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鳶連連點頭:“喜歡!非常喜歡!”


    她將弓箭拿了出來,然後對準大廳外,滿弓拉開後,慕玉感覺慕鳶周身的氣勢都變了。


    看著如此英姿颯爽的妹妹,慕玉眼底劃過一抹豔羨。


    他自小身體就不好,所以與這些兵器都無緣,甚至連保命的功法都學不了。


    不過羨慕歸羨慕,他更喜歡鑽研書畫,遊覽大好河山。


    “好弓!”慕鳶鬆開弓弦,愛不釋手的讚美著。


    她摸著弓身,眼裏是止不住的喜悅,這把弓做工上乘,入手輕便,一看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


    也不知哥哥到底收集了多久的材料才為她做了這把弓。


    慕鳶依依不舍的將目光從弓箭上收迴,然後看向慕玉,“謝謝哥哥,這禮物我很喜歡。”


    “喜歡就好。”慕玉如小時候一樣摸了摸慕鳶的頭。


    要是擱前世,慕鳶一定不讓摸,因為她總覺得自己長大了不是孩童,所以不想讓慕玉把她當小孩子看待。


    慕玉也沒想到慕鳶會安然享受著他的摸頭,他隻是習慣性伸手。


    一時間,慕玉眉眼都柔和了不少。


    真好,他們好像又迴到了以前。


    “對了,鳶兒你和陸景洲怎麽了?”慕玉有些好奇,他這個妹妹可是喊著非陸景洲不嫁,前段時間還纏著父皇為她賜婚。


    怎的現在又轉變的態度?


    聞言,慕鳶臉色一僵。


    她苦笑著解釋:“不喜歡了,他並非良人,而且鳶兒一個人付出真的累了。”


    陸景洲就是個斷袖,他能迴應自己才怪。


    “不喜歡也好,咱們鳶兒值得更好的。”


    慕玉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陸景洲,若不是慕鳶喜歡,他才不會留意這位狀元。


    他一直覺得能配上他妹妹的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要能保護她。


    陸景洲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實在達不到他的期望。


    正因為慕玉本人就是如此,他才希望有個人能充當妹妹的避風港,將她護在羽翼之下。


    就像父皇守護他們那樣。


    還有陸景洲和鳶兒相處,他能看出妹妹付出得多些,陸景洲一直都是享受的那一方。


    同樣身為男子,慕玉不齒這種行為,所以對陸景洲沒有好臉色。


    慕鳶點點頭:“嗯嗯,他不配!”


    從哥哥皺眉的模樣就能看出他不喜陸景洲,就連父皇也是這樣,慕鳶不由得覺得前世的自己真眼瞎。


    明明最親的人都不同意,她卻甘之如飴,最後卻害得他們無辜慘死。


    “前幾日我就和他劃清了界限,但是陸景洲非不聽,我今日去明覺寺,還遇到了他。”


    慕玉皺眉擔憂道:“他想做什麽?”


    “還能做什麽,想要我像以前一樣圍著他轉吧。”慕鳶雙手一攤,聳聳肩道:“不過他被我狠狠打了一頓。”


    慕鳶眉眼冷冽:“對於這種不要臉皮的人,隻有武力方可解決。”


    所以陸景洲被他妹妹揍了一頓?


    若不是要顧及禮儀,慕玉都想拍手叫好了。


    他揚起一抹好看的笑:“鳶兒做得好,對付這種人就該這樣對待,就算出了事,有哥哥替你頂著。”


    慕鳶聞言心頭一暖,這就是她的哥哥,不問任何緣由就站在她這邊,還想保護她。


    這一世,她一定不能讓他們受到傷害,所以陸景洲、慕桓、趙貴妃必須得死!


    凡是阻擋她的人,她都不會放過。


    她要守護父皇、太子哥哥,以及鳳臨的黎民百姓。


    “好了好了,不與你多聊了。”慕玉望了眼外麵的天色:“我還未進宮找父皇。”


    “好吧,那我改天去宮中找你。”慕鳶奄奄道。


    她知道哥哥這次是帶著任務迴來的,所以不能耽誤。


    “嗯,我走了。”


    慕玉又揉了揉慕鳶的頭,這才轉身離開,慕鳶跟在他身後送他出去。


    “外麵天冷,莫要送了。”


    慕玉溫潤的聲音傳來,慕鳶點點頭,她看著哥哥的貼身太監為他披上大氅,兩人一同邁入院中。


    “恭送太子殿下。”


    院中的宮女太監跪倒一地。


    慕玉點點頭讓他們起身,然後走了出去,馬車在外麵等候。


    直到看不見慕玉,慕鳶才收迴視線。


    霜花走進來:“公主可要沐浴舒緩一下身體?”


    “也好。”慕鳶點點頭,她揉著有些酸脹的眉心,然後坐迴椅子上。


    “是。”霜花應聲去準備。


    慕鳶收迴思緒,將那把弓箭放進寶盒中,然後蓋上。


    過不久就要到冬獵了,她要拿著這把弓為父皇爭光,並拿迴前世本該屬於她的榮耀!


    另一邊。


    陸景洲與來福兩人迴到狀元府,府上的侍衛見到兩人一瘸一拐的模樣,還以為他們受到了襲擊,連忙上前幫忙。


    侍衛們兩兩一組架著陸景洲和來福往裏麵走。


    剩下的人則去找府醫,兩人看著傷得不輕。


    陸景洲好不容易被攙扶到了床上,他渾身像是被抽空了力氣動彈不得。


    從山上下來,他的雙腿一直在打顫,直到躺下都沒有消停,鑽心刺骨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咬緊牙關。


    “哎呦我的兒,你這是怎麽了?”


    陸景洲的母親王氏聞訊趕來,當看到陸景洲薄衣底下的血痕,她差點沒有暈過去。


    “是誰幹的?到底是誰把你打成了這樣?”


    王氏坐在床邊哭喊,她想要伸手觸碰卻又怕傷到陸景洲。


    陸景洲疼得不想說話,密密麻麻的冷汗布滿了額頭。


    府醫跑的氣喘籲籲,還沒把藥箱放下,王氏就衝到他麵前,“快給景洲看看,他身上全是傷。”


    “是是是,老夫人不要著急,且讓我先看看。”


    王氏雖然擔憂,但是她又不會醫,隻能趕緊給府醫讓路。


    府醫將藥箱放在地上,然後查看陸景洲身上的傷。


    他將手搭在陸景洲的脈搏上。


    “怎麽樣?”王氏雙手攥在一起,擔憂的不行。


    她就隻要這麽一個兒子,可不能有半點閃失。


    王氏男人死的早,她獨自養大陸景洲,好不容易把他培養成了狀元,這要是出了點什麽問題,她該怎麽麵對陸家的列祖列宗?


    府醫皺著眉頭:“老爺這是傷寒入體,加之受了酷刑,隻怕要臥床半月方能修養好。”


    “什麽?”


    需要臥床半月?


    王氏隻覺眼前一花,差點沒暈過去,要不是旁邊的丫鬟攙扶了一把,她這會都要坐到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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