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下午開始,靳安瀾、黃敏毓一行五人可謂是各種讓人羨慕嫉妒恨啊。吹著空調,還免受熱辣的陽光暴曬。但是他們五個人的工作量確實是挺大的,雖然別人隻看到了他們便於軍訓。


    經過了一個下午的討論和磨合,雖然沒有明說誰是負責人,但是都會和靳安瀾確認之後再動手。孫淩甯和李斐彥吧,可能是一直以來習慣了大方向由靳安瀾定,自己幹好該幹的事就好,反正靳安瀾也不會坑他們。黃敏毓吧,典型就是由於對人家小姑娘心生好感而導致的“聽話現象”。莫雷特純屬是因為既然大家都默認她來負責,那我也這樣吧。


    不過,雖然5個人經過昨天一個下午的討論總算是確定了板報的風格、主題、大致架構等內容,但是莫雷特和孫淩甯還在a3紙上打著草稿,對整個板報的排版布局、圖案搭配等進行設計。倆人一會兒是在紙上寫寫畫畫,一會兒是拿著筆和草稿在教室裏比劃來比劃去的。


    黃敏毓和靳安瀾討論了一下行文主旨,便一個寫特稿,一個寫會操介紹詞。相較於4人的腦力勞動而言,“打雜擔當”李斐彥一會是去領畫板報用的水粉顏料,一會是去找華珞能領些白紙迴來給這幾位打草稿,還得先把黑板擦擦幹淨,也是忙得不可開交。


    “我寫好了,要不咱們交換看看有沒有什麽需要修改的地方”靳安瀾寫完,看了看將椅子反過來和自己麵對著坐的黃敏毓的紙上寫得還挺滿的,估摸著對方應該寫得差不多了,說道。黃敏毓把最後一句話寫完,又通篇看了一遍把紙遞給靳安瀾“寫得有點急,字有點醜,你湊合著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需要修改的”靳安瀾也把自己寫的紙遞給對方。與黃敏毓的清新飄逸、方圓兼備的行楷不同,靳安瀾一手隸書莊重大氣、蒼勁有力,相比之下黃敏毓感覺自己的字確實不怎麽樣。


    “你看這幾段羅列的軍訓情況的首句改成‘君不見……’的句式怎麽樣?”靳安瀾邊說邊看向黃敏毓“那後麵這邊暢想未來的幾段也換成‘敬請看……’開頭照應一下?”黃敏毓走到靳安瀾旁邊坐下來,看了看迴應道。倆人一邊討論,一邊拿著鉛筆在紙上標示著。“你這裏句子有點長,可能到時候主持人斷句出現差錯。安瀾,這麽喊你不介意吧!”黃敏毓手持鉛筆幫靳安瀾把一個約莫40字左右的長句畫出來,和靳安瀾商量著。靳安瀾湊近,順著黃敏毓的鉛筆看了看,確實自己這個句子是有點長,讀得人快要喘不過氣來。“那你幫我改一下短句吧,稱唿而已,沒關係。”還在想怎麽把兩篇文章的結尾改得更有氣勢一點,而不是僅是應用詩詞名句,靳安瀾壓根沒注意到,自己順口答應了黃敏毓的這個稱唿,其實有多曖昧。黃敏毓見靳安瀾答應了,內心雖然很激動但是表麵上還是繃住了,仍舊麵不改色地繼續看文改稿,隻是還是能看得出他的喜悅。


    隻見靳安瀾又拿過一張紙先是寫下“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空了一塊,又寫下“晴空一鶴排雲上,便引豪情到碧霄”。然後拿著紙在那左看看,右看看,卻始終沒有落筆。黃敏毓看了看靳安瀾手中的紙,第一句是自己那一篇的結尾,後一句是靳安瀾的結尾。而靳安瀾那樣子應是覺得還不夠好,想再改寫一下,便問道“安瀾,是在想要換兩句再有豪情一點的詩句做結尾嗎?”“不是,我是想怎麽仿寫出兩句更為契合我們的把這倆句替換掉。”“ok,我也來想一下”倆人在紙上寫了又劃掉,劃掉又寫,覺得還可以就兩人又湊近討論,然後又劃掉再寫,過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得出一個令兩人都滿意的結果。


    轉眼就11:20了,一直在做體力勞動的李斐彥總算是忙完了,坐下來休息的他感覺有些餓了。看了看靳安瀾和黃敏毓還在那一會兒討論,一會兒塗塗改改的應該還在忙。李斐彥又看了看孫淩甯和莫雷特,倆人看起來像是在聊天,便湊了過去“喲,檸檬,你倆這是設計完了?有吃的不”莫雷特翻了下包發現並沒有什麽是可以吃的“我這沒有”李斐彥一臉期待地看著孫淩甯“別看我,我早餐在家吃了才被我爸送過來的。算了,我去問下我家靳小瀾,她包裏總有湉哥給她強塞在裏麵的零食”


    “那就辛苦甯姐了,咱們瀾姐估計是又開始強迫症了,還在那死磕著呢。我可不敢過去招惹她。”李斐彥一副“我還是寶寶,人家怕怕”的樣子,莫雷特忍不住吐槽“你這典型的說白了就是慫”


    孫淩甯走過去發現靳安瀾和黃敏毓兩人靠得挺近的,不過看到他倆都在看著中間那張紙討論著便也沒多想。站在那聽了一會兒,算是明白了。靳安瀾又在死扣結尾句,不折騰出一句有氣勢又不失才氣的slogan是不會罷休的,不覺有些頭疼。靳安瀾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一做起事來就很精益求精,用李斐彥等人的話來說就是“具有完美主義情節的強迫症”。便坐在她倆斜前方的桌子上,看著二人在那討論。


    黃敏毓看到孫淩甯過來了,靳安瀾並沒有注意到,輕輕拍了拍又低下頭準備接著勞作的靳安瀾“安瀾,孫淩甯找你”靳安瀾抬起頭,順著黃敏毓的視線看過去才發現孫淩甯坐在斜前方的桌子上看著她倆。“阿甯,你們結束了?”“對啊,剛結束。靳小瀾,李斐彥那個豬有點餓了,你包裏有沒有吃的啊?”“不記得了,應該有吧。包在那,要不你找一下看有沒有,然後分著墊一下?”靳安瀾指了指孫淩甯不遠處的椅子上的包,示意孫淩甯自己翻找。“突然想吃之前湉哥經常給你塞包裏的那種牛奶餅幹”孫淩甯一邊找,一邊說。


    “不知道包裏還有沒有,我哥去金字塔國都快2個月了”“又去采風啊,真好可以帶薪旅行,期待湉哥這次又帶些什麽好玩的迴來”“也就你對他那些寶貝感興趣”皇天不負有心人,孫淩甯還是在靳安瀾包裏經常放零食的隔層裏麵摸出幾包餅幹和幾顆糖。


    看到有東西吃,李斐彥突然就冒了出來,伸手就亂抓“這兩包牛奶的是我和靳小瀾的,死猴子,不準拿”正扔了顆巧克力扔給莫雷特的孫淩甯打了一下李斐彥亂抓的手,扔了一包牛奶蘇打餅幹給靳安瀾,自己也拿了一包。


    靳安瀾看了看,把餅幹遞給黃敏毓“等等再一起想吧,休息一會。這個餅幹還可以,你試試吧。”說著靳安瀾起身,喝了些水,走到孫淩甯旁邊“開心哦,說什麽有什麽”孫淩甯一邊扒拉著糖打算找一顆薄荷的給靳安瀾,突然看到了和昨天黃敏毓給的包裝一樣的糖,孫淩甯順口就說“咦,靳小瀾你怎麽也有種糖啊!以前也沒見你吃過哎。這個糖還挺好吃的,黃敏毓昨天也拿了幾顆給我們吃。”


    靳安瀾拿起那顆糖,突然想起報到那天在祥和大酒店偶遇黃敏毓,還被塞了顆糖的事情,原來這顆糖自己收在包裏了啊。“我也不記得了,可能是之前感冒時候我哥給放的吧”靳安瀾一邊迴複,一邊看了看黃敏毓,發現對方也在看自己,瞬間移開了視線。


    雖然孫淩甯也不是太能想通靳安瀾這樣一個零食糖果都不怎麽吃的人,包裏也就隻是哥哥靳安湉擔心她胃病犯,給她放一些沒什麽味道的蘇打餅幹、沒什麽甜味的薄荷糖和85%+的黑巧,怎麽會突然有這種糖?盡管靳安瀾輕描淡寫地解釋了,但是孫淩甯和李斐彥始終覺得哪裏不對。


    突然兩人都好似觸電了一般,在紙上奮筆疾書。黃敏毓寫的是“更喜波濤齊高樓,磨礪過後盡開顏”,靳安瀾寫了“遙知未來多險阻,不忘初心創輝煌”倆人相互看了看彼此所寫,終於寫出了兩人都滿意的結尾。兩人把桌上散落的東西都收了收。


    黃敏毓把剛剛用過的紙筆,和靳安瀾遞給自己的餅幹都放進包裏,看到鬧成一團的三人,走到靳安瀾身邊幫著把那些沒被吃掉的糖和餅幹收起來。靳安瀾一樣樣的放進包裏,在黃敏毓的幫助下很快桌麵上毫無被使用過的痕跡,靳安瀾拉上包的瞬間想了想又把那顆糖又放了進去“看來那天並沒有成功讓你開心起來,不過石斑味道不錯”黃敏毓說道,“我那天其實也沒有心情不好,隻是包房有點悶出來透透氣而已”靳安瀾解釋道“好吧,是我唐突了”黃敏毓粲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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