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早早去了金泰會所,去了會所一樓衝了涼換好了衣服,二樓有為客人準備的自助餐,內部員工在會所所有的消費都是六折,來這麽早我就是惦記著在二樓吃飯的。


    會所裏的大部分客人一般都在二樓消費,二樓有電影放映廳,自助餐廳,台球廳,健身房,美容美發廳,還有獨立的房間可以點樓上的技師過來提供洗腳和按摩服務。


    上了二樓,經過健身房時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在踢著沙包,是三木!


    我有點好奇,想看看這個牛人是怎麽練拳的。


    隻見他穿著一條藍色運動褲,赤裸著上身,一身的肌肉很有力量的美感。他不停對著一個吊著的沙袋拳打腳踢,沙袋被一下一下的打得飛起老高。


    我推開門走了進去,跟他打了個招唿:“三木哥,練著啊!”


    三木一看是我,說道:“我記得你小子也有兩下子,要不要再跟我比劃比劃。”


    年輕人都好勝,上次沒幹過他有點不服氣,我答應了,客氣地說:“三木哥,手下留情啊!”心裏卻是這樣想的:“勞資打不死你!”


    到得他麵前,我突然一記“上步衝捶”捶向他的腦袋。


    他沒有用泰拳的招式,頭向左一擺讓過去,然後右拳一擺同樣擊向我的頭部,竟然是拳擊的右擺拳!


    速度好快,我急忙左手一個單拖掌,堪堪架住了他的這一拳。這一拳是擋住了,他左邊的直拳我卻沒有讓開,我甚至都沒看清楚他這一拳的來勢便被擊中了前胸,咚咚咚地退了好幾步,栽倒在地上。我還是接不了他幾招。


    他搖了搖頭說:“你的力量,速度太弱了,要加強這方麵的鍛煉。”他頓了頓,又說:“你練的是形意拳吧,傳武厲害的是冷兵器,拳術大多數都注意養生,很少有人精研對抗,所以威力不大。對於傳統武術大名鼎鼎的氣功和點穴,李小龍曾經做過點評,他說氣功對於快速的博擊沒什麽用處,因為人是活的,不會站著不動挨打。點穴的話隻要你的攻擊威力足夠,你擊出的每一拳每一腳都是點穴。”


    我可不會跟他說我會點穴的事,這是我的一張底牌,得用在關鍵的時候。但是他的這些話無疑對我的影響很大,想不到這個家夥平常總是板著個臉跟二五八萬似的,卻是個麵冷內熱的,肯指點我。


    他繼續說道:“我正好缺個對練的,你要是有興趣,每天可以這個時候到這裏來。”說完他就去了自助餐廳。


    餐廳會一直服務到淩晨,我沒有著急去吃飯,也打起了沙袋,這次我是真的被打擊到了,練了這麽久,我還以為自己是個高手,卻不料隻是個青銅。


    一直練到筋疲力竭我才停了下來,坐了一會等到身體不再出汗我才去了餐廳。


    餐廳門口也有保安執勤,穿著會所工作製服的是不能進去的,像我這種換了會所專門提供給客人,統一式樣的稱為“水療服”的衣服,保安是不會攔的。


    餐廳的自助餐是非常豐盛的,菜樣繁多,好幾十塊錢一個人,特麽的有錢是真的好啊,我又一次腹誹。


    飯還沒吃完,手機響了起來,是三木,他讓我馬上上六樓監控室,泰哥找我。來了幾天我才知道這個賭場隻有金老和我兩個暗燈,金老是泰哥花大價錢請來的,地位崇高,所以需要暗燈的時候都是讓我衝在前麵。


    我不敢怠慢,放下碗筷上了六樓,打開監控室一看,隻有泰哥和金老兩個人,看到我進來,泰哥朝我招了招手,我趕忙走到他身旁,恭敬地說:“泰哥,您找我?”


    泰哥轉向了金老:“金老,還是你來說吧。”


    金老微微點了點頭,輕咳了一聲,老年人說話一般都有這個毛病,說話之前老是要咳一聲,對自己的狀態不夠自信。


    他望著我說道:“你先看看這個台子。”然後指了指牆上掛著的一個液晶大屏。


    我循著他的手指望去,那是一個賭二十一點的台子,有幾個賭客在玩,其中一個正是我見過兩次的“痘痘男”!


    我看了一會,沒發現他在用什麽手法出千,但他又贏了不少錢。


    金老問我:“這小子連續來這裏玩了七八次了輸過,迴迴都贏了錢,一次都沒。你看出什麽來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估計金老也沒看出來,不然也不會叫我到這裏來。老小子也不行啊,我不禁有點鄙視他。


    泰哥一擺手,對我說:“幹脆你去他旁邊看看,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抓到了會所有獎勵,特麽的,敢在我的場子裏出老千。”泰哥眼裏射出了兇光。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我不可能光拿錢不幹活,該是證明我的價值的時候了。


    我到了三樓賭場,先到收銀處支了一萬錢現金,這是我在場子裏的最大權限了,超過了這個數就要找三木申請了。


    二十一點台子包括“痘痘男”隻有三家在玩,旁邊看的人到有好幾個。我找了個位置坐下了,“痘痘男”看到是我,還朝我打了個招唿:“哥們,你也玩二十一點啊!”


    我點了點頭,說道:“玩百家樂輸得不行了,到這裏換換手氣。兄弟你贏了沒有?”


    他得意地一笑,露出了一口不怎麽整齊的牙齒:“熊熊大火旺得很!”


    我連忙附和說道:“財運不錯嘛,借點手氣給兄弟好不?”


    他嘿嘿一笑:“好說,好說,沒得問題的。”他說的常德話聽起來還挺舒服的。


    荷官是上次我見過的那位,她衝我笑了笑,臉上的雀斑卻越發明顯,真的不怎麽好看。


    我下注五百,“痘痘男”下了兩千,其餘兩位賭客下得不大,一個五百,一個一千。


    荷官給每個人和自己發了兩張牌,閑家都是明牌,荷官代表莊家,蓋一張翻一張,一明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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