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姐看到我眼睛一亮,對我拋了一個媚眼,笑著說道:“小帥哥,幾天沒看到你,姐姐都有點想你了。”


    想贏她的錢就得哈著她,我也笑著對她說道:“是嗎?樊姐為什麽想我啊?”


    樊姐立刻借驢上坡:“姐姐可能是喜歡上你了吧。”


    我戲謔地笑道:“這個上是動詞還是助詞啊?”


    樊姐聽了我這樣調戲她,突然臉變得潮紅,我知道這娘們被我的這句話勾得有了反應,禁不住暗暗發笑。


    麻將打的是底注兩千的廣東麻將,隻能自摸胡牌,自摸沒有中到一五九的碼,每家隻付兩千,中一個碼加兩千,以此類推。


    當你自摸了的時候,從你胡了的那一張後麵的牌算起,所有的一五九牌都算做是中的碼,所以你胡得越早,中的碼越多。


    一副麻將牌筒子,條子和萬子一五九各有十二張,最多可以中三十六個碼,每家最多付輸款七萬二加兩千,共七萬四。


    我采用的出千方法是在麻將上掛花,就是做記號,跟在撲克上掛花一樣,我也是用了一種特殊的藥水,掛好以後,看它反光的位置我就能認出是什麽牌。


    很多人都是戴一個有尖刺的戒指,在麻將上刺一個小點,然後用煙灰一抹,就能看到一個黑色的點,根據這個點的位置來判斷這是什麽牌。


    這種方法太明顯了,很容易被別人發現,後來有許多略懂一點千術的二把刀上桌不久就被抓住了,導致許多千術的秘密廣為人知,老千在社會上也就越來越不好混了。


    打了一圈,我基本上都掛好了花,周小年顯得手氣很好,一圈牌他胡了三把,而且都胡得比較早,中了很多碼。


    樊姐也胡了一把牌,可惜胡得很晚,才中了三個碼,我和付總都沒胡牌。


    接下來該是我表演的時候了,我暗暗對自己說道。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出乎了我的意料,又打了一圈,我隻胡了一把,周小年又胡了三把,一算賬,我沒贏多少錢。


    我有點不信邪,又打了一圈,仍然是我胡一把,周小年胡了三把,樊姐和付總兩個人一把都沒胡。


    這不對啊,我看了一眼周小年,覺得這小子肯定有點問題,想起這個牌局是他組織的,我越發對他生疑。隻是這小子太狠了,打了這麽久,付總還沒有開張,樊姐也隻胡了一把,這樣搞的話,兩頭豬都會被嚇跑。


    我把注意力大半都放到了周小年身上,想搞清楚這小子用的什麽手段。看了一會,我注意到這小子總喜歡把左手放在左耳上,難道……


    我仔細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什麽,正在感到沮喪的時候,突然腦袋靈光一閃,我用眼睛的餘光看向麻將桌上麵亮著的台燈,果然看到一個亮著微弱紅光的小東西。


    周小年這小子真是舍得下血本啊,這套東西叫“飛針麻將”,價值不菲,要幾萬塊錢,每張麻將裏都有特製的芯片,通過攝像頭識別,然後通過網絡把信息傳輸給另一頭的電腦,再通過電腦軟件分析,用藍牙指揮周小年如何出牌,周小年的左耳裏藏有一個藍牙耳機,他可能是第一次戴這玩意,耳朵有點不適,所以才老用手摸耳朵。


    樊姐這把還是沒胡到,她生氣地把牌一推,嘴裏憤憤地說道:“今天怎麽這麽難胡牌,太邪門了。”


    我注意到周小年聽到樊姐這樣說了以後,表情有了一絲變化。


    接下來他果然有點放水,一圈牌他一般隻胡兩把,我會胡一把,剩下的要不是樊姐胡就是付總胡。


    牌局就按照這個局勢打到了晚飯時間,再打下去沒什麽意義了,我先開了口:“快吃飯了,今天就打到這個時間吧,下次再約。”


    樊姐有點不甘心,說道:“小帥哥,你要是沒什麽事的話,我們就在這裏吃飯,吃完再接著玩。”周小年和付總都附和著。


    我打定了主意,笑道:“樊姐,我晚上實在是有事,要去我舅舅家吃晚飯,他今天過生日。”說完我對汪大彪使了個眼色。


    汪大彪會意,急忙說道:“對對,我也要一起去吃生日飯。”


    樊姐有點失望,無奈地說道:“那好吧,小帥哥,下次再約你,你可不能不來哦。”


    “一定一定,樊姐,弟弟我也是個喜歡打牌的人,如果不是有事,陪你打通宵都沒問題。”


    牌局就這樣結束了,一算賬,周小年贏了一百四十多萬,我隻贏了十幾萬,樊姐和付總輸得差不多,加起來輸了一百三十多萬,要不是周小年下半場放了水,他們兩個會輸得更慘。


    迴去的路上我和汪大彪分了賬後,汪大彪疑惑地問我:“起哥,今天怎麽贏這麽少啊,你那麽急著走是為什麽?”


    “不走的話,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麽意思了。”我把周小年用飛針麻將出千的事跟他說了,他氣得臉色通紅,把方向盤一打,準備調頭。


    我急忙攔住他說道:“大彪,你幹什麽?”


    “周小年這小子竟然敢千勞資,勞資要迴去找他算賬。”汪大彪大聲說道。


    我詭異的一笑,“不用去找他麻煩,我有辦法搞他,等下次他再喊我們去打麻將的時候,你再瞧好吧。”


    汪大彪大喜道:“起哥,真的?”


    我點了點頭,神色間充滿了自信。我對汪大彪說道:“把我放到路邊,我還有事。”汪大彪急忙靠邊停了車。


    這裏離周小年家不遠,我在附近的幾條街隨意地逛著,沒多久,果然看到了一家牌具店,這種店一般都是打著反賭的名義賣各種高科技出千工具,這些工具大多數並不實用,很多人都被騙過,贏的錢往往遠少於買工具的錢。


    我走進了這家名喚“劉哥牌具”的小店,店老板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這個人就是劉哥吧,我問道:“劉哥是吧,周少要我來幫他買一副這個東西。”


    我從貨架上拿了一個物品給他看了看。他臉上露出了笑容,


    “周少用著還可以吧。”


    “挺好的,多少錢?”


    “五十,老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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