你的嫂嫂們會定時前來探望你。若是你想念我們了,我們也會過來的。”


    徐令儀愣住了,這一切似乎都太過順理成章,讓她有些始料未及。


    她原本還在思索著如何向母親解釋自己想要留在靈光寺的原因,卻沒想到母親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


    往後的每天,徐令儀開始抄寫《金剛經》“須菩提。於意雲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


    娘親毅然決定讓你留在靈光寺,至少要待上半年之久。這段時間裏,雖然你無法歸家,但母親和你的嫂嫂們會按時前來探望你。倘若你思念我們了,我們也定會前來。”徐令儀聽聞,瞬間愣住了,這一切似乎是如此地順理成章。她原本僅僅是有個計劃,然而母親竟然就如此這般地為她安排妥當了。


    徐夫人憂心女兒可能住不習慣,於是提前便做好了諸多準備。“寺廟的後方設有廂房,那是專門用於接待的。母親會留下護衛,待到明日,還會再調遣一些護衛過來。我兒啊,你就安心在此處待著吧。廂房我也會找人進行修繕,務必讓你住得舒適安心。”徐夫人可謂是方方麵麵都考慮到了,她心中著實舍不得女兒居住在外,然而聽聞前來靈光寺修行的人不在少數,其中既有達官顯貴,亦有普通百姓,都在寺廟後方的那一排房子裏。


    “我捐出了三千兩銀子,特意單獨為你包下了一間廂房,這間廂房與其他人家稍稍有些距離,再加上有護衛在,肯定不會有什麽意外之事發生。娘聽說太傅家的小女兒此刻就在靈光寺呢,她是為了家中祖母前來禱告的,到現在已經有兩個多月了,而她家祖母的身體確實也有所好轉。”徐夫人顯然是在寺廟裏打聽過了,徐令儀也能明顯感受到,僅僅是短短一夜的時間,母親對靈光寺似乎更加信任了。


    “不過呢,那姑娘半月後就要離開了。你若是覺得無聊,在這段時日裏可以去找她聊聊天。你的三嫂也想留在寺廟裏陪你一起,娘考慮了一下,還是作罷了,畢竟她不是那種能坐得住的性子。”徐夫人繼續說道。“左右這裏距京都不過區區兩個時辰的路途,我兒若有何事,隻需著人來一封信,娘便會立刻派人前來。”徐令儀聽聞輕輕點了點頭:“好。”她的計劃竟就這般陰差陽錯地得以實行了,其進展比她想象的還要順利。


    然而,當母親她們離開之時,徐令儀仍舊感到十分不舍。上輩子,母親離世後,她花費了很長時間才艱難地接受了現實,接受自己從此真的沒有了母親這個事實。但那滿腔的恨意和不甘,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她,她恨不得能即刻就殺了月華公主。母親生她、養她,若是不能為母親報仇,她寧願隨母親一同死去。


    如今得以重生歸來,若是可以,她多想一直纏在母親身邊,永遠和自己的親人相守在一起。可她心裏清楚,這是不行的,她有自己必須要去做的事情。隻要知曉母親還在,知曉家人一切安好,她的內心便是安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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