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梅家住在後院。


    介紹李猛給眾鄰居認識後,倆人就迴了家。


    張春梅殺雞放血,燙水拔毛,開膛清洗,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一看就是把過日子的好手。


    一邊處理著雞,張春梅一邊問道:“當家的,易師傅的情況我不是跟你說過麽?人家過著生日呢,你祝人家子孫滿堂,那不是往傷口上撒鹽麽?”


    “我就是要讓他不痛快!”李猛冷笑道:“媳婦,我沒來之前,他沒少算計你,道德綁架你,現在咱家有我了,這氣必須得出。”


    見丈夫這麽護著自己,張春梅心下感動,但還是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這迴大家都以為你不知道呢,沒人會怪你,以後別人不惹咱們,咱盡量也別招惹別人,踏踏實實過日子,比什麽都強。”


    “放心吧媳婦,我心裏有數。”


    李猛也沒閑著,淘米準備蒸飯,今兒怎麽著也算洞房花燭夜了,雖然說沒擺酒席吧,但自己家吃的得好點。


    大米飯,再燉個小雞,這就算是很好的夥食了。


    “咚咚咚。”


    有人敲門。


    張春梅開門一看:“許大茂?你找我有事?”


    “我不找你。”許大茂笑著進了屋說道:“我剛迴大院就聽說了,咱院新來個勇士,給三大媽扣大帽子,又戳了一大爺肺管子,這樣的勇士,又都住後院的,我許大茂不得來瞧瞧啊?”


    “哥們兒,你就是李猛?”


    “嗯,我是李猛。”


    “行,長得挺俊。”許大茂笑道:“我叫許大茂,和春梅一個廠的,我是放映員。”


    “放映員,這工作好啊。”


    “那是了,滿院你打聽去,咱院最有錢的人是誰啊?是我許大茂,他易中海都排不上號,不是哥們跟你吹,我下鄉放一次電影,頂我半月工資了,我一個月得下鄉三四迴呢,你說我一月得賺多少錢?行了,人也見著了,春梅是我的好妹妹,以後有事招唿哥們一聲,好使。”


    許大茂寒暄幾句後就走了。


    李猛問道:“媳婦,你跟許大茂倆關係不錯啊?”


    “不錯個六。”張春梅苦笑道:“沒瞧出來麽?許大茂就是過來裝個犢子的,往常他都不拿正眼瞧我,有一次還說看我臉他做噩夢,因為這事我和他還撕吧過一迴呢。”


    “知道了。”李猛說道:“合著是過來裝逼來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他賺的多啊。”


    “嗯,當家的,這許大茂不是什麽好人,傻柱是眼光高,一直沒找到對眼的對象,許大茂是沒折騰夠呢,聽說跟鄉下不少個寡婦不清不楚的,半掩門也常去,不想找媳婦管著自己,所以到現在還沒結婚,以後盡量少跟他來往。”


    一晃,天就擦黑兒了。


    飯菜也做得了。


    畢竟新婚夜,倆人還喝了點酒。


    李猛是真餓了,尤其一牛一虎之力加身後,他明顯感覺自己飯量變大。


    連吃了三碗大米飯,還覺得餓。


    二斤多不到三斤的燉雞,一大半都進了他的肚子。


    “慢點吃當家的,再噎著了,沒人跟你搶。”張春梅笑著說道。


    之前家裏就她一人,負擔確實輕,也沒缺過嘴,飯菜沒吃幾口,心裏更多的是喜悅。


    吃完飯,收拾好桌子,洗完碗筷,張春梅坐在炕上,心裏就開始打鼓了。


    對即將發生的未知的事,又是抵觸又是期待。


    大院裏老娘們不少,這年頭老娘們之間開黃腔那是常有的事兒。


    總聽人說這事多享受多舒服,現在事到臨頭的,張春梅能不尋思麽?


    至於之前李猛所說的不上你炕等等話語,也就是說說。


    證扯了,都住一屋了,還真能讓自己老爺們睡地上啊?


    但張春梅想了想,還是說道:“當家的,之前說好了,你不是睡地上麽?我拿被褥給你鋪上。”


    “地上涼啊媳婦,我炕上躺一會的暖和暖和就下地。”


    “那成。”


    “誒?我這被窩咋這麽涼?媳婦兒,我進你被窩呆會兒,就一會兒,咱倆就聊聊天。”


    “...”


    “我就隻抱抱你,不幹別的。”


    “我就親一下。”


    “我就蹭蹭。”


    “...”


    1小時36分鍾零8秒後。


    新橙初破,已為人婦,張春梅躺在李猛懷裏,頭上的汗水浸濕了枕頭。


    “都是騙人的,還什麽直到我認可你了才碰我,還什麽睡地上,還說隻是聊聊天,你這壞人...”


    張春梅有氣無力的拳頭輕輕地錘了錘李猛,眼角還殘留著眼淚,疼的。


    李猛知道媳婦這小小的抱怨隻是撒嬌而已,笑道:“情難自禁了,不過早晚都是這麽個事,日久了才情深嘛。”


    “呸,什麽下流話。”


    燕爾新婚,如膠似漆,小兩口自然是有講不完的打情罵俏。


    聊著聊著,張春梅忽然說道:“對了當家的,你不是說你有治療胎記的偏方麽?要不現在把中藥熬了喝掉?”


    倆人下午買東西的時候,就買了一些中藥,以及針灸用的針等。


    現在張春梅一顆心都在李猛身上,當然也希望自己的臉能治好,女為悅己者容嗎,就算不為了李猛,她也希望這伴隨了她20年的噩夢盡快終結。


    “今晚咱們喝酒了,就不喝藥,也不針灸了,明天的吧,今晚我先幫你按按摩。”


    李猛起身披了件衣服,用特殊的手法在張春梅身上按了起來。


    “胎記的形成,跟氣血失衡,髒腑功能失調有關,針灸刺激穴位,配合按摩和藥物,調解氣血髒腑......”李猛邊按邊解釋。


    張春梅說道:“當家的,你這話以前也有大夫跟我說過類似的,也是針灸加吃藥,但都沒用。”


    雖然以前也沒管用,但聽李猛說的頭頭是道,並且和她之前的認知對上號了,心底更多了幾分期待。


    “嗬嗬,行針的人水平不同,開的方子不同,效果能一樣麽?放心吧媳婦兒,我保證給你治的明明白白,恢複你的花容月貌。”


    就聊著天的工夫,就這麽幾下子,張春梅明顯感覺出不一樣了。


    整個身子說不出來的舒坦,臉上胎記處隱隱發熱。


    不禁大喜道:“當家的,我感覺好舒服啊,你這法子說不定真有用!”


    “這才哪到哪兒?等明兒給你針灸上,再喝上藥,你再感受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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