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唿”“唿”的風聲,左邊胖家丁的木棍首先是橫掃過來。情急之下的趙宏也顧不得那麽多了,空空的魚簍往地上一扔的同時雙手已經將魚竿橫起,頓時格擋住了胖家丁掃來的木棍。木棍和魚竿猛烈相撞的巨大的衝力震得趙宏手臂有些發麻。在剛剛磕開了掃來的木棍,而趙宏發麻的手臂還沒有緩過勁兒來的時候,右邊瘦家丁的一支木棍也已經當頭劈下。


    經過上次戰爭以命相搏,趙宏身體的力量還是敏捷都不是當初念書的時候所能比的,就在木棍馬上要劈到趙宏的頭上的時候,隻見趙宏一個敏捷下腰,斜著劈下的木棍帶起一陣冷風從趙宏的頭頂掠過。


    在險險避過右側瘦家丁劈來的木棍的同時,趙宏已經將魚竿飛速的舉起。趁著兩個家丁進攻的空隙,猛然蹦起兩尺多高的趙宏已經將魚竿高高地舉到了身後,在掄起一個大圈之後衝著胖家丁的頭顱便砸了過去過去。見到魚竿朝自己砸來,胖家丁趕忙橫起木棍的抵擋,富有彈性的魚竿頓時重重地撞擊在木棍上,由於慣性的緣故前段的竹竿並沒有立即停下,而是彎過60度角勾了過去,立刻重重地敲在了胖家丁的頭上。隻聽得“啊”一聲慘叫,胖家丁不由自主棄了木棍,隨即倒退幾步,然後一個沒站穩便摔倒在地。他抱著頭滿地打滾,然後試圖努力掙紮著起來的。此時傷口的鮮血順著胖家丁的傷口流了下來,形成了一道道的溝渠。另外一個瘦家丁目睹胖家丁的慘狀,心有戚戚焉的他此時也顯得有些猶豫,手裏拿著木棍卻也向後倒退了幾步保持警戒。


    見狀的秦磊也是被嚇了一跳,這時他才想起趙宏可是保集寨的戰鬥英雄,在上次的防禦作戰中一個人幹掉了四五個盜賊。


    “這次是給你個教訓。”秦磊戟指著趙宏,惡狠狠地向趙宏放言“以後再敢勾引我妹,你給我小心著點!”


    威脅完趙宏之後,秦磊心有不甘地朝著瘦家丁吐了句。“我們走!”


    隨即他便轉過身子離去,瘦家丁也連忙拿著木棍亦步亦趨地跟上主子,臨走之前還扭頭狠狠地瞪了趙宏一眼。


    此時隻剩下倒地的捂著傷口的胖家丁,滿臉鮮血的他好一會才從疼痛中清醒過來,發現眼前孤零零地隻剩下自己,而趙宏則手持魚竿虎視眈眈地看著他。見狀不妙的胖家丁扭頭一看,卻隻看到兩個已經走遠的背影。胖家丁趕忙捂著頭快步追上。


    “別丟下我!”伴隨著這句喊聲,胖家丁的身影也漸漸在趙宏的視線裏模糊起來。


    經過這次械鬥之後,趙宏心裏變得哇涼哇涼的,一直都悶悶不樂。要說秦磊的行為背後沒有亭長在的支持,打死趙宏也不信。秦家的態度已經是顯而易見的了。


    “莫欺少年窮!”這句話說的倒是挺好的,但是事實是有錢有勢的豪門常常欺負少年窮。畢竟即便在信息發達的社會主義,能有眼光搞風投的人也是鳳毛菱角,更不用說腐朽的封建時代了。投資人是投資股票更高深的一門學問,比如趙宏在前世就很驚歎板倉楊的能力,在紅朝太祖還是一個窮學生的時候,就能果斷把女兒下嫁。可惜板倉楊福薄命淺,無論是自己還是女兒都沒能等到紅朝的開國大典的那一天,結果白白為其他人做了嫁衣。


    這個東漢末年的時代據說許子將也擁有類似於板倉楊的能力,他的“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長久以來就為世人所稱道。


    不過民國時期有這種能力和運氣的不就是板倉楊和賀子珍的表哥袁文才麽,結果他們倆還都以各種原因沒能收迴投資。所以對即便有錢有勢的豪門來說,眼前能看到的眼前狀況才是放心的,所以門當戶對依然是這個時代的婚姻最主要形式。即便在未來的共產主義的時代,又有幾個人能看出將來的潛力股呢?


    此後的幾天裏趙宏出門變得比以前小心翼翼得多。平時水果刀不離身。即便秦宓的婢女雲兒來尋,趙宏也盡量找出各種理由而不去河邊約會。就這樣半個月又過去了。


    仲秋到了,由於地球大氣三圈環流導致的副熱帶高壓南移,從而帶來了的秋高氣爽,同時讓莊稼已經變成一片片成熟的果實。各家各戶的莊稼很快收割完畢。而後漢的秋稅的征收也隨即展開。


    漢朝的賦稅製度在秦朝的基礎上,有了一定的發展。其中的人頭稅分為口賦與算賦兩類,口賦也叫口錢,算賦是對成年人征收的人頭稅;田稅曾經經曆由輕到重,由重轉輕的過程;漢朝的工商業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發展,因而工商業方麵的稅收也成為國家的重要稅收來源,從從文獻上來看,漢朝的工商稅的稅種主要包括工商稅、手工業稅、商人稅和關稅。


    雖然東漢表麵上的稅收不是很沉重,但是還需要繳納人頭稅。在王朝後期,由於行政效率十分低下,貪汙腐敗很嚴重。導致稅收在中間環節損失太大,實際能有效利用的部分很少,這必然導致稅收總額的加大。而貧富差距的加大和土地兼並的嚴重使得貧民的負擔日益嚴重。最終導致外族入侵和農民起義,戰爭進一步使得政府開銷加大,進一步加緊稅收,而加緊稅收又導致更多的人加入農民起義,從而造成惡性循環。通常正常王朝就是這麽壽終正寢的。


    趙宏作為書吏自然也必須參加保集寨的征稅的行動。已經順利征收好幾家了,馬上要輪到寨西的李老漢家。我宏隨著眾人來到李老漢家的門前。


    伴隨著“乓乓”聲,秦家的一個家丁開始使勁地砸著李老漢家破敗的房門。


    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了,一個住著拐杖須發皆白的的老頭子,顫顫巍巍地打開了門。以前趙宏也見過李老漢,據村裏人說李老漢還不到五十,可是比後世社會主義七十多的人都要老。


    隻見他滿臉褶皺的臉上布滿了一道道溝壑,長期的艱辛勞作早早地壓彎了李老漢的腰。


    “亭長。。大人,糧食。。都在。我家,已經準備。。好了。”李老漢磕磕巴巴地對征稅的眾人說道。“咳咳。。。”李老漢趕忙用上臂抬起,用手背捂住了自己的嘴,很顯然李老漢的肺部有嚴重疾病。隨即眾人便一擁而入進入李老漢的家裏,趙宏也跟亭長後麵走了進去。


    趙宏走到了破衣爛衫的李老漢家凋蔽的家裏。抬頭可見房頂破了一個大洞,卻沒有絲毫的修補。而屋內幾乎沒有什麽生活用具,這樣的狀況和秦亭長的家裏相比簡直判若天地。秦亭長家高牆深院,朱紅柳綠的。家徒四壁的李老漢家還破了這麽一個大洞,真不知道下雨他們家怎麽辦。趙宏不禁提他們家有些擔心。


    看來還真都果然是保集寨的主人,隻是分工不同。趙宏覺得秦亭長的分工主要是先富裕起來,隨後帶動像趙宏這樣有潛力的後富,再把李老漢這樣的貧困戶消滅掉。最終達到保集寨實現大同社會的宏偉目標。趙宏一邊思考者,一邊抱著寨子裏的征糧賬冊走到了秦亭長的身後。


    閃過屋門,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頭上紮著總角小女孩子,她大約隻有十一二歲的年紀。小女孩子單薄的身形仿佛一陣強風就會吹被吹倒的。此時她瞪著一雙大眼睛,正在用一臉驚恐的表情地看著突然出現的這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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