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浩的心裏一團糟,比吃了蒼蠅還難受,麵對母親搞笑般的話,他真是哭笑不得。


    “媽,您這說的是什麽話?”


    王湘一邊擦眼淚,一邊瞪視著周辰浩,“嫌我話難聽?”


    周辰浩提醒王湘道:“我才是你兒子。”


    在周辰浩看來,在這種時候,母親就不該落井下石奚落他,無非就是往他心上紮刀子。


    “你還知道?我讓你聽話的時候,你不覺得是我兒子,現在到提醒我?”


    王湘恨鐵不成鋼,直接將拳頭砸在桌子上,“我早就說過,楚檸是真心喜歡你,她是個好女孩,你就是聽不進去,事到如今,我們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王湘是女人,自然看的懂楚檸,楚檸能容忍周辰浩的所有不好,記得周辰浩的所有喜好。


    能夠不厭其煩的在等周辰浩迴家的時候,一遍又一遍的將周辰浩喜歡的飯菜熱了又熱,有時候還會重新做。


    隻可惜,兒子眼瞎心盲,看不見楚檸的好,現在楚檸徹底不愛了。


    就算兒子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周辰浩根本不想聽,“媽,你現在往我傷口上撒鹽有意思嗎?”


    “不然呢?”


    王湘看著周辰浩,“你還想讓我做什麽?”


    “我就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


    “知道了又如何?”


    王湘月想到楚檸的癡情,楚檸的好,就覺得可惜,眼眶裏的淚水就越多了。


    “我隻能說,他比你有福氣,知道珍惜楚檸,贏得楚檸的心,能讓楚檸心甘情願生孩子,肯定差不到哪裏去。”


    楚檸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在跟楚檸相處的過程中,王湘早就了解到了,楚檸三觀很正。


    不管是為人處世,還是言談舉止,都是那麽的得體大方,大自然都是有能量吸引法則。


    楚檸那種優秀的女人,吸引來的肯定是優秀的男人。


    因此,即便兒子知道了那個人,也是自尋煩惱。


    想到這裏,王湘對周辰浩更加沒有了自信,長籲一口氣,“事已至此,我心死了,以後你的事,你自己做主,愛跟誰亂搞就去搞,最好不要給我搞出什麽病來。”


    王湘那種事不關己的口吻,完全對她這個親生兒子,失望至極,以至於要放棄一般。


    聽到周辰浩的耳朵裏充滿了諷刺,可是,周辰浩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


    醫院裏。


    因為醫生讓楚檸臥床保胎的話,楚檸就變成了國寶,楚母生怕自己照顧不周,還特意花錢請了一個保姆過來。


    保姆是月嫂出身,在照顧人方麵很有經驗,每天將楚檸這個孕婦,當做產婦來照顧。


    一日三餐的飲食換成了一日五餐,可以說從生活作息飲食習慣,月嫂都將楚檸給安排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而楚檸在月嫂的照顧下,不到半個月傷口就愈合了,人也變得圓潤起來,尤其是皮膚狀態,比以前更好了,整個人就好像變了個人一樣。


    而傅裕舟這邊就沒有楚檸輕鬆了,楚檸離開的半月二十天,他整個瘦了一圈。


    原本他就沉默寡言,現在變得更加沉默。


    每天除了訓練時間,其他時間,他就將自己關在宿舍裏,不吃不喝,看著那對情侶兔一家三口單相思。


    看的民兵營的兵崽子們心疼不已。


    尤其是傅沉,看到這樣的傅裕舟,生怕他抑鬱,恨不得將他拉出去。


    “哥,你到底要把你折磨到什麽時候?”


    傅沉將替傅裕舟打好的飯菜放在傅裕舟麵前,說著心疼傅裕舟的話。


    在楚檸離開的這段時間,傅裕舟茶飯不思,每天要不是傅沉幫他打飯迴來,傅裕舟幾乎都不會自己去吃飯,更是忘記了吃飯。


    “出去。”


    傅裕舟木訥的說。


    當然,這是他對傅沉說的最多的話,這是半月二十天以來,傅裕舟唯一跟傅沉說的話。


    “我不出去,你今天必須跟我出去,我諮詢過羅大夫了,他說你這樣下去,會得抑鬱症。


    抑鬱症是會死人的病,要是被大伯跟大伯母知道了,指不定要心疼死的。”


    傅裕舟的父母就傅裕舟一個兒子,傅沉最為傅裕舟的堂弟,不能眼睜睜看著傅裕舟毀掉。


    “我讓你出去。”


    傅裕舟根本不想理會傅沉的話。


    可是,傅沉是鐵了心要開導傅裕舟,一把拉住傅裕舟的胳膊,拉著他就往外麵拽。


    “走,你心裏不舒服就出去跟我打一架,我保證不會還手,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至少要為其他人考慮。


    就算你不為大伯大伯母考慮,也要為我嫂子考慮,要是她突然迴來,看到你這樣,肯定會心疼的流淚。”


    楚檸的離開,對傅裕舟的創傷很大,一句話都沒說,不告而別,再也沒有迴來。


    對傅裕舟而言,就是致命的打擊。


    而紅光大隊所有人中,除了羅宇衡跟傅沉知道楚檸是穿越者,離開意味著迴到了她的世界。


    不迴來,意味著有可能再也不迴來。


    這種話,傅裕舟不敢說,羅宇衡跟傅沉更是不敢提,生怕刺激到傅裕舟。


    此刻,被傅沉提出來,傅裕舟眼眶突然赤紅一片。


    “她迴不來了,她要是想迴來,早就迴來了。”


    傅裕舟早就懷疑,是楚知青傷害了楚檸,讓楚檸離開了這裏,遲遲不肯出現,有可能是被楚知青傷的太深。


    也有可能是楚檸再也迴不來了。


    傅裕舟真的很害怕,在沒有楚檸的這段時間裏,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對他而言都是煎熬。


    他每天訓練結束迴來,等在宿舍裏,就是幻想著讓楚檸迴來,不敢錯過楚檸有可能迴來的每一分每一秒。


    可是,楚檸卻一直沒有迴來。


    “哥,如果真的不迴來,你要更堅強,就當她從來沒有來過,而不是這樣自暴自棄。”


    “不可能,她是我的女人,這輩子就是我傅裕舟的媳婦,我不能當做她沒來過。


    給我走,我不要聽這種話,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


    傅裕舟不能接受傅沉的話,不能接受楚檸永遠離開他的殘酷,膽戰心驚的他,隻能將傅沉給趕走。


    見狀,傅沉隻能衝門口喊道:“我勸說不了我哥,你們進來吧,隻能靠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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