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我?”嗓音若清泉,清脆而溫柔。


    “學姐謙虛了,咱們學校不認識您的人應該很少。”


    金發啊,帝國的發色不同原藍星非黑極白或黃;


    裴欣婉見過的所有人無論國內外都是黑色為底基,陽光或、微弱光線之下散發不同顏色。


    隻有金色,類似華國光汙染般的金。


    一般而言,皇親國戚、王孫貴胄有保持極端發色的本領。


    “你真的不是,皇親國戚…”金色瞳孔靜默如水。


    並非女帝那雙偷瞄都極有壓力的眸子:“…或者達官顯貴的後人嗎?”


    “純異色發並非貴族專屬,跟你科普一下吧。”


    說著,雜物間幾個老舊玩偶被靈力提起,擺在相應位置後地窖的門緩緩開啟。


    “要一起走嗎?”


    老舊木梯隨著機械運轉,灰塵與土四散逃逸。


    密窖啊……


    雖然有點害怕,還是走吧。


    地窖的路口很窄,貼上去的牆磚也很毛躁。


    剛入門口就很憋。


    “異色頭發除了基因小概率的突變,貴族有很特殊的染發劑保持異色,但是很貴;鬥尊,也就是靈力500以上也能改變發色。”


    大眾的印象就是異色為尊,所以貧民中有些發色反光異色都會被高看一眼;


    金發是皇親國戚的象征,所以天生金發的尤芬爾常被認成是血統高貴的人。


    裴欣婉聽懂了:“那純異色發……”


    “染的話要很勤;鬥尊……就像電燈泡一樣,用靈力就會亮一段時間,也可以一直保持純色。”


    但是現在的強者都很低調,大哥的純紫色也隻在裴欣婉年少時出現過幾次。


    裴欣婉穿越迴來的這些日子,見過的純色發也就女帝和尤芬爾。


    還有幾個學生會的幾個幹部和老師,但他們的顏色不是很‘純’,也就是晶瑩。


    談完這個話題,腳下的路也走到盡頭。


    房間隻有幾平方米,的麵積;四周的牆壁被冰冷的石頭砌成。


    晦暗之中隻有一根小燭,角落覆蓋的青苔傳出獨有的味道。


    整個房間似乎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地麵上鋪著一塊破舊的地毯,上麵散落的稻草也有灰塵。


    小燭勉強照亮了四周的環境。


    桌上放著一些老舊的瓶瓶罐罐和草藥,乍一看像是被人遺忘的密室。


    燈光搖曳不定,時而明時而暗,圓桌也很破舊,六張椅子錯落各自擺放一些東西——


    爛蘋果、玩偶、塑料發釵或是福袋。


    滋滋電流傳入耳朵:


    “哈嘍哈嘍!歡迎你,裴欣婉小姐!”


    嵌在桌角的音響突然發聲。


    緊接著是發釵、福袋和其他座位。


    他們很有禮貌,裴欣婉大概分辨出哪個聲音代表的誰,會以禮貌問候。


    嘈雜聲響讓小房間充滿神秘和詭異。


    仿佛是一個被遺忘的秘密東西突然出現。


    裴欣婉仔細又迅速的打量這些代表成員的小玩具,又看了一眼尤芬爾。


    冷空氣從衣服鑽入骨頭,喉嚨動了動。


    壓低聲音囁喏問:“這些都是……”


    尤芬爾不見外的給雙方介紹,他們的代號就是各自座椅上擺放的東西。


    “我們都是學生會的底層。”


    她說。


    “現在的學生會分為五個層級,”


    第一層級也就是學生會領頭羊,會長、副會長、書記等三大龍頭;


    第二層級是十二部部長、四首天才;


    接下來就是能力家世比較好的成員,他們一般擁有一些小權利,或是在普通人中比較出眾。


    第四層級就是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大眾,幹一些基礎的巡邏等工作。


    最後的層級就是他們,當然不完全是,那些被學生會欺負的人,甚至在圈子裏寫明‘可以被玩弄’的人。


    他們就是最後這一層墊底的墊底,圈子裏寫明了‘可以被玩弄’。


    說了一通話的尤芬爾頓了頓:


    “我們找你是因為你主動查到了我們。”


    心中咯噔一下。


    “你不用擔心,其實你的信息源非常可靠。”


    也就是說之前得到的信息是真的。


    “我看人很準,你不是那種顧全自己就能苟活的;我想問問你願不願意幫幫我們。”


    並不需要出頭的幫忙,隻要收到訊息打配合。


    裴欣婉確實不喜歡學生會的這個製度,輕易幫忙也不可能:“我能問幾個問題嗎?”


    得到首肯的裴欣婉再次立盾:


    “可能不太禮貌,你們為什麽會被針對,或者都在被針對過程中都發生了什麽。”


    本來發出飲水聲的音響猛然寂靜。


    一秒鍾、兩秒鍾、半分鍾、一分鍾。


    心跳的每一息都很沉默,一切都安靜得要死。


    一聲重重的唿氣打斷沉默“抱歉”尤芬爾打斷靜默。


    “我們不是故意的,其實大家都知道其他人被針對的事情,隻不過對你不太好開口。”


    跟著小孩子舉例子談刑法,多少有點別扭。


    “從我開始吧,我的不是比較長。”


    尤芬爾的眼睛盯向桌子,看著掐紅一個碎掉、落了灰的防風鈴。


    從前有個很貧窮地方的小女孩,也就是尤芬爾,那個地區很窮,可以說現在真正的貧民窟崛起後最窮的就是她們;


    小女孩的爸爸媽媽都是普通人,但傳說她們是某個沒落皇族的後裔;


    在女孩覺醒靈力的那天,女孩的黑色頭發變成金色。


    這在真正貴族中都是天賜之人,貧窮的鄰居對她更是加倍的好。


    因為哪怕是嫁人,她也能跳出這個貧窮的地方。


    女孩也知道自己不會被困在抑鬱天地,無論是修煉還是以金發討好別人都做的很好。


    後來她見了更廣闊的天空,靈力數值和見過的人都為她的優秀而奉承、臣服。


    直到進入帝國學院,學院錄取她無關她優秀的其它品質,而是——一頭金發。


    那天非常奇妙,從錄取的天堂到地獄,她頭一次,見識到現實的黑暗究竟如何恐怖。


    學生會長把她約到學生會的地下室,那時候現在的會長還是副會長;


    從那天開始到前任會長離開的後一年,尤芬爾接待過四十七個‘顧客’。


    不過審的在此不做描寫。


    她不知道是誰,卻知道自己動了學院大多數人的蛋糕,知道自己配不上的華美服飾是在羞辱自己,知道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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