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天,逸清遠病床來來往往的人哀悼逸清遙的心意比和逸清遠見麵談事更誠心;


    四人知道n星的一些基礎設定,想去上麵觀摩觀摩。


    “上麵?您不是要工作吧?”老婦人震驚:“您連我們的飯都吃不慣,我們的工作一般都在礦地,工廠都很少能去,您確定嗎?”


    關於四人要上去工作,老婦人雙手雙腳不同意,但礙於四人去意堅決,跟著天行者幫會的普工踏上來時的樓梯。


    地下城有樓梯和電梯兩種通勤方式;樓梯費力又晃悠,天行者幫派的人又都不太敢走電梯;


    破舊的鐵梯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破舊的鐵梯鏽跡斑斑修修補補,走了三四層身體就開始冒汗。


    抬頭仰望向下窺探,心中不禁湧起恐懼;


    隨著一步步上升,腳步難免越來越輕拂,鐵梯本來就吱吱呀呀的難受。


    來來往往的每個人臉上都寫滿了疲憊;


    他們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憊和無奈,經曆長期苦累沒有笑意,磨難和挫折是刻在靈魂的傷疤,不斷吸取生命的活力。


    其中一位男子,臉龐格外憔悴。


    皮膚被陽光曬得黝黑,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皺紋,那些皺紋鑲嵌在臉上,記錄著他曾經的艱辛和困苦,仿佛一層薄薄的鎧甲。


    黑灰色布滿細沙的額頭布滿了汗珠,將細沙凝成灰泥鑲在臉上;


    他的眼睛紅腫而血絲密布,顯然是長期休眠不夠;嘴唇幹裂,嘴角微垂,訴說著他內心的痛苦和憂傷和生活的不易。


    麵部塗滿灰泥的四個人驚恐的看著不斷向下走的‘賤民’,心髒跳動但有七分死意;


    男女老少走在梯子上,雙手粗糙但頹軟,手指上布滿老繭疤痕。這些都是多年勞作的痕跡。


    褲衩和背心已經洗得褪色,補丁隨處可見;髒也不髒,融著汗水的悶騷味兒;


    大多數人沒有鞋,腳多少都挨著碎石;傷口染上碎石就是原石病,所以絕大多數人是有原石病的人。


    人一多樓梯就隨著踩踏發出悶響。


    許多身影隨著人群搖曳,仿佛隨時都會倒下。


    眾人隻是隻是默默地走著,看得久了,裴欣婉幾人也習慣看到這些人民。


    她哀憐的眼神透露出堅定和執著,登上地麵,燈光微強且不說,空氣著實好多了。


    脫離重重檢查才能離開地下室的憋悶;踏上陸地,天行者幾個拿著‘好東西’的人就去專門位置兌換蚯蚓幹;


    那些東西多是裴欣婉她們給的,還有在這地方相當礙眼的頭發。


    絲滑柔順的頭發剃光,全身能看的地方抹上泥土基本看不出是藍星人;


    跟著這些人去礦場;n星稀有礦石成片成片出現;


    黑礦場的防護鐵欄很‘厚’,層層鐵絲網跟戰場成片的廢墟一般;


    機械轟鳴塔吊通天,黑礦場本身就帶著壓抑和沉重的氣息。


    甩著鞭子的監督工非常多,安全帽全都靠搶;


    烏泱泱的人彎腰駝背拋礦,空氣中彌漫的有毒氣體憋的人難受;


    光線昏暗通風不良;工人們在這樣的環境下長時間、超負荷勞作,唿吸汙濁的空氣,他們的肺部逐漸被煤塵侵蝕。


    本就沒有合理的工作時間,工人們被壓的喘不過氣,不僅沒有足夠的時間休息,有些喝醉或心情不好的督工也會無理由抽打他們;


    裴欣婉就差點挨了兩下打,用靈力擋下裝作痛苦才逃過一劫;


    努力巡視礦場有多大兵分四路,一天的勞作和下地獄無疑;


    幸運的是她們有靈力可以運用,躲避抽打的同時能自行抵抗要侵襲身體的礦石微粒。


    工人沒有尊嚴,徹頭徹尾低階‘賤民’永遠逃不出這座礦場。


    時間過得很慢,漫長到手臂小腿都有些酸痛;這感覺比入伍前的拉練還要痛苦。


    渾渾噩噩等到工作手環報時,出門前還要被搜身。


    工人們極會見人下菜碟,對裴欣婉這種‘還算體麵’的有些人比較客氣。


    後來裴欣婉才知道,除了褲衩和背心,任何東西都有人盯著想搶,能留在身邊是‘有能耐’的象征。


    忙碌一天,她們得到了什麽呢?


    一袋蚯蚓幹,兩瓶礦泉水。


    ……


    想死,真想死!


    又是渾渾噩噩的爬樓梯,簡單用水清理身體。人工挑走身上的碎小礦石。


    她們看到所有人都交替個眼神把勞動所得的水和食物,四人交替個眼神把食物統統上交。


    再迴到逸清遠身邊,四人最想問的就是逸清遠有沒有去過礦場。


    逸清遠化了妝,看似狀態好了很多,靈魂傳遞出來的聲音微小了很多:“去過。”


    抬起頭,迴想礦場的模樣。


    “我和姐姐小的時候,大概,十二三歲吧,得罪了現任皇帝逸清瑉被罰去礦地做了幾天工。”


    逸清遠想起當時的日子,連體人勉強工作了兩天就病倒了,她現在肺部、嗓子裏的原石病就在那時紮根。


    也同樣是那時候的經曆,兩姐妹就決心反叛帝國建立個新製度。


    什麽製度呢?不知道,想讓大家都吃飽飯就變成清正廉明的皇帝吧,反正他們兩個都希望自己活著的時候能為n星人做點什麽。


    “我確實不太記得清楚那地方是什麽樣子了,你們能給我講講嗎?”


    逸清遠給屋子裏所有人拉開一個大群。


    不慎繁多的人心聲各異,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講出在礦場上的疲累,裴欣婉將今天第一次進入礦場的所聞所見講出來。


    經過完整教育又是印象深刻,裴欣婉用受過教育的腦子描述今日的震驚和疲累,頓時征服在場一眾人。


    當天晚上迴到宿舍,沉睡了好一會兒驚醒。


    原本悶熱幹燥的空間因各種原因冷了下來,本就對睡眠環境要求高的人立即彈起。


    清醒中,聳動的人影是陶桃——她也凍醒了,在給眾人蓋被子。


    黑暗中的兩人相視而坐,裴欣婉握住陶桃的手:“累嗎?”


    曾經細嫩如玉的手上磨出血泡,刮花的手指甲也磨的短而粗糙;柔軟肌膚磨出繭子,粗糙的不像這個年紀的人;


    裴欣婉握著陶桃的手,一雙眼看盯著還在熟睡的寧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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