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第七天,燒烤攤。


    排隊等候,顧客們願意為美味燒烤耐心等待。


    各種肉類和蔬菜在烤製過程中散發出的香味,吸引著路人駐足。


    燒烤架上升騰起的煙霧,伴隨著“滋滋”的烤肉聲,營造出一種熱鬧的氛圍。


    炭火在烤架下熊熊燃燒,火光映照著攤主的臉龐,也映出了食物金黃誘人的色澤。


    嚴覓知手腳麻利地翻動著烤串,撒上調料,同時迴應著顧客的各種要求。


    年少的助手奔跑在街道上吆喝,招攬過往行人。


    烤架上的夾子和鏟子與烤串碰撞,是燒烤攤獨有的音樂。


    然而就在眾人忙碌的背景前,直播鏡頭下是一位裙子有些髒的小美女。


    “哈嘍——”


    女孩身高矮小,不同前幾日精致可愛;


    絲襪和手套被洗的有些泥色,裙子也髒得比其他人更醜。


    她像是個髒透了的洋娃娃,安安靜靜待著也就罷了,偏屁顛屁顛跑到鏡頭前顯擺。


    直播間:


    “這群人來燒烤攤幹什麽?”


    “這三個人,分人家的收益,幹點啥都磨磨唧唧的。”


    “被阮b的粉絲惡心死了!來我們這邊蹦躂什麽?”


    “媽耶!我看到什麽了?”


    “分給小孩食物是挺溫馨的,阮蓮買得起?”


    直播十二人,八人擠在裴欣婉的直播間,熱鬧的不行。


    阮蓮如蝴蝶般,掐著蘭花指,每一個轉身都流露出做作的優雅。


    羊肉香味兒勾著饞蟲,微笑表情也不自然。


    手指總是輕輕翹起,見了活兒就跑開,最多的活動就是采訪問詢食客。


    “嗨呀、累死人家了!”


    人流散去,阮蓮坐到位置上。


    跟著去調查材料的夥伴前來,一天到晚忙的頭疼,說話一點兒也不客氣:


    “阮蓮,什麽都不幹也就算了,你送了小孩子們多少食物?”


    間歇有人的座次都是一群大哥,擼著鐵簽火星子飛起,一口啤酒一口肉眼神忍不住往小姑娘身邊瞟;樓上的窗戶也開了好幾扇,在看不見的角度探出頭來。


    夜新訣站在收銀處,抬頭;


    一聲歎息入耳:“哎!都是人精。”


    這兩個人,雖然不是什麽吃苦耐勞的,當個普通朋友也算合格;


    這倆貨八成沒發現查閱材料的坑,但阮蓮察覺出來;


    她可能不是真的傻,但精明不到位,想把傻白甜也驕縱的演繹貫徹應對後麵的詢問。


    而眼前這兩個人,可能是真被挖苦夠了。


    又是一聲歎息,走向前。


    嚴覓知比裴欣婉快一步,隔開梗著脖子爭吵的二人:


    “好了,不要吵。”他把男人擠到身後:“大男人,直播鏡頭這麽多,跟女生吵架算什麽?”


    七個人和阮蓮隔開,誰都不向著她。


    花著的臉瞪了瞪,隨即肩膀抖動,雙眼閃爍著淚光;


    睫毛輕輕顫動,仿佛是受了驚的蝴蝶翅膀。一滴淚珠緩緩地從她的臉頰滑落,如同清晨花瓣上的露珠,晶瑩剔透。


    露珠劃過髒兮兮的臉,嘴角微微抽動,盡力抑製悲傷,眼淚不由自主流淌而下。


    “嗚嗚……”頭埋臂彎下,肩膀隨著啜泣聲輕輕起伏,透露出一種脆弱而動人的美。


    直播間最多的是樂子人,阮蓮太白癡,根本沒人向著她。


    人人的眉毛都皺著,裴欣婉還想說什麽,對方根本不聽,白眼翻得飛起。


    “蓮,我知道你驕縱慣了。”


    顧川收到求救,靠近哭泣的女人:“咱們家都很有錢,但大家現在在做任務,錢少的可憐,你一直慷他人之慨,這種行為不對,未來付出什麽也補救不了。”


    發絲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幾縷發絲貼在濕潤的臉頰上,抬眼,雙眼晶瑩,尾翼粉紅,楚楚可憐的感覺好像她什麽都沒做錯。


    “前幾天,裴姐姐也給了孩子食物……”


    比吃苦和主事,誰都比不過裴欣婉,她為了保持平衡都吃虧了,大家看在眼裏,對茶裏茶氣的阮蓮更是不忿。


    阮蓮還想哭訴,速來和稀泥的趙四都看不下去了:


    “老六,不是,欣婉姐本就是燒烤攤攤主,她拿到那天的錢後想把二十塊錢還我們,我們不要,她賣水分給我們。”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指責阮蓮,不知誰說了一句“同樣是女性,阮蓮怎麽就不跟欣婉學學呢。”


    聲音極小,大家聽在耳朵裏,內心無比認同。


    阮蓮早察覺情況離她預想狂奔,髒兮兮的臉掛滿淚痕,頭發都亂了,鼻涕緩緩流向嘴唇。


    “我隻是……”


    沒人聽她說話。


    物件陸陸續續的收,一番變故,誰都沒有吃喝的心。


    眾人往宿舍趕,他們經常忙的倒頭就睡,沒有攝像師扛著相機跟著跑。


    不出意料的,眾人倒頭就睡,日上三竿醒來,兜裏的錢拿著不知如何花,走在街上看頹敗的建築,心中無力感更甚。


    其實她在原藍星也有一段時間,城市發展的不給力,舉目茫然麻木得沒有心勁兒。


    再往後就是一段,讓人難以忘懷的時光。


    陽光透不過建築的格擋,陰影下卻熱的人皮膚起汗。


    身後忽襲來一道身影,橙色易拉罐涼冰冰的襲向額頭,冰涼涼的觸感壓下燥熱。


    禾自然帶著俏皮的笑,眉眼彎彎,身後的五哥同樣抱著一捧汽水,眼帶笑意。


    “想什麽?”


    揪著拉環,碰了一聲響起細密的氣泡聲:“沒什麽。”


    亮亮的甜水帶著氣泡入喉,體內的燥熱快速褪下。


    夜新訣內心os:想什麽我馬上就能知道了,隻要你剛才不打斷!


    被迫在這個混亂的地方,坐在泥石上,殘酷與浪漫共存,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的人群。


    人多多少少要認清自己的無用,心態會發生改變,或好或壞。


    直到夕陽西下,直到熱浪緩和。


    三人拍拍屁股上的灰土,預備上班。


    夜新訣:“真是悠閑的一個下午啊,意義非凡。”


    “是啊,感覺修煉特別順暢。”


    ……


    扭頭,夜新訣不知道禾自然在說什麽:“修煉?”


    “啊……有的人能在任何時候修煉,不用盤腿打坐,速度也非常快。”


    那感覺就像隨時隨地可以睡一覺,。


    直播間:


    “我聽到了什麽鬼話?”


    “可以的哦,一小部分強大的修者,調動靈力運轉非常輕鬆。”


    “沒有概念,我隻是個普通人。”


    “終於注意到靈力值啦老鐵?最新數據嚴覓知160,是這批人裏最強的。”


    “我看到數據了,裴欣婉的靈力77,兩年前的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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