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裕舟輕笑出聲:“這麽護短?”


    “老傅。”


    羅宇衡眼底帶著懇求,心裏更是捏著一把冷汗,生怕傅裕舟相信眼麵前的證據。


    “給我一點時間,相信我。”


    “被傷害的人是楚檸,這種話,你跟楚檸說。”


    羅宇衡聽的心髒一顫,“你......”


    蘇瑤及時道:“羅大夫,你不要為難傅營長,我去跟楚檸說。”


    蘇瑤看了看傅裕舟,邁著步子就進門。


    昨天,她還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總覺得楚檸傷害了她,用得理不饒人的姿態對楚檸。


    此刻,站在楚檸麵前,蘇瑤顯得格外局促。


    “楚小姐,舉報的事情,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希望你能相信我。”


    蘇瑤的言辭格外誠懇。


    一直沒有表態的楚檸,說出了讓蘇瑤安心的話,“我相信你,隻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你。”


    突如其來的話,讓蘇瑤的眼前一亮,受寵若驚道:“你真的相信我?”


    “我說了,隻要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你。”


    蘇瑤破涕為笑,“嗯,我真的沒有,雖然,我因為那晚的事,埋怨你,對傅營長和你有想法,但是,我從來沒有想過,利用你身份的事情來傷害你。


    這次的事情,一定是李玉娟栽贓陷害我,你放心,我會找證據跟你證明我的清白。”


    “好。”


    楚檸點點頭,突然,看到蘇瑤捏在手裏的舉報信,楚檸淡著聲音道:“那封舉報信,能不能給我看看。”


    蘇瑤想到信中,以她名義舉報楚檸的那些內容,心裏再次後怕起來。


    “寫的很難聽,你不要看了。”


    “沒事,你給我。”


    楚檸也想知道,到底是誰利用蘇瑤來針對她?


    “好。”


    楚檸執意要看,蘇瑤隻能給楚檸。


    楚檸拿過舉報信,看到上麵一字一句,都是以蘇瑤的名義出發,針對她。


    沉默了片刻後,楚檸耐人尋味的目光,再次落在蘇瑤的臉上,“那個李玉娟真的不識字嗎?”


    蘇瑤搖頭,“不,她識字,隻不過好像不是太多。”


    楚檸問蘇瑤,“那你怎麽還那麽確定,是她栽贓陷害你的?”


    “她平時很妒忌我,處處針對我,我感覺是她,但是,我真不知道,她怎麽會跟我一模一樣的字跡?”


    楚檸麵色一頓,在她的時代,這種把戲就是拷貝!


    但是,舊時代根本沒有這種技能,唯一想到的就是臨摹蘇瑤的字體,但是,李玉娟識字不多,不可能熟練的臨摹出蘇瑤的字跡來。


    如果真的是李玉娟陷害蘇瑤,那麽她肯定找了幫手,那個人肯定識字,幫她臨摹出了蘇瑤的字跡。


    隻是,讓她難以置信的是,那個人,怎麽可能這般熟練的臨摹出蘇瑤的字跡來?


    很快楚檸再次想到了一種可能。


    頓時,她對蘇瑤說:“有沒有手電筒?我需要一個手電筒,還有信紙。”


    傅裕舟跟羅宇衡就站在門口,聽到楚檸的話,傅裕舟跟羅宇衡雙雙進來。


    傅裕舟問楚檸,“你要手電筒跟信紙幹嘛?”


    “有用。”


    楚檸看著傅裕舟,“幫我找過來。”


    “我去找。”


    蘇瑤淡著聲音,她宿舍裏就有手電筒跟信紙,她不知道楚檸找手電筒和信紙做什麽。


    隻能按照她的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去宿舍,將她的手電筒和信紙幫楚檸拿了過來。


    楚檸身上有傷不能大幅度的活動,蘇瑤找來手電筒後,她就讓傅裕舟跟羅宇衡,將那那封舉報信壓在病房的玻璃窗上,然後將空白的信紙放在舉報信上麵,打開手電筒就照在信紙上。


    橙黃的燈光下,舉報信上的內容,清楚的映在了空白的信紙上麵。


    羅宇衡神經一頓,“楚檸,你這是什麽原理?”


    楚檸道:“你現在拿出筆來臨摹,看是不是一樣的字跡?”


    羅宇衡是大夫,白大褂口袋裏隨時就備有筆,聽到楚檸的話,他拿出筆來就臨摹。


    果然,他一口氣將舉報信上的內容,全部都臨摹出來後,字跡一模一樣!


    頓時,羅宇衡目光都呆滯了,“還有這種操作,楚檸,你是如何想到的?”


    “我哥小時候,因為頑皮每次偷懶不寫作業,被老師罰作業寫很多遍的時候,我就是用這種方法,幫我哥寫作業的。”


    剛才楚檸想到了,小時候她跟哥哥找的捷徑,沒想到,羅宇衡臨摹出來的時候,也是一模一樣的字跡。


    傅裕舟緊蹙著眉頭,問楚檸,“所以,你覺得,這份舉報信是有人按照蘇護士的字體,用這種方式臨摹出來的?”


    “對。”


    傅裕舟輕笑出聲,“那也要有原版啊,舉報信還是要蘇瑤寫出來才行。”


    楚檸道:“不,舉報信的內容不多,不用蘇護士寫出來,有心人也有機可乘。”


    楚檸看著蘇瑤,“你平時是不是寫病例?”


    蘇瑤實話實說:“我們衛生所,識字多的人是我,除了簡單的病例之外,一般有點複雜的,可以說,大部分的病例都是我在寫。”


    為此,平時蘇瑤沒少加班加點的寫病例。


    “這就對了,隻要有蘇護士寫過的病例,很輕鬆就能從病例中,將舉報信內容對應的字臨摹出來,然後拚在一起不就是一份舉報信了嗎?”


    聞言,傅裕舟跟羅宇衡和蘇瑤沉默了。


    幾秒後,羅宇衡對蘇瑤說:“蘇護士,你寫過的病例,就在檔案室,你現在就去將病例找過來。”


    羅宇衡覺得楚檸的話有跡可循,隻要將病例找過來,驗證一下就知道了。


    “好,我現在就去拿過來。”


    隨後,蘇瑤就去檔案室拿病例,可是,讓她意外的是,她寫完的病例根本不在檔案室。


    那些病例檔案除了留底和供上麵的領導查閱之外,沒有對外公開。


    因此,正常應該都在才是,可是,現在卻不見了。


    可見,楚檸說的很對,一定是有人,將她寫的病例偷偷拿出去臨摹字體了。


    隻要將偷病例的找到,就能證明她的清白,想到這裏,蘇瑤莫名的鬆了口氣。


    頓時,她趕緊去找楚檸,將病例失蹤的事情告訴了楚檸。


    聽到蘇瑤的話後,楚檸眼底勾出莫測高深的笑,接下來,他們可以什麽都不用做,隻需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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