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靜謐的草叢之中,悄然隱藏著一條青色的蛇。


    它那纖細的身軀與周圍環境完美融合,若不仔細觀察,很難察覺到它的存在。


    這條青蛇此刻正瞪大眼睛,靜靜地注視著遠處的塗山止和鳳羽,仿佛在執行一項極其重要的任務。


    然而,這並非孤例。實際上,像青蛇這樣的觀察者還有很多很多,他們分散在九州大地的每一個角落,默默地履行著自己的使命——嚴密監視人類和神隻們的一舉一動。


    在神秘而古老的上古禁地裏,一條長達九米、擁有兩個頭顱和一條尾巴的巨蛇正蜷縮在陰暗處。


    它的頭部生有鹿角,身體兩側伸展出巨大的翅膀,嘴邊長著兩根足足三尺長的鋒利毒牙,不時吐出猩紅的蛇信子,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


    突然間,一條小小的青蛇小心翼翼地朝著大蛇遊弋過來,一邊遊動,一邊發出\"嘶~嘶嘶!\"的聲音。


    大蛇迅速化作人形,露出一張猙獰可怖、青麵獠牙的麵孔。


    隨後,它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小蛇的腹部,傾聽著小蛇帶來的消息:\"小蛇前來稟報,塗山止迎娶了萬妖之祖的遺孀鳳羽作為妻子。\"


    聽到這個消息,赤蛇顯得異常興奮:\"萬妖之祖早在兩千年前就已消逝無蹤,如今他的夫人已然淪為凡人,還改嫁他人,此時此刻豈不是我們的大好時機?\"


    一旁的虎斑則冷靜地凝視著赤蛇,冷冷說道:\"能讓塗山止那種狐狸精般迷人的男子為之傾倒、神魂顛倒的女人,豈能是什麽善良之輩?\" 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警惕。


    銀狼微微頷首,表示認同:“能夠讓萬妖之祖淵政為之癡迷、甚至不惜奉獻生命的人,必定不簡單。眼下情況複雜,唯有見機行事了。”


    逶蛇嘶嘶作響,口中的蛇信子不斷吞吐:“是啊,我們已經等待了整整兩千年!


    早在兩千九百多年前,淵政就憑借自身強大的靈力締造出了應龍一脈。而應龍族裔又繁衍出眾多支係。


    當初,這些族群都曾立下誓言,遵循與人類和諧共存的準則,絕不主動挑起爭端,更不會侵害人類。


    然而,人類卻在這期間飛速發展壯大,並開始利用火焰驅逐我們,殘害我們的同胞。


    這麽多年來,我們一直四處躲藏,但人類依舊不肯罷休。


    即便鳳羽貴為神明,若她執意要庇護那些可惡的人類,那我們也無需再對她言聽計從,索性就造反吧!”


    辛夷嘴角泛起一抹輕蔑的笑容,冷笑著說道:“淵政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樣欺負她的,絕對不可能!她可是淵政的愛人,任何人都休想動她一根汗毛。”


    接著,辛夷挺直身子,鄭重地宣告道:“我乃蛟龍族僅存的後代,我有能力幫助你們實現目標,但我隻需要鳳羽的鮮血。


    唯有她那獨特的血液,才能孕育並滋養我蛟龍族的後代。因為,我的先祖蛟龍正是喝下了她的鮮血之後才得以破殼而出。”說完這些話時,辛夷眼中閃爍著堅定與渴望之光。


    逶蛇微微眯起雙眼,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表示同意這個交易條件,並下達命令:“好,那就一言為定!你負責提供源源不斷的靈力,引發洪水災害給人類帶來困擾;饕餮則盡情享受吞噬人肉的快感;而火龍,則負責縱火焚燒一切……”


    眾妖魔得到指令後,紛紛領命離去,準備下山執行任務。


    然而,就在這時,逶蛇心中暗自竊喜:“這群愚蠢至極的家夥啊!他們還天真地以為自己能夠得逞呢。現在,我被封印了千年之久的束縛即將解除!”


    隨著眾妖離去,逶蛇開始憧憬著重獲自由後的美好未來。


    他深知這一次行動背後隱藏的巨大利益和力量,而自己將成為最終受益者。想到這裏,逶蛇忍不住發出一陣得意洋洋的笑聲。


    鳳羽剛剛踏入邯鄲城王宮破舊的大門,目光就被不遠處那個熟悉的身影吸引住了——隻見嬴政正全神貫注地練習著射箭技巧,每一箭都帶著堅定與決心。


    看著眼前這一幕,鳳羽不禁心頭一喜:看樣子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他並沒有懈怠,而是一直在努力提升自己呢!


    就在這時,嬴政也注意到了鳳羽的到來,他的臉上立刻綻放出欣喜若狂的笑容,嘴裏還興奮地喊道:“阿房姐姐,你終於迴來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放下手中緊握的弓箭,大步流星地朝鳳羽走來。


    鳳羽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風塵仆仆的少年,發現他渾身上下沾滿了泥土和灰塵,看起來十分狼狽不堪。


    於是,她溫柔地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擦拭著嬴政臉頰上的汙漬,而嬴政則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任憑鳳羽細心地照料自己。


    然而,當鳳羽注意到嬴政眼中那隱隱閃爍的淚光時,心中不由得升起一絲擔憂之情。


    她輕聲問道:“發生什麽事了嗎?”話音剛落,嬴政突然像個孩子一樣撲進鳳羽懷中,緊緊抱住她,放聲大哭起來。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將所有的委屈與痛苦通過淚水宣泄出來:“他們燒毀了我和母親的居所,還把我捆起來用飛刀折磨我……姐姐,我真的好疼啊!”


    聽到這裏,鳳羽心急如焚,連忙運用自身強大的神識力量探查嬴政身上的傷勢。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卻讓她心疼不已——嬴政渾身上下幾乎找不到一處完好無損的地方,舊傷未愈,新傷又接踵而至。


    嬴政聲音顫抖著,帶著哭腔哀求道:“阿房姐姐,求求你帶我和母親離開這個地方吧!我實在無法忍受繼續待在此處了!”


    然而,鳳羽並沒有立刻迴應他,隻是默默地從懷中取出之前為祭眠治療刀傷所剩下來的腎炎草,仔細而輕柔地為嬴政包紮起全身來。


    嬴政緊緊擁抱著鳳羽,似乎想要將她融入自己的身軀一般,同時堅定地承諾道:“阿房姐姐,請相信我!等我長大以後,必定會全力以赴地保護你,絕不會讓任何壞人傷害到你一絲一毫!”


    鳳羽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風拂麵般溫暖宜人,輕聲應道:“好啊,我等著你成長起來。”聽到這句話,嬴政心中充滿了希望與力量。


    緊接著,嬴政緩緩鬆開雙手,但目光始終凝視著鳳羽的雙眼,神情無比認真地說:“那麽等到我成年之後,我們便結為夫妻可好?”


    鳳羽聽聞此言,臉上浮現出一絲為難之色,低聲迴答道:“可……可是我早已許配他人,有了自己的夫家呀……”


    話音未落,嬴政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如紙,眼眸之中充斥著無盡的落寞與痛楚,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


    一旁的塗山止看著嬴政,心中暗自思忖:“沒想到他竟然和我本就是同一人,而我隻不過是他曾經失落的靈魂碎片罷了!”


    嬴政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她的手,眼神堅定異常,聲音鏗鏘有力:“阿房,哪怕你已經許配給他人成為妻子,但我依然要迎娶你過門,讓你成為我的新娘!”


    鳳羽輕輕撫摸著嬴政的頭頂,溫柔地說道:“你現在年紀尚小,等到將來長大些再談此事也不遲啊!”


    然而,嬴政卻倔強地搖著頭,雙手緊握著鳳羽的手,態度堅決地表示:“我才不在乎這些,無論如何,我此生除了你之外絕不另娶他人!”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嬴政獨自一人孤單地坐在房間裏,眼神空洞無神,呆呆地凝視著窗外的黑暗。


    這時,塗山止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旁,輕聲問道:“怎麽,難道你喜歡我的夫人不成?”


    嬴政猛地轉過頭,死死地盯著塗山止,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憤恨與怨怒,咬牙切齒道:“一切都怪你!若不是因為你橫插一腳,我和阿房姐姐早就能夠幸福美滿地生活在一起了!”


    麵對嬴政的指責,塗山止隻是微微一笑,淡然迴應道:“可惜啊,鳳羽並無喜愛幼童之癖好。”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劍,深深刺痛了嬴政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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