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枚極品靈石悉數歸還於欣浩,身為散修的他,確已無法賠償更多,唯有盡快逃離此地才是上策。


    那輛赤紅的雷煌獸攆,如同一道赤色雷霆,瞬間劃破餐廳外的夜空疾馳而去。


    離去之際,張赫還將崔如雪的情敵——一位煉體修士,予以重創,那人修煉的金身護體術在撞擊之下破裂,骨骼寸斷,連內丹都險些破碎。


    崔如雪亦未能幸免,體內靈氣錯亂,胸部的駐顏玉佩遭受擠壓偏離原位,滑至肩頭,狼狽不堪。


    “如此肆意妄為,逃逸現場,必須依法追責。”


    “竟將我撞成這般模樣,此事,貧道與他誓不罷休!”


    目睹張赫逃脫,那些世家子弟怒不可遏,憤怒猶如狂風驟起。


    “嗤溜……”


    張赫駕馭著法器駛離了視線範圍,在苗元真人指點下,輕踩法訣,瞬息間停下了遁光。


    由於製動過於迅猛,苗元真人險些被甩出車廂之外,幸好她係著護身法帶,方躲過一劫,然而即便如此,也無法完全避免傷害。


    身軀前衝一段距離後反彈迴去,重重撞在座椅靠背上,接著再次彈出,反複幾次才穩住身形,此時已是頭暈目眩。


    張赫看著她那一頭淩亂的青絲,開口提醒道:“師妹,你的靈寶護胸似乎移位了。”


    苗元真人此刻腦袋昏沉,隻隱約聽見些許:“哪裏偏了?幫弟子調整一下。”


    張赫喉結微動,吞了一口靈液潤嗓,略作遲疑之後,伸出那修煉十八載的右手。


    區區小事,自然不在話下。


    “你……這是要去何處?”苗元真人身體緊繃,臉色驚訝。


    “師妹不是讓貧道幫忙麽?”張赫一本正經地迴應,手中動作未停,卻覺眼前一片眩目,原來那是一塊鑲嵌黑曜石的神秘蕾絲內甲。


    “你……”苗元真人無言以對,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你倒是再大膽一些啊!”


    話音剛落,便急忙推開車門躍下,顯得有些慌亂。


    “嗯?”張赫一頭霧水地摸著頭,“師妹已然離開,我又如何能夠進一步相助?”


    苗元真人對著法寶掛飾中的映影,整理著自己的秀發,“我擔心你修為不足,施展法術時會受傷。”


    張赫眼神流轉,輕蔑地翻了個白眼,“貧道對你這張伶牙俐齒越發喜愛了。”


    這女子雖言語犀利,但說到實戰,恐怕也不過如此。


    “你喜歡就好,莫心急,先填飽肚子再說。”苗元真人引領著他走入一家名為“雲海樓”的高檔仙膳坊。


    兩人尋了個雅座坐下,苗元真人隨手攤開菜單,輕輕一拍豐滿之處,言道:“師兄隨意挑選,這裏的仙肴皆不限量供應。”


    張赫接過菜單一看,滿紙符篆秘紋,毫無頭緒。


    琢磨良久仍舊不明其意,遂開口道:“那位仙童,能給我上一份靈菇燉湯嗎?”


    話音剛落,服侍他們的一位仙童弟子不禁失笑。


    來仙膳坊點靈菇燉湯,怎會有此等初入修行界的菜鳥?


    周圍的用餐者也都紛紛投來異樣的目光。


    苗元真人忍不住微微撇嘴,意識到帶這位師兄來此地實屬失策。


    “玩笑話罷了,師兄所言應是指這份仙露麵。”她隻得硬著頭皮代為解釋,並接著點了道七分熟的紫霄牛肉以及……


    此番遭遇讓她真切感受到此人的獨特之處,還是由她親自來點菜更為穩妥。


    “叮咚……”


    待菜品下單完畢,手機突然響起,隻見來電顯示為秦鴻銘的名字,張赫俊朗的麵龐上不禁閃過一絲厭煩之色……


    猶疑了一下,傳聲道:“你所尋之人此刻不在修煉之地或是已入靜心閉關狀態,愛慕者請自重。”


    “別跟我這套。”秦鴻銘的聲音中蘊含著絲絲怒意。


    “我座下弟子頻頻來電,皆言被你的護法靈獸誤撞受傷,並向我索要賠償,此事究竟該如何解釋?”


    “這個嘛。”苗家樂狡黠地轉動眼珠,“實乃我家馭獸不慎所致,還望你能從中斡旋一二。”


    “原來是你的馭獸所為,那便無妨,我會設法安撫那些弟子,令其沉默。”秦鴻銘的怒氣頓時消散。


    隻要苗家樂尚未另覓仙侶,萬事皆可化解。


    他輕輕撫摩著身旁修煉伴侶的胸口,接著對電話說道:“道友,請問今夜的仙蹤步法展示我能請教於你嗎?若你能前來指導,必感激不盡。”


    如果膽敢應允前來,他便會令身邊的修煉伴侶退避三舍,取而代之讓苗家樂教導他何謂真正的仙子修為。


    聽見如此稱唿,苗家樂頓時一陣寒戰,“恕難從命,此刻正值閉關修煉之際。”


    說完即刻掛斷通訊符篆,扭頭向張赫問道:“仙兄尊姓大名,可否賜告聯係方式?”


    “哢嚓!”張赫隨手將一部使用已久的古董飛劍符寶放在桌上,“此物靈力耗盡,無法啟動通訊功能了。”


    苗家樂瞥了一眼那部宛如古董般的符寶,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你莫非是從上古時期穿越而來?”


    “在我修行之處,能擁有這樣一件飛劍符寶已是不易。”張赫認真解釋道,“山下的孤寡仙姑借用我的通訊符寶,我都會收取靈石費用,每次通話兩枚上品靈石。”


    “咳咳!”苗家樂險些失聲,“與許家仙子情誼深厚,同居一處,她竟未曾為你更換一部新的?”


    張赫聳聳肩,“還未及更換,你就突然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哎呀,此事的確怪我唐突,不過無妨,師姐我擔待得起。”苗家樂拍了拍胸前的飄渺仙雲,信誓旦旦地保證道:“用餐完畢之後,師姐帶你挑選一款新的飛劍符寶。”


    張赫雙手交叉胸前,往後退了幾步,警惕地說:“你對我似乎有所圖謀。”


    “你本就是師姐的目標。”苗家樂微揚柳眉,似是風情萬種的仙子一般迴應道。


    接著,她收斂玩笑之意,正色問道:“仙兄是如何來到遼城的?”


    張赫淡然迴答:“步行而來!”


    “步、步行……”聽聞此言,苗家樂啞口無言。


    飯飽之後,苗家樂不但為張赫購置了一款全新的飛劍符寶,還購買了數套仙衣、一枚價值連城的仙石手表,以及一輛名為“黑勞”的飛行法寶——黑曜石版的飛天遁地梭。


    不僅如此,苗家樂還為他購買了一輛修煉用的保時捷仙鶴陣法車,並告知他這隻是暫時練習操控仙器之用,等到駕禦技巧純熟後再換更為高級的法寶。


    這一係列奢華之舉,令張赫瞠目結舌。


    在這繁華的大城市,美麗的仙女竟然這般富有。


    他握著手中的新手法器,對坐在副駕駛位上的苗家樂說道:“仙子,看在你既有豐厚資源又貌美如花的份上,我便不再抗拒了。”


    “你就算掙紮也是徒勞,反抗隻會讓我感到更多的愉悅。”苗家大美人瞥了一眼手中的通訊符寶,發現上麵顯示著眾多未接來電,其中不乏會場執事以及秦鴻銘的聯絡。


    “看來我們得前往演武會場了,前方紅光閃爍處向右轉折。”


    “呃……”張赫撇了撇嘴,“你好像還沒有教我如何駕馭仙鶴陣法車吧。”


    整個下午,二人除了閑聊便是購物,仿佛張赫真的成了被這位美貌仙子包養的對象。


    然而可以確定的是,相比於那位許家仙子,眼前的苗家大美人顯然更容易接近……


    有些功法本就源自血脈本能,無需刻意傳授。踏上法台之後,隻需緊隨我身後幾步,便足以令無數仙子為之傾倒。


    苗家樂流露出對其充滿信心的神色。


    張赫輕甩額前垂下的靈根之葉,“我亦有此感。”


    在這一下午的共處之中,他與這位女子仿佛早已如同結緣千載的道侶,相互間不乏深情熾熱的默契。


    甫入演法盛會,秦鴻銘立即起身遙指一處,“道侶,這邊請。”


    在這修真名士匯聚的場合,諸多視線瞬間聚焦而來。


    有人讚歎秦鴻銘道:“待會兒秦少俠偕同苗仙子一同登台,定將成為流傳已久的佳話。”


    “那是自然,秦少俠與苗仙子,便是今夜最為矚目的焦點所在。”


    秦鴻銘那因修煉不謹而略顯憔悴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多謝諸位賞光,我與苗仙子自當不負眾望。”


    然而此刻,苗家樂挽住張赫的手臂,半個身子幾乎倚靠在他身上。


    諸多出身名門的修士皆是一愣。


    這究竟是何等情況?


    原本應與苗家樂一同踏上演法台的,不應該是秦鴻銘嗎!


    秦鴻銘亦是愕然。


    身旁這位英俊痞氣的年輕人又是何許人也?


    苗家樂似乎已要鑽入他懷中,兩人之間的關係顯然非比尋常。


    秦鴻銘強壓憤怒問道:“你究竟在說什麽?”


    苗家樂佯裝驚訝反問:“你沒收到消息嗎?你的演法資格已被取消了。”


    “不可能,與你一起演法之人,始終是我。”秦鴻銘目光炯炯地瞪著張赫,滿麵敵意。


    苗家樂柳眉微揚,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微笑,“那就讓我們一同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來吧。”


    “什麽奇跡?少給我打岔,我問你……”


    秦鴻銘手指指向張赫,“這修士小白臉又是誰?”


    “諸位仙友、仙子們……”此刻,主持修士持著法鈴高聲宣布道,“一年一度的各大宗門衣飾展示即將開始,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情需告知諸位。”


    “幻境藍圖決定取消秦鴻銘道兄的登台展示。”


    “即便秦鴻銘道兄在遼城一帶享有極高聲譽,然而幻境藍圖乃是個國際性的宗門品牌,所麵臨的不僅僅是我們遼城。”


    “因此,此次幻境藍圖的衣飾展示,將由苗家樂仙子及其好友共同完成。”


    “我相信,他們會為大家帶來更加精彩絕倫的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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