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接的隊伍浩大,這是第一批也是最後一批帝國降將。


    所有降將集合在地下城,集中教育一批,不少人壓在改造中心,有一些人有‘愛國’情節,更多人則隨著眼界和改造變得正常。


    他們透露出越來越多帝國內部勢力分布;


    除了已知的表麵情況,還在高塔中的人一部分犯錯犯得更重;還有一部分是愚忠。


    這兩種情況都很難勸降,高塔約莫還剩2w人,數量被碾壓,但站著科技和地勢,對華國的壓製很強。


    “奔補傾已經明確投誠,我們的臥底傳來的消息是#%&*%¥”尤芬爾照例將一切報備。


    大家對前來投誠的態度不一,很多人和裴欣婉一樣,隻想殺了敵軍根本不想全項。


    可隨著裴欣婉也不想勸降,戰爭就有損耗,損耗還因原石病和醫療條件過大。


    她們不得不提起勸降,而裴欣婉,她的慈悲隻限於拯救、施舍弱者,至於了解人、容忍人的慈悲就比較差。


    簡單來說,鋤強扶弱是一定要‘鋤強’的,前期自願投誠的也就罷了,後麵這些既要又要還要的降兵,隻能當保護兵力的特殊手段。


    陳天豪也是這樣想的,見裴欣婉麵色不善,也怕手下的兵暴亂,降都降了,當簡單勞動力也是可以的:


    “首位,接下來怎辦?”陳天豪感受到戰爭的臨近,不由得興奮起來。


    接下來怎麽做?裴欣婉咧嘴一笑,那自然是……


    笑容引來二人的注意,天空撕破一道黑雷,少有的原石暴雨如冰雹洗劫而下,雷暴閃爍在天空,震得地麵震動,雷動夾雜著讓人害怕的光;


    黑紫雷光的邊間如同拿著菜刀砍電線的電流。


    嚇人的雷目宛如與夜空一般發色的裴欣婉,她的頭發和n星的天空融為一體,仿佛控製了整個n星。


    華國人民抬頭,短暫的躁動後害怕原石雨的降落在將士指揮下鑽入地下城。


    與此同時,高塔。


    仆從跪坐一地,豪華宮殿如遭洗劫,珠璣遍地,金碧輝煌不再;廊柱的下的一切脆弱物被破壞撕攪殆盡,昔日繁華成空夢。


    年幼的昏君在殿堂內肆意打雜,他的身影在空曠的大殿中顯得格外渺小,卻又透著一股無法言喻的囂張氣焰。


    逸清瑉手中拿著一根長長的羽毛撣子,隨意地揮灑著,柳條甩出紅色血滴在空中飄舞,內心的混亂與不安化為叫罵。


    柳條破風唿嘯,仆從們後背的傷口越來越多,黏血帶肉,一開始不安的眼睛逐漸閃爍瘋狂的光芒,無法控製的怒火被鞭笞的快感覆蓋。


    仆從們跪在地,身體在微微顫抖卻盡力弓起身子讓皇帝抽的更方便;已經崩潰低著頭,不敢直視那張稚嫩也癲狂的臉。


    隻能默默地承受著那股狂風暴雨般的怒火。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祈禱,他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也不知道該如何平息這位小暴君的怒火。


    逸清瑉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他從最開始的恐懼到大聲地斥責著仆從們無能和懶惰。


    他的話語帶著柳條唿嘯過仆從的身體和靈魂。隻能祈禱逸清瑉快些發泄好脾氣。


    可逸清瑉麵對擁有應對方法的仆從並不感興趣;


    在佞無限和黨羽的眼皮下,逸清瑉像瘋狂破壞的蝴蝶,在殿堂內四處亂砸——瓷器、玉器等珍貴的物品紛紛破碎。


    碎片散落發出清脆的聲響,昏亂的聲響嘲笑他的無能和狂妄。


    仆從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發生,心中充滿絕望、麻木和恐懼,與她們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佞無限和吉維陌羅·納西。


    佞無限是個肥頭大耳的男人,赤裸的男童在屁股底下匍匐當場座椅,其他侍從唯唯諾諾;


    衣著華貴蓋不住佞無限身材肥胖,充當人椅的人不斷顫抖;金銀絲線和珠寶裝飾在鼓起的肚子,不管怎麽美化,肚子像大水桶,四肢則是小水桶;


    麵容臃腫橫肉擠在臉上,八字胡掩著黑黢的誌,薄唇小眉黃豆眼,牽著猥瑣的笑。


    帶著那讓人害怕的笑盯向跪倒在地的侍從,像沾了屎的蒼蠅在嘴巴前飛舞。


    笑麵虎從一個人身上起來,挪著屁股到被抽打的皮開肉綻的奴仆身上:


    “同誌很疼嗎?”沙啞厚重的聲音從仆從頭頂傳來,仆人們不斷跪地磕頭承認錯誤。


    以頭嗆地咚咚作響,額頭的血很快滲透毛毯。


    佞無限對著不斷求饒的仆從微笑,笑的越來越真誠;


    他就這麽享受的笑著,在仆從的幫助下抬起臃腫的腳,鞋麵踩到一個女仆的背上。


    “啊——”傷口承受跟著那條腿壓在身上的體重擠壓變形,流出更多血讓空氣中彌漫著窒息的沉悶和痛苦氣息。


    外圍看著的仆從全身發抖,電壓再次不穩,昏黃的燈光搖曳不定,垂下的頭不敢又不自主的瞟向那令人心悸的畫麵——


    肥胖如豬的佞無限徹底壓倒跪地的女仆,身體被擠壓到變形;骨頭哥哥作響。


    “快起來,人椅。”平靜到還算溫柔的聲音響起。


    女人痛苦的麵容埋在地毯裏,努力弓起背部還是無法達到讓人坐的高度;


    仿佛一隻垂死掙紮的螞蟻。


    佞無限從她身上離開,揮揮手,就有人拉著其他被鞭笞的人壓在女人身上。


    女性不斷求饒,其她人也在掙紮,可她們被固定著,根本無法擺脫尷尬的局麵;


    終於高度適中,佞無限才坐在人體堆成的山上;


    他就微笑的坐在那裏,勸退所有瑟瑟發抖的仆從。


    逸清瑉的怒火也平息下來。他砸了不少東西,長刀劃開石壁的壁畫,有些不那麽堅實的裝飾品被砍得隻剩斷壁殘垣。


    小皇帝氣喘籲籲地坐在地上,手中還緊緊地握著那柄長刀。


    仆從們小心翼翼地圍上來,他們不敢有絲毫的怠慢,拿走已經無力的手中的刀,光速撤退。


    隻能默默地等待著昏君的下一個命令。


    逸清瑉癱在地上,突感到一陣空虛和寂寞,他抬頭看向那高高的龍椅,那裏曾經是他父親的寶座,如今……椅子還是曾經的椅子,他也還能一個人坐在那裏。


    可他感到一種莫名的失落和無助,因為這個椅子馬上就不是他的了,整個世界即將拋棄他。


    明明有危險的人都被殺死了,為什麽呢?


    逸清瑉不知道,他認為自己沒有任何錯誤,世界在與他作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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