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青聽得充滿好奇,“什麽癖好?”


    陳墨抬眸看門口看了一眼,繼續跟楚知青說道:“我不知道傅沉是不是昨天摔壞了腦子,剛才要不是我及時叫住他,她就進了女廁所。


    可是,說腦子壞了,但是,她的思路很清晰,反應也很快,所以,我懷疑,他是不是女性化很嚴重,包括性取向....”


    說到這裏,陳墨突然意識到,跟楚知青說的太多,而且,這個話題好像有些太敏感。


    “呃......算了,這些話,你就當沒聽到,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


    要是傳出去,傅沉有性取向問題,傅裕舟肯定會第一個打死他。


    楚知青的腦子也有些混沌了,但是,她本能的點頭答應,“請陳副營長放心,這種話,我絕對不會跟別人說。”


    她喜歡傅裕舟,自然要愛屋及烏,即便傅沉真有特殊癖好,她也會對外人守口如瓶。


    *


    彌漫著消毒水的走廊上,傅裕舟幫楚檸提著吊瓶,從廁所出來,他側臉看著楚檸。


    “醒來後,身體還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嗎?”


    傅裕舟淡漠的聲音裏,聽不出來任何感情。


    “沒有。”


    說完後,楚檸才後知後覺想到昨天她腳腕骨脫臼的事,好像被傅裕舟給複位後,被傅裕舟背迴來,她什麽都不記得。


    一覺醒來,連腳腕受傷的事都給忘記了。


    “現在認識到錯誤了嗎?以後還在田地裏跑著抓兔子嗎?”


    傅裕舟又問。


    楚檸轉臉看著傅裕舟,跟他幽深的視線對視,“你以為,我是故意在田地裏抓兔子的?”


    “難道不是?”


    “肯定不是,我才沒有那麽幼稚。”


    隨後,楚檸就將昨天在田地裏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了傅裕舟。


    聽完後,傅裕舟被楚檸自作聰明的事整的哭笑不得。


    幾秒後,他才開口,“以後,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我身邊,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裏都不準去。”


    楚檸問傅裕舟,“我要迴家呢?”


    “那是你自己的事。”


    傅裕舟是一點都不想聽到楚檸說迴家的話,聽到這種話,總會讓他情不自禁想到楚檸的未婚夫。


    傅裕舟主動加快了步子,楚檸緊跟上傅裕舟的步伐,總感覺她追的快,傅裕舟走的更快。


    “傅裕舟,你是故意的,明明知道我腳腕昨晚受過傷,你還故意走這麽快。”


    楚檸不滿的說了一句,追上來,一把就要揪住了傅裕舟的軍裝,可是,傅裕舟故意身體往前傾,巧妙躲開楚檸的手。


    楚檸無奈追上來,直接就從後麵將傅裕舟給抱住,“不讓我抓你,我就抱你,傅裕舟我看你現在還往哪裏跑?”


    楚檸做這些的時候,是根本沒考慮她手臂上的輸液針,抱著傅裕舟的腰腹的時候,手背上的輸液針脫落了。


    白皙的手臂上,鮮紅的血液瞬間流淌而出。


    “你這個瘋子,明知道你在打吊瓶,還這麽冒失?”


    傅裕舟緊張的一把攥住了楚檸的手,楚檸後知後覺感覺到手臂的痛。


    “嘶。”


    她倒吸了一口氣。


    看著傅裕舟緊張的臉,不滿道:“誰讓你剛才欺負我?”


    “你...跟我去病房。”


    傅裕舟想要數落楚檸,看到她手臂上的血,隻能將不滿的話壓下去。


    拉著楚檸就走進病房,找了床頭櫃上的備用棉球,趕緊將楚檸手臂上的流血的針眼給壓住後,才發現陳墨跟楚知青,正看著他們。


    意識到什麽,傅裕舟一把鬆開了楚檸,“你給我老實待在病房裏,我現在去叫護士來紮針。”


    說完,傅裕舟就離開了。


    而楚檸站在原地,看到立在一邊的陳墨跟楚知青,總感覺剛才傅裕舟關心她的話,以及幫她止血的動作,有些太曖昧了。


    知道楚知青跟傅裕舟相互喜歡,她趕緊跟楚知青解釋,“楚知青,你別多想,我堂哥在家的時候,隻要我受傷,總會緊張兮兮的。”


    不等楚知青開口說話,陳墨率先問道:“營長經常告訴我們,你在家裏很皮,他總是打你屁股。


    每次你惹事,他總會將你揍的皮青臉腫,確定你受傷後,營長會緊張?”


    自己將傅沉給揍了,再去對他緊張兮兮,不是自相矛盾嗎?


    楚檸聽得冷汗淋漓,她不知道,傅裕舟平時是如何跟陳墨和他的兵崽子說傅沉的?


    更不知道,傅沉是多麽皮的人?


    隻知道,她剛才的話,漏洞百出,為了不讓陳墨懷疑,她趕忙道:“我堂哥一向陰晴不定,誰知道,他剛才發什麽神經?”


    楚知青抿唇輕笑,“傅沉弟弟,你不用這麽緊張,營長是真心關心你。”


    “沒有,他才不會關心我,剛才就是個意外。”


    “怎麽可能?”


    楚知青淡著聲音道:“整個大隊的人都知道,營長為了替你受罰,將城東的那2畝荒地全翻了。”


    陳墨也忍不住附和了一句,“對啊,傅沉,你可不能沒良心,營長昨天幫你翻了2畝荒地,而且,他肩膀的肌肉本來就在訓練的時候拉傷了。


    帶著傷都幫你翻了2畝荒地,可見,傅沉你堂哥將你寵愛到了極致,因此,你絕對不能懷疑營長對你好的真心。”


    楚檸一直覺得,五公斤負重20圈,就是大隊公社對她的處罰,此刻聽到楚知青跟陳墨的話,她整個人都目瞪口呆了。


    她有些不敢確定的陳墨,“我破壞大隊公共財產的懲罰,並非是5公斤負重20圈?”


    “對啊,破壞大隊公社公共財產的懲罰各不同,你踩壞麥苗的懲罰就是翻地。”


    嗡。


    楚檸的腦子一片炸裂。


    原來翻地才是對她的懲罰,可是,她卻什麽都不知道。


    反倒昨天還理直氣壯的跟傅裕舟叫板。


    甚至,在跑圈的過程中跟傅裕舟較勁,看不到傅裕舟的時候,她覺得傅裕舟肯定是躲在某個她看不到的地方嘲笑她。


    卻不知,那時候傅裕舟去幫她領罰去翻荒地了。


    現在想來,楚檸覺得,她昨天對傅裕舟的態度,根本就是無理取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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