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三岔路口,一個乞丐走了過來,是個豬頭人身的怪物,他拖著殘缺的腿,拿著一個破碗沿街乞討。


    到我處,我給了他五元錢。乞丐說,太少了。


    我說,可以了,能給你就不錯了。


    乞丐說,我要那個人的。


    莫動問,為啥?


    乞丐走到莫動麵前說,我和你是親戚,你總得大方點。


    莫動哼了一聲道,假乞丐,然後轉身離去。


    乞丐追著說,真的,我身上的氣味和你身上的一個樣。


    見莫動避之不及,我又掏出5元錢塞給乞丐,趕緊追上莫動。


    我戲謔道,到這兒才多久,就親戚上門了,緣分啊。


    莫動罵道,可恥,什麽他媽的親戚。


    我告訴他,這是莫戎的兒子呀。


    見莫動吃驚的樣子,我告訴他,你那位兄長也不是萬能的,他錢再多,女人再多,全生的豬頭人身的豬兒子,還有狗兒子,雞兒子,就生不出一個完整的人。


    莫動終於笑了,他說,好事總不能讓這小子一人全占完啊,哈哈,這豈不是報應!


    我說,是呀,看見街上行走的豬兒子、狗兒子,自然和莫戎和聯係一起,和恥辱在一起。


    莫動哼了哼罵道,活該。


    我說,他這次下基層搞慈善,我分析求子也是重要因素之一。


    莫動說,他借機尋找生出完整兒子的良法?


    我答道很有可能。


    莫動說,得不到你家格格,就另找她人,生全乎兒子!


    我說,這又苦了那些良家婦女。


    莫動歎道,這家夥搞這麽大動靜,原來是土皇帝呀!


    我說,你哥哥能幹呀。


    莫動冷笑著。


    我說,我看他土皇帝做膩了,要做真皇帝了,便有了做壞事變成了做好事的舉動,為下一步選舉提拔收買人心。


    莫動說,他是矛盾體,壞事好事交替,白天是人,晚上是魔。


    我說,我上麵的推斷,解釋得通了。


    我跟著莫動轉過一條街,又拐進一條巷道,一直思考問題的莫動,又在路旁的石頭椅子上坐下,莫戎惹翻了他的嫉妒。


    莫動問,他建材公司還有多遠。


    我說,快了。其實還有一段路程。


    忽然,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想得美打來的,讓以嚴厲的語氣讓我去一邊接電話。


    我朝莫動比了下手勢,去到一邊。


    電話裏說,你要幹什麽?


    呀,居然是莫戎。


    他說,你要帶莫動去哪兒?


    我當然不能說出我真實的想法,我說,陪你弟弟看魔尊呀。


    看魔尊怎麽走到建材街了。


    我說,你弟弟要隨便走走。


    隨便走走,你要帶那廝去寶珠那兒吧,你居心何在!?


    我趕緊解釋,這都是莫動要在街道上逛逛,我隻負責帶路,我怎麽可能有那樣,你想多了。


    莫戎下了指令,你要帶莫動去我那建材公司,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放下手機,搖搖迴到莫動身邊。


    莫動目光收攏到我身上問,沒事吧。


    我撒謊說,單位的事,沒事。


    我們繼續交流。莫動說,看來你的分析有道理,莫戎有更大企圖。


    我分析有兩個原因,一他想擺脫魔界的控製,走仕途之路一步步高升,然後成為國王!知道吧,錦繡城人事部門已將他列為公司的培養對象了,這隻是他的第一步,第二步取代錢無形,成為錦繡城的城長,第三步進軍國王,到那時,你跟你這個兄長的地位就差遠了,如果莫戎在凡間有了顯赫的地位,他就可接可以和魔界叫板,到那時,你和你三第莫非還跟他在一個平台上嗎?


    莫動定定地看著我,那眼神像要把我看穿似的,他說,你這編小說的話,可信度低。我說,我研究過他心路軌跡。莫動搖頭說,這個莫戎我是了解的,但是沒想到他的野心這麽大。我說知人知麵難知心呐。


    莫動問我,你怎麽知道心的?你又不是莫戎的心腹,哄我的吧。


    我說,我的確不是莫戎的心腹,但他需要我給他寫傳記,為他上位作鋪墊,我就有了接近他的機會,他的想法也會給我說。


    莫動說,那也是外圍事宜。


    我說,錯,我以查閱資料為名,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了莫戎的上位計劃,就是我前麵說的。


    莫動說,我疑惑他為啥把記錄看得這麽重,明白了,隻有巨大人物才寫傳記呀。


    我說,完全符合邏輯,他要為自己上位製造聲勢,上位後還想青史留名,轟動世界。


    莫動說,或因業績不夠,靠記錄填充。


    我說,拆東牆補西牆。


    轉動一陣眼珠子,忽地莫動警戒地說,你啥意思?挑撥我們兄弟的關係?你娃包藏禍心。


    我拍下腦袋說,你看我,說到美女,咋就關不住嘴呢,我剛才的話全當放屁。


    我撇下他朝前麵走去。


    莫動跟了上來,他嗬斥道,懂不懂規矩,你是陪同我的,別把主次搞顛倒了。


    我說,我不能再和你討論莫戎了,不然,他會讓我難受的。


    莫動靠近我說,你怕他?


    我搖搖頭說,我不怕他,我恨他。


    莫動說,為啥呀?我說,他惦記我妻子格格,不是一天兩天了,你說換個男人受得了嗎?莫動想了一陣,難為你了。


    我想到父王又說,很想了解他的近況,這是養母臨終前的囑咐,可是我目前沒有那個能力去與父王相認。


    我問了幾次王府的事,但莫動沒搭理我。我隻好轉移話題。


    他還懷疑我是仙界那個美善童子。莫動驚訝地站住,說,意思他懷疑你是葉愛華的兒子?我趕緊搖頭說,兒子不兒子我沒興趣,我不能被冤枉呀,當王兒子多危險呀。莫動說,此事得從長計議,然後追問,他為啥懷疑你呀?咋不懷疑我。我說,因為我長得很象美善童子呀,其實是平行宇宙中兩個人,相似的但不是的兩個人,頓時莫動眼放霞光,怔怔地看著我,好像瞬間我成了大人物,真成了王子,其實我本身就是王子,隻不過散落在民間。我期待靠這廝找到晉見父王的入口,我立馬套近乎說,我剛才所有的話,你可以派人去查。莫動大聲道,你和王子像?我說,我和美善童子一模一樣。


    何以為證。


    你可以去問莫戎。


    莫動瞪大眼睛,半晌沒說話。


    莫動說,那你危險了!


    我當然知道,當年下到凡間,莫戎步步緊逼,是老鴣用平行宇宙之學,幫我蒙混過了關,外加格格的掩護,我才逃過一劫。


    我們在前麵步行,專門為莫動服務的轎車一直跟在後麵。因為他是國家作家協會的,在這裏享受了很高的待遇。


    自此,莫動一直主動和我說話,有了巴結的嫌疑,我端起了架子,我要釣下他的胃口,不然輕易得手沒價值。莫動像個哈巴狗似的跟在後麵,問渴不渴,累不累。


    我說累了。莫動討好我說,那上車呀。


    我說,寶珠就在前麵。


    莫動說,坐車去快些。


    莫動一招手,轎車跟了過來,莫動特地和我並肩坐在後排。話題轉移到文學上,我試探說,現在作品上大刊難呀。莫動說,你要有了好稿子,我負責推薦。我裝成幼稚的文學青年的樣子說,那太太太好了。


    我說,莫著名,我認為,上文學大刊,資源很重要,實力很重要,基礎很重要。


    莫動說你說的很正確,實力差不多了,關係最重要,這樣吧,難得你我有緣,我這邊操作讓你成為著名作家。我就想,這就是你莫動的成功秘訣吧,而我嘴上說,小說還是質量第一,質量為重。莫動說,當然嘍,質量為重,關係更重,才能著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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