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手指和岑羽胸口的溫度似乎變得一致,顧念之輕輕將手抽迴,在麵前攤開。


    那一小塊接觸瓷瓶的地方已經變得發白,看來的確是被凍傷了些許。


    顧念之看著自己的手指,心中湧起一絲後怕。如果不是岑羽及時地抓住她的手並為她取暖,後果可能會更加嚴重。


    岑羽看著顧念之的手指,心疼地說道:“都怪我……沒有提前跟你說清楚這千年寒冰的厲害之處。”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自責和愧疚。


    顧念之微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大意了。”


    “晚上我給你上點火神散,應該沒有大礙。”


    岑羽輕輕握著顧念之的手,眼眸中滿是疼惜,目光柔和地看著那受傷的手指,看了又看,仿佛要將那傷口的每一個細節都刻在心裏。


    顧念之原本正沉浸在傷痛中,聽到岑羽的話後,心中湧起一股暖意。


    然而,她很快就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同樣是用手觸碰過瓷瓶,岑羽的手卻什麽事也沒有。她的眉頭微微皺起,滿是疑惑地問道:“你的手將瓷瓶整個取出,還在手指尖停留了那麽久,為何一點都沒有受傷?”


    岑羽聽到顧念之的疑問,先是微微一愣,隨後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他將自己的雙手緩緩搓揉著,仿佛在迴憶著什麽遙遠的往事。


    一邊輕輕揉捏著顧念之手指的傷處,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一邊輕聲地迴答道:“師父收留我之時,我命危在旦夕,是師父耗盡幾十年修為,配合斷續膏,才將我的命救迴來。斷續膏本有奇毒,整個人會剝離原身,脫胎換骨。成功,百毒不侵,失敗,一命嗚唿。成功之人萬中無一,但在師父修為的加持下,我成了那萬中之一。”


    “百毒不侵?”顧念之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岑羽,心中充滿了震驚和好奇。


    “沒錯。”


    岑羽的眼神變得堅定而深邃,“世間所有毒物,對我無用。這千年寒冰之所以會讓人受傷,並不僅僅是因為溫度低,而是其中帶毒。我百毒不侵,這千年寒冰對常人而言是致命的,但對我而言,不過就和冰窖中留存的普通冰塊一般,沒什麽殺傷力。”


    “你剛剛說的剝離原身……”


    “身上的皮肉一塊塊掉落,又重新長出新的覆蓋。”


    岑羽說得平淡,但顧念之卻聽得心驚膽戰。


    脫胎換骨,說起來簡單,可實際上那得多痛苦。


    “會很疼嗎?”


    岑羽轉頭,看到的是顧念之滿是害怕卻又帶著心疼的表情。


    他微微一笑,伸手撫著顧念之的腦袋。


    “不用擔心,那些日子都過去了。”


    岑羽並未迴答,但顧念之卻知道,那段日子的岑羽,一定經受了銘心刻骨的疼痛。


    也難怪他如此仇恨自己的皇兄,仇視皇室的每一個人。


    如果是自己經曆了那些苦難,恐怕會比他更為偏激和決絕。


    岑羽輕輕將顧念之攬到自己胸口,將她抱在懷中,柔聲說道:“從來沒有人,問過我痛不痛。這世上隻有你一人……你放心,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我會讓你做皇宮裏唯一的女主人,一生一世,我心隻屬你一人,永不分開。”


    顧念之聽著岑羽平穩的心跳,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並沒有說一句話。


    她不得不利用岑羽對自己的這份感情,為司馬曜爭取活下去的機會,雖然麵對岑羽對自己的這份純粹,顧念之有些愧疚,但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辦法。


    “你剛剛說的剝離原身……”


    顧念之的聲音微微顫抖,她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那可怕的畫麵。


    “身上的皮肉一塊塊掉落,又重新長出新的覆蓋。”


    岑羽的聲音依舊平淡,仿佛在訴說著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然而,顧念之卻聽得心驚膽戰,她簡直無法想象那是怎樣一種慘狀,怎樣一種痛苦的折磨。


    脫胎換骨,說起來簡單,可實際上那得多痛苦。


    “會很疼嗎……”顧念之輕聲問道,她的眼眸中滿是害怕,卻又帶著深深的心疼。


    岑羽轉過頭,看到的是顧念之那滿是複雜情緒的表情,他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他伸出手,輕輕地撫著顧念之的腦袋,仿佛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不用擔心,那些日子都過去了。”岑羽的聲音溫柔而堅定。


    岑羽並未迴答顧念之關於是否疼痛的問題,但顧念之卻知道,那段日子的岑羽,一定經受了銘心刻骨的疼痛。


    她能想象到,在那無盡的痛苦中,岑羽是如何艱難地掙紮著,如何頑強地挺過來的。也難怪他如此仇恨自己的皇兄,仇視皇室的每一個人。如果是自己經曆了那些苦難,恐怕會比他更為偏激和決絕。


    岑羽輕輕將顧念之攬到自己胸口,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他將她抱在懷中,讓她感受著自己的溫暖。岑羽的聲音在顧念之的耳邊響起,猶如一陣輕柔的微風:“從來沒有人,問過我痛不痛。這世上隻有你一人……你放心,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我會讓你做皇宮裏唯一的女主人,一生一世,我心隻屬你一人,永不分開。”


    顧念之聽著岑羽平穩的心跳,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和愧疚。


    在這一刻,顧念之的內心是矛盾的。


    她不得不利用岑羽對自己的這份感情,為司馬曜爭取活下去的機會。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一定會傷害岑羽,但她別無選擇。


    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陷入危險而無動於衷。


    雖然麵對岑羽對自己的這份純粹,顧念之有些愧疚,但這已經是目前最好的,也是唯一的辦法。


    魯南城。


    高大厚實的城門緩緩開啟,巴圖帶著幾名下屬走進了這座城池。


    他們此次前來,是為了開始那一場早已約定好的談判。


    巴圖,本就是羌邑人,曾經的宮廷內鬥如洶湧的暗流,將他卷入其中,使他不得不流落在外長達十幾年之久。


    如今,大晟參戰,局勢變得愈發複雜和緊張。


    盡管巴圖有著自己的兵力和勢力,但他深知麵對大晟,自己並無絕對必勝的把握。


    而且,原本的三國聯軍在一係列變故之後,早已名存實亡,他所麵臨的形勢愈發艱難,他的勝算也被進一步壓低。


    作為一名雇傭兵,巴圖心中清楚,此刻他最想要的無非就是盡可能地保障自己的利益,為自己和下屬們謀得一個相對安穩的未來。所以,對於此次談判,他也有著自己的思量和打算。


    林恆站在一旁,目光深邃而敏銳,他冷靜地分析著當前的形勢。


    根據他通過各種渠道打探來的消息,巴圖此次確實是真心求和。


    他深知戰爭的殘酷和無情,也明白繼續爭鬥下去可能帶來的巨大損失。


    “到時候聽聽他怎麽說,能兵不血刃解決戰鬥,那自然是最好的。”


    林恆低聲說道。


    在戰場上,雙方武將曾激烈對峙,金戈鐵馬,喊殺聲震天。


    而如今,在這談判場上相見,卻有著一種別樣的氛圍。


    與文官之間口蜜腹劍、充滿虛偽寒暄的場景相比,武將們之間的相處反倒顯得真誠了許多。


    巴圖高大威猛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他雙手一拱,粗聲粗氣地對著司馬曜打了個招唿。


    “見過曜王爺。”他的聲音如洪鍾一般,震得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微微顫動。


    “巴圖將軍請入座。”司馬曜微笑著指向客位,語氣平和而不失威嚴。


    巴圖點了點頭,帶著幾名下屬大步流星地走過去,穩穩地坐了下來。


    司馬曜的目光掃視了一圈,隨後輕輕抬手,一個眼神示意。


    緊接著,一行人魚貫而入,他們手中端著各色糕點和豐富的小菜,動作整齊而有序。


    這些糕點和小菜散發著誘人的香氣,瞬間彌漫在整個房間。


    “巴圖將軍流落在外已經十餘年,想必已經忘了家鄉的美食,今日我特地讓廚子做了幾道家鄉糕點小菜,咱們邊吃邊聊。”


    司馬曜微笑著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關切和真誠。


    隨著他的話語,這些美食被一一放置在每個人的麵前,精致的擺盤和誘人的色澤讓人忍不住垂涎欲滴。


    巴圖看著麵前的美食,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暖流。


    他離家多年,確實許久未曾品嚐過家鄉的味道了。


    這些熟悉的糕點和小菜,仿佛一下子將他帶迴到了曾經的時光,讓他迴憶起那些遙遠而又珍貴的記憶。


    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感動,隨後抬起頭來,看著司馬曜,真誠地說道:“曜王爺有心了。”


    眾人開始動筷,一時間,房間裏隻有輕微的咀嚼聲和偶爾的交談聲。


    司馬曜和巴圖一邊品嚐著美食,一邊開始了談判。司馬曜語氣平和地說道:“巴圖將軍,如今的局勢想必你也清楚,戰爭隻會帶來更多的傷亡和破壞,我們都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


    巴圖點了點頭,迴應道:“曜王爺所言極是,我巴圖也不想看到生靈塗炭,隻是我也有我的苦衷和考慮。”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交談著,氣氛逐漸變得融洽起來。


    巴圖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糕點,思緒如潮水般翻湧。


    這些年,他一直作為流寇在外漂泊,往好了說是自立山頭,但實際上,他心裏清楚,這不過是一種無奈的逃亡流竄罷了。


    自從宮廷內鬥將他卷入其中,他便開始了這樣顛沛流離的生活。若不是羌邑這些年的國力兵力逐漸式微,大不如以往那般強盛,恐怕早就將他的武裝一舉剿滅殆盡了。


    好好的一個將軍,曾經也是意氣風發,戰功赫赫,卻竟會淪落至此。


    巴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苦楚,他伸出手,輕輕拿起一塊家鄉糕點,放入口中慢慢咀嚼。


    那熟悉的味道在舌尖蔓延開來,瞬間勾起了他無數的迴憶和感慨。


    心中的酸楚如漣漪般一圈圈蕩漾開來,讓他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紅。


    巴圖這細微的表情變化並沒有逃過司馬曜的眼睛,他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絲情緒的波動。


    司馬曜適時地開口說道:“巴圖將軍,你我也算是有緣。上次我和大皇兄在羌邑遇險,若不是你仗義相助,恐怕現在我已經沒命多時了。”


    說著,司馬曜舉起麵前的酒杯,那酒杯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光芒,仿佛承載著無盡的感激與敬意。“這杯酒,先謝謝巴圖將軍的相助之恩。”


    巴圖倒也不推辭,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的情緒稍稍平複下來,隨後舉起杯中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液順著喉嚨滑下,帶來一陣灼熱的感覺,仿佛也在灼燒著他內心的糾結與無奈。


    “倒是也不用謝。我不過是為自己搏一個前程而已。顧先生當日所言,甚有道理,隻不過時移世易,如今的形勢,你兌現不了過往承諾罷了。”


    巴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就在這時,“誰說兌現不了?”一個清脆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如銀鈴般悅耳動聽。


    隨後,一襲紅衣的烏蘭雅和舒懷遠一起走了進來。


    烏蘭雅的紅衣如火焰般耀眼,她的出現仿佛讓整個房間都亮堂了起來。


    “雅公主,您來了。”


    巴圖在這位公主麵前,始終有一種說不出的愧疚。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尊敬,又有自責。


    “我聽舒將軍說了,過去的事情我們也不用再糾結,此次隻要你能讓幾個國家恢複到之前的狀態,互不騷擾,我定向父皇稟告,讓你迴顧故土,雖然未必可以官複原職,但至少不用再四處飄零了。”


    烏蘭雅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她的目光直直地盯著巴圖,仿佛要看到他的內心深處。


    “巴圖有愧,此次又帶兵攻打羌邑,隻怕是……無人會原諒巴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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