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輕歎一聲“師傅說,這次閉關可能要久一點,讓我們不要打擾她。”


    他可憐兮兮地望著桃夭“那…那我可以進去看看師傅嗎?”


    修染冷著臉,毫不留情地拒絕了他“不行。師傅說了,閉關期間任何人都不能打擾她。”


    修染也不想這樣啊,她總不能告訴她的小師弟,師尊為了救她被困在了葉府吧。


    她的這個小師弟年齡才二十一二,在她們幾個老怪物裏麵確實如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一般。


    他眼眶泛紅,抽泣著說“修染姐姐,你就讓我進去看一眼吧,就一眼!”


    修染不為所動,依舊冷著臉“不行。師傅正在閉關,不能被打擾。”


    他委屈巴巴地看著修染,眼裏滿是淚水“修染姐姐,你就讓我進去嘛!”


    桃夭為難的拉了拉修染的衣袖,示意她不要這麽冷冰冰的。


    他趁機抱住桃夭的胳膊,可憐兮兮地撒嬌“桃夭姐姐,你就讓我進去吧,求求你了。”


    修染見桃夭猶豫不決,心裏更加不爽,她一把扯開巫鈺,厲聲喝道“你煩不煩?我說了,師傅在閉關,不能被打擾!”


    桃夭心軟,隻好對修染說道“小染,要不我們帶阿鈺去後山玩一會兒吧?等他累了,我們再帶他迴來休息。”


    修染知道巫鈺纏人,怕他哭起來沒完沒了,隻好同意桃夭的提議。


    他聞言,臉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心裏想著:隻要自己纏著桃夭姐姐,修染姐姐就不會為難自己了。


    修染帶著巫鈺和桃夭來到後山,一路上,巫鈺一直纏著桃夭說話,嘰嘰喳喳的,像個小麻雀一樣。修染則走在一旁,麵無表情,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與她無關。


    巫鈺很想很想他的親親寶貝師尊,畢竟兩人的感情越發的上升了,巫鈺對鳳羽的感情已經上升至了親情,比友情多一點,比愛情少一點。


    他對鳳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師尊對他好,他就想加倍迴報給師尊,雖然他很想欺負師尊,但他還是更想看到師尊被欺負的樣子。


    在巫鈺的記憶中,第一次見到鳳羽時,自己才七歲,那時的她剛剛成創立了天道門,而他自然被這位宗主收為親傳弟子。


    雖然師尊平時不著調,但是在教導弟子這一方麵卻是十分嚴格的,尤其是對巫鈺,更是格外的嚴厲。


    巫鈺在師尊麵前乖巧懂事,不敢有一絲懈怠,但背地裏卻十分調皮搗蛋,經常捉弄其他弟子。


    師尊也總是無奈地搖搖頭,然後罰他去後山砍柴。雖然師尊罰他去砍柴,但他卻樂在其中,因為每次砍柴迴來,師尊都會給他買好吃的。


    為什麽不做好吃的呢?因為師尊廚藝不行,學了幾千年都沒學好,師尊的廚藝,人吃人走,鬼吃鬼亡,神吃神滅。


    不過,盡管如此,師尊還是喜歡做飯,她說這是她的愛好,不能放棄。雖然每次做飯都會把廚房炸掉,但她還是樂此不疲。


    記得有一次,師尊心血來潮,說要給巫鈺做一道新菜,結果把廚房炸得麵目全非,自己也被炸得灰頭土臉,可把巫鈺嚇壞了。


    從那以後,巫鈺再也不敢讓師尊進廚房了。不過,師尊也有自己的優點,那就是長得好看。


    每次巫鈺看到師尊,都會被她驚豔到,尤其是她那雙瑞鳳眼,仿佛會說話一般,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可惜,師尊總是一副不正經的樣子,讓人很難把她和天道門掌門聯係在一起。


    不過,師尊雖然表麵上吊兒郎當,但實際上卻是個非常善良、正直的人,她經常幫助那些有困難的弟子,讓他們感受到溫暖。


    巫鈺越想越覺得自己欺犯上是可以的,畢竟隔壁的葉璿都已經追到了自家師尊,而他還要在這委委屈屈的裝小狗。


    所以他對鳳羽的感情就變質了,一開始隻是喜歡,而後來則是病態的占有欲。


    巫鈺也很喜歡摸師尊的臉,軟軟的,手感特別好,師尊從來沒有拒絕過,甚至還會主動湊過來讓他摸。


    鳳羽表示:不要造謠,我什麽時候主動湊過去,讓你摸我的臉的,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的記憶?


    他也很喜歡親師尊,每次都會親得她滿臉通紅,氣喘籲籲才肯罷休。


    不過,巫鈺最喜歡的還是欺負師尊,看著她淚眼汪汪,求饒的樣子,心裏就充滿了滿足感。


    但鳳羽卻對他處處縱容,無論他提什麽要求,都會滿足他。雖然偶爾也會對他進行一些懲罰,但最後都會被他的眼淚攻勢所打敗。


    比如說,有一次,他偷偷跑去青樓喝花酒,結果被鳳羽抓了個正著,鳳羽氣得直跳腳,說要把他逐出師門。


    巫鈺一聽,立刻開始裝可憐,抱著鳳羽的腿哭得稀裏嘩啦的,說自己隻是一時糊塗,以後再也不敢了。


    鳳羽看他哭得這麽可憐,心軟了,但還是板著臉說,如果再有下次,就把他扔到後山去喂狼。


    後來,巫鈺確實沒有再去過青樓,不是因為他害怕,而是因為他覺得鳳羽比青樓裏的姑娘好看多了。


    他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調戲鳳羽,看著她氣急敗壞,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心裏就特別開心。


    當然,調戲歸調戲,鳳羽要是真的生氣了,他還是會乖乖認錯的。


    有時候,巫鈺也會想,自己為什麽會對師尊產生這樣的感情?明明他們之間隻是師徒關係而已。


    但後來,他想通了,可能是因為師尊對他太好了,讓他產生了一種依賴感,而且師尊長得那麽漂亮,性格又那麽可愛,喜歡上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巫鈺現在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鳳羽發呆,幻想著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雖然這個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但巫鈺還是忍不住去想,萬一哪天實現了呢?


    到時候,他一定要把師尊寵上天,讓她每天都開開心心的,再也不用為宗門裏的事情煩惱。


    不過,他也知道這隻是他的幻想,師尊從來沒有把他當成男人看待,她隻把他當成一個調皮搗蛋的小徒弟,從來沒有想過和他發展成其他關係。


    所以巫鈺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努力修煉,爭取早日成為師尊眼中最優秀的弟子,隻有這樣,他才能有資格站在她身邊。


    不過鳳羽從未對他施展過魅惑之術,因為她覺得這樣做對巫鈺不公平,她不想利用自己的美貌來換取他的忠誠。


    當然鳳羽也有腹黑的時候,比如說,她經常給巫鈺布置一些很難完成的任務,然後看著他抓耳撓腮,急得團團轉的樣子,心裏就特別開心。


    每次巫鈺任務失敗了,鳳羽就會趁機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比如讓巫鈺給她端茶倒水,捏肩捶腿之類的。


    剛開始巫鈺還覺得很委屈,但後來習慣了,也就覺得沒什麽了,甚至還覺得這樣可以增進師徒感情。


    不過有的時候,鳳羽的要求太過分了,巫鈺也會反抗,但他從來不敢真的對師尊動手,最多就是撒潑耍賴,博取同情心。


    鳳羽也不惱,總是笑眯眯地看著他,然後趁他不注意,突然親他一口。這是他慣用的招數,如今已經被他的師尊學了去。


    巫鈺的耳根子瞬間紅了,低著頭不敢看她,心裏卻是小鹿亂撞。他心想:師尊也太犯規了,居然用這種招數來對付他!


    不過他也不討厭,反而還有點喜歡,畢竟鳳羽長得那麽漂亮,被她親一下,感覺還不錯。


    隻不過,每次被親完之後,他都會害羞得像個小姑娘似的,低著頭不敢看她,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露出了破綻。


    不過他的這些小心思,鳳羽都看在眼裏,但她並沒有戳穿,反而還會故意調戲他,看著他害羞的樣子,就覺得心情愉悅。


    鳳羽偶爾也會想,她的小徒弟可真是可愛啊,明明已經長大了,卻還是像個小孩子一樣,動不動就臉紅。


    不過,她也知道,巫鈺隻是表麵上看起來像個小孩子,實際上卻比誰都成熟穩重,尤其是在處理宗門事務的時候,他總是能夠冷靜地分析局勢,做出正確的判斷。


    有時候,鳳羽甚至會覺得,她這個小徒弟才是宗門裏最靠譜的人,而她自己則更像是一個任性妄為的小孩子。


    鳳羽和巫鈺都不是什麽好人,隻是鳳羽還有道德底線,而巫鈺沒有。


    鳳羽因為和天道簽訂契約,所以不能隨便殺人,但是殺人不一般,但是巫鈺沒有這個顧慮,隻要他高興,想殺多少人就殺多少人。


    而且巫鈺還特別喜歡折磨人,尤其是那些得罪過他的人,他一定會讓他們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那些人還要感謝是死在鳳羽手中,要是死在巫鈺手中那才叫慘。巫鈺知道鳳羽身邊優秀的人太多了,而要永遠的讓他隻關心自己的話,那他就必須受點挫折,受點代價。


    他自願和那玉春宮老板走的,供他人玩樂也隻不過是想看看在鳳羽眼中他有多重要。


    他就是肮髒就是卑賤又如何?他沒有任何道德可言,唯一的道德就是鳳羽。


    那是他的寶貝,是他的逆鱗,凡是妄想把他寶貝搶走的人都得死。


    他本身就是個瘋批,與鳳羽倒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他就像是一條毒蛇,而鳳羽則是他唯一的解藥。


    但他同時也很愛她,在鳳羽麵前,他總是小心翼翼地偽裝成一隻溫順的小狗,隻有在背地裏,他才會暴露出自己兇殘的本性。


    雖然他有時候也會吃醋,會嫉妒鳳羽和其他男人說話,但他從來不會表現出來。


    因為他知道,鳳羽不是他的私有物品,她有權利和任何人接觸。他隻能默默地忍受著內心的煎熬,然後想盡一切辦法去吸引鳳羽的注意。


    有時候,他也會故意裝可憐,讓鳳羽心疼他,然後趁機提出一些過分的要求。


    雖然他知道這樣做很不道德,但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在他心裏,隻要能夠和鳳羽在一起,不管做什麽都無所謂。


    鳳羽就像是他的神明,而他則是她的信徒。鳳羽就是他生命中的全部意義,隻要有她在,他就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


    他也曾想過,如果有一天鳳羽離開了他,他會怎麽辦?或許,他會崩潰,會發瘋,甚至會做出一些極端的事情來。


    但他不敢想象,也不敢去深究。他隻能祈禱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如果一定要到來,那他希望那一天能來得晚一點。


    他曾經問過修染和桃夭,關於鳳羽未來的結局,兩人都告訴他,鳳羽將來會,為了天下蒼生獻祭,永遠的消失在了曆史的長河中,她早已是個隕落的神明,這次的獻祭,讓她永遠的和天道融為一體。


    聽到這個消息,巫鈺整個人都呆住了,他不敢相信,也不願意相信。


    修染和桃夭都安慰他說,這是鳳羽自己的選擇,她一生都在為天下蒼生而活,現在能夠為了天下蒼生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可是,他還是忍不住難過,一想到以後再也見不到鳳羽了,他就覺得心如刀割。


    修染和桃夭都勸他想開一點,畢竟這是鳳羽自己的選擇,而且她的犧牲也是有意義的,至少可以讓天下蒼生過上太平的日子。


    可是,他真的做不到,他做不到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最愛的人為了別人而犧牲,卻無能為力。


    巫鈺崩潰的大哭起來“為什麽明明是蒼生自己犯下的錯,卻要神明的承受?明明是自己排放的汙水,導致世界生物變異的,卻偏偏要大自然和神明來承受痛苦!


    我討厭蒼生,蒼生一點也不好,如果我的師尊能自私一點的話,是再好不過的,世人犯的錯,就該由世人自己承受,他們當初把師尊拉下神壇的時候,怎麽就沒有想過給師尊留點尊重?


    世人寫她的汙本,造她的謠言。甚至毀她神像,滅她宗廟。他們一邊壞事做,盡得意洋洋,卻又一邊雙手合十,祈禱著神明賜福。”


    修染和桃夭都被他這番話嚇到了,她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巫鈺,平日裏的他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如今卻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蒼生口中的神明從來都不存在,但師尊卻在做著最神聖的事,她心懷蒼生,卻不被蒼生理解。


    她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卻偏偏要選擇最苦的那一條路她明明可以像其他人一樣,快活瀟灑的過完這一生,可是她卻選擇了一條艱難的路,一條沒有任何迴報的路,一條注定孤獨的路。


    為什麽啊?明明她才是最值得被愛的人,明明她才是最應該被善待的人,可是她卻要遭受這些痛苦,這是為什麽?!”


    桃夭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安慰他,但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師尊,你真的很傻,傻到讓人心疼,可是,為什麽你從來都不肯讓別人看到你的脆弱呢?你總是一個人承擔所有,卻從來不肯向別人傾訴,為什麽?難道在你的心裏,隻有你自己才能解決一切問題嗎?”


    修染在旁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要是巫鈺知道鳳羽在神像裏都幹了什麽,就不會這麽說了。”


    “你說什麽?”巫鈺突然抬起頭,盯著修染問道。


    修染嚇了一跳,連忙擺手“沒,沒什麽,我隻是說,師尊這麽做一定有她的理由,我們不要妄加揣測。”


    “哼,我才不管什麽理由,我隻知道,師尊她受了委屈,我要替她討迴公道!”巫鈺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修染趕緊拉住他“你冷靜點,師尊的事不是你一個人能解決的,而且,現在最重要的不是報仇,而是找到師尊。”


    “我知道,可是,一想到師尊現在正承受著痛苦,我就忍不住想要去找她。”巫鈺的眼眶泛紅,聲音也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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